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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可欺

第174章 玩阴的

心隙里淡淡焦灼随风散掉,我承住他蜷来的手十指交错,在这紧绷得随时可裂炸的氛围里变得越发泰然自若。

又是汪洋率先当起和事佬,他让人撤掉扑克牌,一圈轮着点烟倒酒,烟雾与酒气腾升交织,伴随着齐舒与郑朗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发出来的娇笑,四周种种环境仿佛模化成虚幻,压迫反而更浓。

意识到自己难以融合的格格不入,我握住卓悦递来的半寸灼热苦苦煎熬,差点将秒掰开两半匍匐,郑玲终于在我意料中与意料外的拉锯里像一阵凛风吹至。

已经耐不住翻白眼,郑朗大手一挥:“废话少说,发牌的,安排上。”

明显这次牌面不错,摸完牌后郑朗眉梢差点被喜悦压弯,他又要在齐舒面前搏出位,装逼道:“要是后悔了,求求我,求我重新采用一局十万车轮战的模式,我心情一好说不定要答应你。”

额上冷汗涔涔,我蹙眉:“车轮战更煎熬,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寒冻在眉间流淌,郑玲声线提起些许:“郑朗,你不是街头巷尾的二流子,管好自己的嘴巴尤为必要。说话做事过过脑子,不要到处给郑家摸黑。”

不以为然,郑朗冷笑涟涟:“也就只有你把这个狗杂碎当一回事。他对卓家而言就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箩底橙,最多充充数凑个人丁兴旺而已。你跟他关系有多好,照样沾不上卓氏集团的资…”

截断他,郑玲掷地有声:“我对你的忍耐已到极限。你留在深圳只会吃喝玩乐惹是生非,我会给你安排个封闭式的进修课程,你利用这个时间好好反省你该以什么状态来度完余生。”

忽然变得激动异常,郑朗怒目圆睁:“郑玲!郑家还没轮到你一人独大,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明天就回去见爸爸,我不会去进修,我要回公司上班。”

勾起出来,郑玲笑得清冽:“爸爸不会见你。”

抓起面前茶盏,郑朗更像是一并宣泄新仇旧怨般狠狠扔在地上,瓷片碎炸声尖锐撕裂,郑朗笑意薄淡:“他郑志华再狠心,也想有儿送终。你郑玲再聪明能干,可惜只是女儿身。郑志华还没有老糊涂到要把家产全部给到你,让你带着出嫁,去肥沃别的姓氏。”

“你别忘了,爸爸不只有你一个亲儿子。”

明明平坦的笑容里藏入万千沟壑,郑玲语速放缓:“你不是唯一选项。就等同做单选题,只有正确答案才会颇受青睐。你郑朗远要比正确答案差许多。其实你已经离被放弃,不远了。”

那张本就乏善可陈的脸被落于人后的羞愤碾拧,郑朗越发面目狰狞,他狠狠剜了郑玲一眼,拂袖即走。

齐舒也跟着走了。

到底是咖位够够的大角,郑玲短短几秒内已恢复如常,她客气而熟捻:“小悦,我哥就是那副德行,你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整个人笼罩在一片不太真实的泰然自若里,卓悦笑声浅浅:“玲姐捍卫我这份情谊,足以抵御一切。”

随手将昂贵生辉的手包顿在桌面上,郑玲掏出支票簿:“我哥那笔账,我来付。”

没直接拒绝,卓悦客套得很不走心:“玲姐,你随便看着给点就可以。游戏而已,不必过于较真。”

最后,郑玲递来的支票上,阿拉伯数字“2”后面带了一串零,晃得我眼花,连接过来的动作都有迟疑。

不动声色,卓悦淡淡笑:“时九,快谢谢玲姐。”

没等我开腔,郑玲已先一步:“不用客气,交情归交情,账目要分明。”

浅唇微勾,她又说:“小悦,到我车里,我们单独聊点事。”

给我打了个眼神暗示,卓悦与郑玲簇肩并行而去。

暗晦连绵,我婉拒汪洋喊我继续打牌的提议,独自坐回沙发这边,那张支票握在手心里出汗,才贴着包包夹层小心翼翼放好。

百无聊赖里越发不自在,我刷朋友圈时给宋艾最新那条状态点了个赞,不想隔没几秒,卓扬给我发了张风景图片过来。

见它一直像网络状态不佳的转圈圈,我手贱的随意戳了戳,突兀爆出来的热辣画面却惊得我差点扔掉手机!

一副胜券在握的洋洋自得,郑朗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这个女人,有几分意思,你跟卓悦有仇吗,要这样往死里坑他。游戏变得有些好玩了。”

我只是动动嘴角扯出一个僵硬弧度以示回应。

猜到他极有可能是打给郑玲,我出于本能望向卓悦。

却见卓悦面色如常对我挤眉弄眼,眉宇间颇有几分不经修饰的喜悦赞赏。

怒意卷叠在眼帘下,郑朗似乎忌讳有齐舒这大美女在身侧,他冷冷笑:“就是不知你有没本事从我手里拿到这笔钱。”

立马夸张又造作的对着郑朗竖起大拇指,我笑吟吟:“郑先生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如果我这局我能险胜,这够我吹一年。即使我输给郑先生,那也是我荣幸。”

拿着好牌,郑朗从一开始就杀力强劲,他几次以压过我几筹的牌面碾压,一来二去我被牵制得很死,转眼他与另外两个牌工手里都只剩下零星三四张牌。

胜负似乎已见端倪。

不躲不藏与他对视,我笑容更淡:“哪里有,还是多得郑先生承让,我才艰难险胜。当然我也可以让郑先生一局,这次不算。我们再打一次?”

敛起一副傲骨,郑朗拨了个电话出去:“按我给的地址,送两百万支票过来给我,急用。”

对方答应得没那么爽快吧,郑朗立马提嗓:“你可以不来,没人逼你。”

说完,他干脆挂电话,手机特别粗暴扔在桌面上。

手心里的虚汗散尽,我以比他略大一轮的牌面压住,随后连续两组五五组合清牌,直打得整局里鸦雀无声,我将最后一张弱鸡到爆炸的梅花四丢出去,淡淡笑:“感谢各位承让,让我赢得这一局。”

先是难以置信的拨弄着我打出去的牌,郑朗确定找不出我使诈的漏洞后,面色逐渐被阴霾占据,他狠狠淬声:“你扮猪吃老虎,玩阴的?”

眼神落在紧挨郑朗的齐舒身上,郑玲脸上冰霜更甚,然而余光瞥见卓悦,她逐渐多些克制,语气淡淡冲着郑朗说:“你,怎么回事。”

这浑身皆散发着得天独厚优越感的两兄妹,隔着空气潮动对峙片刻,郑朗心不在焉的对着我们所处方向指:“你圈养的畜生长本事了,带来只会咬人的小母狗,使诈,赢了我两百万。畜生是你养的,钱该你出,这不过分吧。”

其实我语气里带着些许诽然。也有些“谁让你丫的欺负我家男人”的小家子气。

“少给我阴阳怪气。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喜不自禁,郑朗大咧咧摔下一双黑红混桃,他叫嚣道:“你可以提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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