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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隐婚罪妻

256 我他妈早晚死在你手上

“沈曼,我早晚死在你手上!”

她怔然。

男人黧黑的眼眸翻卷层层波浪,愤怒让他的面部轮廓出现可怕的扭曲。

哗啦!

青瓷花瓶碎片无数。

精致的描画,全成了一片废渣。

沈曼很清楚的看到,季寒城站在崩溃的临界点。

可,你崩溃什么?

我才是委屈的那个,我他妈今天受的,不都是拜你所赐?!!

“季寒城,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咱们可以不联系,这栋别墅太豪华了,不适合我,我搬走。”

“休想!”

他气到肺部快炸,一整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撂下俩字。

“那你是要怎么样?你觉得咱们还能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吗?”

已经满地鸡毛,以后怎么可能低头不见抬头见?

她没有那份儿从容。

“你留下。”

眼前一黑。

西装外套掀起大风,卷起她的头发。

沈曼眼睁睁看着季寒城夺门而出。

他走进夜色,黑色的背影融入没有尽头的夜,依旧是冲天的杀气。

你留下?

意思是,季寒城以后就不来了?

——

闻家,别墅。

“季大少爷,好久不见啊!”

闻飞宇见季南天过来,扯扯面皮,笑的不走心。

季南天还是白天那套西装,杀伐冷然,不近人情。

他手在裤袋里,面上并没有拜访的温和,“不欢迎?”

闻飞宇依着自己的性子,连门都不让他进!

管你是不是四季集团的新晋总裁!

可他得给季寒城面子,还有他姐……他要是把季南天赶出,又要被姐骂。

“怎么敢?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季南天的助理把礼品放在客厅,退到门边。

简飞宇不冷不热来一句,“我姐肠胃不好,消化不了这么贵的补品!”

季南天静着脸,斜飞的剑眉微拧。

“飞宇,不许这么说话!”

闻子萱还坐在轮椅上,听到季南天过来,她等不及佣人推,自己手转着轮子来到客厅。

季南天比闻飞宇高几公分,头发全部梳在脑后,露出整个额头,海拔看上去更高,人也更加威严干练。

跟闻飞宇的“胡闹”相比,季南天怎么看都是稳当成熟的顶层精英。

闻子萱坐着,只能高高的仰望他。

许久不见,季南天瘦了,也黑了些。

门庭巍峨,鼻梁冷拔。

季家的人,都生的好看。

移目,闻子萱笑邀,“南天,怎么不坐下说话?”

闻飞宇翻个白眼。

坐下?

他也配?!

季南天看了眼闻子萱的的腿,面上没什么波澜,“好点了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需要养着,大夫说两个多月就能正常走路了。”

闻子萱解释着,继续邀请他坐下。

季南天落座在单人沙发,环顾四周,不见闻家长辈,“你父母呢?”

闻子萱心想着,还好今天爸妈不在,不然,她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把季南天赶出去。

看看飞宇那个黑脸就知道,全家人多季南天多大的仇恨。

“他们今天有事,估计得晚点才能回来。”

闻飞宇阴阳怪气,“你想见我爸妈?解释一下当时撞到我姐为什么不把人送医院?还是解释解释,你去伦敦以后,半个字都不问候?”

抵触情绪昭然若揭。

季南天对他的不满,完全置若罔闻,“你想要什么补偿?”

他这话,是对闻子萱说的。

“什么?”闻子萱显然被他的话给说糊涂了。

是她理解的意思吗?补偿?给一笔钱?

他们这些年的情分,需要这种方式?

“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我的过失,我会弥补,你说个数字。”

季南天透出支票本,随便她说。

闻子萱看他签字的手,视线先一热,再冷却,“南天,我们认识十几年了,虽然你这几年滴在英国,咱们联系的也很少,可不代表过去的情分一笔勾销。”

她嗓子干干的,无法再多看支票本一眼,“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跟我道歉?”

闻飞宇只差一点,没上去把季南天的头盖骨打碎,“我家不稀罕你的钱,你把我姐撞伤,一百个亿都不够弥补!”

季南天收回支票本,脸上的线条绷的越发紧,“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好好休息。”

他起身,抬腿。

“南天!”

闻子萱滑动轮椅追上他,“你真的……”

季南天回头,夜色包裹他的侧影,一半脸蒙在昏暗里,眉眼不分明,“子萱,你很聪明,不要犯傻。”

闻子萱还想往前追,可客厅前的台阶,阻止了她的轮椅。

她只能看着季南天大步流星的离开,最终消失在院子的门外。

闻飞宇气冲冲的吼她,“姐!你看看,季南天这种人就是渣!撞了人还有理啊?”

然后他抓起季南天送的礼品,一股脑给丢出去。

哗啦啦,砸了一地。

“飞宇!你给我住手!”

闻子萱快速滑动轮椅,死死抓住闻飞宇的手,“放下!”

“他不是以前的季大哥了,他还杀过人呢!姐,你不能再当他是以前那个可靠的大哥了,你也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了,清醒点行不行?”

闻子萱拽走他手中的礼品盒,“你不懂!”

沈曼被他突然发暴怒,弄的下意识吞吞口水。

瞥一眼满地的破败,感觉季寒城那一脚,更想踹到她身上。

出·轨两个字,压在*,到底没能说出来,季寒城钢牙上下咬合,戾气从齿缝里迸发。

一字一顿,他愤怒的近乎悲哀。

绿帽子三个字,狂风暴雨席卷。

他猛地一脚,踹碎玄关的落地大花瓶。

“沈曼,你……”

他盛怒之下,厉声呵斥,“下贱!”

脖子往下,尾骨往后,冰凉冰凉的,比关节炎犯病还要疼。

“需要我解释的更清楚?”

沈曼怔,“我做什么了?”

“你!”

这样毒的形容,直接把沈曼说成了那种女人。

她脊背一节一节凉透。

他似乎在拼命控制情绪,没出拳给她一招,攥的发红的拳头垂在西装两侧,有力的膀臂在颤。

衣服下摆,跟随主人的气焰摇摆,粗重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森凉。

“你说我什么?季寒城,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

季寒城面露凶光。

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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