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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叔后,我成了团宠

第55章 中馈

沈氏替陈娇娇答道,“你放心,此等品行的女子绝不适合留在侯府,等侯爷回来就让他休妻!”

“干得漂亮!”

“对,这样的恶女就该休了!”

“这竟然是真的是姐姐的手法!姐姐,这可怎么办啊,难道你和他家三郎真的定过亲?”

陈娇娇漠视着陈芸芸的惺惺作态。

她更好奇老妪所说的人证。

“是啊,我还以为是她不肯放权,原来我们误会了!”

沈氏听到这种言论后,眼珠一转,索性借坡下驴。

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娇娇,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些天我身体不爽利,本想着你在侯府已有小半年,可以放心地把管家之权交给你,可是谁知你竟然做出这种歹毒之事!”

陈娇娇不疾不徐,“太夫人,此事多有蹊跷,可容我问这老妪三个问题?若我还不能自证清白,儿媳自愿离府。”

沈氏叹,“随你吧。”

陈娇娇看向三郎,“你说你救过我,你且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三郎的独眼一直窥着陈娇娇,眼底满是贪婪。

那位贵人可是说了,只要陈娇娇被侯府赶出来,她就会想办法把陈娇娇绑来,给他当媳妇。

这凌骁侯是个不能行事的,那陈娇娇必然还是个处子。

虽然爆了一只眼睛,但赚了钱又赚了地,还赚了一个能生孩子的女人,真是太值了!

三郎冷笑一声,“侯夫人,你既然记不得,那我就来帮你回忆回忆!那天我去种庄稼的路上,见到你在水中呼救,那水很深,里面满是水草,哪怕是会水性之人也不敢下去。可我见你快没命了,也顾不上我自己,立刻下水救你。对了,你和村里人穿得麻布粗衣不一样,总是穿着一身丝绸罗裙,当时你衣服湿透了,我看到你胸口处有一颗红色小痣!”

喜梅气得直瞪眼睛。

胡说!

夫人胸口哪有什么红色小痣,分明就是他仗着夫人不敢在众人面前脱衣证明,就胡乱说的!

喜梅攥紧了拳头,心中忿忿,可又不敢多说,担心自己快言快语反而给夫人添麻烦。

陈娇娇笑了笑,并未回答三郎的话。

紧接着,她问老妪道,“婆婆,你说这刺绣是我的,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去年!”老妪飞快答道,“去年你九月落水,十月份的时候你便把这个刺绣给了我,说要是要嫁与三郎为妻。”

陈娇娇点点头,转头又看向了彪形大汉。

“你说我身边的侍女去找你杀人,可你连这些普通人都打不过,反而被押了过来,可见是你技不如人,我又为何花重金请你?”

大汉大喊:“那是因为这家人太狡猾!他们见老子不是本村人,就在家门口设下了圈套!若是真的硬碰硬,没有人是老子对手!”

陈娇娇笑容加深。

人群中一大婶不满了,“你这蛇蝎女人竟然还有脸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说着,就抄起了菜篮子里的鸡蛋,砸向陈娇娇。

洗梧眼疾手快,飞快把陈娇娇推到了一侧。

那鸡蛋继续向前,稳稳地砸在了沈氏的脑门上。

“啊!”

沈氏大叫一声,黏腻腥臭的蛋液滑进了她张开的嘴巴里。

安妈妈见状,忙拿着手帕去擦。

陈娇娇唇角一勾,看向刚才砸人的大婶。

那人见打错了人,慌忙要逃。

可是她站在包围圈的最里面,身后全是围观的人,逃无可逃。

陈娇娇翘唇,“喜梅,有人当街用臭鸡蛋伤人,你去看着她,别让她跑了,这所有事情处理完带着人一起去报官。”

谁出门会带着臭鸡蛋?

这大婶刚才在人群中煽动得最欢,嗓门最大,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让她来搅浑场面的。

沈氏忍着恶臭,没有离开。

她要当场看着陈娇娇辩无可辩,滚出侯府。

她声音一沉,“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太夫人,这三郎、老妪和杀手所说皆有漏洞。”陈娇娇神色淡淡,步履从容地走到了三郎面前,通身的贵气和清雅晃人心神,“你很聪明,知道我不会当众证明自己身上没有红痣,可以任你污蔑,可惜……”

陈娇娇眼睛弯弯,很是漂亮,可是三郎却被这道目光看得脚底发凉。

下一瞬,他就被一高壮丫鬟薅着衣领子提起,扔进了侯府一进门的水池中。

众人纷纷走近。

只见那水池深九尺,上面栽培莲花,位于朱红大门和影壁之间,他们无需进府,只要伸头往内看,就能看到这莲花水潭内男人落水后噗通挣扎的景象。

三郎被灌了一肚子水,脑袋在水中一浮一沉的,手臂剧烈扑打着水面。

“救命!我不会浮水!快来救救我!”

洗梧冷笑,一把抓起他的后衣领,又把人拎出了府外。

三郎如落水狗似的滚在地上,吓得六神无主,直往外喷水。

众人:“……”

救人的人竟然不会浮水,这像话吗?

老妪一看儿子竟然被粗暴地扔进水里,当即大哭大叫,“没有天理啊,侯夫人当街杀人啦!”

陈娇娇轻笑,“婆婆你别急,他死不了,只是觉得太丢人装死而已。咱们再说说你手中的绣品——”

“这副刺绣的确是出自我的手,只不过这湖蓝色的绣线是今年六月才开始买卖的,那我又如何在去年就绣出来给你们呢?”

说着,她把手帕给了人群中的几位夫人小姐看了看。

她们都是识货的,“没错,这是臻品斋六月才出的绣线,上面有着金色闪光,在阳光下给人粼粼之感,用来绣水面最好不过!”

老妪眼珠一瞪,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大家伙这也是看明白了。

敢情这是这家人用子虚乌有的话,讹顾家呢!

陈娇娇看了看大汉,“你如果在十招之内,能打到我的侍女洗梧,就算是你没有说谎,我也不会带你去见官。”说着她看向洗梧,“你不用出招,防守就行。”

众人经过前面两遭,自然也不会相信这大汉的话,他们倒是期待陈娇娇用什么样的理由反驳她。

洗梧点头,把手背到了身后,“请吧。”

那大汉见洗梧是一介女流,嗤笑一声,“臭丫头,一会儿老子把你打趴下,你可不要哭鼻子。”

洗梧面无表情,“孙子,我等你。”

大汉被激怒,一拳就朝着洗梧胸口打去。

洗梧下腰一躲,转到了大汉的身后三丈开外,速度之快,竟让旁观的人都赞不绝口。

她依旧面无表情,“孙子,我在这。”

“臭娘们,老子刚才是让着你呢!”大汉朝地上吐了吐口水,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就在他再次挥拳要打到洗梧之时,她再次神龙摆尾,一眨眼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大汉累得像是黄狗似的直吐舌头,指着他大喝:“臭娘们,有本事你别躲!”

洗梧颔首,“可。”

大汉眼中聚起一丝阴狠的幽光。

这场比试,可没有人说不能用兵器!

他看似汇聚全身的所有力量朝着洗梧打去,可是暗中掏出了五根银针,朝着洗梧的脖子上飞去。

人群有人看到这大汉的阴险手段,当即大呼,“小心!”

可这喊声还是晚了一步。

洗梧捂着脖子蹲在了地上。

大汉冷哼一声,摸一把鼻子,满脸横肉的脸全是得意:“臭娘们跟老子斗?俺告诉你这针尖上抹了剧毒,你若想解毒,就跪地上叫老子三声祖宗!”

他说得正欢,忽然声音一顿,紧接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摸了摸嘴,眼眶瞪得几近龇裂。

——竟然是五根银针把他嘴给缝上了!

然而,奇怪的是嘴唇没有流血也没有疼痛。

有个行家看出门道,称奇道:“这银针射得极精确,是紧贴着唇肉和嘴皮的缝隙插进去的,因此没有见血。”

伤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洗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垂手站立在陈娇娇身后。

娴静沉稳的样子让人一点也想不到,此女武功竟然如此高深。

这侯夫人有这样一个顶尖的高手,又何须找一个不入流的杀手去杀人?

www.youxs.org,多此一举吗!

这下子,所有的黑料都被证实是假的。

可是,刚才这侯府的少夫人不是言之凿凿说是亲眼看到三郎救了侯夫人吗?

那么问题就来了,“少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芸芸也慌了。

她本来以为今天陈娇娇必然会灰溜溜滚出侯府,可谁知道,她仅仅凭着三句问话,就扭转了局面?

“我,我……”

陈芸芸干巴巴解释不清,干脆眼睛一翻,装死。

沈氏也没料到,陈娇娇竟然金蝉脱壳,全身而退,心中越发坚定要出去她的心思。

这时,人群中有一黑炭似的男人伸着脖子问道,“太夫人,你刚才不是说有意把中馈交给侯夫人吗,我们瞧着侯夫人是个稳重的,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移交了吧!”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容放。

他今天一早上山采药,特意易了容,没想到回来却看到这样的场面。

亏他方才还做好了救人的准备,不成想小娇儿聪明着呢!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议。

沈氏傻了。

这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么多人看着,她骑虎难下,躺在地上的陈芸芸也心中含恨。

明明是她为了执掌中馈,给太夫人的茶中下了能让人浑身乏力的毒药,可谁知道竟然便宜了陈娇娇!

陈娇娇也微微惊讶。

自嫁进侯府,她根本就没想过夺掌家之权。

可一想到沈氏就是借着掌家的便宜,屡屡设计陷害顾昀琛时,她心中涌上厌恶。

这财权于沈氏而言,比命都宝贝。

她若是代替她执掌中馈,那岂不是相当于要了沈氏的命?

陈娇娇水眸闪过一丝笑,旋即压了压唇角,摇头说道:

“大家有所不知,我虽有心帮太夫人分担,可是我这还有十二本经书需在十天内写完,太夫人说了,只有如此才能保护侯爷平安归来。太夫人还说,往日侯爷之所以能旗开得胜,正是她抄写经文的功劳。因此,管家之事,我着实是有心无力。”

人群响起惊讶的声音。

“十天内抄写十二本经书?”

“这不是要人命吗,就算是昼夜不眠都抄写不完!”

“竟把凌骁侯的功勋揽在自己身上,这太夫人脸也太大了!”

“凌骁侯能打胜仗,是因为他有将帅之才,指挥得当,更是所有士兵共同努力的结果。按照太夫人的说话,以后若有敌军来犯,我们根本不用派士卒出兵,所有百姓一起抄书不就得了!”

沈氏被说得脸上白里透青,青里透紫。

她不情愿地拿出了象征管家的钥匙放在了陈娇娇手里,强从后槽牙挤出一句:“若有哪里不懂,可以随时来问我。”

陈娇娇颔首,“长辈赐,不敢辞,我定不辜负太夫人的期望,好好管家。”

地上的陈芸芸听到这里,彻底气晕过去。

老妪朝远处招呼道,“大郎,二郎,过来!”

话音刚落,人群中两个男人押着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

她吩咐左右,“快去带着这家人去医馆看病,所有诊金皆由我出,此外再赔偿他们三百两银子和十亩良田。”

老妪心中喜笑颜开,脸上却容色哀伤,“太夫人是个明理的,我这老东西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讹钱,只希望侯夫人能放过三郎!”

其他府中丫鬟也回忆起来,纷纷道:“当晚喜梅回来得很晚。”

陈芸芸接过了绣品,仔细瞧了上面的针脚之后,倒吸一口冷气。

大汉面上带着一道刀疤,满脸横肉,皮肤黑里透红,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十分凶狠。

一见到陈娇娇,大汉立刻求饶,“夫人,我也是为您做事,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就是在九月初九的傍晚,那天是太后寿辰,举国大庆,我记得清楚。要是姑娘那天有人能证明你没有和我交易,大可当面对质。”

喜梅解释,“我……那日独自一个人逛街,怎么可能有人证!”

“够了!”

沈氏低喝一声,看向了陈娇娇,脸色完全阴沉下来,“素日我们侯府待你不薄,没想到你行事如此狠毒,竟然做出了买凶杀人的勾当!我凌霄侯府世代忠烈,断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辱没我顾家门楣!”

大汉指着喜梅,“是这位姑娘和俺交接的,因为出手阔绰,一下子就付了五百两定金,我就悄悄地跟着这姑娘,发现她竟然是侯府的丫鬟。”

喜梅急了,“你胡说,你且说说我是哪日找的你!”

看热闹的人除了平头百姓,还有不少太太小姐,知道一些侯府家事。

“太夫人果然明智,不愧是当家主母,难怪她迟迟没有把中馈交给侯夫人,原来是早就知道侯夫人品行不端!”

陈娇娇黛眉一拧。

太后寿宴结束之时,喜梅的确告了假。

陈娇娇挑眉,“是我派你去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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