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歌

这会儿肖寒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宁千城这会儿没有空管肖寒的心理状态到底有多不好，只能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却背靠背的坐在了一起。

宁千城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正事重要。他已经吸收了这块地方几乎所有的那所谓的“东西”了，只是又再一次充满了而已。这让宁千城很是头疼，在此之前他已经重复了这样的过程好几次了，看来，不找到源头是结束不了这件事了。但是，吞噬这些，宁千城觉得自己好像耗费不了多少灵力。宁千城决定还是再试几次看看。

“哦哦，好，我知道了。”肖寒觉得此时的宁千城是阴晴不定的，刚才还有些不耐烦，到自己这儿就把情绪调整好了。

宁千城也发现了自己情绪的不稳定了，但是现在发现了一些线索的他顾不上考虑自己是否有异常的事情了，现在对宁千城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这具盔甲了。

“看来还是得用自己的方法比较好。”

这一次尝试过后，宁千城都快要没有耐心了，这也太久了。就在宁千城以为这里还会跟之前一样，立马充满，结果，这一次，宁千城准备运行起自己的虚无法则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本该再一次出现的“东西”不见了！

“我好像成功了？”宁千城不太相信的嘀咕着，这一声儿被在等待的肖寒听见了。

“怎么成功了？我们可以出去了？”肖寒倒是耳朵尖，说实在的，他都快坐僵了。

“肖寒你试着再看看你周围的景象可有什么不同？”

“不同吗？让我看看。嗯····要说不同的话，好像没什么区别？”

“是吗？那可能是我猜错了吧。”宁千城听着肖寒的话，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尝试都是在做白工。

“不过····”

“不过什么？”不是宁千城非要得到肖寒的认同，宁千城自己也是用神识探查过那“东西”

消失之后的空间，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这里的灵力波动都探查不出来了。灵力探查没有用就用自己的眼睛看看，宁千城也是看了的，根本没看出有什么区别。他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在黑夜看东西比他还清楚的肖寒，也许让那个肖寒看看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宁千城是这么想的饿，只是没想到，肖寒说没什么区别。这让宁千城一下子心凉了一下，这代表这长时间以来的探查都是在做无用功。但是肖寒的下一句话让宁千城又一次燃起了希望。

宁千城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灵力，还是正常可以输出。宁千城将虚无法则之力暗暗的聚集在了自己的指尖，然后将手放在自己的眼前，一点一点的往外推。既然这个“东西”可以挡住自己的眼睛，那就说明是实质性的东西，那么宁千城也可以用虚无法则去吞噬这些东西，不是吗？

宁千城试着用虚无法则去感受了一下这空气中存在的介质，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宁千城发现自己可以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就好办了，接下来就是试着将这些“东西”全部吞噬了。

“哦，好，我没事，就是站的有些累了，我坐一会儿，你继续，我帮你看着这附近。说来也是我拖你的后腿了，这什么阵法啊，灵力啊之类的事情我都帮不上你，只能是帮你护护法了。”肖寒像是自嘲的笑了一笑，没有再说话了。

宁千城现在和肖寒是背对背的，宁千城看不见肖寒的表情，只能是听声音了。

宁千城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认定了这个是真理。但现在，这个“东西”仿佛在推翻自己的认知，这让宁千城有些接受不了，甚至还在怀疑自己。

“没事，你站在这里就好，我再试试。”

宁千城是可以吞噬这些东西了，但是宁千城渐渐的发现这些东西好像是吸收不完的样子。每当宁千城觉得这些“东西”开始变得稀疏的时候，宁千城觉得自己眼前仿佛变得清晰一些了，然后这些“东西”就仿佛再生了一般，再一次的以很快的速度填满了这个空间。宁千城的眼前再一次变得模糊不清了。

“不行啊，这东西’有点难缠啊，到现在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减少。可是奇了怪了，这个东西’的来源在哪里呢？好像这里也没有什么灵力流动的样子，自己可是一直在这里关注的来着。不会啊……”宁千城暂时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这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

这段记忆宁千城一直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他试图在森林里放火玩来着。

“不对，这个事情是没有争议的。我再试一试。”宁千城是不相信这个“东西”他吞噬不完。

他坐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肖寒觉得自己一直站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也做了下来和宁千城背靠着背，这样有什么异动还好通知对方。

“你先这样休息吧，我这边再试一试。”宁千城被肖寒的动作从沉思中拉了出来，宁千城才发现自己沉默的有些久了，他没有考虑到肖寒。没想到这傻孩子就这么一直傻傻的站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尝试。

虽然宁千城是从小在镇妖狱长大的，但是这样的事情宁千城也是没见过的。

他还记得龙爷爷曾经和他说过：“这个大陆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直存在还消耗不完的。就像灵力，在你体内的灵力一直在运转，而你要使用的时候，不能是可以一直在索取的，你还要依靠外界所存在的天然的灵气去调换，去运转。就像这镇妖狱的花草树木一样，就算是再凶残，或者说是平时再怎么穷凶极恶的妖兽都知道，这地方是它们生存的地方，再不敢胡来。”

····

宁千城尝试了很久，久到他身后的肖寒以为他睡过去了，要不是宁千城平稳的呼吸声和时不时的手势上的变换，肖寒就要叫醒宁千城了。

结果被一个平时很是没有存在感的妖兽给发现了，宁千城是从没有见过树林里的妖兽那么团结，也没有见过苍龙爷爷那么生气的样子。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散发着一股低气压，让幼小的宁千城得到了一个很深的印象。

后来到了帝域，到了学院的宁千城也没有能够忘记这件事，一直在寻找和苍龙爷爷所说的东西相匹配的事情，发现，似乎到现在为止，他所能学到的，都在证明苍龙爷爷说的是对的。

在灵力不怎么充沛的地方，就连宁千城自己运行灵力长时间都有些困难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居然在源源不断的再生当中。本就没有这样永恒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质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