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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蓉大爷

第216章:

足足三个月过去,还没加上王熙凤、薛宝钗、贾蔷等人六月便到金陵的日子。

一个窑厂用了半年时间才算勉强搭建好,后面还要一边烧窑一边建厂。计算还需一年时间,金陵的窑厂才能可以全速生产。不过现在这样,贾蓉已经很满意了。

对此稍有不满意的,也只有段玉等人了。因为贾蓉正式协调水利营田府任营田使,要回神京进宫面圣谢恩了。

听着这些话。贾蓉也不由得警惕起来,看来漕运部院这次十分的谨慎啊。不仅让有着部院副督之称的漕标副将亲至金陵,又要去乐马湖汇报。

圣教的人想做什么?

难不成他们和漕运总督也有仇?

比如段玉,他就白了蓉哥儿一眼,脸上露着不忿神色。“蓉哥儿倒是好了,恰巧能回京都度年,可怜咱们兄弟几人还得在洪泽湖守着。”

“玉大哥少唬我。”蓉哥儿也不信他,笑道:“咱可是听说了,也不过半个月功夫,十三爷也要回京去了。”

“十三爷是十三爷,还不知道会不会带着咱们在洪泽湖的弟兄回去。”段玉泄气叹道:“蓉哥儿既然得了信,早日启程回京罢。若回去太晚了,可赶不及在今年进宫谢恩了。”

贾蓉笑两声,又与秦钟吩咐了几句。

又畅快回了金陵,与王熙凤商议回京事宜。

“凤姐儿该不会想留在金陵吧?金陵冷清,你一人在这,我如何放心得下。”贾蓉牵着王熙凤的小手,如今凤姐儿也有五六个月身孕,原来婀娜的人儿已经挺上了圆鼓鼓的肚子。

“回京路远,我如何可行?只怕肚中孩子受不得那罪。”王熙凤悠悠道。她好不容易再怀了孩子,自然不想因为回京而坏了身孕,小心着了。

蓉哥儿安抚道:“如今又不是前三月里,只要谨慎点便不必太过担心。要是凤儿怕坐船,咱们便走旱道回去。虽然时间久些,却也能在年前回府。”

王熙凤双手托住鼓起的腹部,轻轻揉了揉,故作样子道:“这般样子回府,西府的太太们该是又要乱想了。”

“她们想她们的,真要深究,咱们交了实底又如何。正好让你般进东府来,也好有个照应。听府里来信说,这几个月里忠顺王府的供奉老御医常驻府里,也免得你心里担惊。”

“想得可美了。”王熙凤刮了他一眼,又问了窑厂事情和薛家生意。“你就放心将薛家的小蹄子留在金陵?”

“宝姑姑自然也是要一同回京的。”蓉哥儿回道。

“薛家那衣裳经营该怎么办?”

“宝姑姑自有安排罢。况且薛蝌一家还在金陵了,也能稍稍照看一二。”贾蓉缓缓俯身下去,耳朵贴在王熙凤的肚子上,惊奇一声:“这小家伙竟然踢我。”

王熙凤见他作怪样子,却也没在问回京的事情。侧身靠在了蓉哥儿的身上,脑袋轻轻摩挲着他的胸膛。

惹得蓉哥儿心里一阵痒痒。怀孕后的凤姐儿风情更茂,一双丹凤眼里竟也藏了许多柔情。他正疑惑时,却发觉了不太规矩的小手。是王熙凤的小手,这妮子在他衣裳里乱探了。

“是想从我身上搓出丸子来?”

王熙凤含媚瞥一眼,小手抓拿过去。悠悠道:“再过些时候,也不方便了。”

“……”

贾蓉只听着自己胸膛内的心脏跳动厉害,又听凤姐儿娇嗔道:“让你这些日子不过来,反倒是便宜了平儿那蹄子。”

“嗯?”平儿怎么了?蓉哥儿疑惑看她。

王熙凤嘻嘻笑一声,说起怀孕后这段难熬的日子。又打趣道:“晚上让平儿进来,给你瞧瞧是如何?”

蓉哥儿站立原地,犹如晴天霹雳。自己没来的时间,竟然被平儿这妮子给偷家了。暗暗咬牙,心底发誓要找机会好好讨回来。又闷声道:“凤儿连回神京的路程都担心,与平儿闹那些竟不害怕出问题了。”

“让你总是跑薛家去,哪里还记得王家有个苦闷的姐儿。”王熙凤傲然哼一句,她转了语气又打趣道:“平儿也是你的人儿,难不成还吃起这醋来?往日,蓉哥儿不是最欢喜我与平儿一并的么?还说那什么玩意叫三明治。”

那能一样吗?

不一样啊。

失败。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女人给绿了。

房间外的平儿听着里面声音,早已羞红了脸。她和奶奶之间早有这样的事情,却没想奶奶竟将这些事告知了大爷,此刻只想找挑地缝钻进去。

平儿旁边的雀儿则是暗哼一声,心里发誓自己一定只给大爷,就算是大爷其他的女人也不行。

小雀儿想到这里,却又忍不住叹气。

貌似大爷最喜欢一并伺候了,想夜里独宠也难哟。

外面两个丫鬟在各自乱想时,房里气氛却渐发不同起来。凤姐儿拿他轻轻摇头,贪婪闻着蓉哥儿身上气味,身子忍不住缓缓摩挲。

真是个不得了的妖精。

“时辰还早着。”贾蓉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有说时间尚早的一天。

贴靠着的王熙凤却像是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红晕晕的小脸上陶醉着,另一只手那细嫩如葱的手指轻轻点在蓉哥儿的身上,像是抚着一把古琴。

害得贾蓉身子暗颤,身上汗毛直立。

凤姐儿突然垂下头颅,咯咯笑了起来。摇头,问道:“都这般了,还觉早?”

蓉哥儿轻轻掐她。“你不使坏,那能是这般模样?”

“蓉哥儿难道没使坏?”王熙凤含娇含媚地瞥一眼蓉哥儿的手,侧身过来,轻声道:“明儿一早传信往京中,先通知了两府的人。咱们在金陵休整两日,便寻日子北上回府。”

“我心中担忧凤儿受不住。”

“嗯?”

“凤儿不是说休整两……”

“……”

又是漫长的一夜。

对小雀儿来说,绝对是无比漫长的一夜。她守着外面,偶尔听着里面的声音。本想过去学习一番,却被平儿红着脸给赶了出来。

唉……

都只会欺负小丫鬟。小雀儿噘着嘴看着夜色,抱紧了胳膊,有点冷。

偶尔能听到房间几声凤奶奶娇羞的声音,什么担心孩子之类的话。

大爷如是回:“心里早有着分寸了。”

她又觉得心中有一股若隐若无的燥热,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或许也有只是没今天这么明显。酥酥麻麻,像是突然听到的什么刺激声音或刺激场面,手脚竟全都使不出力气。

雀儿感觉自己身子有点软了。

悄悄扶上屋檐下的墙壁,眼睛透着窗户朝里面张望。听着凤奶奶娇软的呢喃声,偏偏什么都看不见,却又像是什么都看见了。

随着如丝竹管弦的声音入耳,小雀儿紧闭双膝,轻轻扭动一下身子。差点腿脚失力,连忙扶上墙壁。感受身子异样难受,小小脸蛋也不禁红了起来。

自言自语一声:“金陵气候太潮了,黏糊糊地不舒服。”

小丫鬟跑回隔壁厢房,取了早准备好的热水凉水掺和一起,急急忙忙胡乱擦拭了身子。才觉恢复了舒适自在,更衣后有到外面守着去了。

里面传着平儿的声音,小丫鬟神情更不忿。只是那般异样感觉再次上涌,浑身麻麻、痒痒,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憋着气涨着难受。

悠悠抱怨一句,嘴里念起了不知名的经文。

真是无比漫长的一夜啊!

房间里,平儿娇俏面容的肌肤如是玉质晶莹,白璧无瑕间透着慵懒疲倦的红晕。缓缓给王熙凤与蓉大爷收拾好了,才唤了小雀儿送水进去。

小雀儿见了平儿嘴角折出光线,斜眼哼一声。

神京,贾家。

荣国府里,腊月中旬时贾琏已经得到了来自金陵的信,他不敢相信的再看了一遍。

“怎么……这般……”

自言自语一声,神色无比复杂。

旁边长随好奇的探望过来,琏二爷却将信拍在了胸膛上,不给任何人瞧了。脸色神色变化几下,将房里人全打发了出去。呆坐炕上良久,才缓缓吐了一口气,早知会有今天吧。

琏二爷收好了信件,若无其事般又出了门去,省亲别院的事情还需要他忙活了。

“刚听府里下人说,金陵的来信了。可有说他们什么时间回来?”

贾赦难得关心一次他,只是这话听在贾琏的耳中,却稍有不是滋味。勉强笑了一声,回道:“腊月初已经出发,只因媳妇怀有六个月身孕,所以一路需小心照顾急不得。”

“你媳妇怀上了?”贾赦心中疑惑不由脱口而出,“你都回来几月了,她怎么怀上的?”

贾琏面上一白,连忙解释道:“怀了五六个月了,恰是在扬州姑父家的时候。这些日子的一直忙着省亲别院的事情,倒是忘了与太太老爷们告知这好消息。”

贾赦哦了一声,不在意地笑了一声。“来年府里能添丁了,琏儿以后也该稳重些。”

贾琏嗯声应下,见了父亲老爷心情大好的离去后,才缓缓吐一口长气。又想着该如何与府里太太们交代才行,不由再次叹气。望着两府打通的地方,心里更不是滋味。

找了林之孝等人,吩咐几句,琏二爷也出府找相好的摩挲出火去了。

只是这消息却传得很快,一日时间,两府里也都知了王熙凤怀孕的事情。

缓缓点了点脑袋。既然陈副不要自己同行,贾蓉也乐得清闲,他还不想再趟圣教的浑水了。又深深看了这位漕标副将一眼,运河各卫漕兵便都是他家伙手下的人罢。

也多亏了他手下的漕兵们,才让贾蓉有了碰瓷的机会。又靠着碰瓷不仅换了海运,还收获了三千两银子,比损失掉的还多了一千两。

不过,后面的一切再与贾蓉无关。

精明的他日子计算十分准确。从九月初二到金陵,过了十月,又到十一月,等腊月时才报金陵窑厂可以尝试生产了。

段玉心里惦记的水泥也在一个月多月后,送到了洪泽湖。贾蓉得了消息,也亲自去了一趟。虽然耽搁得有些久,这次却是从海上送来,一次两船总重近十万斤。

“岂敢再劳烦,既然说清了。陈某还追上部院漕船上报大人,又得代大人往乐马湖行宫拜会忠顺王。”

又在心里感慨,他娘的辛辛苦苦赚的钱还没碰瓷来得多。只是这机会可遇不可求,而且还有钱财两失的风险。不然以他的性子,都想往后靠碰瓷为生算了。

贾蓉收好漕运部院赔偿的会票,轻笑一声:“将军既然公干繁忙,小子也便不留将军了,还请将军替小子向十三爷问安。”

蔷哥儿面若春色,腼腆嗯声应下。温柔样子说道:“蓉哥儿尽管过去,我会细心打理好厂里事情的。”

当乐马湖行宫里的忠顺王听到这消息时,足足愣了好一会功夫。喃喃片刻后,才道:“这混账也不怕出事,竟全走海上运来。”

旁边河道总督听了,暗暗叹一声。他却想到宁国府这次海上运送背后更深层次的意义。既然宁国府的东西能够从海上运通南北,那么漕粮也是一样可以啊。短短一个多月时间,竟真本被贾蓉和宁国府走通了。开了这次先河,以后漕运部院在朝堂上的位置可就尴尬了。

等宫里听到这消息后,漕运革新看来要势必进行了。

待陈副走后,贾蓉又拿出怀里会票细细打量了。连忙叫来贾蔷,道:“刚收到一张会票,不知道能不能兑得出来。我要往城里一趟,厂里事务便交蔷哥儿打理了。”

“……”

“水利营田府这个正式的官职来得有点慢啊。”

蓉哥儿悠悠叹一声。颇有得来便宜还卖乖的意思,反正落在别人的眼里,觉得这家伙该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只是贾蔷不会料到,贾蓉这一走,便又离开了好几天,只留他一人在厂里眺望顾盼。

贾蓉这混账趁着窑厂建设逐步上了轨道,他去窑厂的时间便越发的少了。常来往交通于薛、王两府,过了好一阵自在快活日子。

陈副稍稍一愣,好久没再听过将军的称呼了。异色扫视一眼贾蓉,又回味那句‘替小子向十三爷问安’的话。缓缓应了声,两人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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