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暇朝心漾漾

本来朝歌不一定非要动这个所谓的司空章，若是他听了孟姑姑的话离开皇宫，也就离开了。

但是，他依旧留下来的目的值得让朝歌深思，被后人利用他，来试探自己是不言而喻的。

那个人想要看看她付朝歌对司空音的态度对司空府的态度，如此才能更好的利用双方彼此拿捏。

长大了与当初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不一样了。

初见沈清欢的时是自己被司空音软禁起来后，那个时候的沈清欢眼眸清澈，笑容灿烂一看就知道是生活的极其顺遂开心的女孩子，那个时候的付朝歌想到曾经的自己。

沈九龄是付金一手培养起来的。

想逃吗？想走吗？后悔吗？

这个男子已经在心底无数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了，可答案只有一个，他别无选择。

“朝朝，只要你开心无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他的声音身子，他每个字都带着颤抖，那是疼的。

“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朝歌嘲讽到:“那就疼着把，疼够了再死。”

“皇后娘娘，开嗯啊。”沈清欢跪在朝歌面前，满眼泪痕:“所有的伤痛都已经过去，皇后娘娘放下旧事也放过自己，他，他……”

沈清欢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掌劈晕了，昏迷前满眼不舍的看着身后那个男子。

“别听她瞎说。”那人依旧唇边带笑的看着朝歌:“随了你自己的心，只要你开心，此刻拿走我的命，我都愿意。”

朝歌看着已经昏迷的沈清欢，朝歌知道这个人是在保护沈清欢:“你在求死？”

他伸手想要去抚摸朝歌的脸，朝歌察觉厌恶撇开，手中短刀削铁如泥在挥起落下的那一瞬，他的手腕已经随着短刃回鞘而掉落在地。

那人硬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哐啷一声，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白宜雅面前的东西倒在地上，她木讷起身意外的看着滴落在地上的一只手:“太…太医，陆诚，陆诚快，快替他接上去…人，人呢……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白宜雅已经慌乱的语无伦次,脚步虚浮，身子歪歪斜斜走向那个人:“你怎么样？”

他满脸的血已经让人辨不出模样。

浓烈的血腥味儿，充斥着崇恩殿的每一寸，一旁的秀女有的已经干呕甚至开始口吐。

“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心狠?”白宜雅抱住他，满眼恨意的看着付朝歌:“即便你不相信他方才的话，也不能如此做啊。”

“相信。”朝歌不疾不徐，声音中带着丝丝笑意:“就是因为相信，本宫才如此做的。若是不相信，你以为本宫会有耐心同他浪费如此多的时间吗？”

白宜雅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妖女！”

朝歌斜倪她一眼，收回目光的那一刻，她冷笑到:“从出生的那一刻，到现在，早就被人喊了不知道有多少遍的妖女,本宫早已经习惯了。”

陆诚已经为那人诊治，为他止血包扎完后这才对朝歌说道:“娘娘此人的脸废了，手…是接不回去的。”

“陆太医，你拿的俸禄是白宜雅给的？”

“这……”陆诚语塞。

“你自己说。”朝歌好言好语，似是商量一般问道:“以后你的俸禄就让司空府给可好？”

“臣错了。”陆诚叩首。

“错了得认错，得领罚。”朝歌说。

“是。”陆诚心里一万个无奈，里面的皇上让他出来的，可此时又不能说:“臣认错，领罚。”

“自己去领三十大板，罚一年俸禄。”

“是。”陆诚恭恭敬敬退到一旁。

朝歌扫了一眼殿内所有人:“陆太医，给她们止吐。”

不多一会儿，几个秀女已经止了吐，殿内已经收拾干净，熏了香。

九祥说道:“皇后娘娘，今儿个是个好日子不如就留他一条命，就当是看在白氏的面子上。”

“九祥公公，看在你伺候皇上多年，本宫也给你一句明白话，你是不是也希望本宫杀了他，当年本宫在司空府的旧事你也是知道的，若是看在白氏的面子上，本宫该让他下地狱的，越是白氏在意的，本宫就越想毁了。此刻让你本宫看在白氏的面子上，你是吧本宫想的太大方了还是想要接本宫的手让他去死。”朝歌眉峰挑起直视着九祥:“嗯？”

“！！！”九祥没有想到付朝歌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一点脸面都没有留，他尴尬到:“老奴错了，可今日要为皇上选秀，哪怕过了今日再送这个人去见阎王，皇后娘娘以为呢？”

朝歌直视着沈清欢:“你说，伤了我的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沈清欢低头垂眼:“是。着是娘娘曾经说过的话。不知道娘娘可否还记得。”

一声一叩首，用力的，头点地，三四下额头上已经发青，瘀血外渗:“求您了。”

朝歌眉头紧蹙，心头有了好奇。

此刻的他已经脸上的伤已痛的让他浑身发抖，整个人有随时倒地的感觉:“那，你想要知道什么？”

是她？

她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心情很糟糕，沈清欢说她的父亲是沈九龄若有需要可以提出来，沈九龄是可以帮助她的。

那个时候朝歌是拒绝的并告诉沈清欢不必再来找自己了。

“不认识。”

沈清欢满眼心疼的看着的看着他，想要伸手扶住。

可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看着他脸上的额伤，她自己比他本人都要颤抖:“娘娘可否先宣太医给他止血？”

说着，沈清欢跪在朝歌的面前:“求您了皇后娘娘。”

“你认识他？”朝歌问。

“我……”沈清欢犹豫，着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认识。”

朝歌是不会让这种可能存在的。

“痛吗？”朝歌冷眼看着那人:“痛也得忍着，你这张脸本宫不喜欢，你这个人本宫亦是讨厌。你的出现，让本宫早已经结了疤的伤口，再一次被划开。那种痛没人能够看得到，所有的失望，伤痛，都得自己来吞噬。你……无论是谁，这个模样就是你的罪，你该死的理由！”

沈清欢与那人同时开口却说着南辕北辙的话。

朝歌的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流连，出边露出一抹极其清冷的笑:“你到底是谁本宫不在意，你们二人可否相识，又相识于何处本宫亦不在意，甚至你到底如何知道本宫的那些旧事，本宫更没有兴趣知道你是否真的是重生回归。”

如今回想，当时说了些什么还真的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