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鱼

他现在的表现和刚才明显不一样，刚才的他一副颓废有气无力的样子，现在他才有点正常的样子。

红船和绿桨都有点愣了，哪里想到这个人碰到酒就能振作起来。这个人刚才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现在却振作起来了。

她二人不由得都揉了揉眼睛去看鱼先生，红船小声道：“绿桨，他这个人喝了酒好像就不一样了。”

张钟菊道：“但玄蛇就没死，所以你不要迷信这些，你要振作起来。”

鱼先生却道：“我振作起来干吗？小虎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张钟菊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劝说道：“小虎死了但你的生活还在继续，所以你更要振作起来，你答应我……”

于是二人就去上菜了，菜也很丰盛，满满地摆了一桌，看得出为了今天这顿饭张钟菊花了心思。

不过鱼先生并不怎么吃菜，他只是喝酒，不停地喝。

张钟菊敬他，他喝。红船和绿桨敬他，他也喝。没有人敬他，他还在喝。

他不停地喝，喝了好多。

张钟菊见他这样喝不是办法，便让他吃菜。他礼貌性地吃一口菜，也夸了一声好吃，然后就继续喝。

很快，一坛酒喝完，他醉了。

不过酒喝完了，他就要走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失礼，但他还是打算告辞了。

张钟菊看着那空着的一坛酒，这也在预料之中。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的酒量，她之前问过芳菊，张芳菊说是一坛。

这时张钟菊向红船点了点头，红船拿来了第二坛酒。看到第二坛酒，鱼先生不走了。第二坛酒只喝了七八杯，他就意识不清就趴到了桌子上。

再醒来已经是深夜了，鱼先生只觉得头好痛，他叫道：“水。”

旁边的人醒了，拿来了一杯水递给他，正是张钟菊。

鱼先生惊呆了。

张钟菊浑身赤裸，却端着一杯水，鱼先生都不知道该不该接了，不过他太渴了，还是接了。

喝过水后，他清醒了一点，问道：“我怎么在这？”

张钟菊道：“你喝醉了走不了，就在这睡的。”

鱼先生嗯了一声，看自己衣服好好地——叠在一旁，他明白了。

他先本能地说道：“小姐恕罪，我酒后失德。下次我要醉了，我爬也要爬回去。”

外面“扑哧”传来两个人的笑声，一定是红船和绿桨在外面偷听。

张钟菊却道：“如果那时我想让你回去的话，那么我就不会拿第二坛酒出来。”

鱼先生愣了一下，才知道张芳菊是有预谋的。

张钟菊道：“我只知道一个男人难过的时候，只有女人能治好他。”

鱼先生看着她。

张钟菊抱住了他上……

鱼先生想拒绝，但是张钟菊早有方法，她说道：“你现在只准听我的，这是我的命令。”

她的时机很好，此时鱼先生正是喝完酒，浑身燥热，自制力为零的时候。

于是鱼先生欲望已经完全战胜理性了，但是他还有一丝清醒，他说道：“别，别这样。”

张钟菊道：“没事的。”

鱼先生却道：“但，但我，我是一个奴隶，你是大小姐。”

张芳菊道：“玄蛇可以，我也可以。”

她主动了起来，鱼先生感觉马上要完全崩溃，他叫道：“别，别这样。”

张钟菊道：“你的心口不一。”

鱼先生摇头道：“但是，但是我们不能这样。你……”

张钟菊却道：“其实我都看淡了，来吧。”

但是鱼先生还在抵抗，他说道：“大小姐，你……”

张钟菊不想听下去了，说道：“这次家里出事我明白了，人的一生很短，开心点。”

张钟菊她想明白了。

现在鱼先生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同时他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

鱼先生跟其它女人上床的时候，就会本能地觉得愧对玄蛇。

他和玄蛇其实就是真正的夫妻，玄蛇的书屋就是他们的婚房，他总是夜深人静去玄蛇那，但现在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玄蛇，是张钟菊。

现在天亮了，鱼先生似乎再也动不了，他不再年轻了。

……

张钟菊道：“我怎么样？”

鱼先生道：“你是个好女人。”

张钟菊松了口气。

但鱼先生又道：“但我是奴隶。”

张钟菊笑道：“我一定要把你的身份改过来，然后嫁给你。我甚至想现在就嫁给你。”

鱼先生叹道：“除非我们逃到国外，否则你是不可能嫁给奴隶的。”

张钟菊道：“我不怕，因为玄蛇她可以，我也可以。”张钟菊已经明白鱼先生以前给她讲过的那个二小姐是玄蛇。

鱼先生长叹一声。

张钟菊最后咬了咬牙，终于问道：“那你还想死么？”

鱼先生身子一僵，他松开了张钟菊，说道：“我不想死了。”

鱼先生摇摇头，然后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小姐我要告退了。”他站起来要回去了。

张钟菊见说不动他，她想了想说道：“我这有酒，你要不要喝点？”

其实选酒的时候三个人选了好久，终于选定了这款。她们辛苦没有白费，果然选对了，看样子鱼先生超喜欢。

喝了酒后鱼先生的眼睛亮了，气息也足了，胆气也壮了。他声音略微大了点，他说道：“那我就坐在这喝了。”

他很想喝这杯酒，他忍不住拿起了酒杯又看着张钟菊。张钟菊点点头，他喝了。

鱼先生没想到张钟菊仍然还要跟自己在一起，他摇头道：“不行的，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死了。”

听到了酒鱼先生又坐下了。但是还有点担心，问道：“我在你这喝酒好吗？”

张钟菊笑道：“我身为一个大小姐，如果连自己在屋里喝点酒都不行，我当这个大小姐还有什么意思？”

但红船不管那么多，她直接把他推到桌上。绿桨又把一杯酒放在他面前，那酒的颜色是碧绿色，看起来绿幽幽的还不停地散发着酒香，他闻到了后就咽了咽口水盯着酒杯看。

真好喝，原来张钟菊买来特别好的酒来招待他，这种酒不是自己平时喝的那种廉价货，而是高档货。无论酒体的香气，酒口感以及回甘都是顶级的。

仅仅是一杯酒下肚，他就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小声道：“好酒。”

张钟菊和红船还有绿桨对视了一眼，她们选对酒了。

酒和菜都上桌了，但是鱼先生不太敢上桌。红船向他示意让他上桌，但他也不敢。尽管那里有酒。

奴隶不可以跟主人在一个桌吃饭的，他对自己奴隶身份是很介意的，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心结。

绿桨也小声道：“别人说的酒壮怂人胆就是指他对不对？”

张钟菊催促道：“你俩别聊了，快点上菜。”

红船道：“小姐请你喝酒你还不喝吗？”

他其实很想喝，最近他离不开酒了。要是没有酒他早就寻了短见，酒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事物。

于是红船绿桨就把酒和菜摆了上来了。鱼先生愣了愣，他没想到上菜这么快，这证明张钟菊早有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