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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战神归来

第53章 叔叔,吕忠义

那他得多有面子,一定会拉着薛朝先到处去看,看南岳省这些年的变化。

可……这一切已经不可能了。

自己那个骄傲的哥哥,已经永远的躺在这里了。

整个树林都在被这场雨洗刷,时不时冲出两三股白烟。

吕忠义哭够了,颓着身子,低头无语。

他不敢抬头去看薛朝先,他知道自己心中有愧。

眼神空灵的目视前方。

一旁吕忠义有些疑惑,薛朝先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了,明明还是那个人。

可他知道,对方某些根本的东西变了。

只是以他的眼力一时间难以发现罢了。

“那个该死的吕定山,亏我们当初那么信任他,要不是他,吕家绝不至于到最后那样。”

烈酒入喉,吕忠义狠狠砸地一拳,太不甘了。

那个家伙与外人私通,偷绝密资料卖给对手,自己赚的是盆满钵满,却把吕家害死了。

到最后吕忠轩自杀,死后还要在世间留下迂腐,脑子不好使的骂名,实在让人受不了。

薛朝先依旧是一口口喝酒,不说话。

吕忠义继续说道:“这些年你没在,我就把情况查的差不多了。恶心害吕家的不光是吕定山,还有南岳省里的八大家族。”

“他们觉得吕家势力过大,决定联合起来推翻,但其实吕家和他们都有合作,甚至有两个还是吕家一手带起来的。这群白眼狼!”

南岳省八大家族,那是南岳省内的顶级豪门。

站在最顶尖的那群人。

吕忠义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想要去复仇,那是在开玩笑,只是幻想而已。

因此他每天都只能不断的后悔,不断的斥责这命运的不公。

不过前段时间,他听说汪家的大公子死了,这让他着实开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心想着要不自己现在就开始养身,就算报不了仇,也熬死他们。

真要到快死的时候,干脆就直接拼一把。

“我还就不信我命没那些杂种命长,我要亲眼看见他们断子绝孙!”

薛朝先一口喝干杯中小半杯白兰地,“断子绝孙……那只算便宜他们。”

淅淅沥沥的雨声将薛朝先的声音盖过,吕忠义并未听清说什么,只是在喝着酒。

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喝的有点多的时候,已经喝的太多了。

看着地上散乱的五六个空酒瓶,吕忠义就连站起身子都有点晃晃悠悠。

现在的他早已不再和十年前那个热情青年一般,能够毫无顾忌的去做一件事情。

生活的多方压力,在教他如何在这座钢铁囚笼中生存下去。

“叔,去看看你现在住的地方。”

薛朝先也站起身,一把搀扶住吕忠义说道。

吕忠义不由发愣,不知所谓的看着薛朝先,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没有选择拒绝。

这些年他的日子也没有那么好过,吕家崩盘,虽然他自己原先的事业和吕家毫无关系。

但吕家出事之后,他的生意也没跑了,一齐被搞了。

好在他自己花钱也少,之前攒了不少钱,事到临头了到还能拿出点钱来开一家饭店。

听到对方说开饭店,薛朝先愣了。

之前自己这个叔叔可是拥有着宏图大志的人,如今……

这家饭店就在清凉山山脚下,两人并肩下山,龙昭君紧跟身后想替薛朝先撑伞却被拒绝。

两人就这么走下了清凉山。

餐馆的门面不大,装修过时,满地油污,看着就是那么较为落后的苍蝇馆子。

生意自然也不好,据吕忠义自己说,每年就清明,重阳这些节日的时候,生意能好点。

他们来时,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懒洋洋的坐在店门口闲聊。

女人看着倒有几分姿色,只是充满世俗烟火味,让薛朝先有些不适应。

“这位是……我老婆,田圆圆”

吕忠义介绍时带着些不好意思。薛朝先也愣了,倒不是觉得别的,只是这两人在一起,总让他有种奇怪感觉。

田圆圆斜了吕忠义一眼,扭头翘起二郎腿,语气不满的说了句,“这又谁啊,又来蹭饭的?”

薛朝先注意到,自己叔叔抿了抿嘴,看得出是在使劲忍耐要说的话。

“不是,这是咱自家侄子。”

见女人没理自己,吕忠义只是挤出一副笑容,“那个,你先坐,条件不是太好,你别介意啊。”

“没关系。”

薛朝先反而露出了笑容,十分随意。

“那就好,我去搞两个菜,你也尝尝叔叔的手艺。”

见薛朝先没什么其他反应,吕忠义终于是开心的笑了,大大方方的说道。

“切!来蹭饭就来蹭饭,说什么侄子,要不要点脸了还。就你有朋友,天天来这白吃白喝的。”

“这是饭馆,吃喝都不要钱,穷死你啊!”

女人突然站起身,指着吕忠义的背影就开骂。

两人坐在树下,这颗百年老树枝繁叶茂,竟少有雨水能滴落下来。

“来,喝一杯吧。”

心里头高兴,可毕竟是在这坟头上,看着自己哥哥的碑,再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如果自己哥哥没死,看到薛朝先今天这样,得有多开心。

“几天前。”

这是一场瓢泼大雨。

薛朝先没再说话,打开酒瓶盖,倒出两杯白兰地,酒香霎时四逸,闻者精神。

年轻人壮志凌云,觉得天下在自己足下。

可以想象的到这些年,他们是怎么度过的。

仰头一口喝干,感受着喉咙处的辛辣。

开始打量起薛朝先,简单的三两眼,就已经看出其的与众不同。

小的时候他就极其看好薛朝先,知道这小子日后必成重器,现在看来,正如自己所料,丝毫不差。

可自己的亲人却不在了。

一位躺在这了,另一位已然满脸沧桑。

薛朝先手握着酒瓶,目光远眺,心中满是感慨,却不曾说一句话。

当雨滴开始三三两两掉落在他的头顶时,薛朝先也未曾有任何改变。

“朝先,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吕忠义接过玻璃杯,看着里面透明液体,神情恍惚。

可当回来时,薛朝先还是那个少年,只是沉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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