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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宋末

第814、惨烈争夺

叛军的百夫长个个抬头一看,看看是哪个八仙桌出问题没有。云梯的百夫长米玛拉巴抬头一看,心里放心下来。吕公车的百夫长的普布巴桑脸色大变,他们头顶突然出现亮光。更糟糕的是,随着八仙桌的天窗被打开,一个又一个黑色物事,从八仙桌打开天窗掉下。“轰天雷,”普布巴桑话音刚刚落下,轰隆隆就爆炸了。八仙桌几乎把他们上空隔离开来,形成一个相对密封的空间。事情有得必有失,虽然平时很好保护了他们,但是同时也导致爆炸威力更大。吕公车的十来个叛军,不但被陶瓷碎片击中,更是被爆炸气浪击中,他们摇晃不停,木板也摇晃不停,哪里还能够站稳。十个叛军顿时从木板上面掉下,将八仙桌及尖锥擂木当成最后救命稻草,化成了空中飞人。云梯叛军这里虽然没有爆炸,但是惨叫之声传过来。米玛拉巴看到自己手下,个个目瞪口呆。听到吕公车木板传过来的声声惨叫,让他们以为自己击中。即使没有被击中,下次肯定是自己,士气顿时一落万丈。他火冒三丈,对着手下喊道:“这个八仙桌马上就是撞烂了,还在这里发呆做什么?”“百夫长,汉人的火器太厉害了。”一个手下犹豫几下,终于说道。米玛拉巴如果手里不是拿着尖锥擂木,真的想一刀把他砍死。但是这个只是想想而已,这个关键时刻要共渡难关。米玛拉巴通过八仙桌缝隙,仔细打量一眼,突然由怒转喜。他口里惊喜说道:“勇士们,汉人的绞车已经烧了起来。”听到此话,叛军半信半疑。“就是,汉人的绞车烧了起来,火热极大。”一个什长纷纷通过八仙桌缝隙,接着哈哈大笑。米玛拉巴也高兴大吼:“勇士们,撞开桌子阵,杀上城墙,黄金千两。”“杀上城墙,黄金千两。”手下纷纷答应,个个打起精神,继续拿着尖锥擂木,狠狠地向着桌子阵撞去。吕公车上面,看到百夫长及亲兵被绞车大铁锤粉碎八仙桌,又被轰天雷炸成飞人,个个士气大跌。普布巴桑空中掉下死后,副百夫长才旦巴桑自动晋升为百夫长。就在他犹豫之间,千夫长的亲兵什长格桑才旦拿着令旗,对着他大声叫喊:“巴桑,进攻。”才旦巴桑擦了擦额头冷汗,一边拿着尖锥擂木,一边向着前面看去。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大跳。他发出一声疯狂大叫:“绞车燃烧起来了,勇士们,机会来了。”“攻上城墙,黄金千两。”亲兵队长马上跟进。吕公车叛军抬头一看,果然绞车柱子燃烧起熊熊烈火。一个叛军什长有些犹豫,他对着躬身一礼才旦巴桑说道:“百夫长,那个绞车大铁锤现在没有烧断,不如烧断之后进攻,功劳稳稳当当到手。”“是呀,百夫长,虽然绞车在燃烧,但是没有烧断,依然对八仙桌还有威胁。”其它叛军确实有理,纷纷附和那个什长之意。“你们看见没有,云梯勇士们已经撞击汉人桌子阵。”才旦巴桑摇摇头,指着前面一顿训斥,“如果去晚了,千两黄金就是他们的。”吕公车的叛军一看,果然云梯的叛军抗着尖锥擂木,正在疯狂撞击。“正是,正是。”亲兵队长仔细一看,“那个八仙桌上有,好一个大坑,马上就要撞烂了。”“攻上城墙,黄金千两。”百夫长看到士气大振,口里一声大喊,率先抗起尖锥擂木。其它叛军也纷纷抗起尖锥擂木和湿被八仙桌,口里叫喊着黄金千两,小心翼翼向着城墙进攻。砰砰,吕公车上面叛军的尖锥擂木疯狂向着那个已经凹进八仙桌撞去。砰砰,当吕公车叛军把尖锥擂木收回之后,云梯的叛军也拿着尖锥擂木攻击。两边尖锥擂木在叛军百夫长指挥之下,配合极为得当。不但如此,他们还喊着号子,一前一后撞击桌子阵。城墙下面,叛军阵地面前。“将军,你不是希望奇迹发生吗,奇迹就要发生了。”亲兵队长是加布旺杰急忙禀告。看着叛军叫喊号子撞击桌子阵,绞车大铁锤灼烧熊熊烈火,巴桑益西哈哈大笑,拼命擂鼓战鼓。城墙上面,绞车燃烧得剥剥作响。伍春对着亲兵叫喊:“梯子,长矛。”他的一个亲兵马上架好人字梯,另外一个拿起长矛。伍春接过长矛,踏踏登上人字梯,义无反顾扫落火箭了。他的另外一个亲兵,也自然跟着他上去,协助伍春。次仁仁增不用吩咐,马上跟上。他与差巴亲兵是拿着河沙,给绞车熄火。绞车熄火当然不如屋顶,也不如平地。因为绞车两根三根柱子及绳子是空中,河沙马上就从空中掉下。绞车灭火时间远远用过屋顶及平地,不但要细心,更要耐心。伍春与亲兵已经休息一盏茶时间,也几乎恢复过来。他们不停挥舞手里的长矛,击落井阑射来的火箭。井阑上面,桑吉仁增看着伍春又上来,大声叫喊:“射死他们,射死他们。”说完,他立即换上普通箭矢,这样可以提高射击的准确度与速度。嗡嗡,嗡嗡,叛军的箭矢如毒蛇一样,不断从井阑飞过来。啊,次仁仁增的亲兵突然呻吟一声,原来他被一支箭矢射中手臂。井阑距离桌子阵不远,大约三丈,命中率当然极高。这个没有法子,为了防止地面叛军火箭,他们只得在城墙上面架设桌子阵。事情就是这样,有好也有坏。好的方面,阻挡叛军火箭及普通箭矢的进攻。坏的方面,它也限制了桌子阵里面人行动,比如伍春等人长矛拦截。听到桑吉仁增亲兵受伤,伍春另外一个亲兵,急忙架设人字梯,拿起长矛也想冲上来,却被伍春副手王民一把拉住。“王长官,你为何要拦截我我上去?”伍春亲兵不解地问道。王民刚才更换绞车绳子受了箭伤,行动不方便,不然他肯定又上去了。虽然他没有上去,但是他掌握梯子,协助伍春他们。王民摇摇头:“上面不宽,已经有了六人,你上去于事无补,不如等待他们受伤下来再上去。”伍春亲兵抬头看了看,果然上面密密麻麻,已经没有上升空间,只得叹了口气。幸运的是,桑吉仁增的亲兵箭伤不太严重,依然能够行动。他刚才受伤之后呻吟一声,后面竟然不在呻吟,依然坚持用河沙有绳子灭火。绳子已经灭火了,但是柱子还在燃烧,依然还得继续灭火。普布巴桑看到绳子已经灭火,戴着手套抱着沉重大铁锤。即使戴着手套,他依然感觉到大铁锤滚烫。还好,这是冬天,不久之前还下雪,倒也勉强能够忍受。普布巴桑抱着沉重的大铁锤,不敢有一丝晃动。巴桑益西冷冷一笑,手里弓箭对着普布巴桑射去。伍春一看,不禁大急。只要巴桑益西被射中,他们这个绞车大铁锤就彻底完蛋了。他大吼一声,用尽使力,狠狠地向着箭矢扫去。但是由于他的位置不好,只是勉强够着箭矢,稍为让箭矢改变方向。噗嗤,那一个箭矢没有射中巴桑益西头部,只是射中肩膀上面的锁骨下面。伍春大吃一惊,巴桑益西还能够抱住五十斤重的大铁锤吗?还好,他的副手格列阿旺已经更换绳子,又给大铁锤耳朵套上绳子。伍春松了口气,想擦冷汗,可是现在手里拿着长矛,又要拦截叛军箭矢,只得摇摇头。看到巴桑益西锁骨中箭,伍春有些心急,对着他说道:“巴桑,你已经受伤,赶快下去疗伤。”“诺。”巴桑益西点点头,对着格列阿旺说道,“你协助他们灭火。”“诺。”格列阿旺点头答应,同时提出一个要求,“什长,请把手套给我。”巴桑益西不明白他为何提出这个要求,马上取下手套递给格列阿旺。格列阿旺把手套递给次仁仁增,说道:“次仁什长,收下手套。”次仁仁增不明白格列阿旺为何要把手套给他,只好收下手套。“你已经受伤,下去疗伤。”格列阿旺对着次仁仁增的手下喊道。次仁仁增的手下原本还要坚持,可是一动,不但手臂流血,而且疼痛难忍。他点点头,对着格列阿旺点点头:“小心叛军的箭矢。”格列阿旺也没有与他啰嗦,手里抓起河沙,直接就向绞车门柱抹去。“阿旺,小心你的手要被三昧真火烧着。”次仁仁增看到格列阿旺胆子太大了,吓得大叫起来。格列阿旺强忍手心传过来剧烈的灼烧感觉,一边飞快给门柱抹去,一边大声叫喊:“次仁什长,无妨,我戴着手套,又有河沙保护。”次仁仁增还要说格列阿旺,却见格列阿旺根本就不理他。看到格列阿旺没有大叫,他想了想,也戴着手套,抓起河沙,给绞车门柱抹去。次仁仁增一边抹,一边体会其中感受。确实手掌有强烈的灼烧感觉,但是能够忍受。两人一边抹河沙,一边观察柱子上面的火苗。虽然这个风险极大,但是灭火效果极好,比起原来浇淋方法,提高三倍以上。桑吉仁增一看,不禁大怒:“你们两个也太疯狂了,竟然不怕火烧,那么看看我的箭矢厉害。”“勇士们,射死这两个。”桑吉仁增一边射击,一边对着手下大叫。嗡嗡,嗡嗡,一支又一支的箭矢,仿佛毒蛇一样向着两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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