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季寒城喝了些药以后……
还没想出所以然，肚子又一阵翻腾，咕噜噜的叫嚣着。
季寒城骂了句sh-it，转身又打开马桶盖，坐下。
如此反复三次，季寒城肠胃里的东西早已清空，但腹痛下坠的感觉依然在，每每刚整理好衣服，那种强势的凶猛刺激就会袭来。
蛋花汤味道虽差，香味倒很足，呼吸缭绕在最朴素的饭食中，蓦然有了种“一餐一饭一双人”的温馨。
大约是气氛在煽风点火，季寒城只觉得喉结滚了滚，心头拂过陌生的温度。
旋即，他张口，却没有找到一句合适的话对接。
除却所有可能，那碗沈曼亲手做的鸡蛋汤最可疑。
这个死女人！她找死！
咚咚。
开会时间眼看到了，总裁还没出来，王超冒死又敲了下门。
“总裁，财务部和市场部都到齐了。”
季寒城语气不善，“让他们等着，好好反省反省，这个季度的数据为什么这么难看！”
王超懵逼。
难看吗？这个季度的绩效，可是总裁您亲口夸过的。
两条街外，元华集团。
沈曼趁茶歇时间，给张晓冉打了个电话。
“起床了吗？”
张晓冉失业第二天，还是被生物钟叫醒了，坐在床上思考几分钟反应过来，我没有班可上，又萎靡的倒下。
“躺着思考人生呢，怎么了呀？”
“姐姐我替你报仇了，哼哼，也不枉你受委屈。”
“什么意思？怎么报仇的？对季寒城吗？”张晓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曼曼你不会杀人放火吧！”
“怎么会？我给某人枯燥的生活，加了点作料而已，晚上回家咱们细聊。你要是白天没事做，替我去一趟工商局，我想注册个商标，用你的身份证，我有前科，怕不好过审。”
张晓冉神经比较大条，没追问她对付季寒城的细节，“好啊！一会儿就去！女神你效率好高哦，我好崇拜你。”
沈曼没想到迈出创业第一步，竟然是因为晓冉的失业给刺激的。
这样也好，等公司起步，张晓冉就不需要找工作，给她个经理当当，很多她不便露面的地方，就晓冉她去。
“另外，公司的选址我找了几个地方，你去现场看看，租金方面，我也列出了大致范围，只要不过分就行。”
“好的女神！还有什么？”
沈曼把做好的文档发她微信，“需要招聘的人员，也在里面，你按要求在58同城和猎聘平台发布出去。”
“女神你开着火箭上天空啊，这速度！”
有些事，她在监狱就琢磨了，翻来覆去，精雕细琢，算不上高效，只是终于可以实施了而已。
“等我，带你装逼带你飞！”
“好滴！”
四季大厦。
一号会议室内，空气里飘过怪异的味道。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确定不是身边人之后，想捂鼻子的人，默默把手放下。
季寒城黑着脸，“王超？公共场合的礼仪全忘了？”
正在认真看ppt的王超一闪神，如梦初醒般拍了下脑袋，“对不起，我早上豌豆吃多了，我忍住。”
会议室有压低的笑声。
季寒城板着面孔，盯着显示屏上的一个条形图，“市场部解释解释，www.youxs.org？”
市场部的营业额一直都保持在很好的上升趋势，可最近几天却有了低频下滑。
“总裁，据分析，跟元华集团有关，娱乐场发布会之后，周佑霆本人和元华集团，普遍受到媒体关注，连元华的股价也升了3个备份点，势头很猛。”
季寒城沉吟片刻，眸光里看不出心意，“元华想干什么？现在越来越来明朗了，知道该怎么做吗？”
市场部的人，哪个不是资深老狐狸，老板一个暗示，他们就能揣测出一百个想法。
“总裁放心，我们明白。”
散会后，季寒城率先回办公室，进门便一脚踢开碍眼的椅子，一手扯松领带，一手摸电话。
王超在后面谨小慎微的问，“总裁，要不要叫陈医生过来？”
“滚出去！”
王超麻溜的闪人。
季寒城暴躁的拨出号码。
电话通了。
男人噙着香烟，声调冰凉，“沈曼，没什么要跟我说？”
“没有。”沈曼在工位整理文件，肩膀夹着电话，手里不断有打印纸折叠声。
季寒城舌尖顶了顶口腔，“汤里放了什么？泻药？沈小姐这么大胆子，不直接放鹤顶红？”
沈曼压鼻子偷笑，某人这是见识到泻药的功效了？
“什么鹤顶红？我不知道季二少爷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
片刻后，季寒城叫回王超，“查查沈曼那个朋友在干什么。”
王超一头雾水，总裁最近让他做的事情，他怎么有点搞不懂走向呢？
顺言照做，不多时就通过特殊渠道查到了最新情况。
“总裁，张晓冉的身份证信息，刚在工商局更新过，她好像在备案，注册公司。”
季寒城吐出烟雾，沉吟，“想跟我玩儿金蝉脱壳？”
态度一转，他冷嗤，“早饭做成这样，你勤奋？”
女孩精准捕捉到他脸上的片刻失神，噗地笑了。
他常年健身，身体素质向来很好，饮食规律荤素齐全，连消化不良都不曾出现过。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王超看他情绪不对，上前准备搀扶，“总……”
暖融融的阳光照耀餐厅，银质餐具折射出亮晕，一些碎芒在她眼底搁浅，越发衬的女孩眼睛明媚清透，棕色瞳仁里，满是乖巧淘气。
“我开玩笑的，季二少爷和赵艺婷才是一对，我们离婚以后，你们就能喜结连理，祝你们百子千孙啊。”
莫名的烦躁在心头盘旋，又找不到落脚之处，季寒城捏起汤匙，又喝了一口那该死的蛋汤。
——
“滚！”
王超马不停蹄跑出去，季寒城一脚踢开椅子，冲进里面的洗手间。
一通翻天覆地的开闸泄洪，肠胃的剧痛感终于稍稍缓和，他整理好自己，镜子里的脸，大有秋风扫落叶的架势。
“想啊。”
“想去吧。”
蹲下又没什么明显输出。
再次穿戴整齐后，季寒城看着镜子里猩红的眼睛，恍然明白了！
“总裁，十分钟后会议开始，另外，这次的*论坛地址确定了，在上海……总裁？”
办公桌后面的季寒城，忽觉一阵腹痛，他无力摆摆手，“出去。”
“你这么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