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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有点直

第46章 生?死?

即使是一头熊,也有尊严。

暴力狂熊发狂地捶打,又扯自己的毛,发泄恼羞成怒的怒气。

两把白熊毛被扯下来。

暴力狂熊狂暴地咆哮,怒号,如同海洋里的狂风暴浪。

暴力狂熊仿佛知道自己被耍了,不断地捶打自己的厚重的胸脯,“嘭嘭嘭”地发出浑厚有力的声音。

雪地上的一旁,一个气喘吁吁的影子。

暴力狂熊越暴力越是没有理智。

“吼吼吼!”

“吼吼吼!”

“嘭!”

暴力狂熊猛地跺脚踩下去,雪花飞,康斯旦丁再次躲开。

高高在上的看,仿佛在看一头大熊跟人类拍蟑螂一样踩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气越喘越粗,他精疲力尽,像一条疲倦的铁条,似乎只要再扭一扭,就断了。

快不行了。

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简直糟糕透了。

混蛋!

那个该死的东西,他成功了!

现在暴力狂熊只对于我攻击。

暴力狂熊完全没有记得刚刚逃走了一个猴子。

康斯旦丁时刻盯着暴力狂熊,心里念叨着。

康斯旦丁软绵绵地瘫在雪地上,脸色凝重。

只要暴力狂熊再踩一脚,它就成功了。

然而。

暴力狂熊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

暴力狂熊举着半只脚,没有向康斯旦丁踩去,而是收回去,转身向原始森林深处,侧耳倾听。

暴力狂熊的行为一下有了五六岁小孩子。

“怎么了?”

“累了?”

康斯旦丁疑惑地看着暴力狂熊。

也许。

踩人这种事情,不止人疲倦,暴力狂熊也好不到那里。

“吼吼吼!”

暴力狂熊望了望,阿肯笛·路易逃跑的那个方向,顿了一下,不甘心地吼叫,最后转回身,向外走了,连康斯旦丁都懒得踩一脚。

“怎么回事?这就善罢甘休?不不不,不可能。暴力狂熊没有踩死人,它是不会罢休的。”康斯旦丁望着暴力狂熊离开的方向,想不出个所以然。

康斯旦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结束了吗?

只是,为时尚早!!!

还没放松一会儿,康斯旦丁登时寒毛卓立,一股寒气逼人,如同掉进冷泉里,凄神寒骨,又如同被冻成冰雕,全身动弹不得。

一股巨大的威胁出现了,还不能看清它的真面目而已,但一种面对恐惧危险的本能让鸡皮疙瘩瞬间响起来。

“跟阿肯笛·路易一样,又一个奸猾的东西。”康斯旦丁知道暴力狂熊为什么放了康斯旦丁一马。

情况极其严峻,连暴力狂熊都恐惧的,康斯旦丁更不可能还有生存的几率。

何况,体力已经被暴力狂熊消耗掉之百分之九十。

康斯旦丁今天不知道多么倒霉,估计把这辈子霉都倒了。

前有阿肯笛·路易,中间有暴力狂熊,现在又有一个比暴力狂熊还恐怖的存在。

康斯旦丁快速地翻滚着,没有几个翻滚,便彻底动不了,逃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发麻,眼睁睁地等待山洪冲击,火山爆发般的危险降临。

康斯旦丁不甘心,但子弹在他的肉体里,告诉他:我还在。

疼痛让康斯旦丁在严寒的冰天雪地,竟然落下汗水。

俶尔,一声声的磨刷声响起。

“嘶嘶嘶!”

康斯旦丁心里一阵发麻,牙龈发酸。

这声音,难听极了。

“哼!”

康斯旦丁不认输地一咬嘴唇,血流满嘴里,眼睛冒血丝,最靠近大脑的位置,发出一阵剧痛,让康斯旦丁清醒一些,恢复一点儿力气,赶紧借着这点可怜的体力地翻滚而逃。

“噗!”

翻过去一个身。

还没有翻第二个身,一双巨大狭长的的红眼,盯着康斯旦丁,如同盯一只老鼠一样,蔑视,无视。

康斯旦丁本能回看过去,这一看,整个人,软绵绵,心酥酥麻麻,手心出汗。

“哗哗哗!”

一条门板大的蛇头,木桶大的蛇身,蛇长得不可见,只知道蛇尾隐没在灰黑色的空间里。

“嘶嘶嘶。”

一条暗黄色黑花纹的森林蚺蟒蛇,吐着一米长的蛇信子,嘴角沾着血渍,两眼冷光,头生肿瘤角。

恶心极了。

这条巨蛇,就是赫赫有名的原始巨蛇——森林蚺蟒蛇。

吃人不吐骨头,吃大象也是一口的事。

康斯旦丁动都动不了,只希望这条森林蚺蟒蛇看不见。

是的,看不见。

岌岌可危,这种情况之下,只有这种看着有些自欺欺人的念头。

康斯旦丁全身不敢动,但眼珠溜溜地观察着这条森林蚺蟒蛇,越看越心惊胆跳,越心惊胆跳越绝望。

一蛇一人,看似对峙,实质上是森林蚺蟒蛇在考虑要不要一口的问题。

最后,一道连接的声音:

“嘶——!”

这是蛇与雪地的摩擦声。

森林蚺蟒蛇动了。

紧着。

“咔嚓!”

森林蚺蟒蛇张开巨大的蛇口,一张暗红色的长舌头赫然在目,一股腥臭如尸体腐烂的口臭,如同飓风席卷而来。

毫不留情地,一声巨响:“咔嚓!”

康斯旦丁消失不见了。

雪地留下一个巨大的蛇口的痕迹。

康斯旦丁被吞进了森林蚺蟒蛇肚子了。

“噢,完了!”

康斯旦丁在蛇口里,什么都都看不见。

森林蚺蟒蛇合上了嘴了。

只要康斯旦丁滑到胃液里,消化液会把康斯旦丁变成一坨糜烂的肉,再经过肠道的蠕动吸收,最后康斯旦丁百分之一百成了一坨一坨,一节一节的屎。

“这么滑,这么软,这么硬。”

康斯旦丁用力抓四壁,蛇的内部的肉,超乎想象的坚硬。

“咕噜!”

森林蚺蟒蛇吐了一下口水,蛇内部的肌肉蠕动。

康斯旦丁滑了,下去。

“噢噢噢,上帝,这什么鬼?该不是那个狗娘养的。”

康斯旦丁惊地不冷静地叫道。

这样的康斯旦丁可不多见。

乌漆嘛黑里,他摸到一个人手,对方没有回应了。

就在这时候。

“呕呕呕!”康斯旦丁忍不住吐了起来。

一股腥腥,臭臭,酸酸,浓浓的味道刺鼻得很。

“不好,这是胃酸!”康斯旦丁暗叫,意识到越来越靠近胃酸了。

康斯旦丁脸沉了下来,面临的情况极度的严峻。

然而,不幸接二连三。

“不不不,糟糕了,头有些晕晕。”

康斯旦丁又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给袭击。

“不好!有毒!”

康斯旦丁醒悟过来了。

但,没有用。

康斯旦丁挣扎了一下,就垂下头。

深邃的眼睛闭上眼睑。

右手处自然而然地垂了下去,无意识了。

整个人进入了昏厥状态!

这是康斯旦丁躺在一边狂喘气,一边侥幸不已。

这大概是世界最糟糕的时候,脚被打伤了,手绑着,还折了,至今只剩腰可以用,而且旁边还站着一头要踩死他的暴力狂熊。

“吼吼吼!”

这是第二次被耍了。

“嘭!”

“吼吼吼!”

雪上加霜。

康斯旦丁的胸前还插着一枚子弹,刚刚阿肯笛·路易射击过来的子弹,它恰好打中康斯旦丁脖子戴的环形项链中,环形项链没有被子弹追破裂开,而是带着子弹镶嵌在胸前,没有破胸而入,而项链被拉得紧紧的。

怎么办?

不容商量。

暴力狂熊又朝着康斯旦丁暴力地踩下去一巨脚,势必要把康斯旦丁化为团泥才罢休。

康斯旦丁眼疾身敏捷,如同滑溜溜的泥鳅总是差之毫厘地躲开。

康斯旦丁痛地皱着眉头骂道。

康斯旦丁的胸,脚,手,无一幸免,都不断发出痛的信号给大脑。

暴力狂熊暴怒起来,连自己都不认识,它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也是暴力狂熊名字的来源。

怎么办?

康斯旦丁急得如同落水的旱鸭子,不过,康斯旦丁的手没有颤抖,说明他还很镇静。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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