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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叔后,我成了团宠

第78章 茉莉

看样子两个人是重归于好。

今天侯爷大概也不会来画春堂用膳了。

她笑了笑,知道自己的的办法凑效了。

“这香囊谁绣的,怎么绣工这么差?针脚参差不齐,线尾也没藏好,这样的香囊也敢拿出来卖,现在的钱这么好赚的吗?”

说着,就作势要把香囊扔在连廊的沟渠中。

前些天下了场秋雨,渠里全是淤泥。

扎得人有点疼。

一连过去五日。

可能是陈娇娇的话起到了作用,顾昀琛的确不再来画春堂了。

若非她偶尔在侯府中散步,总能巧遇他和容姐姐,她还以为他又离京了呢。

每次她见二人亲密,都想避开。

可是更巧是她每次都能被容姐姐发现,然后叫过去一起聊天。

聊的都是他们二人的回忆,那是陈娇娇不曾参与过的曾经。

她插不上话,只在偶尔容姐姐看向她时,配合地露出笑容。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陈娇娇本想着炭火铜锅拿货后,就把更多时间放在品茗轩,可是工匠那边却出了问题。

进来西北诸国狼心再起,暗中所有行动。

朝廷抓紧军事布防,而这家铁匠坊被临时征用,只生产兵器和马蹄铁等物,所有民用订单皆往后推了。

若想拿到火铜炉,还得再等十天。

品茗轩这些天如陈娇娇预想的一样,所有大单子都取消了。

不过好在很多老百姓仍然会来光顾。

虽然不比上个月的人山人海,但是比起陈娇娇第一次来品茗轩时,已经好太多了。

看着一街之隔的大酒楼每天都有豪车来往,陈娇娇也不急,每天上午在厨房转一圈,就辅导双胞胎学习。

这些天,她越看双胞胎,越觉得他俩和容姐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尤其是那双狐狸眼——即便不笑的时候也含情脉脉,放在这对奶娃娃身上也不违和,反而可爱得紧,哪怕他们犯错也让人舍不得大声叱责。

此时,两个孩子正在奶声奶气的背诵古文。

陈娇娇眼中充满了慈爱,“春夏和春秋真棒,昨天刚学的今天就背下来了。你们想不想吃糖炒栗子,姨姨带你们去买?”

“好哇!”

陈娇娇一左一右牵起了两个小家伙的手,刚要走出茶楼,迎面就撞上了春凤。

春凤依旧打扮得十分美艳,流云髻上斜戴一朵海棠花,柳叶描得弯而细,鬓边依旧用铁棒子卷了一小绺卷发,看起来尽是风情。

小日子似乎过得比之前更好。

春凤懒洋洋地福身,“哟,这不是侯夫人吗,近来品茗轩的生意可好?”

不等陈娇娇回答,她做作地掩唇,自顾自道:

“瞧民妇问的是什么话!俪阳郡主如今是蔡国公找到亲孙儿的大功臣,这城中但凡有点身份的人无不想借机在国公爷面前卖个好,听说品茗轩这几日损失了很多订单。”

陈娇娇烟眸上下打量了一眼春凤。

瞧见她今日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一顶一的好货。

别说她如今没了顾氏绸缎庄的油水又赔了三千两,就算是之前她还任掌柜时,穿着打扮也远远没有现在华贵。

陈娇娇弯唇,猜到春凤这是在哪发了财,特意到品茗轩炫耀来了。

她看破不说破,微微一笑,“倒是不比春夫人枯木逢春,陈花重放。”

春凤挑眉:

“算是吧,民妇的夫君本是举人,最近也开始做了生意,可能是运气好吧,短短几天就赚了千八百两。当然,这都是小钱,侯夫人定是看不上眼。你说是吧,夫君!”

陈娇娇目光一动,这才发现春凤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高七尺,模样算是清秀。

显然,这位就是抛弃春花,转头和春凤厮混在一起的那位。

男人见陈娇娇看过来,规规矩矩地拱手道:“草民周世美,见过侯夫人。”

陈娇娇扬唇,“原来是本家人。”

周世美一愣,“夫人也姓周?”

“不是,我姓陈。”

“……”

周世美脸色一变。

侯夫人竟拐外抹角地说他是抛妻弃子的陈世美?

他忍下心中不悦,沉声道:

“侯夫人有所不知,当初并非我是薄幸,而是春花未婚先孕,有辱门风,此等女子我周家断不敢娶!”

陈娇娇水眸一眯。

双胞胎难道不是周世美的孩子?

周世美仍有怒气,瞧见春花往这边走来,故意抬高音量:

“周某知晓侯夫人护短,可是您也要擦亮眼睛,看看这‘短’究竟值不值得护,别到时候惹了一身腥。我劝夫人还是尽早辞退那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人。”

春花听到这番话,脸色惨白,双腿如同灌铅似的不能行走,两行眼泪顺着眼尾流淌下来。

双胞胎年纪小,听不懂周世美的话,但是见娘亲哭了,意识到周世美是坏人,平时乖巧的兄妹二人齐齐扑在周世美身上。

“你欺负我娘,是大坏蛋!”

“我咬死你!”

“……”

周世美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挥袖就把两个小孩挥到了一边。

春秋是妹妹,年纪小,身子又轻,一下子摔倒在桌子尖角上,脸上划上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血当即就流了下来,落在白色碎花的衣襟上,格外刺目。

“秋姐儿!”

春花忙冲过去把春秋抱在怀里。

小春秋哭成了泪人,脸上的眼泪和血混在一起,都看不清原本的肤色了。

春花当时就炸了。

她性格温吞,一贯是个老好人,哪怕之前伙计们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也不曾计较。

但是春夏和春秋是她的宝贝,谁也不能欺负他们!

她指着周世美,双眼猩红:

“周世美,当年发生的事你比谁都清楚,我隐瞒不说是因为你曾经的确帮过我许多,你害我的事情我权当还了你的人情,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孩子!”

“我……”周世美没想到春秋会伤得这么重,眼中露出一丝愧色,“我送她去医馆。”

“不必了。”

春花冷冷地拍开周世美,抱着春秋去了医馆。

陈娇娇见状,忙跟了过去。

医馆的郎中开了一些方子,但是只能保证伤口愈合,不能保证不留伤疤。

陈娇娇愧疚道:

“春花姐,这事怪我,如果我刚才没有惹怒周世美,他也不会把气撒在小孩子身上。不过你放心,我认识一位医术了得的人,她一定能治好秋姐儿的脸。”

春花叹了口气,“这事不能怪你,周世美他就是个疯子。”

陈娇娇越发觉得抱歉,匆匆跑回了侯府。

此时,容放在房里捣鼓着草药。

如今顾昀琛的身子好得快差不多了,他也是时候离开侯府了。

只是他仍然不放心陈娇娇。

她当年跪在雪地里七天七夜,身子损伤了大半,第一次给她把脉之时,她的脉搏轻而浅,好比五六十岁的老妪。

如今好不容易养了回来,可不能再折腾了。

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在长安城的这段时间,他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当年那个姑娘。

可是人海茫茫,他仅凭着记忆中耳后的小痣去找人,收获甚微。

他当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和对方都中了药,可是那药效实在是太强烈。

等第二天醒来,女子已经离开。

他只记得她发间的茉莉花香和耳后的一颗小痣。

这时,门外响起了丫鬟的通传声:

“容夫人,夫人来了。”

容放眼睛一亮,“快进来!”

很快,陈娇娇走了进来。

瓷白的小脸上泛着忧愁,“容姐姐,你可知道有什么药能祛疤吗?”

容放一听,赶紧拉着陈娇娇转了一圈,“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品茗轩春花掌柜的女儿。”

陈娇娇简单复述了一下经过,“……这事我有责任,容姐姐可有舒痕祛疤的药膏?”

容放听了之后,长眉一拧:

“有倒是有,只不过那小孩伤在眼睛附近,怕是涂抹之后会如洋葱般刺眼,只能用纱布包裹草药覆在结疤的地方,需要两个时辰换一次药。”

他担心陈娇娇不会包扎伤口,起身又道:

“我还是跟你走一趟吧!正好我还没去过品茗轩,听说你们店里的糖醋鱼和金刚火方是一绝,待会儿我可要好好尝尝!”

陈娇娇笑,“没问题,我亲自下厨做给姐姐吃!”

容放来到品茗轩,正是午间休息,只有许秋爽一个人在大厅里擦桌子。

许秋爽见陈娇娇回来了,迎上来道:“娇娇姐,春花姐带着春夏去周家了,春秋刚刚睡下。”

陈娇娇点点头,带着容放去了二楼。

一直以来,春花母子三人都是在店里住的,房间不大,但胜在温馨,除了一张床榻之外,还有一个双层的小床,是兄妹俩睡觉的地方。

容放垂眸,看了眼床头的茉莉,有些晃神。

陈娇娇道,“这就是春秋,用我叫醒她吗?。”

容发摇摇头,目光落在了床上的春秋身上。

她的脸上裹着一层纱布,看不清模样,身子蜷在一起,只占了床小小的一部分,透着一丝可怜和狼狈。

他不喜欢小孩子,觉得小孩子又吵又闹。

不过看着小奶猫似的春秋,他难得觉得小孩也没那么可怕。

趁着春秋睡着,容放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就覆上了药。

他很快就包扎好,开始低头收拾药箱,没有发现床上的人醒了。

“唔——”

春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很高、很漂亮的大姐姐。

她似乎忘记了脸上的伤,呆呆地看着容放,小声道:“你是仙女吗?”

容放闻言,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他抬头看了看眼睛哭肿成烂桃核似的小孩,也没放在心上,倒是心疼这孩子没摊上一个好母亲。

没有父亲的孩子,会被其他小孩如何辱骂,他最清楚不过了。

因此,对于那位未曾谋面的女人,他心中已经涌现出了一丝厌恶。

陈娇娇为了感谢容放,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招牌菜。

容放吃得高兴,一双狐狸眼弯弯眯起:

“小娇娇,你若不说这道菜是冬瓜做的,我当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还有这毛血旺,和我在蜀地吃过的一模一样,麻辣可口,实在过瘾!”

他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起身离开。

刚刚走出门,身边就急匆匆走进来了一个女人,空气中浮动着一丝茉莉香味。

他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花布的女子。

显然,就是那孩子的母亲。

容放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紧接着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而容放偏过头的瞬间,春花刚从陈娇娇口中得知,门口那位高挑女子就是给春秋上药的人。

她紧走了几步,想上前道谢。

却不知那人是有意还是无意,走得越发快了,似乎不愿见到她一样。

顾昀琛墨眸一沉,先一步拿过了香囊。

他虽不能确定陈娇娇对他是否有情,但却知道这香囊代表着一片心意。

语气娇嗔,宜羞宜怒。

陈娇娇想起来,娘有的时候也会如此嗔怒地抱怨爹。

陈娇娇抿唇一笑,打断道:

容放把香囊收在了掌心,啧啧道:

如果为了试探一个人的心意,而使得她伤心,那么这么做就是不对的。

容放无奈地看着顾昀琛,眼中写得全是“带不动”。

就在僵持之际,陈娇娇清澈的声音响起:

“小厨房熬了乳鸽汤,妾身去看看火候,等会让喜梅给侯爷和容姐姐送去。”

提到吃的,容放眼睛放光,“嗐,不用麻烦喜梅了,我直接让人去小厨房取就行。”

说着,他睨了一眼顾昀琛,见他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又补了一句:“侯爷那份我也一起取了,他今天折腾我一天,不给他饭吃。”

等确认了人家的真心,别说一个香囊了,就是后半辈子的香囊都有了。

顾昀琛还是格局太小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高兴不起来。

她转身离开,手中紧握的香囊好似石子般硌手。

“侯爷,这香囊还是给妾身吧,正好一会儿妾身要让下人烧些旧物,这个香囊的确旧了,也一起烧了罢。”

顾昀琛掌心一空,启唇要解释。

不就是一个香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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