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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恋爱小天才

第24章 第 24 章

方怀宜沉默着点了点头。

以前不怕,后来就慢慢怕了。

看着眼前的蹦床,方怀宜有些迷惑,“我们来这干什么?”

许缓缓这具身体从来没有跳过芭蕾,所以她必须多加练习,才能把身体机能恢复到以前。

她扶着把杆,踮脚、半蹲、擦地。

一步一步慢慢地试探这具身体的极限。

许缓缓伸开手,往后倒去,“这里没有灯光,也没有观众,来吧试试它。”

如果方怀宜仔细观察许缓缓的表情,也许就会发现一丝端倪。

许缓缓努力展现自己的镇定,可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一丝丝紧张。她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证明,这样可以让方怀宜克服内心的恐惧。她只是固执的相信方怀宜,相信方怀宜对芭蕾的热爱,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突破口。

“克服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战胜它。”

战胜它!战胜它!

没有灯光,没有观众,有的是她自己。

闭上双眼,黑暗中似乎出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很高,比山还高的是她自己。

旋转又跳跃。

脚下不再是空虚感,是她积年累月汗水凝成的砖块,她踏着它们,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跳跃。

慢慢有人围在旁边看,甚至有的拿手机录上视频,传到网上。

随着树叶的衰落枯败,冬意愈来愈浓。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偶尔宋翘会凑在许缓缓的身旁,告诉许缓缓,他哥准备每个班挨个找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生,找到哪个班了,快要找到她们班了之类的话。

除此之外,许缓缓和方怀宜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晚上排练结束后,许缓缓戴上围巾往家走。不知是不是错觉,最近这一个月,她回家都能碰见沈池,每次都是不紧不满跟在身后。

“许缓缓。”顾于锦叫住她。

许缓缓看着顾于锦有些惊讶。她最近忙于和方怀宜一起练舞,日子过得十分充实,慢慢地也就将小说剧情放在脑后。她没有想到顾于景会突然出现,然后叫住她。

许缓缓疑惑,“有什么事情吗”

顾于景难得展现温和,他犹豫片刻,抿唇道,“一起回家吧。”

许缓缓嗯了一声,她朝后看去,已经没有沈池的身影,也许真的是她看错了。

顾于景注意到她的动作,喉咙紧了紧。

顾于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远远看见沈池跟在许缓缓身后,便控制不住自己想起之前在游戏厅里看见的那幕场景。顾于景不相信许缓缓的喜欢会消失的那么快,明明之前那么喜欢,现在却这么久都没有找过他。

他等着许缓缓开口讲话。

之前两人一起回家时,许缓缓总是叽叽喳喳在他身边说个不停,而他自己总是沉默的一方,甚至心里还有一点厌烦。

他心里期待着许缓缓能开口说些什么,可没有,许缓缓沉默的过分。

他清清嗓子,主动找起话题,“你...你什么时候去集训?”

许缓缓看他一眼,“元旦后吧。”

又安静下来。

许缓缓走出好远,突然发现顾于锦还停在身后,不由得回头。她眼神疑惑。

顾于景突然问道,“你还喜欢我吗?”

许缓缓眼神慢慢冷下来,“你想说什么?说你喜欢我吗?”

“如果是的话,那你的喜欢也未免太廉价。这不是喜欢,这是占有欲。顾于锦,你只是无法忍受一个曾经仰慕喜欢你的人不再仰慕喜欢你了而已。”

“如果不是的话,那不好意思,我又自作多情了。”

顾于景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嘴硬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喜欢我,我早就说过,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许缓缓眼里带笑,你的嘴硬就是你喜欢的证据啊。

只是这远远不够。

沈池到网咖时,齐飞文和周时早就玩了起来。

周时看他一眼,“上号吗?”

沈池没有说话,戴着耳机,整个人仰靠在椅背,沉默地过分。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曾经做过的梦。

一会儿是梦中女子满是恨意的眼神。一会儿又是他绝望的哀求,“你只能爱我。”

沈池手背盖在眼皮上,他的胸腔里好像灌满热水,在沸腾,在翻滚,在嚎叫。

周时停下手上的动作,推了把齐飞文,“他怎么了?你去问问?”

齐飞文绝对不会自己主动找死,“你自己问。”

周时小声嘀咕道,“你说他最近怎么了?放学后就看不见他人影。我都怀疑他背着我们有其他的狗了。”

你才是狗。齐飞文心想。

他上次可是看见池哥跟在许缓缓身后走了好远。

陈心寅那边的排练也没有闲下来。

中心位被削弱后,她自然不甘心。想找机会向章菱提新的意见,把动作重新换回来。谁知,章菱那贱人,总是和自己打太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陆安怡趁着排练空隙走来,“我听说许缓缓和方怀宜两个人在旧排练厅那边排练。我前几天听李知知说他们俩跳得好看。要我说李知知就是个没眼光的。”

说完,她眼珠子转了转,“你们想不想去看看。”

陈心寅也听李知知在班级上说过。

她有点不太相信李知知的话,毕竟许缓缓在书中的形象就是个花瓶。

“这样不太好吧。”她假意道。

叶茗扫起眼皮,冷声道,“有什么不好的,跳出来不就是要给人看吗?我们就当是提前看了。”

沿着满墙的红葡萄藤走出,便到了旧排练厅的窗旁。

陆安怡继续喋喋不休,“要我说许缓缓那么肯定比不过我们。李知知这人肯定是在班上胡说。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跳,而且心寅你还跳得这么好看。”

“你说是吧,心寅。”她侧头看去,却发现陈心寅死死盯着里面。

她又看向叶茗,发现叶茗也是。

陆安怡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

旧排练厅里,弦乐轻轻流淌。

许缓缓脚尖轻踮,双臂的律动紧紧扣着每一个音符。也许是为了跳舞方便,她将头发高高挽在后面,额头高洁,腰肢纤细,身体轻盈的像一片玫瑰花瓣。

陆安怡满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她们什么时候开始跳得这么好的。”

陈心寅望着里面渐渐失神。

是啊,怎么可能。

如果说刚开始能参加竞赛是侥幸的话,现在又要用什么理由去解释。她穿过这么多书,却从来没有碰过这种情况。

陈心寅狠狠咬牙,“不管怎么样,这次许缓缓绝对不能上台。”

陆安怡拿着手机拍视频,“不行,我要拍下来给别人看看,许缓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叶茗一把抢过她手机,“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陆安怡满脸委屈,她不就是拍个视频嘛,用得着发这么大红。

叶茗瞪了她一眼,甩手离开。

陈心寅看着叶茗离开的方向,眼眸深了深。

旁边的方怀宜也没有闲着。

拉伸过后,她开始试着跟上音乐。动作流畅的像出自于身体本能,每个动作都规范的像芭蕾小册子上的示例图。

许缓缓搜过方怀宜,自然也就看过方怀宜摔倒的视频。

她抿了抿嘴问,“你怕高吗?”

优胜劣汰,是每个行业都有的规则,渐渐地观众也就忘了那个跳起来能比燕子还高的女孩。

跳跃的音符飘荡在排练厅上空。

脚背绷直,脚部肌肉发力,她试着吸腿起跳,出前腿。可她的动作开始停留在这一步,始终没有起跳。

方怀宜深吸一口气,没有气馁。她反复调整动作,却依旧没有起跳。

最后她问道,“你知道那种被人高高捧起然后又狠狠跌落的感觉吗?”

许缓缓很想说她懂,就像好剑需要打磨,好酒需要用岁月来酿一样。

现在她能做到的一切,也是她用穿书之前所付出的汗水获得的。她做题思路敏捷,是因为她这样的题刷过不止一百一千道。她能画画,是因为她从早到晚往画室跑。就像现在能站在这里跳舞,也是她用无数次摔倒换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热爱。

许缓缓停下动作,轻声问,“你就准备这样放弃了吗?”准备放弃自己从小根植于身体中的本能以及热爱。

方怀宜抬起头来,满脸是泪,“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你们从来都看不见我在台下的付出,看不见我不吃不喝关在房间里练舞。你们关注的只有我跳得能不能再跳,能不能再拿奖。”

许缓缓微笑,“蹦床。失败是为了让你克服,同样的,跌倒也是为了让你再站起来,而不是想让你永远爬着走。”

“克服恐惧的最好方法是战胜它。”

她从小开始练芭蕾,十四岁第一次参加比赛,一举斩获金奖后,被冠上天才的称号。相关媒体说她是小金燕,因为她像燕子一样,身姿轻盈,跳得很高。可后来,她表演失误,大跳摔倒。聚光灯纷纷闪来,她睁不开眼睛。在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跳起来过。

她尝试过,可每次涌上心头的便是,那脚尖脱离地板的失重感。

最终,她崩溃地坐在地上,头埋在胳臂窝里,轻轻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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