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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之城

137.安排上了

说实话,告花儿能脱单,我绝对会替他高兴。

还是那句老话,如今能接受一个智障青年当自己伴侣的妹儿真的不多了。

只是告花儿最后短信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让我觉得这龟儿子在挑衅我。

。。。。。。

。。。。。

。。。。

但记起在贾立良屋头没皮没脸的吃了顿饱饭,我又觉得自己是有点不要脸的。

接着我穿街走巷,来到一家阳城最出名的红油包面店门前,然后又有点小情绪了,因为店门口有十几个客人在等位子,算算等到我的时间,至少要半个小时吧。

最后改变战术,走出巷子,回去下城堂兄家那边的馆子,吃我最熟悉的肥肠面。

肥肠面让我吃得满嘴油,我嫌不够饱,又加了二两面拌着肥肠的油渣吃,那感觉不能太爽,喝着冰可乐,再点一根烟,我都能升仙了!

而为了不干扰告花儿的约会,我吃完就去江边的散步小径走了差不多两小时,走到不耐烦后才电话打过去问问告花儿。

“正在送别个回去,送完就过来,莫急,莫急。”告花儿说话轻声,也很急促。

我还没回应,这龟儿子就挂线了。

识趣!识趣!

难道,我还能把告花儿打死喽???

我这边配合了时间,估计好了就往好吃一条街老田的烧烤店走,一路上想东想西的,心说禹都工作丢了,经济问题需要解决。

而阳城自己的家我又回不得,堂兄那里住久了也怪怪的,特别是堂兄经常弄几道好菜给他自己品尝,我吃不到是小事,堂兄一次都不邀请我入座这问题,时间久了就觉得怪难受的。。。。。。

“难道去爷爷家住?顺便让爷爷出院后,指导我该怎么去给狼青斗犬安排训练?”

这想法反反复复的在我脑海里打转。

“嗯!”我轻念一声,觉得这想法可以去争取一下,就像是大赛前需要闭关的那种情节,仿佛是要跟着一位经验丰富的高手修炼一样,充满期待和希望。

想着想着就走进好吃一条街,刚在老田店门口停步,老田见着我像是见了稀客一样,差不多是冲过来的样子,上来就敬烟,还要给我点烟。

我虽是顾客,被捧一捧也说得过去,但明明是我跟告花儿在老田烧烤店吃了十几年,还赊了账至今没给,这下让老田给我点烟,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辈给后生小辈点烟,总觉得怪怪的。

而且更怪的在后头,告花儿那崽儿人一到,就说道:“bro!!抱歉我迟到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

“怎么样?说!”我面容有些不耐烦。

“那就是请你抽根烟!yes!!”告花儿坐下,递烟过来。

我举拳作状要打,声音也故意大了点,说道:“老子锤死你个龟儿子!你迟到了!又让我等了这么久!你应该做的是把今晚上这烧烤的钱结了。”

“哎呀!刚刚请妹儿吃饭,兜儿里头就瘪了,兄弟你体谅一下。”告花儿说完,伸手过来要给我点烟。

我肯定是有点小情绪的,用手一挡,自己把烟点了,说道:“你每回约的妹儿都不同,能不能认真一回?”

告花儿锤着自己心口位置,说道:“这回呢个妹儿是认真的,别个教外语的,懂不?没看到我这一天下来专门说了几个外语词吗?我在公司背了一上午。”

“背了一上午?你就背了个什么bro,yes,salute这些?老子要不要给你回个respect?这些最基本的词语你还要背一个上午?你好歹高中毕业,你读中学的时候在搞啥子?”我眉头紧皱,准备将告花儿说一顿。

告花儿抠了抠脑壳,说道:“读中学的时候在搞啥子?我记得好像是天天跟你混在一起,打游戏,看漫画,租碟子看,又足球又篮球的,整个阳城到处跑,不到天黑不回家,反正你在哪里,我肯定就跟到哪里。”

我听后觉得恼火,说道:“我结账,我结账,老子弄不过你,反正工作也没了,剩的钱用完了就喝西北风。”

告花儿这龟儿子听见不用结账了,精神为之一振,然后凑过来悄声说道:“我公司今天开月会,说要招新人进来,你要不要过来试一试?”

我倒是来了兴趣,嘴里嘶了一声,说道:“你那工作自由度高得厉害,我肯定是有兴趣的,不过你公司看起来冗员那么多,我进去合适吗?”

“莫说屁话,你来不来嘛?”告花儿瞄了我一眼,等待着我的回应。

“5”

“有电了。”我对着手机屏幕轻念着。

但告花儿字里行间在催促我,我想了想才记得他已经说过晚上约了妹儿吃饭的事,我就敷衍了几句,反正能等就等,等不了就今晚宵夜的时候去好吃一条街老田的烧烤店会合。

那直接宵夜的时候去老田那里,妹儿在等我了,salute!

我先发了一些调侃告花儿智障的动图,然后回信一则:你们公司冗员那么多,还开什么狗屁月会,解散了吧!

“0”

租来的移动电源立了一功,手机重新开机,我这个现代人却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事高兴起来。

这手机没电关机,跟去厕所办大事忘记拿手机,或者忘记拿烟一样,浑身的不自在,得不到片刻的安全感。

我估计被我吓了两次的小姐姐,应该还在车厢的另一角恨着我吧?

告花儿劝我认真点,奈何我已认真了差不多一整天,脑壳重得将脖子压得酸痛,我不想什么认真了,老子只想调侃一下告花儿,看看这龟儿子会不会发毛躁?呵呵!

但其实是我认为竹竿大叔只是半吊子斗狗迷,他长居宝塔镇,却连狼青斗犬派开山老祖“箭头”的主人贾老汉都查不出来,所以根本不需要惊惊慌慌的,反正一切等我回阳城商量。

再是,我今天晓得的一切,决定让告花儿也要晓得,先不谈交情的问题,就算上他的斗犬“火炮”的那个“火”字这一点,他崽儿也是必须要晓得这些事情的。

本打算再闭眼眯到大巴回到阳城,但刚刚恢复电源的手机震动一下,随即是铃音响起了。。。

告花儿打来,但我没想过在大巴车厢里接电话,我不想为了别个乘客的清静而令自己低头悄声说话,也不想忽视别个乘客享受清静的权利而去大声说话,我甚至不想再当这车厢里的焦点。

而当回到阳城后,我肚儿配合得很,咕咕地叫,但我肯定不能去爸妈的火锅店拼桌子,那肯定是一边吃饭菜,一边听啰嗦话。

再说我金瑞好歹也是一家破火锅店的少东,我老爸喜欢当着他的员工面前说我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我能不尴尬吗?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能不要脸吗?

于是我挂掉电话,心说告花儿那崽儿再打一遍电话过来的话,那我跟他接近二十年的交情算是废掉了。

幸好默契还有点,那崽儿短信过来:宝塔镇卖烧烤的那个叔叔找我们找得急哟!他说你电话打不通,我电话也不接,老子刚才公司开月会,接不到电话很正常嘛。

其实我也是讨贱,没的时候着急要,有了以后又不着急用了,所以手机有电了我也没着急耍,让它的电量再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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