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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90章 还是输了

而对他,是不同的。

她会没遮没拦,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甚至明知道自己不高兴,还是反复提起。

明明他比容隽认识她更早,比他更亲近,相处得更久,只有他见过最真实、最狼狈的沈崖香,最先得到她的认同,可他还是输了。

沈崖香垂眸心中腹诽不断。

方端道:“我是自幼就认识她了,这就是我从自己的血泪教训得来的认识,你以为我小时候没受她欺负?当年我还被她给推进粪坑,差点儿没丢了性命。”

当年他早早有人教功夫,身手不错,是个孩子王,带着一群小弟,拿了石头子儿去砸杨思源,被沈崖香发现了,她当年也才七八岁吧,已经格外彪悍,二话不说冲上前就与他打架。

“方老弟?”

方端回过神来,叹道:“她那人就是吃软不吃硬,非得我先让步了才行,脾气又臭又硬,从不会主动与外人交好。”

明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可他却总在与她抬杠,有时候甚至心中不那么想,可偏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要气人,总在与她吵架,然后再后悔,然后再开始下一个循环。

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林将军不再多问,夸赞方端:“能够与方老弟这样的朋友结交,实乃幸事!”

他转身往外走,“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方端应了声,他朝沈崖香看过去,见她分明看过来了,目光一触却又故意耍气别开脸去,他目光一暗,正想说点儿什么,可道歉的话还没有从喉头挤出来,就听容隽道:

“方兄弟,崖香说话耿直,有些也只是她的猜测,她只是担心你会吃亏,这种心情就跟上回你担心她上当的心情是一样的,你别与她计较。”

方端一见他就不爽,但这回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只瓮声瓮气道:“我才不会与她计较。”

容隽闻言笑道:“我就知道方兄弟大度,你不会与崖香生气,无非就是不放心我吧,这个人与人的缘分,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说日久见人心,崖香交给我,你放心。”

又来了,又来了!

就是这种叫人窒息的感觉,每次见到容隽开口,他就觉得憋闷,呼吸都不顺畅。

怕控制不住自己拳头,再跟崖香发生争吵,方端瞪了容隽一眼,大步往外走了。

沈崖香哼了哼:三两句话连兜底都很不能跟人吐干净,还让着我,我的脾气又臭又硬?睁眼说瞎话!

没了阿邻从中调和,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鱼三礼一直跟着送人到了大门外,见士兵走远,才折返回来:“人没事,跟我来。”

……

街上,方端状似不经意地道:“林大哥,你说这罗琦是不是疯了,竟然去冲击府衙,他哪来的胆子?”

“从这次他造成这么大的乱子,险些事成来看恐怕是早就筹谋过了,至于胆子哪里来的么,”

林将军冷哼了声,左右看看,才压低了声音道:“此前孟将军让我别与你说,免得影响你的心情,但你既然问起来,我也不妨告诉你的,那罗琦其实还有个底细。就在你入营不久,他三番两次找你麻烦,我们就调查过他,发现他竟然是罗乾正的儿子。

逆臣之子,本就一心要为父报仇居心叵测,又被你这仇敌之子给一刺激,可不就心中失衡,仓促间行了昏招,没什么稀奇的。”

方端脚步一停,蓦地瞪大了眼睛,“罗乾正?!”

林将军目光悲悯地望着他,点头:“正是那个被方将军处死的罗乾正之子。那姓罗的,十六条罪证确凿,死有余辜。方将军却因这莫须有的罪丢了命。”

打了好几回,她就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十来个男娃,每次都打输,偏每次碰见都要主动打架,新伤加旧伤,方端都被杨思源那软骨头生出来的这个硬闺女,给弄出几分兴趣来了。

以至于,后来沈崖香约他单挑,他还真就赴约了,下场就是被她设计,按进了提前挖好的粪坑里。

或许她疑心病重,将人往坏了想,还不易接近,但那是对别人。

她从不会与别人说那么许多话。

一直吵吵闹闹的,时间一晃,竟已经过去十年了。

林将军审视着几人的动作,过了会才道:“如此甚好。”他的目光刻意地在方端和沈崖香面上扫过,狐疑道,“看着倒不大像啊,我看你们的交情好得很呢。”

姓林的“哦”了一声,似乎来了兴趣,哈哈笑道:“方老弟小小年纪就心胸宽广,换了别人肯定都不能成为朋友的,你倒是大度。”

方端一顿,也跟着打了个哈哈,瞥了眼赌气并不看他的沈崖香,怒气倒是突然间消散了些,有些怅然道:“这就是不打不相识吧,她当年不过一个小姑娘,我堂堂男子汉,难道还真与她计较?”

过去得太久了,方端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说的,反正就是他帮沈崖香说了话,这场官司就了了。

这还是方端成年以后,第一次去回忆这段往事。

本来只是想向林大哥证明他足够了解沈崖香,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同时也讽刺她疑心病重,可此时想起往事,他对自己的笃定,却又多了一丝不确定。

还有点,类似醍醐灌顶,但已经晚了的悔恨。

几个小伙伴喊了他前去出气顺便看热闹,一开始他确实是觉得爽快,向这死丫头报了仇了,可后来,李氏打得太凶了,沈崖香被抽得浑身见了血,也只是站着不哭不躲也不解释。

倒将他和几个伙伴真给震住了。

他看着容隽安静地站在沈崖香旁边,目光很轻很平和。

沈崖香背对着他站着,她此时听见自己这么说话,一定是在嘟嘟囔囔抱怨,或许还骂了他,惹得容隽微微牵了牵嘴角,又轻轻摇头。

此后又过了很久,再看见沈崖香,是他被蛇咬了,她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主动来帮他,救了他一回。

如此,才来往频繁起来。

那时方端也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少年,头一次离死亡那么近,他一身污秽地回家去之后,就病了一回,几个伙伴与方母说明了情况,方母气冲冲地去找沈崖香当时的母亲李氏算账,李氏不由分说,抽了根荆条就死命地打她,与方母道“没什么可赔的,就打死她给你儿子赔命,你要不解恨随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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