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大明之路

“保持高压的目的是让人自律，大部分人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如果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和良好的晋升机制，都不会去冒风险。”秦睿跟吴峰解释道，“老婆孩子热炕头，有房住，有饭吃，有衣穿，这是大部分人向往的生活。对于收受贿赂、损公肥私这样的事情，不会去伸手。要让他们知道伸手就有被抓，被开除的可能，就没有了安稳日子过了，这才是监察的目的。抓人、开除、蹲大牢都是手段而已，治病救人，惩前毖后啊！老吴同志。”

听了秦睿的解释，吴峰才点了点头，明白了秦睿的意思。

“我回去之后马上整改。”吴峰开口说道。

“范总，这是嫌我碍眼啊！”秦睿手里抱着秦臻，略带戏谑的说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怕我来找事啊？”

“我哪敢哦？以监察室无孔不入的作风，我就是想做坏事也不敢啊！”范亮摸着后脑勺说道。

“范总这是在抱怨啊！看来监察室的做法有点过犹不及了！”秦睿略有所思的说道。

“就是你们发展的那些眼线……”秦睿努了努嘴，说道。

“他们啊？这不是你说的吗？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密切联系群众，发动群众，才是一切工作成功的核心。”吴峰很奇怪的看着秦睿，说道。

“我有说过吗？”秦睿一点都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

“当年在天津卫，给我们上课的时候，你反复强调过的啊！”吴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睿。

“这样吧，这次回去之后，你找个合适的人接替你的位置，你去北京，到五道口经济学院去给那些学生讲课。”秦睿是个理论家，对于大明普通民众的了解程度严重不足，不是秦睿不想去接触，懒是一个最大的因素，而且秦睿觉得自己一个大资本家，这样做有点“作秀”的感觉。必要的秀可以做，但多做秦睿就做不了了。

所以，依靠群众、联系群众、发动群众的人民战争这一课，对秦睿来说是缺失的，吴峰等人的出现，算是弥补了秦睿的短处。

秦睿立即写了一封信，给远在北京的王守仁、于埙和程敏政三人，强调了人民力量小组的基础是人民群众，成员必须学会与人民群众打交道，保持血肉相联的关系，善于和群众沟通，倾听群众的实践和经验，以汲取人民力量小组成长的养分，人民力量小组的成员必须补上这一课。

吴峰对于秦睿安排他去讲课的事情是十分抗拒的，自己一个大老粗，大字不识一箩筐，去给那些饱读诗书的进士讲课，内心是拒绝的。

秦睿给吴峰解释，上课不一定要在讲台上，可以用实际操作来展示给学生，带着学生去市井、去农村、去山区。在秦睿的威逼利诱下，吴峰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任务，提出来要从监察室带几个人一起去，秦睿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他可不想留着这群人来祸害秦氏集团了，有些事过犹不及，尤其是在大发展的时候。

秦睿将监察室的权力压缩的消息，令秦氏集团大部分中高层松了一口气，但依然有压力，毕竟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空中，永远比落下来有威力。

秦睿安排好一切之后，才从上海港做轮船出发，前去崖州。顺路去了宁波、泉州和广州三个海港城市，仔细考察了一番。

“秦董，先不说这些了，小姐和二夫人都带着孩子呢，我们先安顿好再说。”范亮打着哈哈说道。

监察室是秦睿在秦氏集团内部专门设置的一个内部机构，为了防止高层贪污受贿或者损公肥私等行为，目的是为了培养一批监察人才。没想到现在监察室现在发展成了这样，看来应该找监察室负责人谈谈了。

“不是放纵，而是保持高压，让他们不敢去贪污受贿，不敢损公肥私。要让他们知道，监察室可以随时查出他们犯法犯罪的证据，而不是像监视一样，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秦睿解释道，“以后监察室会脱离秦氏集团，并入到朝廷的公务员体系中。那个时候，全国公务员有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你监察部门准备怎么办？你能招得起那么多人吗？”

“保持高压？”吴峰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你练手而已？在企业里搞间谍侦查工作？我要是这次没碰到，你再折腾两年，秦氏集团就黄了。”秦睿见吴峰还是嬉皮笑脸得，更是气得肝疼。“你拿着学得那些本事，都来对付我们自己人了，搞得集团内部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没听说过吗？”

“秦董，这次来上海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搞突然袭击啊！”范亮在码头，见到秦睿的第一时间就抱怨起来，都是老熟人，也知道秦睿的脾气。

秦睿带着一家人来到了宾馆中，各自安顿好，秦睿则和范亮去了秦氏集团的上海办公室，与旗下各个产业的上海负责人碰了一下面，着重让大家谈了一下监察室。

听完之后，秦睿对监察室的所作所为大为吃惊，简直就是一个大明合并版的东西厂再加朝阳区群众，用无孔不入不足以形容监察室啊。

“秦先生，这样说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只是按照监察室的工作职责来做的啊！”领头的吴峰说道。

“他们要是自身正，怎么会人人自危呢？”吴峰撇了撇嘴说道。

“就凭这句话，老吴，你以后的前途就有限啊！”秦睿听了吴峰的话后，终于停了下来，苦笑说道，“老吴啊，监察是用来保持压力了，而不是为了抓人。是人就会犯错，是人就会有贪念，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有七亲八故，你在这个社会中是逃不出去的，监察体系是为了给大家提个醒，不要太出格而已，而不是犯了错就抓。”

“那就放纵那些贪污受贿、损公肥私的人？”吴峰说道。

等到监察室几个负责人到达杭州后，已经是10天之后，看到人后，秦睿才恍然大悟，几名负责人都是何刚原来麾下的千户所的高手，当时监察室负责人是有魏涛去安排的人手，监察室所有人资料是不对外公开的，连成员的姓名都是假名。

“你们这群兔崽子是拿秦氏集团来练手是吧？”秦睿一见到人，就冲了上去，挨个踢了起来。

“整改是肯定要整改的，这是后面的事情。首先你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动员朝阳区群众的？”秦睿说道。

“朝阳区群众？什么朝阳区群众？”吴峰一脸懵逼，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再说，再狡辩。”秦睿的脚依然挺不住，“我这是企业，不是敌国，也不是黑社会，你们这么搞，是准备把秦氏集团搞垮啊。”

“哎呀，哎呀……，练手而已，练手而已，秦先生，别踢了，很疼……”吴峰边躲边说道，“算我们错了，行吧？”

秦睿立即让范亮联系天津总部，让监察室的几个负责人到上海来。自己则带着范子佩、顾梦蝶，还有几个孩子泛舟西湖，游灵隐，拜岳庙，行苏堤，踏白堤，很是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