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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开头合集

瞎写校园文5

我很快吃完早餐,从教室拿了工具上楼顶。教学楼有六层,而我们班的教室在一层,走到五楼是我就感到累了。到楼顶的时候,突然一阵清脆的“哐哐哐”声,吓了我一跳。我定睛一看,却是墙角处坐了一个人,眼熟无比,是那个人。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仿佛并不认识我一样。我内心松了一口气,却又升起几分焦躁,他怎么还没走。

没法,我只能蹦紧脸色开始扫地,直到扫到他身边,我看见了一地的烟头花生壳瓜子壳之内的,没几个小时是弄不出来这一堆的,而且他还是一个人,难道他一晚上都待在这里?

还有一个不在状态的人是欧与晓,她晚上熬夜玩手机,白天没有精神上课,我不知道说她什么是好,说了也不改,而且最气人的是月考成绩还比我好,明明我也尽力的了,唉!

段考结束,放了两天假,我回家,跟阿爹说段考了,可能考得不好,他说考得不好家里的两亩地就就给你以后种了,我小小声地反驳我不想种地,他有点耳背听不见我说的,自顾自地摸着大黄的头。

收假第二天到了我值日,是要去到六楼楼顶扫地。我们班的劳动委员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破运气,抽签抽到这个。而且学校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把楼顶给锁起来,让人上去丢垃圾。不过值日过一次的欧与晓跟我说很轻松的,就扫扫烟头什么的。

回到教室,只有零散几个人,我坐在座位上,拿出了语文书,想把昨天的背了一半内容背完,可脑海里却浮现出他坐在角落的样子,便背不下去了。

他的模样好像大黄,竟有点可怜。

在学校里,我总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熠熠生辉的存在,耀眼得令人觉得自卑。

见过他与同伴谈笑风生,见过他打篮球时的不可一世,听说他还会打架,这样的人应该是以骄傲的姿态面对众人的,可方才那般模样,却又不违和,我迷惑了,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思来想去,到底是他军训前帮过我,尽管有些讨厌,可仍旧是帮了。我想了想就去食堂买了两个肉包和一杯豆浆,回来的时候倒看见欧与晓了,她眯着眼向我摆摆手,说自己去嗦粉了。

快走到五楼的时候我又在想,万一他已经走了怎么办?我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呢?也许人家的朋友只是刚好离开不在呢?我现在上去会不会很尴尬不?我脑海里面乱乱的,一抬眼竟是又到了楼顶,视线里他仍在,我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可是,要怎么开口?我走近他,却是苦苦思索也思索不出开口的话语,他已经抬起头,看着我,似有疑惑。

“给。”我说得小声,没有底气一般。

完了完了,他还不是忘了我了吧?我心里想着,这也太尴尬了吧!

然后更尴尬的事情还在后面,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很大声的那种,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听见。我愣了一会,扭头看向楼梯口,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其他人。

他伸手接过包子,大口大口地吃完一个,然后跟我说:“我明天也想吃包子。”

我听了,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得轻轻地“哦”了一句。

他又吃完一个包子,继续说:“我以后也想吃包子。”

什么跟什么啊!我心头一阵无语,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便如同之前那般“哦”了一声。

当他喝完豆浆,我心底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听他说:“我以后想吃你给我买的包子。”

我的脸“腾”地一下热乎乎的,视线胡乱瞥着,脑子里更是空荡荡一片,有些生气地说:“你自己不会去买啊!”

他直直地看着我,没有回答。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把我的头发给吹乱了。我低头,伸手把头发拢到耳后,声音不自在地说:“那我先回教室了。”

“我叫余靖风。”他突然说,起身的时候,身体不稳地倒向一边,我条件反射伸手想要扶他,迟了一步,他手撑在地上抬头冲我一笑,“腿麻了,能扶我起来吗?”

我点点头,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发现他好沉,尤其是他用力要站起来的时候,我简直想把他给扔开,可是我不敢,憋红着脸扶起了他。这时他上半个身子倚在我肩膀,低头跟我说了声谢谢,他的呼吸如此之近,我想我的脸一定红了。

好一会,他站直,好奇地问我:“你叫什么,嗯?”

“陈橙。”我低头,老老实实回答,“耳东陈,橙子的橙。那个…我先走了,等下还要上早读。”

我说完就转身离开,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回到教室的时候,我看见欧与晓已经坐在座位上了,她问我刚才去哪了,我说去楼顶看看有没有干净,怕又有人上去丢垃圾什么的,班级又挨扣分。

她点头,没力气似的趴在桌子上,我默了默,把刚才的事埋在了心里,没告诉她。

段考后的那一周,老师们没有继续上新课而是讲解试卷。数学试卷是最快发下来的,等到星期五,最后一科语文的试卷才终于发了下来。我合计总分,比上次月考多了13分,没有达到预期,谈不上高兴也算不了失望,也就这样了。

我的成绩在班上是中等水平,不是拔尖的那一撮,也不是拖后腿的那一撮,十分的不起眼,怕是半个学期过去了,老师连我的脸都还没记住。当然,除开贲老师之外。

贲老师是第一次当班主任,她很重视我们的,她通过学生档案里的照片,在还没有见到我们真人之前就把我们给认识了几遍,并且没有记错一个人。欧与晓跟我说她妈当时就震惊了,出了办公室之后一直跟她说贲老师不错哦,先别说教学水平如何,光这份心意就足以见贲老师的真诚和对我们的重视了。

感觉贲老师是个富有激情和活力的老师,她讲课很有新意,时常举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例子,和我们没有代沟,大家都愿意认真听她的课。

听她说英语就是一种享受,英语课代表曾如此感慨。

贲老师说英语的时候仿佛整个会发光一样,脸上洋溢着显而易见的自信和沉醉。她的腔调不是小学英语老师和隔壁班英语老师那种听起来就知道是中国人说的,若是不看她的脸,光听她说话还以为她是外国人。她说英语时的音调不是平平的,而是富有感情的,仿佛在蒙眼听一部英语电影。

我们都一致地认为贲老师是如此的优秀,但她却比不过十班那个人送外号“灭绝师太”的快退休的英语老师,因为我们的英语平均分不如十班同学的。

听说“灭绝师太”每天要求学生记10个单词,每个星期写两份英语小短文,本来上晚读的时间是六点四十,她要求学生提前半小时到教室背英语。

关键是这还只是一科的要求,其他科也有很多要求,像语文一个星期写一篇作文,十个文言文实词和虚词,数学一天练两道题,历史要背下时间表和中外重大事件的原因、过程、影响、意义、教训,政治轻松一点,至于生物和地理,因为中考不考,一个星期只安排两节课,老师连作业都不布置,而且我们学校的生物和地理老师都不是专业的,而是由语文老师和临近退休的老师顶替的。

强烈怀疑这是学校领导钓鱼执法的地方,专门抓那些抽烟的学生。

欧与晓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今天早操进行曲响的时候她还在呼呼大睡,怎么喊也喊不醒,早操也不去做了,早餐也不去吃了。我打心底里是不赞同她这样做的,可是劝了几次她也不听,嘴巴上说我尽量我努力控制一下我自己,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这般作态。

欧与晓听得目瞪口呆,半响,她伸手捏住我的脸,不轻不重得拽了一下,声音柔柔的:“你像个炖心灵鸡汤的,橙子味的鸡汤。”

欧与晓没有再说什么,继续玩她的手机。

后知后觉我才明白,可能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她刚嫁过来,没有孩子,还没站稳脚根,还没有融进这个家,所以她不得不伪装起来。

我的热血仅仅沸腾了一小会,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冷却,那种冲动和感动化成了灰烬。我疑惑不解,却是怎么也找不回来那种感觉,只能努力逼自己静下心来学习,但仍不在状态,比起其他同学来说。

我不想再劝她一次了,因为知道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也不想让她觉得我烦。其实我还是隐隐有点佩服和向往,可是我不敢像她那样做,我怕老师知道了会叫家长来学校谈话。

欧与晓的家人很宠她的,她还有一个哥哥,她跟我说她不用怎么好好学习的,反正家里的钱是给他哥的,她不用太能干的。我问她你家里是干么的,她说是塑料厂和洗果场,挺赚钱的,她家是一栋别墅一样的,在她们村是第二好的房子,放假了她请我到她家玩。

那次满月酒,他笑得合不拢嘴。

我想通后,也就释怀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她想怎么样就怎样吧,我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会再心有期盼,不在乎了,也就无所谓了。

我犹豫了一下,把这事说给欧与晓,她“啊”了一声,惊讶地看着我,我让她别说出去,她说她肯定不说出去,她又不是大嘴巴。

然后她又问我怎么办,我说:“我就想尽自己的努力去学习,学习了知识就是自己的,我觉得不管怎样,靠自己才是永久的。”

欧与晓听了之后许久没说话,最后摇摇头说不会吧,他是我亲哥耶!

可以后他也会有亲儿子的啊?我想到我阿爸,想到小萝卜头出生的时候,村上的人叫他摆满月酒,那时候家里没钱,他就说没有本钱就不摆酒了,然后村上人就说好不容易得到儿子怎么不摆酒啊?你没本钱我借你,等摆完酒你再还钱给我。

我不懂,亦不敢问他,沉默地扫干净他身边的垃圾,他没有理会我。

我下楼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他半蜷着身体坐在那里,没了往日的高大,竟隐约透着一股可怜。我赶紧收回视线,把自己的想法驱散,下楼的时候还在为这个想法感到可笑。

小萝卜头的妈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转变了对我的态度的,在没有怀孕前她对我很好,还帮我扎头发选衣服。怀孕后她会叫我以后要照顾小萝卜头,做姐姐的要大气一点,谦让一点。

小萝卜头出生之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表面一副模样,背地里又是一副模样,有时对我亲切,有时又对我字字机锋,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我不赞同她说的话,劝她还是要学习的,等以后你哥成家立业了,你未来嫂子和你有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会像你哥一样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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