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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信长的长子

第一百零四章 物归原主

信房指着自己的嘴巴不耐烦地说。

“你到底还打不打算亲了?”

“不不不!”廉姬撇了撇嘴,装疯卖傻,“殿下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每每经历大战后,信房总是要睡上一两日,可攻打越前在即,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殿下应该多多静养。”

早上廉姬也曾这样劝他。

信房惊叫道。

“殿下,你真是过分!”

“你为什么把脸涂得这么白?”

“不好看吗?”

信房吞咽了一下口水,走近廉姬。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一般将脸埋在手里。

“不行,还是太可怕了。”

廉姬气得瞪大双眼,夹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不许转头!”

“饶了我吧,阿廉。”

信房紧闭着双眼。

“不行。我可是特地画的妆。”

“就保持平常的样子不好吗?”

“可是那样就遮不住脸上的愈痕了嘛。”

“原来你是担心那个啊……”

“那不然呢?”

“好吧,我明白了。”

“是吗。”

廉姬满意地松开了手。可信房只是坐回了位置,并没有睁开眼。

“殿下去探望过阿初小姐了吗?”

“还没。她怎么了吗?”

廉姬摇摇头。

“殿下打算怎么安置阿初小姐?”

“这个……”信房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回答。

“殿下会留她在家中吧?”

“那是自然。无论如何,出于她是阿通姐姐这点,还是出于我与她的情义,我都想将她留下。希望你能理解。”

“阿廉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相反,我也觉得殿下应该将阿初小姐留下。”

“哦?你不嫉妒吗?就算是我母亲那样的女子也没办法平心静气地接受这样的事啊。”

“要说一点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廉姬顿了顿语气,换上一副坚定的口吻继续说道,“可是考虑到殿下的立场……我希望殿下能纳阿初小姐为妾。”

“什么?”

“阿初小姐与殿下同生共死那么多回,如今好不容易才回到殿下的身边,无论如何殿下都应该好好珍惜她才是。况且……况且我始终未能为殿下诞下儿女,万一……”

“你啊,又在说这些蠢话。”

信房不耐烦地打断了廉姬的话。

“我不会娶阿初,也不会再娶任何人。不管你会生也好,不会生也好。我织田信房的妻子只会是你阿廉一人。你记好了,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你在这干什么?”

门外传来侍女阿国的声音,随后便有一阵逃离的脚步声。

“阿国,发生了什么事?”

廉姬问。

“刚才我见阿初在门外,好像是在偷听你们说话。”

信房和廉姬一阵沉默。阿国好奇地盯着廉姬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姐,你的脸?”

“不好看吗?”

阿国难为情地摇摇头。

“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信房问。

“噢!”阿国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答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好,知道了。你去把阿初叫来吧,她以后都和我们一起吃饭。”

信房这样命令,可阿国却只是低着头待在原地。

“怎么了,阿国?”

廉姬问。

阿国突然跪在廉姬身前。

“不管怎么说阿初都是杀害阿永、阿夏、菖蒲等人的元凶。我实在无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其他侍女也一样吗?”

廉姬神色凝重地问。

阿国点了点头。

“把所有侍女都叫到这来。”

阿国惊讶地抬头望了一眼廉姬,随即答了声“是”便离开的书院。不一会儿,凡是与阿国有同样想法的侍女都集中在了书院。

侍女们跪地行礼,但是这回廉姬并没有让她们起身。廉姬以少有的严厉语气对在场的侍女说道“阿永她们的死我也很痛心。但杀害她们并不是阿初小姐,而是叫做九耳的望月组忍者。阿初小姐只是受人蒙蔽,整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她所承受的伤害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同样身为女子我希望你们能够体谅。希望各位日后待阿初小姐能像待我一样。”

“什么?”

“要像对待夫人一般待她?”

侍女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三两两地议论着。

“听明白了吗!若有人做不到的,现在就可以收拾行囊离开。我绝不强留!”

侍女们不再交谈,她们互相交换了眼神后,小声回了句“遵命”。

“都退下吧。”

廉姬潇洒地一挥衣袖背过身去。

待人都走光后,信房才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

“果然,我织田家的女子都非常可怕啊。”

“殿下你说的是什么话。”

“你啊,模仿起母亲来还像模像样的。就是最后这衣袖挥的……”

信房眯着眼睛摇头苦笑。

“被你看出来啦,哈哈。”

廉姬又恢复成以往俏皮的样子。

“那么接下来……”信房站起身,边向门外走边说道,“看来只能我自己去找阿初了。对了,我回来前,记得把脸擦干净。我可不想闭着眼睛吃饭。”

“我不管!”

廉姬皱起鼻子将信房推出门外。

“快去吧,早点回来吃饭。”

信房从身后抓过廉姬的手。廉姬便像是从背后抱住信房一般不再动弹。

“阿廉,谢谢你。”

“嗯,我等你回来。”

信房走出书院寻找着阿初的身影。终于在山门外的亭子处发现了她。

阿初站在亭子的外头,眺望着远处。夜晚的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鬓角的发丝在她脸颊上飘动着,她却丝毫不在乎。轻轻靠近的信房沿着阿初的视线望去。

现在的天空已变为一片暗紫,远处的山峦已如屏风一般不那么立体。城下町的那头灯火辉煌,那里仍旧举办着赏花宴。居民区的房子亮着微弱的光。每一间亮着的房屋内也一定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用晚膳吧。

“阿初。”

信房望着她的侧脸,她的双唇紧闭着。

“该回去了。”

阿初没有做反应。

信房只好在她身旁坐下。他从怀中掏出那颗佛珠。

“这个给你。”

“这是……母亲的遗物。”

“嗯。是阿通临死前交给我的。我想她一定也想由你保管吧。”

“真是发生了很多事。回想起来,和阿通在一起的日子就好像是昨天一般。”

阿初盯着手中的佛珠,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

“如今阿通终于可以安息了。”

“也许还不能。”

“你说什么?”

阿初惊愕地问。

“阿通想看到的是她的姐姐开心地活着。”

阿初瞟了信房一眼,面无表情地望向了远方。

“书院里的话你都听到了?”

信房问。

“我也不是有意偷听的。”

“抱歉。”

信房先道了歉。

“你无需道歉,那都是廉姬的主张。我已非纯洁之身,更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放心吧,我明天就会离开。”

“离开?去哪?”

阿初答不上来。

“你就安心留在这吧。阿廉和我都希望你留下来。”

“就算你们愿意我留下来,你怎么向那些家臣、家奴交代?他们的友人可都是因我而死。我给你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不想你再陷入两难的境地。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你的顾虑我明白。放心吧,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你留下,包括你。若有人不满,我就凭我的利嘴说到他认可为止。若有人反对,我就赶他离开。若你想继续做忍者,就做我的忍者。若你不知道怎么面对我,那我每天都要你见到我,直到你习惯为止。若你还因之前的事内疚,那就在我身边内疚好了,只要是我能够保护到的地方,你想怎么闹腾都可以。”

阿初盯着信房,双眼通红。没过一会儿,滚烫的泪珠便夺眶而出,她诧异地触碰自己的脸颊。

“为什么……”

“你想哭的话,在我这里哭吧,不用担心被任何人看到。”

“可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被你看到啊!就这一次,你能抱着我吗?”

“嗯。”

信房张开双臂。阿初将额头轻轻抵在了他的胸口。

“从明天开始我只是你的忍者。”

阿初带着哭腔说道。

“嗯。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家人。”

信房胸口的刀伤并无伤到要害,但也并非短时间内就能痊愈。这一天他都待在书院里,静候着战事筹备的消息。可似乎信长当真只是为了赏花宴而欢庆,并无半点出兵的迹象。

日落时分,当廉姬来到书院的时候,信房却身体歪斜地倒在地上。

廉姬眨巴着大眼睛。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这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成为信长的长子!

“殿下!”

廉姬大惊失色,迈着小步匆忙靠近。

“不不不,我究竟在干什么?”廉姬摇着头自言自语,“可本来就是夫妻,亲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翻滚了一圈的信房问道。

“啊!殿下你醒啦?”

“喂,你是打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廉姬轻轻推动信房的身子,可信房并无反应。她只好凑近信房的耳边叫唤。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贴近自己的丈夫竟会令自己的心如此悸动。原本只是一场政治婚姻,只因为对方是这样的人而改变了她对今后人生的看法。昨日的一场劫难,让她更加确信,自己所体会到的幸福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她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丈夫微张的双唇上移开。她似乎有些鬼迷心窍了,身体不受控制地与丈夫越靠越近。就当双唇即将相接的那一秒,廉姬又像找回理智一般抽离开来。

信房“哎”地一声叹气,坐起身来,揉了揉睡眼,这才看清妻子的妆容。廉姬的脸上涂了厚厚的白粉,致使面部表情都有些僵硬,就像戴着能乐面具。

“哇!你是谁?”

于是她又将脸贴了上去,距离一点一点拉近,她的脸就越发涨得通红。她鼓足勇气,闭上双眼。

“不行,不行!”廉姬焦躁地一把将信房推开,“趁对方熟睡下手,也太没有礼数了。”

“殿下……嗯?原来只是睡着了啊。真是的,在这里睡觉可是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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