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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她每天都很暴躁

第55章 嫩草吃老牛(55)

祁晚扬着小脸,嘻嘻一笑,“虽然说这种事情是顺其自然,但我来了,我都这么幸运可以和你在一起,就一定会把运气带给你,带给阿姨。”

看着她的笑脸,江延长臂一伸,环过了她的腰身,深深抱住了她。

许久,他削薄的唇瓣靠在她的耳边,磁性的声音配合着滚烫的气息喷洒而出,“会不会觉得我…矫情?”

还有父亲,说好的过一两年就可以提前退休,到时候就能有更多时间与我相处,结果换来的,一个卧床不动无意识,一个永远沉睡了。”

一个绝不会轻易把情绪表露在外人面前的人,这还是他的第一次抱怨。

江延唇角轻轻弯起,蔓延着一抹苦涩,又往下自顾自道:“他们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小时候,家里经常只会有我和保姆两个人,每一次的学校家长会都是我小姨去,过生日,陪到一半又各有各的工作,把我晾着。

她刚刚说了些什么…

怎么老是心不对口。

江延:“……”

明明上一秒还是略感悲伤的气氛,在这一刻,喜感的支离破碎。

祁晚实在不敢看江延此时此刻的表情,急忙采取补救措施,凑到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那个…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没有……”

“祁晚。”

“啊?”

江延吻了吻她耳边的发丝,环着她腰身的手又紧了些,垂下眼睫,“还是要谢谢你。”

谢谢你,历尽千辛触碰我的心,谢谢你,即便是听到了我复杂又祸不单行的家庭情况还是愿意陪伴在我身边…

祁晚微愣,听到他这一声谢,又想起她先前的那一句“是有点”,莫名生出了阵阵愧疚心。

埋在他的胸膛里,也跟着抱紧了他:“我们之间不需要说感谢。”

【第一单任务完成度:99%】

——

三天后。

某礼服店内,祁晚摩挲着下巴,对着面前一整排的奢侈品牌晚礼服裙纠结重重。

今晚八点,她和江延两人要去参加程续的私人晚会,听闻人还邀请了娱乐圈内的许多大腕。

祁晚还是第一次去参加这种聚会,可不能给江延丢脸了。

但是她还得解决面前的问题,价钱先不谈,主要是这一大排的裙子都太好看,太耀眼了,她实在选不出来。

琢磨了半天,她还是习惯性拿起了一件暗色系晚礼服裙,转过身,将裙子比对在自己的身前,询问身后优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的意见,“这个怎么样。”

江延把手里的杂志一放,目光望向了祁晚。

她手里头比对的长裙为黑色,弧形一字肩,精致的布料下带细闪,裙摆是特色傲气的人鱼尾。

祁晚不属于清纯类型的女孩,狐狸眼精明诱惑,眉梢月牙弯,长相是充满攻击性的妩媚,这样一比对,仿佛这件礼服裙就是为了她而量身定做。

他控制欲虽不算强,但是!

好端端的人鱼裙摆,干嘛非要开了个叉?!

还是个高、开、叉!

江延黑着脸,无法想象祁晚在别人面前穿着这条裙子模样。

薄唇微张,吐出两个十分刻薄的字,“难看。”

祁晚不可置信地又一次打量手上的裙子,“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江延眯了眯眼,故意找茬道:“太闪,俗。”

祁晚:“……”

在严重怀疑自己的审美出问题下,她又从面前一排中选出了一件。

白色细吊带长裙,网纱裙摆,一针一线精致裁剪,高腰修身显高挑,腰身清晰流畅还镶钻,不失清新脱俗感中带着贵气。

在江延面前又比对了一下,还偷偷看了一眼对方平静如水的脸,这件这么小仙女,总行了吧。

结果,下一秒,又换来了江延冷冰冰的挑剔不满意,“丑,换一件。”

祁晚:“……”

没过膝盖的短裙,不行。

露后背的长裙,不行。

抹胸长裙,也不行。

听闻这一声声不行,售衣营业员在一旁尴尬站着,无法插话。

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他们的‘忙’,初中的亲子活动、高中的亲子秋游…我从未参加过。”

他这一席话,让祁晚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对他的表白,“长久陪伴的喜欢”,与后来她开玩笑说的“离开”,不是因为他的较真,而是这些字眼时刻都在提醒着缺爱的他会受伤,让他根本没有安全感。

江延吻了吻她的鼻尖,连忙答道:“我想的。”

“那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

她嘟了嘟嘴,思考着。

事情说到这里,江延压低了帽檐,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突然冷声一笑,眸底掀起了嘲讽,“呵,你瞧,她这么有爱又空闲,对自己的儿子却天天喊排舞忙,甚至可以做到几个月不见。

但他,抱怨归抱怨,却刀子嘴豆腐心。

他一定很爱他的母亲,很渴望家人的爱,不然十年之久,也不会一直坚持着对自己母亲的治疗。

“怎么会呢!”

“虽然说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挺讨人厌的,但他是我的家人,将来也会是你的家人,他现在被我放回了学校,好好学习下一定能懂很多人情世故,要是他下次见到你再乱说些什么,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祁晚扑闪着长又卷的眼睫,两手大拇指按在了他的唇角上,控制着往上一提,“笑一笑嘛,别老是把事情往不好的方面想啦……”

忽然,她又向他挪了几小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神神秘秘的小声低语:“你难道就不想我们以后的孩子在他奶奶怀里咿咿呀呀很开心嘛…”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延动了动唇,狭长的眼尾微敛,片刻,很轻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喉结微动,故意压低了难受较哑的嗓音:“你说,要是母亲再也醒不过来了,我是不是就一个人了……”

祁晚枕在他身上的脑袋一歪,嘴快,没想,坦诚道:“…是有点。”

话一出口,她眨了眨眼,慢慢地抿上了唇,想死的心都有了。

祁晚月棱形的墨眉严肃低弯,双手捧着他的脸,眸光淬星耀眼,一字一顿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小姨,还有我,我也会是你的家人。”

“唔——”

祁晚拉过他另一边手,将他别过身,面对自己,很认真又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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