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都是修炼废材

“唐师弟，咱们该回去准备了。”

唐曾犹豫片刻后，礼貌道：

“李师姐，我认为这病不能与天花同论，种痘之术可能无法起到预防作用。”

他们也没有主动搭理唐曾，对他仍是存在偏见。

一个修炼三年都还在锻体期低段的灵峰弟子，任谁都瞧不上......

进入山洞前，灵峰弟子们施展闭气术，服下清毒丹，释放灵气包裹全身，防止被传染。

“回师姐，我发现病人是从肺和胃部发病，除表面症状外，与天花有很大不同。

若是用种痘之术，可能会让他们病情加重，甚至会加剧传染！”

李晓晓气笑道：“我已用内探灵术检查病人身体，五脏六腑都存在严重病变，难以判断是从肺或胃发病。

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还未等唐曾说话，一位灵峰弟子站出来，毫不客气道：

“唐师弟，我知道你急于表现自己。可你这样信口胡说，未免有些过分了。”

唐曾念念道：

“天下发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遍，状如火疮，皆戴白浆，随决随生。不即疗，剧者数日必死。

有医者曰，表虚里实，热毒内盛。攻于脏腑，余气流于肌肉，遂于皮肤毛孔之中，结成疮。

重者匝遍其身，状如火疮，若根赤头白则毒轻，若紫色则毒重。脉洪数者，是其候也......”

男灵峰弟子轻笑，不屑道：

“自以为背了些医书，就觉得自己通晓医术了？”

唐曾心平气和道：“我最开始也认为是天花所致，但以书中言论作为参照，加以观察。

发现病人脖颈两侧肿胀，脉象急促无力。血泡破损后流血化脓，难以愈合，且口鼻呼出腥臭湿气，这些都与天花病症不符。”

“说得跟真的一样，就好像你得过天花似的！”男灵峰弟子嗤笑。

“我的家人因天花而死。”唐曾平淡说着，脸上不喜不悲。

众位弟子嘴巴微张，不知该说些什么。

唐曾年幼时，家人和村里人都被染上天花。

为了救治家人，小唐曾四处求医问药，但没人愿意为几两碎银，去解救一个满是天花患者的偏僻小山村。

于是他自学医术，短短几天就将医馆内所有医书烂熟于胸，但他回到村中时，一切已晚，无人生还......

李晓晓态度缓和许多，问道：

“那你觉得这是什么病？”

唐曾摇摇头，轻声道：“尚不可知...症状过于复杂，就像多种疾病并发，可能是某种异变的兽疫......”

“哼，说了半天，还是故弄玄虚！”男灵峰弟子冷哼一声。

唐曾郑重道：“人命关天，我不能妄下定论...师父他或许能看出端倪。”

“呵呵，他又能明白什么呢？”

男灵峰弟子嘴上随便一说，但神情轻蔑，浑然不把宁有缺放在眼里。

唐曾皱眉沉声道：

“质疑我可以，但不要质疑我师父，他比你们都要厉害！”

李晓晓阻止两人争辩，沉思片刻后，对男灵峰弟子道：

“去请宁长老来。”

“师姐？”

男灵峰弟子难以置信，师姐竟然会相信一个废物的话。

“让你去就去！”

男弟子离开后，李晓晓对唐曾寒声道：

“我姑且信你一次，如果宁长老也不能看出事情。那你之后就安安静静与外门弟子一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唐曾轻轻点头。

......

男灵峰弟子神情淡漠，行礼道：

“宁长老，病人情况复杂，我们难以诊断病情，想请您过去看一眼。”

宁有缺正与村长专心下棋，只是瞧了眼男弟子，淡淡道：

“知道了，让他们都回来吧。”

男弟子一怔，不明所以：

“可是......”

“烦不烦啊，听不懂人话吗？”宁有缺不耐烦道。

男弟子脸色发青，忍着气，只好原路返回。

“老头学得挺快嘛。”

“哪里哪里，都是仙人教得好呀！此种围棋老头子我也是头一次下，深感其中玄妙，当真是......”

“别舔了，一个五子棋，有个屁玄妙。”

“仙人所言甚是，这就叫大道至简，大道至简呀！”

“......闭嘴。”

......

宁有缺坐在井边，灵峰弟子们都围在他的面前。

李晓晓忍不住问道：“宁长老，您不去看看病人吗？”

宁有缺没有回应，而是问向唐曾：

“小曾，都有什么发现？”

唐曾将自己所发现的告知宁有缺......

“做得不错。”宁有缺颇为满意，又道：

“兽疫这个说法，对也不对，准确的说是妖疫。”

“妖疫？！”

李晓晓微惊，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

唐曾也是一脸迷茫，请教道：

“还请师父解释一下何为妖疫。”

宁有缺悠哉讲述道：

“妖分三类，有知无力为‘精’，有力无知为‘怪’，有力有知为‘真妖’。

它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修妖之道，可不像人族，有人伦道德约束。它们行事会随心所欲，肆无忌惮。

其中，‘精’没能力，‘怪’又太笨，不会造成过于骇人的危害。

反倒那些不低于人族智慧的真妖，为了变强可以毫无底线，食同族，炼毒邪之物，逆练妖法都是常事。

最后结果就是自身出现异况，殃及无辜。”

“患病就是一种异况，其它生命若不慎接触到患病妖的病菌，就可能感染病变，乃至传染肆虐。

这村中，我察觉到一丝若隐若现的妖气，好像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宁有缺拍拍水井，看看正在喝水的村长。

这一刻，空气凝滞，村长僵住......

唐曾眼巴巴看着他们，多少还是有些小羡慕。

殊不知，这些灵峰弟子更羡慕他。

此时，唐曾却仍在观察病人，嗅鼻子、号脉、查看身体......

李晓晓见唐曾还在那“装模作样”，心生一丝反感，忍不住道：

李晓晓精通医术，通晓各种疑难杂症的根治办法，要比俗世大部分医者厉害许多。

几个灵峰弟子走在前头低声交谈，而唐曾在后面，一声不吭，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一颗四品灵丹下了肚，哪里还有这些顾虑啊！

唐曾能清晰感觉到胃里的灵丹不停释放着奇异能量，很暖很舒服，还莫名舒心......

乱石村没有那样做，他们留下病人，还提供生活用物，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她很快得出结论，认为这瘟疫是一种类似于天花的疾病，可用种痘之术阻断传播。

已经染病之人，需要用灵药内外兼治，缓解病情。

李晓晓对几个灵峰弟子讲述了大致情况，还有解救方法，他们都是点头认可。

他们气色很差，脸上都有着一些血泡，不时会猛得咳嗽一下。

很多村子发现感染了瘟疫的村民，就会毫不留情驱逐，任由生死。

李晓晓眉头微蹙，不悦道：

“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晓晓叫醒病人，取得信任后，询问情况，检查身体，分析病症......

作为加入施善团的成员，专业技能必须得过关。

众人来到山洞深处，在灯火下，看到五个人裹着棉被，昏躺在简易的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