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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修仙者

260章 冲突

可怜那人也只是个问话的,竟连交涉的机会也没有,便已经开口不得了。

对面数百人见得这幅结果,立时便大怒,闹闹腾腾似乎就想上前来质问,陷阵营一众军士根本就不理会,李易将陷阵营的旗号一打,军旗飘扬起来,众军士站在军旗下,齐声呼着“陷阵之士,有我无敌”的口号,口号声还没落定,众人已经在宗思、宗谅的带领之下走了过来,那挡者披靡,无坚不摧的气势实在是摄人心魂。

那数百人虽然骄横,但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眼见陷阵营逼来,不觉有些心慌意乱,但他们胆量实在是大,便是隐隐有些害怕了,但还是不退,只是站在原地七嘴八舌的狂吼,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宗思师兄,你可不知道,方才在山门里要不是看见了你,我们还不敢迎出来呢。这么多人步伐井然,气度森森,远远望着都让人心神颤栗。”这智者门徒叽叽喳喳,仿佛一只快乐的雀鸟,绕着宗思跑来跑去,也亏得他机灵,这个时候还没有忘记作为一个门子的责任,仍然在头前领着路,慢慢腾腾向着山门里走去。

陷阵营一众军士看着这鲜活的智者门徒,都不觉得他吵闹或者厌烦,久别了故土之后,如今回来,见到这么一个活泼的同宗师弟,都是打心眼里开心,一时之间,阳光仿佛灿烂了,周遭的气氛都似乎更加舒畅了。家的感觉弥漫在众人心间,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脸,除了装扮成夏浔的向婵。

向婵回来了,没错,此时此刻,他的心思甚至早已经飞到了黄梁梦里的内院之中,但他知道不能,他的理智不断告诫他,此刻他是夏浔,是一名戒律院的弟子,陷阵营的监军,就仿佛自我催眠一般,一遍又一遍,抵抗着内心深处的情感冲击。

反正宗思、宗谅两位主将也看那些不惯,众军士上行下效,立刻便骂道:“什么鸟缉查营,统统给军爷滚开,再敢挡道,立刻拘拿不赦。”

那数百人还想回嘴,但陷阵营冲锋之快,已经到了跟前,【摩柯护身阵】一个运转,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就开始拿人,只短短一个交锋,数百人中便有半数被拿了下来,剩下的那些人眼见陷阵营当真敢动手,哪里还敢多做停留,顿时便作鸟兽散,一个个跑得飞快。

陷阵营一干军士哈哈大笑,直骂道:“什么鸟缉查营,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陷阵营的番号。老子们连水月洞天的伏军都杀得落花流水,还会怕你们这些腌臜货。”

宗思、宗谅二人也不使人追赶,此处毕竟是在五雷仙山之内,那些人便是再张狂,也是唯识宗弟子,同宗之间再怎么争斗,也当把握一个度,闹得太过便不好了。至于拘拿下的那些人,则尽数下了简单的禁制,暂时封禁住了六识。缉查营的人寻这么一个日子当众闹事,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弄不好他们的图谋,便是在陷阵营的身上,扣下这些缉查营的军士,正可反客为主,等着对方上门。

宗思思虑周详之后,复又望向广元与宗定一行,心中情感激烈,眼眶止不住便一红,双膝一软,已是轰然跪倒在地,悲悲切切的呼道:“拜见师尊,弟子回来了。”

宗谅与一众陷阵营军士也是单膝跪地,齐声呼道:“拜见首座。”

广元看着跪倒一片的军士,心中的欣慰已是无以复加,他虽执掌着智者一脉,但自从他记事起,就没听到过一个人唤他首座,曾几何时,他也曾奢望过,幻想过,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中兴智者一脉,光大门楣,使得见到他的人,都心甘情愿的唤他一声首座,但这份希望,随着他的年纪渐长,修为停滞,早已被他抛却到了九霄云外,他甚至连午夜梦回,都不敢再有这样的念头了,然而今时今日,在他眼前,却有整整一营的军士唤他首座,呼声是那么的齐整,那么的真心实意。

广元热泪盈眶,却呐呐无言,只是在心中反复的说着:“好,好,好!”

这时,陷阵营中军里有一个人站了起来,缓缓迈步而出,这人着一袭月白色僧袍,英姿飒爽,气度不凡,径直走到了广元的身前,与宗思、宗谅二人并排,单膝跪地,恭声说道:“首座,贫僧夏浔,乃是陷阵营的监军,如今陷阵营奉命回转五雷仙山,领后勤运转之事,这是洪渊师叔祖的调度令牌,请您过目。”

向婵低着头,强行屏住心中的情感,说出了这番话,同时双手呈上一块令牌,高举过头顶,递向广元。

广元看着眼前自称夏浔的僧人,神色怪异。若不是形貌大相径庭,他真会忍不住觉得这人就是向婵,行止间的那种风采,实在是太像了。

陷阵营的编制几经变迁,从最早的三千智者门徒,到一千三百二十五智者门徒,再到一万陷阵营军士,最后经过洪渊的整编,到如今的满编一万五千人,陷阵营越来越正规也越来越庞大了,还有了唯识宗承认的番号,但不管怎么改变,陷阵营的根子仍然是在智者一脉,故而陷阵营回山之后,唯一要郑重拜见的,便是智者广元。

进了五雷仙山,陷阵营一众军士紧绷的神经便稍有松懈了,原本紧凑的阵势也慢慢松散了开来,只是由于没有得到主将的命令,仍然保持着基本的架构。踏着故乡的宽敞大道,每个人都很是惬意,均在东张西望,目光游离在山水风物之间,流连忘返,几如观光旅游的游人。如此情状,实是离家太久,甫一回来,看见一桩桩改变,难免侧目。

宗思、宗谅二人对视一眼,怒极反笑,也不去理会这人,只齐声喝道:“将这目中无人的狗东西扣下,掌旗使亮出番号,谁敢阻道,一并拘拿。”

那人瞠目结舌,听了宗思、宗谅二人的命令之后还有些不敢置信,只见得陷阵营中一溜冲出十多个如狼似虎的军士,二话不说就拳打脚踢的将那人锁住,也不去管什么青红皂白,直往陷阵营的阵势之中托去。

宗定循着气机感应望来,立刻便看到了站在最前方的宗思以及宗思右手携着的那个智者门徒,这一看之下,宗定顿时喜上眉梢,指着陷阵营的阵势,与广元说道:“师尊,您看,是宗思师弟他们来了。”

这智者门徒颇有些自来熟,眉眼在陷阵营的阵势之中一睃,又发现了许多熟人,便显得更加大胆了,一万五千人一营满编的庞大阵仗,他显然从没见过,如今乍一见到了这么威武壮观的场面,立刻便激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嚷声,起初还只是两人小声争执,但不过片刻,便越闹越大,两方都有不少人,堵在了大路中央,公然叫骂了起来。

向婵的灵识感应异于常人,他只是听了片刻,立刻便勃然大怒,与宗思灵识传音道:“师兄,前方与人争持之人,乃是师尊与大师兄。”

一阵令下,陷阵营一众军士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迅速的各归本位,演化成了【摩柯护身阵】的阵势,向婵坐镇中军,宗思、宗谅二人侍立阵前,有如两柄锋锐的尖刀,领衔着【摩柯护身阵】飞快的往前掠去。

广元自也看到了气度井然的陷阵营军士,一脸的欣慰,说道:“是啊。宗思回来了。”

那些包围着智者一脉的人,见突然杀出了这么一大帮人马,不免有些疑神疑鬼,议论纷纷,但这些人的胆量竟是出奇的大,眼见陷阵营虎视眈眈,竟然并不退避,当下便有一人越众而出,趾高气扬的向着陷阵营的阵势迎了上去。

出来的这人,做优婆塞的打扮,修为只有禅修第三层首堂境前期,虽然不甚高,但搁在唯识宗外门之中,却也是十分了得了,这人十分面生,宗思与向婵竟然都不识得,他眼高于顶的往陷阵营的阵势前一站,看也不看宗思、宗谅二人,高声喝道:“你们营中谁人主事,出营说话。”

宗思的脑海之中,一个个念头纷至杳来,思虑着种种可能性,迅速的做出了一番计较,此时已经走得近了点,他也已经分辨出了广元与宗定的声音,宗定显得尤其愤怒,正与人争执不休。

宗思冷哼一声,收摄心神,陡然举起右拳,喝道:“陷阵营军士听令,结阵,冲锋,前方十里处停驻。”

“前面陷阵营的,我们是缉查营的军士,正奉命在此处巡视,你们速速退开,不得无理,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陷阵营这些军士绝大多数都是内门中的精英,虽然比不得唯识宗各脉的嫡传弟子,但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一个个平日里也是眼高于顶,他们在两界山中与人搏命,回山了不被人当做英雄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受到这等鸟气,此时听得那数百人乱七八糟的吼声,立刻便怒火中烧。

十里的距离,转瞬即到,只闻得向婵一声大喝:“且住!”陷阵营一众军士立刻止住步伐,如同一颗颗钉子一般扎根在了原地,沉凝的气度肆虐八方,如同一只猛恶的凶兽蹲伏了下来。

就在陷阵营军士前方的百步左右,广元与一干智者一脉的弟子,正在数百人包围着,宗定怒不可遏,正在对方的一个人理论,而广元则冷眼看着对方,也是怒发冲冠。此时陷阵营一到,杀气四溢,立刻便惊动了两方人。

宗思大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向婵。广元的修为虽然不高,如今也只是掌管着唯识宗外门的一干事宜,但他毕竟是智者一脉的首座,不可简单以修为来定论,在唯识宗中还是有一定地位,有谁人如此不知道轻重,当道与广元争论,这不是摆明了要与智者一脉撕破脸吗?更何况如今正值存亡之秋,每一份力量对唯识宗来说都十分重要,这种在内部寻衅挑事的作为,是不容于唯识宗,自绝门户的做法,实在是不足可取。而且今日陷阵营回山,谁会挑在这样的日子公然寻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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