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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傅少又吃醋了

第294章 枪里其实没有子弹了

面前的,是他这一生,最痛恨,最想要毁掉的人。

蓦的,傅慎远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自嘲的弧度。

“是啊,你说的对!”

纪冷初笑了,一如她多年之前,第一次见到傅斯臣,眼睛里宛若落入了漫天的星辰,璀璨而又明亮,明媚的笑像是一道光,冲破阵阵阴霾,穿过层层幽雾,直直的照耀进傅斯臣的心底,成为了他生命之中,唯一的光。

傅斯臣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

他撑大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而又恐惧害怕,他下意识的朝纪冷初摇着头,可纪冷初依旧只是笑,看着他笑。

眼前,是纪冷初灿然而又淡定决绝的笑。

耳边,是许承衍惊慌失措的大吼。

然而就在这时,傅慎远却突然间上前一步,将唇瓣凑到纪冷初的耳畔,用他这一生唯一一次温柔且低沉的声音,在纪冷初耳畔低声呢喃了一句。

纪冷初闻言身子一僵,眼眸一撑,下意识的就要回头看向傅慎远,却感受到脊背中央突然抚上一只温热的手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到肌肤之上,让她整个身子顿时一个震颤。

下一秒,那只手掌微微用力,纪冷初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大步向前移动而去。

傅斯臣见状,几乎是本能的一般的就向纪冷初奔跑而去。

傅慎远看着纪冷初的背影,看着傅斯臣跑向她的身影,眉眼弯了起来。

他缓缓的举起手中的枪,对准纪冷初的脊背,只是动作像是被人按下了慢速播放一般。

空气中,有枪声响起,子弹裹挟着咸腥的海风,直直的朝着傅慎远袭击而来。

“砰”的一声,是枪声划破肌肤,穿过血肉和骨骼,又从身体穿出的声音。

“砰”的又一声,傅慎远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母亲独自生活在米国,整天被母亲关在幽暗的地下室内,不见天日,也得不到一丝一毫母亲的关爱。

“砰砰砰----”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这一生,却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视角,看着一个小男孩,从最初的天真无邪,渐渐变得心中充满仇恨,变得黑暗而又扭曲。

枪声停了,傅慎远觉得有什么东西仿佛在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流逝着。

他握着枪的手已经无力在举起,双脚也变得虚浮,没有力量,甚至无法支撑他站立,他只能慢慢的任由身体朝后面重重的栽倒而去。

最终,他倒在了甲板之上。

他仰望,海面的夜空之上,是漫天的星辰,璀璨而又夺目,美丽而又惊艳。

原来,景色也可以如此的美丽。

为什么以前,他从未发现过呢?

“噗通----噗通----噗通----”

是心跳越来越缓慢的声音,这一瞬间,傅慎远只觉得身体好像袭上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好累啊!

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傅斯臣此时已经将纪冷初牢牢的抱在了怀里,就像是抱着一个生命之中最宝贵的宝物,许承衍此时也跑过来,检查了一番确认纪冷初身上没有伤之后,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吁出一口气,然后转向已经躺在甲板上的傅慎远。

他已经不动了,嘴角却依旧挂着笑。

有海上军队的人此时也已经端着枪蹦上了游艇,他们谨慎的用枪口对准傅慎远,似乎在放置他没有死透,突然之间再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情。

有人上前去查看,在探过他的鼻息之后,转身朝着同伴打了个手势。

许承衍一脸愤然:“他死了。”

傅斯臣和纪冷初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纪冷初将额头抵在傅斯臣的肩膀之上,静静的,不发出一丝声响。

傅斯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事了小初,没事了。”

“傅斯臣。”

蓦的,纪冷初开口,声音之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说:“刚刚,傅慎远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傅斯臣眸光轻轻闪动了一下:“嗯。”

“他说,我父亲是他杀的。”

“他说……”

“纪冷初,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傅慎远。”

蓦的,纪冷初开口,话是说给身后的傅慎远听的:“就算死,黄泉路上,你也是孤身一人,我不会陪着你。”

海风又一阵吹过,海上军队催促着自己缴械投降的扩音声依旧在不断的、一遍一遍的回放着。

怀里的,是他活到现在,唯一有过心动、有过冲动,想要放下一切的人。

她活着也好,她死了也罢,其实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走在过一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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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慎远闻言皱了皱眉。

纪冷初接着说道:“我和你不同,尽管我可能做错过许多事,可我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可你不一样,你手上沾着人命和鲜血,你所有的笑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浑身满是罪恶,只有地狱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是啊!

而自己这一生,充满了计谋算计、充满了仇恨,可是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纪冷初之所以不怕死,是因为她拥有她所爱的人,即便死去,也会永远被人记得。

可自己有过什么呢?

傅慎远,我祝你无论生死,都孤身一人。”

平静的语气,平常的字眼,组合在一起,却是一把无形的刀,锋利且淬着剧毒,狠狠的扎在了傅慎远的心上,让他一瞬间怔楞在了原地。

话落,就见纪冷初突然间抬起手,朝着自己举着枪对准他的手移去,傅慎远见状眼眸不由得一动,嘴角的弧度也放肆了一些。

而对面,傅斯臣的身体却宛若石化了一般,好像在这一刻,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般。

自己满身的罪恶,从出生开始就身处黑暗的泥淖,从未见过光明,也从不知光明为何物,却妄想要和光一样的纪冷初生死相随。

可笑么?

而我,即将去往天堂,我们注定不会走上同一条路,从头到尾,也没有真正的在一条路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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