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掘墓问策
雄鹿闻言,低着头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很厉,阴冷,悲伤,恐惧等等的情绪。一相冷静的他,在这一刻想起了一些自己不愿再想起的往事,内心深处情绪的波动就再也按不住了。
他的眼睛里,好像再次看到了那团火焰。那团从天而降的白色翅膀,那夺走了他所有一切的烈焰。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让人刺耳心揪,微微颤抖着的沙哑的声音,像是刀片划过了玻璃,又磕在了石头上一样。让旁边的风雷和掘墓者的心里,立时就感到了一阵心揪的寒意。
今天的饕餮先锋军团,显得十分格外严谨,再不复以前的懒散随意。三步一岗,七步一哨,里里外外防范严密。风雷和雄鹿更是亲自带队,弯着腰恭恭敬敬地等在战舰的外面。
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一位特殊的大人物。嗜豪王更是亲自传来消息,让风雷和雄鹿二人,极力地配合对方,不能有丝毫的违背。
腰已经弯到了僵硬酸痛,腿已经站到发麻抽筋。可是那位大人还是没来,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等待总是一段颇为煎熬的时间,等的久了,难免会有些抱怨烦躁。
冷静,睿智,安静。这些都是风雷印象中的雄鹿,但是现在的他疯狂,扭曲。心中不由的冒出一个想法,他需要重新认识这位眼前的搭档了。
“呵呵呵呵---”掘墓者毫无顾忌地发出冷笑:“你虽然经历了绝望,可惜也只是一个疯子。不过嘛,你的想法很不错,我决定试试看。一个疯了的神,相比一定很有趣。”
雄鹿闻言抬起头,用那双已经猩红的眼睛看着掘墓者,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疯子。”
掘墓者毫不在意,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雄鹿:“你是疯子不是你说了算,是因为我觉得你是,所以你就是。现在我算是知道了,知道你们饕餮的先锋军团,为什么喜欢把覆灭的对手挂起来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类似于京观之类的威慑手法,没想到却是你发泄的一己私愤。你是个内在的,懦弱又聪明的疯子,所以只敢对弱小的文明用这手段。”
这话一出,雄鹿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不敢再顶上半句。他感觉的到,他只要再多说一句,面前的这位就会立刻要了他的命。
说到这,掘墓者拿出两套冰蓝色的骨骼战甲:“这是我神卡尔根据虚空特性,刚刚研究成功的虚空类战甲。它打破了固有的守恒定律,能够短时间改写现实规则。”
风雷欣喜地接过战甲,对着掘墓者感激道:“感谢我神卡尔的赐福,有了这俩套战甲,我们一定会所向披靡。”
风雷和雄鹿低着头,双方暗暗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疑惑。就在所以人认为,那位大人今日怕是来不了的时候,在茫茫宇宙之中,一波涟漪突兀地出现在他们的头顶上空。
不多时,一个人形生物从中走出,风雷和雄鹿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眼前这个人身披黑袍,手中还拿着一把破旧黝黑的小铲子,他的脸和他的铲子一样的破旧黝黑,还泛着点点的暗绿。如老树年轮般的沟壑纹路,清晰纵横地呈现在他的脸上。
“哦,你说说看,怎样才能把一个人变成疯子?”掘墓者饶有兴趣地问道,这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他之所以来晚,是因为他一路上都再想主子的意思。
想来想去,终是想明白了,可他这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些。虽然主人的意思猜到了,可下一个问题又来了。于是,就有了掘墓者的提问。
“我从入军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战争,有胜利有失败。从懵懂无知的少年,变成了真正的战士。刚开始杀人的时候,我自知是手起刀落那么简单,出于完全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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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黝黑的鼻子很长,鼻子的前半截无力地耷拉着,远远看去像是老鹰的鹰嘴一般。给人一种阴阴沉沉,猥猥琐琐的危险感觉。
只是一眼,风雷和雄鹿的二人都觉背后一阵的恶寒发凉,只是刹那,他们便齐齐底下了各自的头颅,不敢再抬头望上一眼。
掘墓者摇摇头:“那个人已经拥有了神一般的躯体,但是他至少现在还不是神。”说着又看向雄鹿:“你来说说。”
但是当我亲眼看着翻滚的人头和喷涌血液时,我却被吓得尿了裤子。后来我杀得人多了,经历的战争,见过的血海,这些东西慢慢融进我的身体,我的血液。
就是这些经历,锻造了出了如今的我。同样的手起刀落,现在的我不禁不会再尿裤子,心中反而很享受这其中的滋味,眷恋那战场上的烟硝味。”
“您刚刚问我怎样让一个拥有神体的人,快速的变成神。那么我的答案就是,先让他变成疯子,然后再让他变成神。”
他从空中落下,看着眼前的风雷和雄鹿,阴恻恻地说道:“你们说,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快速的变成神呢?”
“拥有神体,自然就会变成神。”风雷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
“当着面夺走他所在乎的一切,想狗一样把他踩进泥里,亦或者把他挑在刀尖上,让他慢慢体会血液流干,身体变冷的滋味---”
风雷怔怔地看着面前似哭似笑的雄鹿,他发现自己的搭档,就好似第一次认识的陌生人一般,陌生到让他怀疑眼前之人的真假。
雄鹿微微一礼,恭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十分天真,每每看着满载而归的前辈,我都觉得我们饕餮是宇宙之中最厉害,最能征善战的文明。直到后来我遇到了哪些天使和恶魔,我才明白自己的无知和弱小。”
“这宇宙之中,比我们饕餮强大的文明比比皆是。若无我神卡尔的庇护和帮助,我们饕餮文明恐怕早就灭亡了。”
掘墓者没有在意这些,他知道他的脸有多渗人可怖。上万年的岁月,这种目光和反应他经历的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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