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大明之路

大臣们赶紧起身，给太子还礼，至于秦睿，点点头就算还礼了，毕竟身份在这里摆着。

这群人中有跟秦睿打过交道的，比如三位内阁大臣、户部和工部两位尚书，其他的都是见过，没有参与过具体的事情。

彼此见完礼之后，太子便站到了弘治皇帝身后，名曰听政。

当然是抄的，秦睿哪有这文采，当年语文课本要求背诵啊，秦睿觉得有气势，下了苦功的，改了几句，毕竟现在没有人欧洲和地球的概念。

秦睿提出以儒学为精神，科学为骨肉的教育方式，认为君子应该“以人为本，以德为体，以和为贵”修身，恪守“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德，同时学习科学以增加技能来担负社会责任，退可以养家活口，进可以上报君恩下抚黎民。

秦睿不能直接跟当下掌握话语权和行政权的士林对着干，只能采取分化拉拢、团结大多数的方式，来逐步推进改革。采取了和稀泥的方法，承认儒家的合法主导地位，科学只是学习技能而已。

“诸位爱卿，有何问题，尽管提出来，让秦睿给诸位一个答复。”弘治皇帝眼睛在大臣身上巡视，说道。

下面的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想当出头鸟。

内阁首辅刘健，看大家都不言语，就先开口说道，“秦公子旗下产业已然富国敌国，不知秦公子意欲何为？”

这是雷啊，准备让自己顶雷啊，富可敌国的沈万三当年可是被朱太祖发配到云南去了，你秦睿聚财准备干嘛？

“刘公，天下财富万万千千，秦某财富不过大明财富的九牛一毛，为何如此发问？”秦睿当然不会接这个瓜，你这是准备把往造反的绝路上逼啊，我闪。

“大明一年财税折银不过三千余万两，大多数还是以实物形式缴纳，而秦公子仅仅一个大明商业银行就有存银约5000万余两，还是现银，这不是富可敌国吗？”户部尚书佀钟说道。

“佀大人，大明有无数矿山、亿万亩土地、近亿人口，还有牧场、湖泊、海洋，秦某这点财富能填的满吗？”秦睿打死都不会承认富可敌国的，反问道，“况且，大明商业银行的银子，不是我个人的，是银行的资本金，是用来放贷的，佀大人可以贷、刘大人也可以贷、朝廷也可以贷，天下人都可以贷。而且这个钱是股东的，大明商业银行只是代替股东管理而已，怎么能说是我的钱呢？佀大人理解上有偏差。”

“可是这个钱，实际是在你的掌握之下。”佀钟想了想之后，又说到。

“佀大人还是没有理解在下的话，我只是出了个主意，建立起银行。银行所有重大决策由董事会做，职业经理团队执行。”秦睿开始解释起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左右银行，太子持有范氏集团的股份，通过股权穿透，也算是大明商业银行的股东，近几日参与入股的晋商也有代表在董事会，所有重大决策都是董事会做，不是我秦睿的一言堂。”

秦睿紧接着将后世的股份制概念，给大家大致普及了一下。

“因此，请诸位大人放心，大明商业银行的宗旨只是扶持大明工商业的发展。”秦睿最后总结道，“而且佀大人身为户部尚书，也应该能看到户部近两年来商税增加的幅度，我想不是翻几番的问题吧？”

佀钟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接下来的酒会，也是别开生面，露天举行，没有座位，有服务人员端着酒水行走于客人之间，客人想喝什么可以自取，白酒、红酒、果汁、鸡尾酒都有；至于想吃，旁边一溜桌子上有水果、点心、甜点、蔬菜、烤肉、也有现烤的牛排、羊排，小碟子在旁边，自取。

客人之间三五成堆，扎在一起拿着酒杯，在一起讨论这次签约仪式的内容。大家都在讨论为什么晋商会用如此高昂的代价换大明商业银行的股份，连5%都不到，不明所以啊。但大家都明白，晋商不是傻子，这样做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朱厚照转身，施礼，向在座的各位大臣致意：“厚照拜见各位师傅。”

秦睿紧跟其后，也向大臣们施礼，说着：“草民拜见各位大人。”

“儿臣拜见父皇。”

并发出“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雄于天下则国雄于天下。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的檄文。

也有人向大明商业银行的负责人及刘杰发出试探性语言，问是否可以入股大明商业银行，相关人员不置可否，只是欢迎大家有机会细聊。

秦睿也在刘杰的带领下，与京城显贵、豪商进行了友好的交谈。

一名小太监匆匆从门外进来，开口说道：“禀皇上，太子殿下与秦睿前来觐见。”

“草民秦睿，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睿一番口号，躬身拜了下去，对，秦睿没跪下去！秦睿就是用口号来吸引大家注意力，让大家忽略自己没有下跪的事实，鸡贼。

“免礼吧！”弘治皇帝对于每次见秦睿时，秦睿用拍马屁的方式打招呼，已经免疫了。

与此同时，大明陆路运输集团和大明水路运输集团低调成立，晋商所掌握的盐帮成员和漕帮成员全部改为雇佣合同制，雇员采取三年签约一次，签约超过三次后为长期合同，可以工作到50岁。50岁之后，按照工作年限所发工资的1/5，一次性发放补助作为养老费用。这是范氏集团已经初步研究出来的企业年金制度，目的是为了提高员工忠诚度和稳定性。

三天后，大明紫禁城谨身殿暖阁内，弘治皇帝、首辅刘健、内阁大臣李东阳、谢迁、吏部尚书屠滽、户部尚书佀钟、礼部尚书徐琼、兵部尚书马文升、刑部尚书白昂、工部尚书徐贯一起端坐，在等着人。

“秦睿，近来大明商业银行、范氏集团、顾氏集团、大明陆路运输集团、大明水路运输集团大手笔不断，让人目不暇接，朝廷内已经吵翻天了，朝臣有诸般担心。”弘治皇帝坐在御案之后，手敲击着桌面，说道“今天朕私下召你前来，就是想给你个机会来说服内阁和六部。”

“陛下，不知朝中衮衮诸公，有何担心，能否明示？”秦睿说道。

“宣！”坐在御座之上的弘治皇帝神色肃穆，缓声说道。

小太监退出门，不一会太子朱厚照和秦睿就从外面进来，走到暖阁中，两人先向弘治皇帝施礼。

晋商与大明商业银行合作的爆炸性消息很快发酵，飞出京城，四散向大明各地。商人是最精明的一个群体，听到消息后，就开始到处串联，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