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豪来自地球

苗乐安尴尬了, “……”

铁训兰把嘴从香喷喷的茉莉花中拔/出：“他被我撞见了些私事，现在估计不好意思见我。”

朱日和：“？？？”

“双子座的姐妹晚上好。”

铁训兰、苗乐安：“……”

苗政委好奇问：“你知道我已经毕业了？”

朱日和：“……”我没说啥呢。

苗乐安没忍住，扑哧笑了，俩人眼神频道疯狂交流：

‘拔/吊无哈哈哈哈哈哈哈昨晚我以你要火速去睡了他’

‘当我什？哦草乐安你不知道徐季平在数据池那个鸟样，尊严稀碎，被我看见了，是个人都没法面对。’

‘这惨吗？徐静只是数据体，不是生离死别呀。’

‘听她瞎扯，从肥池存在现在『自杀』没十亿有五亿人了，整理数据体要耗时间，等次徐静冒出再见，徐衡说不准骨头渣都腐败完了。’

朱日和默默看俩人眉飞『色』舞：“……”

“我拍了地球的照片，位要看吗？”

铁训兰光速撇开苗乐安，“当，请不要大意地砸我！”

朱日和给她传光脑。

一看消息记录，朗图腾竟回信了。

【朗图腾：连环赛成绩基本尘埃落定，得分最高的是回路七】

【朗图腾：我苑应该是第二名】

铁训兰：“……”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长哪儿的消息？】

【朗图腾：我现在在麒麟星疆，领队是麒麟座文苑的某个教授，他参与了连环赛评分】

铁训兰抬头看朱日和，他平平无奇有点耐看的长相，却是回路七表现最亮眼的生，好吧，现在是准毕业生了，即将成天火社畜。

“谢谢长分享照片。”

“客气了，地球陆面监管严格，我没照几张。”

铁训兰仔细翻阅。

一张是破败城建。看得出比她前世死前科技水平发达些，但没超越多，复杂的城市四层陆上交通系统，不知是被陨石砸了是地震冲击，出现了大片断裂，数百年过去没腐烂干净，茂盛绿藤爬满了基建残骸。

一张是民居内部，依稀是个厕所，因建筑倒塌，房间成了半『露』天，角落躺着个瓢了一半的瓷便盆，是塞满破败草植，照片正好拍摄了科考队去便池取样的影。

铁训兰：“……”都几百年了，有粪便残留吗？

算了，术业不同，不容门外汉置喙。

“给。”朱日和将纸巾递过。

铁训兰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泪，“谢谢。”

“没什。”朱日和温和道，“我很少见对地球感这深的人了。”

“咱们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对老地球就只是个听个响儿而已。”

最后一张是草原落日，煌煌如炬，升腾在天边的火红『色』照耀整片大地，铁训兰深深看着。

“长，如果我想获得特殊通行证，该怎做呢？”

朱日和就知道她会这问。

他回答格外不藏私：“最简单是自是找个巨头挂靠，地球在做各产业复苏，文化产业是其中之一，投靠巨头能定期申请地球通行证，但注意，这只是暂时的。”

“长远点的方法，以考科考队，申请地球驻组，或者加入银河舰队，申请长效通行证。”

铁训兰点头，难怪景玉和荣成都说过，如果挂心地球，那最好和银河舰队得近些。

……但她完全不想。

“谢谢长对我掏心掏肺。”铁子有点感激。

朱日和笑了，没说什。

铁训兰赔笑。

朱日和是个擅长结网的人，极富韬略，如果说朗图腾是各方面无短板，朱日和就是各方面全长板。

让铁子评价目前认识的所有同辈，他是最优秀的那个。

如此对她坦言相告，大概率认铁子奇货居，有意愿保持长期交。

铁子思想乐观，很高兴自己成了砝码：挺好，我值钱了！

“长，说正事，对你之前说的新本子，我思考许久，有想法了。”铁训兰睁眼说瞎话。

苗乐安：“……”

思考许久？有十分钟吗？

朱日和：“愿闻其详。”

铁训兰：“无限穿越世界，你觉得怎样？”

朱日和：“……”

朱日和不是苗政委，却凭借出『色』脑力跟上了铁子的思路：“你是说，一个主角，在同一个文豪本中，穿越多种世界——或题材吗？”

铁训兰看他表有些凝重，慢慢点头。

朱日和脸『色』风云变幻。

良久说：“好想法。”

铁训兰松口气，直面同辈第一人的压力是很大的。

朱日和大喘气：“——但这方法很损耗文豪华，以及，罗织节的能力得不锻炼。”

“单本篇幅内塞入数个世界，每个世界必要缩窄。许多伏笔润『色』只能删除，竭力突出或者只剩高『潮』。时间长了，文豪会变得不会写非高『潮』部分。”

“这种，暂时叫无限穿越题材，我能预料，如果上市，应该很受欢迎，但——”

他顿住。

铁训兰认真道：“长，您别介意，有话直说。”

朱日和端详她：“铁同，我真心实意说，你创意非常好，过往本子节算有深度。”

“但你的创作理念常有偏斜，急功近利，爱吃快餐，这样非常不好。”

铁训兰一震。

朱日和竟一眼就看出了无限流的弊端。

这题材偏科了，除了高『潮』就是结尾，了短平快，把几本书的精华挤出塞进一本书里，听起妙，但完整作品的构成不能只有“高峰”没有“河谷”，长远看，会造成人物残缺、故事头尾薄弱、起承转合僵硬快速，对作品质量的制约非常明显。

每个世界都写的后果，就是每个世界都是三口囫囵吞。

——典型的快餐文。

气氛僵硬、

苗乐安紧张看着俩人。

刚觉得朱日和圆滑，结果他就动真格了。

“长说得有道理。”铁训兰先开口，“这确实是题材改不掉的短处，我们以‘修缮’。缩窄故事场景，缩短时间轴，这样篇幅短能写细致了”

朱日和顿住：“你是说，把数个题材世界，换成数个题材世界的短场景？”

“那碎片了，是『奶』/头乐段子，不是完整故事。”

“我非常理解妹你想出彩的心思，但这短视，我不同意。”

铁训兰额角冒汗：“额，不是——”

她随手拿过地球三张照片的第二张，“我们以做个恐怖游戏，比如这间盥洗室。”

照片中是个破旧墙壁泛黄的卫生间，就算半『露』天有阳光，显得昏暗。

“开头，人被困在厕所里，厕所有个天窗，天窗外有吃人的怪物。这是基础设定。”铁训兰在光脑上做草图。

“隔壁是厕所，主角正在蹲坑，他不停地听隔壁传惨叫，和粪便扑通扑通声，似乎只要一排泄就会被外头的怪物伸出舌头吃掉，但屎憋屁股门，他忍不住——”又画了个蹲坑小人，屁股白嫩。

“此时，第一个故事点就了，如何在不被怪物吃掉的况，菊花通畅。”

朱日和：“……”

一旁装空气的苗政委看上去很想给铁文豪一耳刮子。

“你说啥呢？在人家蛇夫座同面前！”苗乐安双眼喷火。

朱日和表奇怪：“没事，我只是觉得，噗——”他忍俊不禁：

“——咳咳，虽场景滑稽，漏洞很多，但基本的悬疑理念是在的，听铁同说完，我很想知道主人公如何逃生。”

铁训兰把白屁股小人举朱日和面前，眼神发光：

“您觉得这种场景悬疑怎样！能做无限题材吗！”

朱日和认真想了会，努力不去看某只屁股。

“如果这样运作……我觉得以，碎片结构确实怪异，但避开了题材一锅炖的弊端，甚至能在完全不知道大世界观的况，一直连续不断地展开恐怖场景，偷懒却简便。”

“——稍后我整理，发在小群，等大家看看。”

铁训兰立刻送上一口白牙：“好的！谢谢长！”

朱日和嗯一声。

这小妹真有创意。

……

……

接数小时车程，铁训兰展开脑洞风暴，赶工无限流小片段。

既答应给朱日和打个样出，就一定说话算数。

【徐衡：已抵达阙丘三，先接触庞默默】

铁训兰从光脑抬头，见对面苗乐安给朱日和传授挑选政委的技巧，便举个手：

“朱长，你现在有签约猎头吗？”

朱日和一怔，“暂时没有，我连政委都不稳定呢。”

铁训兰火热推荐：“你有兴趣签徐衡吗？”

“我很想和你做搭档！”

朱日和失笑：“我听说柳园大掌柜和徐猎头关系不好，从我现在准天火雇员的角度看，会有些尴尬。”

“假的，”铁训兰道，“他俩关系好得很，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徐衡去见数据体这事，柳园都知道，这不是一般革命谊。

朱日和：“？？？”

【铁训兰：[分享朱日和名片]】

【铁训兰：衡哥，签他，此人必爆】

徐衡正和庞默默往餐厅，他没想铁训兰消息回这快，颇有些不自在，但一看名片：

【朱日和，我知道他。】

【猎头业许多同行都在关注他，确实是明日之星】

【很感谢你推荐名片，我得先和柳园飞雪通个气】

“呦，”庞默默眼贼尖，看了朱日和的名字：“老同你不错嘛，潜力股这多。”

徐衡：“没有的事，这人马上入职天火了，就算想签，天火得放人啊。”

庞默默意味深长哦一声。

“你怎不签柳园飞雪呢？”

“大掌柜虽和我团是对手，但她文采飞扬，就算一个新本子不写，《西游成魔》的版权收入够你肥吃十年了。”

徐衡：“……”

“什要问黄金怎比白银贵这种傻问题？”

“我当想，我当签不上啊。”

庞默默哈哈大笑。

光脑又亮了，徐衡一低头，倒霉催的事接二连三：

【铁训兰：和大掌柜通气？柳园飞雪是文豪呀，不是猎头，签朱日和和她通什气？】

【铁训兰：对！柳园飞雪是文豪，她有猎头吗？！】

【铁训兰：我感觉一大堆黄金正在飞】

昨天刚被铁训兰看完了人生最丢脸的时刻，徐衡现在有点不想说话，但她问的问题却不能不回答——哪怕与庞默默问的一样。

【1天火是集体管理制，文豪签约得集团审核】

【2柳园飞雪名义上未退役，实际上多年没动笔了，她没有猎头。我问过她签约问题，她很乐意签给我，条件是要求我未所有签约文豪的全部版权都要优先供天火挑选】

【你觉得呢？】

铁训兰：“……”最、最毒『妇』人心。

【不愧是集团掌舵人，考虑深远】

【徐衡：她是看重你。去年聊这事时，我只签了你和海福盛个人，天火是商业公司，说这话总不会是惦记海福盛吧】

铁训兰立刻想起了连环赛后默默通过她好友申请的柳园掌柜。

再想想徐静数据体暗示过的豪门内斗，柳园飞雪悍上位。

……

人果是多面『性』的。

【铁训兰：庞老师出价多少？给我第三只崽的篇幅多长？】

【徐衡：b级本，三个月内交稿，价格等你了再说，骑士团喜欢看眼缘，如果觉得文豪有缘分，会长期合作】

【你争取表现好点，开价就会高】

铁训兰：“？？？”

苗乐安看她神『色』凝重，跟肚里蛔虫似的道：“咋了，和徐衡撩架了？”

“是骑士团找你了？”

铁训兰握住她的手：“乐安，救我。”

“明天我得捯饬捯饬自己。”

……

麒麟座帝星，阙丘三。

星轨站停车，乌泱泱一帮人，车厢瞬间空了一半，朱日和绅士帮女生提行李，见铁训兰不习惯地扯着假睫『毛』：

“这样很好看。”

铁训兰顿时停手：“长是去骑士团吗？”

朱日和点头，“去年卖给骑士团的本子重装发售了，再结一次版税。”

铁训兰哇一声，苗乐安跟在后面给她编头发，拍她爪子：“别『乱』动，头发本就『乱』炸，再蹦就把你薅秃了。”

铁训兰羡慕流泪：“长，你赚钱好多。”

朱日和笑容不改，“确实很多。”

“我不会像铁同你那样，计较题材或者创意，我只在意作品完整『性』和市场回报。”

“在意越少，盈利越多。”

铁训兰膝盖中箭。

眼前同龄人瞬间有了金钱的『迷』人魅力。

朱日和见她恹恹，心软了一，小声提醒：“既写了商业本，就不要固执。”

铁训兰：“比如？”

朱日和：“比如面对玩家需求。”

铁训兰：“？？？那长召集我们一起雕琢本子？”

朱日和：“我分的很清楚，什是写给玩家赚钱的，什是自己真心想做的。上次和你的《灭神》竞争，那本《狼人传说》，我私心其实一点都看不上。”

“但不妨碍在市场竞争中攻城拔寨。”

铁训兰：“……”

姑娘头顶翘着个不听话的发旋，朱日和看一眼，心道忘了谁说过，长这样头发的人脾气倔。

确实如此。

“你所有作品我都看过。”看过许多遍。

“你文骨古典，但文肉流俗，非常有意思。似乎无论怎迎合庸俗，最后都会拔起立意追求崇高，沉不去。”

铁训兰浑一震，惊讶看他。

这模样一看就是只顾赶路很少回头自视的傻蛋。

朱日和难得从谋算中掏出点真心：“你很有华，远超同辈的华。”

“所以，哪怕是竞争对手，我不想看你沉沦挣扎，铁训兰。”

“我想你少弯路。”

前头就是出站，三人即将分别，朱日和苦口婆心道：

“第一次看《渣月》时，我三番五次丢开，娱乐圈那段你开头写得俗烂了，像一坨丢给沉市场的猪食。”

“如果不是徐宁天骄极力推荐，我应该不会捡起。”

“当，事实证明了你的优秀，我惊讶于你故事的跌宕转折和文本透出的思想。于是我更加不理解，你的文风怎如此扭曲？”

铁训兰：“……”

朱日和：“立意看起像仔细教导、文涵养丰富的，用词和意/『淫』『性』却像泥腿子。”

“——当，你以指责我有贵贱观，我不做辩解。”

“这样很撕裂你，能最后，你既无法拥抱上，不能迎合沉市场，边『舔』，边都『舔』不上，成了四不像。”

……

直朱日和了快半小时，出站许久了，铁训兰跟被雷劈了似的没回神。

苗政委担心拍她：“好吧？”

铁训兰同手同脚路，“没事，好着呢。”

苗乐安：“……”

目之所见都是陌生土地，本该是趟快乐旅行，朱日和的话却像晴天霹雳，重重砸碎了她的脑仁。

苗政委蒙住她眼睛，尽能安慰：“其实没什的，朱日和是好心不假，但……不是所有好心都适合个人发展，左耳进右耳出行。”

手掌睫『毛』『毛』茸茸的。

苗乐安感觉有温热『液』体沾上了掌心，她顿了，用给了铁训兰一个拥抱。

被人体无完肤地指出弱点，必不会好受。

“没什。”铁子意识道，眼泪糊得她看不清路。

“我不是伤心有人骂我写得不好，不是的。”

我挨得骂比这多多了。

我只是——只是——想起了前世家人的残酷教导，那些我费劲力气想逃离的东西。

那些训诫、古板、庄重肃穆、写得不好便打在上的戒尺、甚至涂满精神病院一墙一墙的痴想。

如果在我以自己已经自由的今天，我笔文字依旧长出了铁家的骨骼，那我长久以前世今生的挣扎又是了什？

白活了是吗？

只是我一厢愿的固执，对吗？

……

多笑，我想逃离的恶魔，竟是从我心里长出的。

阙丘三今年换上的全星级别文豪本是个‘草原’，严重怀疑和猎户座通了气，提前知道了地球开放，星轨站外一派生机盎的非洲大草原，苗乐安拉着失魂落魄的铁子，小心翼翼绕过休憩的狮群，生怕吵醒了白遭一顿啃。

进了宾馆，铁训兰立刻砸床上，跟尸体差不多。

苗乐安叹气，给俩人收拾好东西，洗漱完毕上床休息。

有些心结，确实得自己解开行。

谁知，灯光熄灭后，铁训兰又睁开眼睛。

……

……

凌晨三点。独立骑士团。

庞默默审完了最后一个文豪本，长长伸个懒腰。

和徐衡约完夜酒，再跑回加班，这就是巨头员工的社畜素养。

好在明天只有铁训兰一桩约谈，工作轻松。

他泡杯咖啡，准备放个电影舒缓精神。

【铁训兰：庞老师，忙吗？我有个新本子片段，您有兴趣看看吗？】

庞默默：“？？？”

【几点了，不睡？年纪不大，小心早衰】

【铁训兰：您不没睡？】

庞默默微觉有趣。

他和铁训兰关系并没多亲近，目前只有一顿饭的交，正式缔结友谊应该是明天签约之时，她怎找自己看本子？

【我确实有时间，但不懂你什找我】

【铁训兰：我现在文途『迷』茫，您是我所有认识的人中，水平好又和我最不熟的一个，我想看真实的评价】

好家伙，文途『迷』茫这词都用上了。

庞默默真兴趣了。

【成吧，你发，别长啊】

【铁训兰：谢谢庞老师，很短，半小时左右】

【铁训兰：明天请您吃饭】

文本立刻发，看得出很粗糙，连名字都是默认的一串字母。

庞默默被逗乐了：【用不着，明天这顿宰徐衡，我不欺负你】

全息台没关，庞默默直接链接入文本。

半小时而已嘛，就当睡前电影。

快速看完文本的虚拟宇宙：【……】

【好呢，马上开启全息】

庞游戏师安详闭上眼睛。

……

再睁眼，眼前一方『逼』仄昏暗的小房间，空气『潮』湿，四周铺满瓷砖，墙角有些发霉痕迹，腥臭不已。

庞默默皱起鼻子：“……”

这好像，是末法时代的老旧厕所。

裤子脱了一半，人坐在马桶上，瓷器冰的屁股疼，边缘一层褐『色』污迹，不知是排泄物没冲干净是日久污渍，庞默默不愿再看，肚腹一阵搅榨样疼痛，便意直冲而，妄图冲破障碍拥抱冰凉水道——

庞默默：“？？？”

拉不拉，该不该拉，总不会这本子想看我怎拉屎吧？

他谨慎憋住，墙上有个小天窗，那里黑漆漆一片，没有星星，只有一只巨大的眼睛——

正紧紧盯着他白嫩圆翘的屁股。

庞默默瞬间起了一背白『毛』汗。

一看时间，刚过了三分钟，他决定暂时不管生理欲/望，提裤子打怪，谁知，隔壁忽传扑通落水声，似乎粪便入坑，随即马桶冲水，一声巨吼响起，窗边眼睛立刻消失，人类惨叫和怪物嘶吼次第响起，浓郁的血腥气顺着窗子漫进。

庞默默呆若木鸡：“……”

“卧槽。”

“难道我拉翔就会被怪物吃掉屁股吗？”

朱日和：“铁同和我谊匪浅，我了解她的政委是理之中。”

铁训兰：“？？？”

水送上, 朱日和拒绝了机械手帮忙, 挨个给位倒水。苗乐安代人道谢，拉呱了句去阙丘三的事。

“既合作骑士团，怎没见徐猎头一起？”朱日和问。

“马上毕业了, 多采风好, 他申请的通行证应该是边疆科考星域。”

朱日和上后, 没管自己铺子，径直坐在了铁训兰苗乐安小桌旁。

这人是怎把天火时的竞争关系解释成这样的？

“朱长, ”她垂涎欲滴，“你咋从地球回的？”

断梦计划。

“怪不得, ”铁训兰顺台阶, “上次找朗长聊连环赛, 他人不在校，号不在线。”

朱日和点头, 呼唤小机械手把白水换成茉莉花茶：“边疆地带常有ai覆盖不之处, 联络不便。”

铁训兰挑眉，默默记这点。

这时，星轨开动了。全车启动星际跃迁, 朱日和看了会窗外模糊的星海，“我拿了天火集团的特别通行证, 写作采风的——”一看铁训兰口水都快流了，朱日和失笑：“许多游戏巨头都有培养计划, 你叫秋招行。”

“我通过了天火的断梦计划选拔，所以得了通行证。”

“你们是？”

铁训兰：“不是侣关系。”

铁训兰一顿，想起了朗图腾。

朱日和和她心有灵犀：“朗图腾是通过人员之一。”

“地球不是治理污染, 不允许闲杂人等登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