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大明之路

“此事不难，洪台吉有多少羊毛，我要多少，只要洪台吉能拿到。”孙掌柜坐下，拍着胸脯说道，“我们东家可是大明商业银行的股东，有的是银子。”

“大明商业银行？”洪台吉最近已经不止听过一个人说过这个名字了，依然感到纳闷，为什么大家都在说这个词，于是，开口问道：“孙掌柜，能不能给我说一下这个大明商业银行啊？”

“大明商业银行是最近两年才出现在大明的，有皇家、晋商、淮商、闽商、海商、浙商等几大财团，共同组建而成，注册资金五万万两白银。”孙掌柜开始侃侃而谈，介绍起来，“不过据我们东家说，大明商业银行的实际资金只有两万万四千万两，放在北京城一个巨大的地下金库中。我们东家曾经进过一次金库，说里面的银子遮天蔽日、无边无涯，蔚为壮观。”

秦睿最终下定了主意，先写了一封信给何刚，让他立即安排人去将下磨村的通道给堵上，用炸药将旁边的山体给炸了，石头一定要大，人力无法挪动，这样如果蒙古骑兵走黑谷辇路就必然改道，按照自己的设想，进入预定阵地。

几天之后，在黑河流经途中的一个叫下磨不起眼小山村，突然发生山崩，巨大的落石从山头滚落，将山下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至于如何让达延汗穿过朵颜三卫的势力范围，这个得好好想想，虽然达延汗利用和亲、威压的方式企图控制朵颜三卫，但毕竟还没有撕破脸皮，如果贸然穿过朵颜三卫，必然会引起一番不必要的战斗，打乱秦睿的计划。

“一匹马拉3000斤（16两），得要5000匹才够。”孙掌柜举了一个例子，说道，“要是能让我看一眼，这辈子死也瞑目了。”

洪台吉听了之后，眼里露出凶光，开始遐想起来。

同样的事情每天都在蒙古包中上演，察哈尔的贵族们之间流传着大明商业银行富可敌国的传说，贵族们每天都在畅想着如果把这笔银子抢到手里，自己的生活会是怎么样。

欲望遮盖掉眼睛，心思就没有那么灵光，压抑在心底的欲望恶魔一旦被释放，膨胀起来，就无法阻止，贵族们开始马不停蹄的到处串联。

达延汗也从不同的人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同时也派出人到不同的方向去打听，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千真万确。

孙掌柜等人也时不时地向一些贵族，透露自己来往京城的路线，黑谷辇路和望云驿道是重点推荐路线，于是即便大雪漫天，一批批小型斥候队伍从中央察哈尔王帐出发，向南疾驰而去。

大雪封山又怎样，察哈尔万户的斥候穿过朵颜卫的防区，开始探查黑谷辇路和望云驿道的真实性，斥候也尝试其他不同的道路，结果走下来发现，黑谷辇路和望云驿道确实是最佳路线，适合大军行进。

有人要问了，难道以前他们就没有走过吗？

明朝灭掉元朝之后，将蒙古军队赶回蒙古草原，退守漠北，建立北元政府，后来被蓝玉所灭，蒙古就分裂成东部的鞑靼和西边的瓦剌，明成祖朱棣五次北征瓦剌和鞑靼，将他们打的抱头鼠窜，用了很多年元气才恢复，后来有了瓦剌在土木堡俘虏明英宗的事情。

在秦睿眼里，朵颜三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向大明朝廷称臣，但天天和达延汗眉来眼去，还用各种方式侵占大明领土，扩充自己的地盘。如果不是为了吊大鱼，秦睿都想第一时间把朵颜三卫灭了，毕竟后世朵颜三卫投降满清，加速了大明的灭亡。秦睿从来不在意谁当皇帝，朱明也罢、满清也好，谁当都一样，只要老百姓过好了，秦睿都没意见。

秦睿也不是好战分子，秦睿已经为大明的改革做了许多准备，准备启动一个庞大的改革计划，现在需要一个和平的环境，而达延汗不给这个面子啊，那么就只能杀鸡骇猴了。

“洪台吉如有所需，孙某定当尽心竭力效劳。”孙掌柜堆着笑脸说道。

洪台吉摆摆手示意孙掌柜坐下，又拿起一根外焦内嫩、干酥不腻的羊排啃了两口，说道：“孙掌柜来年收羊毛，可要多多照顾我们部落呀！”

“岂敢岂敢，洪台吉重金挑选的舞娘，必然是非常喜欢。”孙掌柜一脸正色，但目光依然不是瞄向舞娘，“孙某不才，君子不夺人所好。”

于是秦睿将目光瞄向了黑谷辇路和望云驿道，这两条路很有意思，一条沿着白河走，一条沿着黑河走，两条路最近处大概相隔30里地，有个叫下磨的村子，黑河在这里有一段极为狭窄的通道，路上如果有大石头堵住的话，只能改道前往龙门所，然后走望云驿道。

在数百里外，中央察哈尔万户部，因为突降的大雪，有两个前来收羊毛的晋商商队被留在了这里，好在这些人是察哈尔部的大金主，天天被一些贵族好好招待着。凛冽的寒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连绵的蒙古包里，一个身穿黑熊皮披风、身体魁梧的贵族，今天终于邀请到了被风雪留下的商人。

悠扬的马头琴声响起，伴着柔和浑厚的胡琴，柔软的地毯上几个年轻舞娘扭身摆臀，热情地跳着舞蹈，贵族对着旁边的商人，“孙掌柜，你看这些呼很的舞，跳得可好？”

洪台吉看到孙掌柜眼露的色光，不由得感叹，银子没白花，于是说道，“孙掌柜眼力果然是一等一啊，这些舞娘是我通过一位亲戚，花重金从大可汗王帐的舞娘中挑出来的！”

“区区舞娘而已，孙掌柜挑一个便是，何必推辞。”洪台吉说道。

“如此，孙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洪台吉赏赐。”孙掌柜站起身来，朝洪台吉施了一礼，端起酒杯说道，“洪台吉的胸怀，犹如草原一样辽阔，迟早有一日，洪台吉如雄鹰般展翅翱翔于蒙古草原。”

“如此，便谢谢孙掌柜的祝福了！”洪台吉端起酒杯，隔空与胡掌柜碰了一下，说道，“要翱翔于蒙古草原，还要孙掌柜多多支持啊。”

孙掌柜眼睛盯着舞娘的蛮腰，眨都不眨，听到贵族的问话，“洪台吉，都说蒙古女子能歌善舞，这一点不假。但今天这几位舞娘的舞，更胜一筹。”

台吉承自蒙语“塔布囊”，是蒙古人对同成吉思汗后裔结婚者的称号，台吉根据与黄金家族关系远近分为四个级别。眼前这位被孙掌柜成为洪台吉的人，是一位三级的部落首领。“洪”是一个修饰语，也可以叫红台吉、浑台吉、黄台吉，随个人看法。

说着，孙掌柜露出一副心驰神往的表情，而洪台吉在听到孙掌柜说得数字之后，没啥反应，因为算不过来啊。

“这得有多少啊？”洪台吉开口问道。

“原来如此，洪台吉慧眼如炬啊，能挑到这么标致的舞娘。”孙掌柜一遍跟着马头琴拍着拍子，一遍说道。

“孙掌柜如果喜欢，看重哪个舞娘，我就将她送给你暖床啊，哈哈哈。”洪台吉一阵好爽的笑声，说道。

“呼很”就是蒙语中小姑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