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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血权妃

第23章 进宫

“姑娘不必愧疚,其实也没什么。”容轲倒温了声音,反过来劝她。

又道:“姑娘若一定要问,容轲只能告知,这一切的渊源,应该都是从鸣月王妃开始的。”

“鸣月夫人?那是阿行的娘亲呀。”

流光晃动里,燕隐行的眉目陇上一圈晕晕冷白,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琉璃盏,无声冷笑。

“早在当年,我就后悔了。”

伽辞口中发涩,别开眼去,说不出话来。

马车缓缓动了,容轲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大抵,和地狱本无区别了吧。”

“晋王可否告知鸣月王妃所在?”

“伽辞姑娘,本王奉劝你一句,有些人,你最好别去碰。”

城墙上等远,华丽的马车在昏光里渐渐失去了华光,融入长街,消了声色。

伽辞久久静站,没来由的后背发凉。

她自诩熟知燕隐行,今晚恍恍惚惚发现,这个男人,遥远得她根本未曾触碰过,太缥缈。

伽辞返回雅间,炉里的酒还温着,燕隐行已经不知去向。

“燕世子呢?”

随伺在侧的婢女回话:“方才关副将来过,世子随他走了。”

“关励,他说什么了?”

“奴婢隐约听他说,府中出事了,后面说了什么,奴婢没听清楚,燕世子方才出去的时候,脸色铁青得很。”

伽辞就着椅子坐下来,没再说话,北境王府的事情,她根本就插不上手。

昭云院。

“姑娘,快醒醒。”

天色蒙蒙亮,焚香轻摇了摇沉睡的伏昭。

“什么事?”伏昭睁开眼看了看纱窗,外头昏沉沉的,天还没亮。

“夫人来了,就在外头等着。”

伏昭翻身坐起:“她这么早来作甚?”

“听说是侯爷上了早朝回来,在书房发了好一通火,二姑娘这会儿就跪在书房里,奴婢猜想,该是昨晚上的事侯爷知道了。”

“更衣吧。”

焚香一边替伏昭更衣,一边担心地说:“瞧夫人那张脸都黑成锅底了,来者不善,一定是来找姑娘麻烦的。”

“这个时候还没到下朝时间父亲就回来了,看来,在殿上是没少受委屈呀。”

焚香凑过来,“难道是被姑娘说中了,晋王把你回建康的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了?”

“不然呢?”

伏昭端详了下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站起身来。

门外,沈妙书见到姗姗来迟的伏昭,脸色更加阴沉。

“母亲。”

伏昭上前行礼,沈妙书扭过身去,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

“我让你去把欢儿带回来,你怎么做的?”

伏昭无辜微笑:“妹妹不是已经平安回来了?”

“别给我装傻,谁让你用夷儿的身份去的?”沈妙书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伏昭,那股子狠劲,使她一张脸看起来狰狞无比。

话都到这了,伏昭也懒得和她客套。

“母亲怕是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至少这半年,我还有权用伏夷这个身份。”

沈妙书被噎了一下,的确,在伏昭和伏夷两个身份之间的转换,是她的自由,这更让她心塞。

本想借着伏君欢的事儿让伏昭前去,在燕隐行那里挫挫她的锐气,没想到,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上知道你在建康的事,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对你父亲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没下朝呢,就把他给赶出金銮殿了,这都是你惹出来的。”

“这怎么就成了我惹出来了的?昨晚可是母亲让我去的,也没说让我以谁的身份去啊。”

“你是故意的。”

沈妙书抬手就要往伏昭的脸上打,伏昭不客气地扼住她的手腕,然后甩开。

讥诮地笑道:“母亲出手快准狠,风采不减当年啊。”

这一瞬间,伏昭真想笑一笑以前的自己。

无论家中出了什么事,背黑锅的那个人,永远是她,被罚挨打的,也永远只有她一个人。

从小到大,伏夷一做了错事,三言两语就能推到她的身上,沈妙书不由分说,先对她动家法。

抽一顿鞭子再关祠堂面壁思过。

那时候她自然是委屈的,可每每这个时候,沈妙书就会来说好话,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被沈妙书哄得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为了他们流汗流血,甘苦不说。

“皇上宣你觐见。”

沈妙书语气里略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伏昭点头,转身进屋准备易妆。

“你一点都不意外,证明你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对不对?”沈妙书忽然森森地问道。

伏昭没回答,直接进屋去了。

易了妆出来,沈妙书已经走了,冯氏还在等着。

“大姑娘,夫人让你下朝之后到书房去一趟。”

“知道了。”

伏昭带着焚香出门,沈妙书已经贴心地准备好了马车。

晨曦渐来,屹立在暖黄色晨光里的皇宫从暗夜苏醒,披上了世人仰望的华光万丈。

内官在前头引路,“伏将军请稍等,皇上和燕大将军还在议事。”

话音刚落,殿门打开。

内官恭敬地唤:“燕大将军。”

这些年里,她能为燕隐行做任何事,唯独不能去窥探他的心。

世人皆看得到他身上无上荣光,却无人能窥见他心底那一方黑暗寒冷,藏着刻骨的仇与怨。

长街灯影幽幽,男人的声色里,染上了一缕散不开的愁绪。

伽辞尴尬不已,该是她刨根问底,触了容轲的伤了。

“晋王可是不愿说?”

“后悔?”

还有,遗憾。

提不得,说不得,只能他一个人,和着塞外寒冷的风,用最烈的酒,一遍遍滚烫,又一遍遍冰凉。

“伽辞姑娘要问什么?”

“非是不愿说,是我知道的也不详尽。”

伽辞不相信地摇头,“你与他打小相识,若你都不知道,那还有什么人知道?”

“我在西岐十五年,便是再熟知,也该生疏了。”

伽辞从红楼追了出来。

夜色已深,容轲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街侧,男人清瘦修长的手指搭在蓝底金边的帘子上,见不得人面。

“北境王府没了鸣月王妃,对隐行来说,那里,就是地狱。”

伽辞心疼不已,又不知该说什么。

“晋王通透,自是知道我要问什么的。”

风吹动烫了金边的帘子,马车里的人,久久没有说话。

“晋王,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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