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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有点直

第69章 284号房

如果跟拉尔夫斯说,喂,过来喝酒,他立刻就来,不论风花雪月天,还是狂风暴雨日。

拉尔夫斯不是一个好的快枪手,他只适合打火箭炮。

一是他的体型不允许他快,二是他的反应迟钝,三是他是一个慢性子。

嘿伙计我啊拉尔夫斯你说的那个人在都德林街卡丽顿酒店二层楼204号房你的事我搞定了记得你的承诺爱你的拉尔夫斯

一整张纸片,都没有一个标点符号,这像极了拉尔夫斯的作风。

该死的,真是一个该枪毙的人,恶心极了。

沉睡的人,有的会鸣鼻鼾,有的很安静,甚至没有了呼吸,这是一睡不醒。

“种下苹果树会结出苹果,栽下荆棘树会长出荆棘。”

康斯旦丁心平气和地说,走出去红玫瑰大街。

不管是种下苹果树,还是荆棘树,都需要有一个了结。

康斯旦丁不是圣人,也不是上帝,这种在背后开枪,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而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与血性。

而且,执行任务,没有对错,只有结果。

关于这背后的道德,是杀手组织面对的问题。

不过,杀手组织不会愧疚的。如果愧疚,就不会有这么做了。

人也一样,如果愧疚,就不会有贫富差距了,就不会有富人与穷人,就不会分三六九等,就不会有欺凌的事每天都在发生,就不会有侮辱的哭泣。

杀手就是一把枪,扣动扳机的是杀手组织,不是杀手。

康斯旦丁的皮鞋踩在黑色的红玫瑰大街的暗绿色长石条上,没有声响。

毫不耽搁,康斯旦丁坐上了一辆马车到了都德林街。

都德林街在南区,距离红玫瑰大街不远,大概三四公里。

…………

“谢谢,先生。”马车夫收了钱,说道。

“嗯。”康斯旦丁自然而然的磁性的声音,温和地回应。

都德林街也和红玫瑰大街一样,黑乎乎,除了商家的广告灯,没有街灯,毕竟,富人的财富也是自己赚来的,谁会这么乐于无私,除非抱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或者难以置信的崇高精神。

康斯旦丁慢慢地望着街道的两旁,两旁都是落完叶子的梧桐树,这和红玫瑰大街一样。

要是在白天,一定可以看到这梧桐树枝,每一条都很尖,就像一把锋利无情的匕首,圣地哥亚匕首。通过梧桐树的缝隙,依稀可以见到有的灯火还亮着。

康斯旦丁不急不躁地走着。

浮躁是杀手禁忌的之物。

每一个杀手都冷得如同南极冰川之下的冰。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黑夜里传来一阵狗吠。

一般而言,只有陌生人,才会令狗警惕,然而,有杀气,或者说,有威胁性的东西,也会令狗叫。无异,康斯旦丁具备这两点。

“汪汪汪……”

狗叫得越来越厉害。

“这不是一个好孩子的行为,这么晚了,该睡觉了,伙计。”康斯旦丁平静地自言自语。

当然,对于狗,这不是值得放在心里的事,因为没有那条狗比子弹还硬还快还猛。世界上有吗?没有,绝对没有。

不一会儿,康斯旦丁顿住脚步。

“嗯,这里吗?”康斯旦丁看到了广告牌,红色的字写着:卡丽顿酒店。

这个卡丽顿酒店,一看便知道是私人酒店,还不是一个连锁酒店,店面的装潢不是很豪华,勉勉强强也过得去,给人感觉也不糟糕。

看样子,房租不贵。

卡丽顿酒店差不多位于都德林街的中间位置。

康斯旦丁走进去,一个两眼发黑的男招待便问:“晚上好,先生。”

康斯旦丁看着这个黑眼圈这么黑的男招待点点头,话也不说话地上去了。

这叫气势。

以气势压人,也要看人而来。

男招待蒙圈地望着康斯旦丁上去,不止地想:好像没有见过这个人,似乎没有见过。

但康斯旦丁镇定自若地,已经上了楼。

男招待看着康斯旦丁穿着这么整齐划一的西装,像一个有钱佬,也不敢去问,怕问错了,得罪了,吃不了兜着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干脆,男招待摇摇晃晃头,不再多想。

男招待没有多想,如果是一个有钱佬,怎么会来这么低级的酒店,显而易见,不是一个很有钱的有钱佬。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往往会对的。

多管闲事,有可能不经意会把自己送上天。

“咚!”

“咚!”

“咚!”

康斯旦丁左手放在手枪的范围,慢慢地走着。

不一会儿,第二层楼到了。

201。

202。

203。

204。

康斯旦丁静静地看着,默念着,走到204号房,侧过身,避开门镜,左手握着手枪,用右手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过了一分钟,门没有开。

“没有吗?”康斯旦丁喃喃,不确定地疑惑。

康斯旦丁再把耳朵附在门上:

嗡嗡嗡,只有耳朵的嗡嗡响,没有走动声。

似乎,真的不在。

康斯旦丁不敢肯定,因为对方也是一个是杀手,对于谨慎,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这才是不敢肯定的原因之一。

“咚咚咚!”

“咚咚咚!”

康斯旦丁再次敲门。

过了十分钟。

门没有动静。

“没有人。”康斯旦丁这次肯定阿肯笛·路易不在。

既然不在,那么只有等!

等,在里面等,在对面等,在酒店外等。

在里面等,需要打开门,这个风险太大,会引起其他的注意力,不合适。

在对面等,这个可以,等下把它租下就可以。

在酒店外等,这不合适,人来人往,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综合比较,在对面等。

思索,权衡利弊后,康斯旦丁作下决定。

看了一下,204对面的房间是209号房。

康斯旦丁记下209号房,折下去。

“你好,先生。”男招待小心翼翼地问候。

“209号房,来一间。”康斯旦丁开门见山地说。

“不好意思,先生,209号房,有人了。”男招待礼帽地,又战战兢兢地回答。

讨好有钱佬,说不定有一笔不错的小费,这是有前例。

“嗯,知道了。”康斯旦丁不解释地走回去了。

男招待黑眼圈更重了,这是怎么回事,一脸茫然,想要追上去,但卑微的社会地位,让男招待产生卑微的,自卑的心理,再加上这不是自己的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不再过问。

得罪人的例子,在服务行业里,从来没有少过。

男招待曾经见过清洁工被打的鼻青脸肿,仅仅因为在早上十点钟敲门搞卫生这件事。

没一会儿,男招待无精打采起来。

夜还长着,该来的总会来的。

康斯旦丁看着这张纸,头疼不已。

拉尔夫斯说话还是这么骚里骚气。

所以,康斯旦丁都是有机会立刻马上执行,从不犹豫,这一个优点,让拉尔夫斯称赞不已。

因为拉尔夫斯是一个拖延鬼,除了喝酒最快外,没有什么比这快。

检查一遍又一遍手枪,匕首,白色透明液体。

康斯旦丁捡起纸片,纸片写着胖胖乎乎的字:

拉尔夫斯不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咔。”

夜是那么的冷,比白天冷了很多。

一个寒风袭来。

康斯旦丁眼睛一凝,疲倦一散而去,整个人再次抖擞,如同嗅到猎物的狮子。

夜长梦会多,多生异变。

“确实,想不到,竟然还活着,这一点,上帝有些失职了。最后,还是要走一趟,这可不太喜欢。”

康斯旦丁喃喃自语,走出去,关了门。

此时,已夜。

很显然,夜也比白天安静很多。

康斯旦丁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咔嚓。”

康斯旦丁缓缓关了门,鞋都没有换,轻轻地走到床边,把歌莉娅慢慢放下,用被子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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