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七章 中蜀山师兄
季枭龙一声干笑,心知他指的是为了华羽公主,并不出声辩解。
面具人不理会他们,只将手一举,周围的枯枝败叶无风自起,快速飞旋起来,把自己和云诚包围,如同一只巨大的钟,将二人罩在其中,只有头顶稀疏的几片枯叶间有光透进来。
面具男子道:“这是我设的结界,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现在你告诉我,通天海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娘与碧潭心血相通,知道碧潭受了击打,只觉心中一阵悸动,却未受伤。
杜习文趁机挣脱秀娘,身影闪了两闪,一剑架开了季枭龙与云诚的长剑,苦劝季枭龙停手。
秀娘回头收回碧潭,怒道:“是谁偷袭于我?无耻!”
云诚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得真切,他们在宫宴中见过一面,此人果真是樊谷,不由大喜过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心里一块石落了地,急急解释道:“通教头不是我杀,他是得知了东成王谋反,才被人灭口的,灭口之人,就是柳生烟。”
接着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东成王利用水灾暴民为名,招兵买马,又有太尉替他勾结天魔,串通中尉控制城防,要趁皇上明日出京祭龙王之机发动叛变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樊谷皱眉道:“你说有刺客半道行刺皇上,东成王会趁机进攻京城,可有详细信息?刺客会伏于哪个地点?东成王会攻哪一张城门?守将中有何人为内应?城内有没有人配合进攻皇宫?事关重大,你可有证据?……”
樊谷一连串的发问,云诚听一句,摇一摇头,详细情况他并没有,他之所以深信东成王谋反之事,是因为对通天海的信任之故,现在到处有人追杀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详情,没有证据,追杀卑职灭口之人有天魔黑翼,樊将军是亲眼所见,难道不是有人勾结了天魔族,置通教头于死地?”
樊谷道:“这不足以说明东城王谋反,若无证据,东成王,太尉和中尉,对这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构陷,都不是你当得起的!”
云诚道:“我明白,但我只能相信通教头,将军,王翊是太尉之子,他去宾州镇压民变,只怕是相互勾结,好调走京城外的驻军,造成防守空隙,方便东成王进攻京城啊!”
“你可知王翊是什么人?”樊谷的语气突然无比严厉,云诚只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全身上下无一处能动,这是一位绝对的强者,在气势上和精神上形成的威压,云诚的意识便有如立在风暴中的一棵枯树,随时要被催折,崩溃边缘的意识提醒他,王翊正是眼前这位强者的弟子,一瞬间他汗浸脊背。
过了一会儿,压力陡松,樊谷的声音响起:“王翊不是这样的人”
对于王翊的作为,云诚实属猜测,也不敢答话,只听樊谷沉呤自语道:“京外五营驻兵,王翊调走两营,现在京城外防薄弱,若真有叛军来攻,怕是难以抵挡。”
樊谷突然厉声道:“云诚,你牵扯这么多人进来,若非事实,你知道后果的!”
云诚低头揖道:“卑职不敢辜负通先生以命换来的消息”
结界之外的三个人,看着这个枯叶形成的“大钟”结界,心中都震撼不已,过去一柱香时分后,刘秀娘有些不耐,上前试着用手推了推“大钟”,发现明明只是一层枯叶,却如一堵厚墙一般,无论如何也撼不动半分,她加了几分力道,再次用力一推,手臂一下陷入枯叶中,结界被撤掉,枯叶纷纷落下,她的一只手被樊谷牢牢抓住。
樊谷此时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他扬首望向头顶,丛林顶上似有黑云闪过,樊谷只回头低声对云诚说了句:“你自己设法回去!”便携了刘秀娘的手,碧潭绿毫大盛,飞到二人脚底,二人立时御剑急急离去。
剩下季枭龙愣在当地,不解为何刘秀娘会与这神秘人一同御剑而去,留下自己一人,也不好与云诚二人为难,只得追着碧潭的踪影而去。
云诚拉住想要跟着追去的杜习文,安慰他放宽心,二人回头向盘龙别院走去。
刘秀娘被樊谷带走,踏剑而飞,只觉周身无力,动弹不得,不由大惊道:“你施了什么妖法,我怎么动不了,还有,碧潭是要经过祭练,与主人心意相通才能御剑而飞的,你怎么会驾驭它的?”
樊谷笑笑道:“妖法?你入中蜀山那么多年,难道没听过缚元锁吗?”
“缚元锁?那是,那是我们中蜀山的秘技,你……”
樊谷不再说话,驱剑朝着前方黑云急飞,直到发现快要出城了,才按下剑身,落入一片荒地。
“前辈,你刚在追什么?”刘秀娘考虑到此人可能与自己师门颇有渊源,话语间客气了些。
“天魔族”樊谷也不瞒她,揭下面具道:“他们本是天界紫晶魔宫的异类,这些年不知为何频繁现身凡间,师门担心尘世安危,十几年前让我下山,安排我在夏国皇宫防范,所以我不能离开京城。”
“十几年前下山……你,你莫非就是……大师兄?”
樊谷点点头:“中蜀山虽不轻易理会世事,却一直注意着尘世的大事,否则也不会让你艺业不精就下山相助你父亲。”
“艺业不精?我可是这一界弟子中杰出的门人之一。”嘴上虽然不服,可两度落入敌手,碰上通天海这种武道极高的凡人,却只一个照面便落败,心里极不是滋味。
“嗯,你年纪轻轻,师傅就将碧潭授予你,可见你是有天赋的,只是被仇恨蒙蔽,需知中蜀山修行,心情如水方能纳得天地灵气。”
秀娘点头道:“师兄说得是,小妹自是比不得大师兄,想当年,这碧潭本是大师兄祭练的,难怪能驾驭它。”
樊谷笑道:“你只知强纳天地灵气为己所有,却不知操控天地之间的元炁。”
“纳天地灵气为本身真元乃修行之本,有什么错?”
“没错,纳灵气为体,操控元炁为技,有体无技,所以缚元锁能将你锁得一动不能动。”
秀娘正想着他的话,樊谷突然狡猾一笑道:“想不想提升自己的武技?”
秀娘心里狂喜,点头如鸡啄米。
“好”
樊谷将手一举,故技重施,平地枯草落叶无风自起,如一大钟将秀娘罩于其中。
秀娘不解,慌乱拍着钟壁道:“师兄,这是为何?”
樊谷道:“这是我布下的一个结界,集中了极浑厚的天地元炁,若你能操控它将这结界打破,你的武技自会大大提升。”
秀娘挥动碧潭刺出几剑,那枯草落叶的结界却纹丝不动,樊谷道:“不能心急,先静下来,心如止水方能慢慢体会,你多年来一直纳天地灵气修身,颇有根基,打破结界应该会很快,这两日你就别理外面的破事了,安心修练吧。”
樊谷说完转身离去,心道:让你消停两日,免得你遇险。
只听到不远处一声笑道:“是你先行偷袭的吧”
接着,一个人影从不远处树后闪出,看似微微抬脚,闲庭信步一般踱来,实则身法快得惊人,一瞬便到了面前,此人头戴笠帽,脸上挂着黑纹白底面具,简简单单一身布衣,足下也只一双普通的千层厚底布靴,整个人看似平凡,却有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季枭龙嗤道:“前辈未免迂腐了,想这云诚攀附权贵,麻痹今上,定然手段不低,想让他得到公正审判又谈何容易!”
面具人也嗤笑道:“这女孩子说要报仇情有可愿,你季枭龙可是季太守的公子,你想杀云诚,恐怕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吧!”
秀娘道:“正是晚辈,晚辈一路追寻这云诚而来,没想到他现在又心怀叵测,来这京城之中欲翻弄风云,前辈应是善恶分明之人,还请前辈成全晚辈为兄复仇之心”
杜习文怕伤了刘秀娘,不敢强行摆脱,眼见云诚被前后夹击,只来得及高呼一声“小心”,但已然迟了一步,云诚将要要碧潭之下一命呜呼之际,远处似有一灰蒙蒙的细影掠来,后发先至,到碧潭处不见了,碧潭却稍稍偏了方向,与云诚擦身而过。
那边季枭龙见情况有异,来到秀娘身侧低问:“这人是谁?”秀娘茫然地摇摇头。
面具人盯着秀娘道:“中蜀山的弟子,当光明正大,可不能再施偷袭了啊!”
季枭龙转过剑身,剑尖下垂,向面具人抱拳施一礼:“哀牢山弟子季枭龙见过前辈,我与云诚有私事处理,敢问前辈,是要相帮于他吗?”
云诚这时才缓过气来,上前行礼:“多谢前辈几翻相救,秀娘对晚辈有所误会,此事晚辈当设法解释……”
季枭龙怕这神秘人真的要救云诚,急急嚷道:“休得胡说,你想拉拢这位前辈当挡箭牌!你以为前辈会是任人使唤之人么?”
面具人摇头道:“云诚现在还不能死,作为朝庭命官,若是事实真如你们所说,当上报廷尉正立案,证据确凿由廷尉衙府审判,使其伏法,其它人不得滥杀。”
面具人似是轻笑了一声,举起右手,露出一截枯枝
秀娘和季枭龙倒吸一口凉气,枯枝击上剑身即碎,难怪无迹可寻,以枯枝击偏上古神剑碧潭,简直神乎其技。
云诚从震惊中醒来,嗫嚅道:“前辈见谅,此事我只能跟卫尉卿樊将军说。”
男子轻笑,缓缓取下面具:“我就是樊谷。”
秀娘道:“前辈,这个云诚阴险狡猾,暗中使计害死我哥哥,此仇必报!”
“你哥哥?”面具人迟疑了一下道:“莫非你就是江洲刺使刘梧之女?”
秀娘哼了一声,似是认同,呆滞了一下,皱眉道:“你用什么打偏了碧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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