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鱼

张钟菊没想到鱼先生用眠花睡柳这个词，她愣了一下，原来他真的是一个读书人，张钟菊更满意了。

她笑着说道：“好，我信你跟那位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没跟其它女人做过，后来呢？”

“后来我还是跟她分开了，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离开裘家，落到文老板手上，然后张晋把我买了回来。”

张钟菊突然觉得脸一红，自己现在和那些人想到一块去了，自己也觉得他长得俊，虽然他老了，但张钟菊能看出他的好看。

张钟菊道：“那你跟那些人……”

鱼先生却道：“我都拒绝了，跟她上过床后我不想跟别人上，我脑子里就想她不想别人。”

鱼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做过。”

张钟菊猜中了，她便不想追问了，她也沉默了。鱼先生也不吭声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张钟菊说道：“但是，你之前跟她好的那么多年，你真的不想跟其它人做吗……”

鱼先生道：“我不想。当然不过二小姐也不准我跟别人做，我要跟其它人做，她要知道的话一定会杀了我的。”

张钟菊没想到这二小姐这么凶，说杀人就杀人。

然后她又想了想就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很想但你不敢对吗？你看，你离了她以后就跟别人做了。”

鱼先生道：“是有一点，但是在她身边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她。”

张钟菊奇道：“真的没有想过其它女人？”

鱼先生摇了摇头。

张钟菊愣了，心想：“那位大小姐看样子驭夫有术啊。”她对这个二小姐更加佩服了起来。

她又问道：“你说你脑子里全是她？你那时候很迷她是吗？”

鱼先生点点头。

张钟菊奇道：“迷到那么多年都没想过找其它女人试试？”

鱼先生点头道：“是的，她满足了我所有对女人的想象。”

张钟菊忽然觉得有点吃醋了，他说道：“那个二小姐有那么好吗？”

鱼先生认真的说道：“她当然好，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女人。”

张钟菊哼了一声，更生气了，她说道：“再怎么棒的女人也会让男腻歪的，你肯定会想跟其它人做。”

鱼先生道：“也许吧。但她真的很棒很棒。”

张钟菊见鱼先生至今还对那个二小姐赞不绝口，心中便有了气，说道：“你不准再提她了！”

鱼先生道：“是！是。”

两个人又安静了一会。

张钟菊道：“我想你长得很俊，一定有人喜欢你。”

鱼先生道：“我是奴隶……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呢。”

张钟菊摇头道：“撒谎！你其实很俊，而且你武功好像很高，一定有其它人喜欢你的，对吗？你说不准已经跟下人的当中某一个姑娘试过了，说不准就是那二小姐的丫鬟。”

鱼先生忽然不说话了，然后他长叹了一声。

张钟菊一听这声叹息，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她说道：“莫非我说中了？”

鱼先生叹道：“是的。”

张钟菊哼了一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那二小姐如何好，你如何迷她，原来你和她丫鬟也做过是吗？你这个骗子！我就知道男人这张嘴是靠不住的！你老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鱼先生叹了一口气，小声道：“是的，那小丫鬟她叫红袖，我就跟她做过，但那是有原因的。”

张钟菊哼了一声，说道：“别解释了，做就做了！”

鱼先生不吭声了。

张钟菊又道：“我不怪你，男人都这样。不过我有点奇怪，你在他家呆了多长时间？你十岁就进了她们家，现在你四十一了，我就算你在他们家只呆了三十年吧，这期间她肯定结婚了吧，她不可能嫁给你，肯定嫁给别人。那她结婚走了也不准你和别人那个吗？”

鱼先生淡淡地道：“是的，不准。”

张钟菊不敢相信地道：“这也不准啊。”

鱼先生点点头。

张钟菊道：“这么说在她家的时候你就只跟那个小丫鬟做过？”

鱼先生点点头，张钟菊道：“这么说除了那个丫鬟，你就只和她做，她结婚了也不让你跟其它人做，也就是说你为她守了二十多年身？

鱼先生点点头，说道：“是的，不过她嫁人期间我们也做过，甚至新婚之夜我们还在她的新娘床上做。”

张钟菊听到后惊呆了，半天才叫道：“你们好大的胆，你们就不怕他的丈夫收拾你们吗？”鱼先生道：“他的丈夫喜欢男人，不与她同房的，而且后来有了变故……天那！我说得太多了！我不能再说了。”

张钟菊道：“总之，那她的丈夫……”

鱼先生道：“嗯，我想她的丈夫在结婚之前也许知道了吧，她恐怕告诉他了。再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想他是默许的。”

张钟菊哼了一声，说道：“这不便宜你了吗？”

鱼先生点头道：“是的，想起来我觉得很对不起她的丈夫。”

张钟菊道：“哼，你还有脸说呢。”

鱼先生不吭声了，似乎也有点内疚。

两个人又沉默了。

张钟菊说道：“我知道了，凡是底下人你都拒绝了，但男人都有一种爱逛青楼的毛病，你没去过青楼吗？”

张钟菊听红船说过，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红船还说，没有男人会例外，所有男人都一样。

张钟菊听到这，忽然松了一口气。

鱼先生道：“他们去喝花酒，我便就去教夜莺弹琴……现在想想，这样我避免了眠花睡柳了吧。”

张钟菊道：“这样，那你没碰她吧。”张钟菊还是有点怀疑。

鱼先生回忆完往事，然后说道：“我和她上过床，有她的那些年我只跟她上过床，我也许长得好看一点，其实期间也有很多人都来引诱我，想让我跟她们上床。”

只听鱼先生道：“我去过。”张钟菊一听，心沉了下去。

鱼先生又道：“那里可以喝醉，还可以留那里睡觉，我常去。”

鱼先生道：“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不过那时候我认识一个小女孩。”

鱼先生苦笑道：“我再不是人也不会对小女孩出手啊。”

张钟菊松了口气，脸上带上了笑意，说道：“说得对。”

鱼先生道：“那种地方只认钱的，我没有钱，就没有人招待我。”

鱼先生道：“我的确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那里也有姑娘对我有意思，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只要喝醉了酒我的意志力就……”

张钟菊不高兴地道：“就怎么了？就在在那里乱搞了起来吗？”

这些事张钟菊其实并不知道，她作为一个主子也并不关心这个。

不过她现在的关注点还在上床上，她说道：“那你离开了那位小姐，在流浪的时候也做过吧。”张钟菊觉得他虽然老，但还是有魅力的男人，她想一定有其它女人会觉得他是好看的男人，女人见了好看的男人和男人见了好看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张钟菊的声音提高了，“你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她忽然开始鄙视鱼先生了。

鱼先生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事先资助了一个小女孩，她叫夜莺，她被父母卖到春华楼，很可怜的。我所有的钱都给他了。”

张钟菊不太高兴地说道：“那你跟那里的姑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