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妙手回春
祝凌不理会苏子余,蠕动着身子艰难的往那一堆发霉的稻草中爬行,似乎那里才是他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是他有安全感的巢穴。
眼看着祝凌就要回到那堆稻草里,把自己封闭起来,苏子余心一横从怀中掏出那块黑色顽石,示意给祝凌看,开口问道:“这是不是你们口中的芥子玉?”
祝凌动作一僵,缓慢的回头看向苏子余手上的东西,他身体隐隐颤抖,片刻后闭上眼开口道:“不……不是。”
王大夫一边给祝凌处理伤口,一边皱眉道:“问了这么多年都没问出个子丑寅卯,说不定他就是不知道呢?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这般折磨人。”
为首的衙役眼皮一跳,连忙低声训斥道:“王大夫,你不要命了?别乱说话,这可是上面的意思。”
王大夫身子一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抿紧嘴,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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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余站在一旁静静的观望,心中揣测着二人的对话。
“审了十几年”,“上边的意思”,“芥子玉”,“阮菡烟”……
本以为祝凌还会多问几句,比如她为何会身陷囹圄,可祝凌却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问了她的名字之后,便自顾自的吃起来,也不打算让苏子余喂。
苏子余见他如此坚持,便没再强人所难,直到他吃完了,苏子余才开口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如此为难你?”
见祝凌不动,苏子余又重复道:“过来吧,我来喂你。”
为首的衙役也跟着叹口气道:“谁让这混蛋嘴硬呢,赶紧招了不就完了?”
苏子余敏锐的感觉,这些问题……似乎与她有关。
那王大夫处理好祝凌的伤口之后,便跟随衙役离开了,临走之前扔下一个饭盆,里面是一些剩菜剩饭。
苏子余走向木栅栏,跪坐在旁边,开口道:“你把它推过来,我来喂你可好?”
祝凌微微垂眸,没有继续吃,也没有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祝凌才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苏子余没有隐瞒:“我是当朝丞相苏闻枫的三女,苏子余。”
可人在没有了手脚助力的情况下,似乎连狗都不如了,吃了半天,都是扬出去的多,咽进去的少。
看到这种情况,苏子余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苏子余没有失望,收好东西之后语气坚定的开口道:“这就是芥子玉,你的眼神,你的肢体语言,还有你急促的呼吸,都已经给了我准确的答案。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祝凌似乎没有想到苏子余这样一个丞相府的娇娇小姐,会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他愣愣,开口道:“那你先说说,你如何得到它的?”
那祝凌身子一僵,随后满脸饭粒的抬起头,诧异的看向苏子余。
他的脸已经毁容了,怎么看都是一副狰狞的模样,可他的双眼依旧黑白分明,拥有这么一双澄澈的眼睛,苏子余不认为他是坏人。
祝凌艰难的从地上爬过去,把整张脸埋在饭盆里,像狗一样舔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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