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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原来就是我自己

第4章吕家结局

他也管不了究竟为何了,心念一动。点点油灯之火,迅速蔓延、膨胀,呼啦啦地一道火舌就喷了出去。

场中众人哪想到正厮杀的激烈时,背后冒起火来啊。

立马,就有几人中招,身上的衣服烧了起来,疼的其吱哇乱叫,赶忙胡乱往身上拍着,想要熄灭火焰。

实则上,吕令虽侥天之幸,未伤到心脏,但肺部已经被刺穿。

按常人来说,应该是重伤倒地了。不过吕令到底已经不同凡人,一直强忍着疼痛。

说来也是怪,自进了屋子,随着吕令的意识的转变,身体上的疼痛也似乎悄然逝去。

呼啦啦,轰隆隆……

吕率一边放火想给父亲解围,一边又痛心父亲所做之事。

渐渐地,吕率心中越来越愤怒,越来越愤怒……他立刻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没奈何,只能苦苦支撑。

都尉看着眼前火焰腾空的这一幕,瞥了一眼吕率,连忙抽身而退,冒着火焰扑面而来的危险,几个疾步绕到其背后。趁着吕率正放火之时,几拳就把吕率打到在地。

虽然吕率也算是久习武艺,但哪比得上都尉这般尸山血海中出来的厮杀汉了,更别说他还要忍受心中快要抑制不住的愤怒之念,几乎没有防备。故而,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打翻在地了。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随着吕率倒地,那油灯从其手中脱离,在地上咕噜噜地翻滚了几下。

这下,喷吐的火焰一下就停了,只有房屋蔓延开来的各种咔啦啦火焰燃烧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不过场中局面在都尉抽身的那刻,立马转变了起来。本来都尉就是主力,他这一走,片刻功夫,又有两人身死,局面彻底崩坏了。

都尉打眼一瞧,牙一咬,撕拉一声,从衣服上撕扯下一块布,裹起油灯,就想逃离。

刚到门口,回头一看,就见着房梁上也窜起了火焰,吊着的一具尸体就砸倒了下来,正中吕令。嘭的一下,吕令一个趔趄,被尸体压在身下。

都尉见状,眼中一亮,回头几步进了里面,还想抄起那宝盆。

等他一抬那宝盆,好家伙,差点没闪了腰,难道还真是金子做的不成,足足有二三十斤啊。

就在此时,吕令已经推开尸体翻身而起了,朝着都尉就杀了过来。

距离太近,都尉来不及逃走了,只好取出油灯,扔到布条,心念发动,又是一大股火焰喷涌而出。直射吕令。

这下,吕令浑身衣物都烧了起来,但是其一点痛苦喊叫都没有,只顾着往都尉杀去。

二人你来我往,都尉心中一直紧绷心神,害怕手中的油灯出些什么幺蛾子。

打斗片刻,都尉心中一喜,原来他凝神望去,吕令的身形已经越来越慢,他那被火焰烟气熏得黝黑的面容和其他部位惨白无比的皮肤一对比,真是令人惊喜。

他快不行了,就算不管他,片刻他也会被宝剑吸血而死。

都尉心下一放松,后跳几步,就见着一个满脸诡异笑容,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抱着金盆的不良人正往门外逃去。

另一个手下,满脸嫉妒之色,跟在身后,想要前去抢夺。

“腌臜泼才,该死!老爷的东西,也是你能动的吗?!!”

都尉心弦一松,火焰在愤怒地加持下,越发恐怖。

都尉其人在火焰的印衬下,满脸通红就像降世的愤怒明王。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就想着燃烧眼前的一切,你们这些小偷,这些贼子。怎么就不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燃烧吧,这污秽的世界!

他随手一招,大团大团的火焰就砸在了那人身上,熔金炼铁,片刻功夫,就见着一具焦黑的尸骸矗立当场。

哐当一声,那宝盆也被烧得通红,跌落在地。

不过此刻的都尉,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管了,只有愤怒。愤怒之火,充斥着天地。

片刻之后,就连他自己的五官都开始冒出了火焰,简直是蹈火的神灵一样。

燃烧起了房屋,燃烧起了吕令,燃烧起了自身,燃烧起了一切一切。

吕率此刻站在门外,泪水喷涌而出,在被黑灰覆盖的脸上冲出道道白痕,无神地看着被火焰吞没的房屋。

前番吕率看着那壮汉火神一般点燃了父亲,点燃了他自己的手下。无可奈何地,跟着最后一个活下来的不良人逃出了地狱火海般的房子。

出了房门,吕率还是不死心,留在门外,抬头望屋内猛瞧,或许是在奢望些什么。

至于那不良人,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逃之夭夭了。

到了最后,奇迹也没发生,反倒是那壮汉居然到了门口,朝着吕率又喷出一条火蛇。

幸亏他一直警惕着,不曾放松,使了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火蛇。

而那壮汉最终也没能够踏出房屋,就在门口随着漫天的火焰,自焚而亡。

火焰恣意地舔噬着一切,张牙舞爪,噼里啪啦之声不绝。盛大、张狂,就像是献祭神灵的篝火一般,吞吸着周围的一切,带来了阵阵热风。

吕率一抹眼泪,顶着热气,抄起一根一头还燃着火焰的碎木条,小心翼翼地从门口扒拉出那油灯。学着那壮汉的做法,用一块布包裹住,塞入怀中。

他打眼往屋里瞧了瞧,一切都已经被火海包围,不时有木头砸入其中。那最显眼的宝盆已经被烧得变了形,金红金红的。

吕率摇了摇头,随即退后了几步,郑重地跪在地上,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站起身来,毫不犹疑地转身离去。刚没走几步,背后就传来了轰隆一阵声响,屋子已经被烧塌了,把一切都埋葬在了下面。

吕率刚出了大门,就隐约听见前方传来阵阵急呼。

“快来人啦!着火啦!快来人啦!着火啦!”

“救火啊!”

周边的乡人各个都急忙慌地往这边赶来。

吕率连忙拿袖子抹了抹脸,从小路绕回自己家去了。

吕率一路急行,一边思考着后续应该如何应付。随着父亲的亡故,一切都需要这个少年自己来承担了。

一路走来,吕率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头脑飞速转动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吕率就到了家门口,抬头看了一眼硕大的“吕宅”二字,下定了决心。

他先把疑惑自己满身烟尘的管家,给搪塞了过去。然后去洗了一把脸,随后去书房鼓捣了一小会儿。

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抽出一块花布,草草地把自家所有的地契、店铺契约、以及一些金叶子、散碎银两、些许铜钱并一些衣物打了一个包。

背在身后,就往外走去,随口向管家交待一声,说是自己要外出一段时间。最后拿起一顶斗笠,再次回望了一眼后,就离开了家门。

吕率盖着斗笠,边走边无声地落下泪水。

不一会儿,平静下来的吕率安慰着自己:“也不一定就得背井离乡,说不定自己还能给爹爹收敛尸骨了,就先在外避避风头,看看情况。”

吕率用自己都不信的话语安慰着自己,毕竟前番和父亲厮杀,以及来捉拿自己的人手当中,可是有县里的捕快、不良人的。

这不摆明了有人要对付他们吕家吗,为今之计,只有先脱身。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且先看看风声。

吕率摸了摸怀中的油灯,一想起前面自己的异状和那汉子的模样虽然有些害怕,但也足够给他带来安全感。

吕率离家片刻,就从家门不远处的码头上登上了一艘小船,顺水而下了。

另一边,那逃走的公人,一路心惊胆战地飞快地进了县上的衙门。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俱都老实地给县令一一禀报。

县令一听闻这情况,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大笑了起来。

县令这会儿是满脸的喜形于色,别的不说,就说那宝物,不就是传说中近些年朝廷、世家都暗自私下搜寻的神物吗?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自己不仅破获了一场大案,还发现了两件宝物,简直是泼天大运啊。

不过可惜的是,这会儿衙门里听到这消息的人可不少啊,要不然……

县令一边吩咐人把情况急报州府,一边命人请巡检司派人会和县中所有差役,全部赶往那龙桥乡。

就在吕率离开后的一个时辰左右,足足有一两百人开到了龙桥乡之中。

这些公人兵分两路,一路派人驱散了围观救火的百姓,仔仔细细搜寻东西起来;一路派人包围了吕家。

不过那县令本来高高兴兴的圆脸,这会儿黑得不是一点半点。

先是那宝盆不翼而飞,只在废墟之下,摸出来了几个金块。略一审问现场人等,说是金盆发现是就已经四分五裂,被众人哄抢一空了。

接着也就发现了一把烧化的铁剑,和不少尸骨,其余再无所获。至于那一盏能放火的神奇油灯,更是没有踪影。

里里外外,来来回回翻了个底朝天,就这?气得县令是直跺脚。

最后连吕家的小郎君吕率也没有抓到,人早就从码头上坐船跑了。

好在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偌大的吕宅终是跑不了的,聊胜于无罢了。

随着县令一声令下,吕家所有人等,都被押送回衙门,一一审理。

那黑心的曾小乙却没想到,一点好处没落下不说,反而还要进入衙门受一趟苦。

吕宅也被派人抄家,彻彻底底搜查了一遍,最后贴了封条,容后发卖。

等他满是杀念地动起手来时,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疼痛,或者说意识已经完全被嗜血杀念充斥。

这率先遭殃的就是那痴傻地不良帅,一颗六阳魁首唰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哪曾想,那干涸的无半点灯油,空荡荡的油灯居然无火自亮。阵阵愤怒之火,摇曳于灯芯之上。

吕率在灯火燃起的那一刻,脑中接收到了一些信息,满脸的不可思议。

悲痛、恐惧、害怕等等情绪纷纷冲击着少年,眼见父亲身陷重围。渐渐地,种种情绪又转换成了愤怒。

吕令此刻身手十分矫健,半点看不出刚被人穿胸而过。

沉浸在自己思维世界中的吕率,随着一个圆球骨碌碌翻滚到自己眼前,他这才惊醒过来。

“唔……啊……”的一声,吕率双脚胡乱地前蹬,手往地面凌乱地后撑,连滚带爬地往后翻滚。

说完闪身到桌子上取了一件刑具,随手当作兵器,就又去抵住吕令了。

担心父亲,被人围攻的愤怒;伤心父亲,欺骗自己的愤怒;眼前几人,欺压自己的愤怒;美好日子,一去不返的愤怒……

种种愤怒,点燃了这自幼习武的少年,也似乎点燃了这片天地!

他胡乱地摸索,随手一抄,从旁边拿起一盏油灯,准备砸向场中众人。

都尉其实一直关注着吕令,见他开始不由分说、不管不顾地挥舞宝剑大开杀戒时。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起来,眼中闪过了一些恐惧之色。

连忙招呼自己的手下:“尔等别管那小子了,都给我上,吕令入魔了,都给我朝着他脑袋招待!不弄死他,我们都活不了!”

这一下,场中的节奏就被打乱了,吕令还是不管不顾的样子。几剑下去,又是两人报销,魂飞地府了。

吕率在动心放火时,心中别提多痛快了,就觉得眼前处处都是污秽,尽当焚灭。

其余人等,也来不及多想都尉话中深意。见着吕令发疯的模样,也都纷纷上前。乒铃乓啷,绕着两具尸体,好一顿厮杀,场面诡异而恐怖。

却说,吕率被那人头一吓,人整个就惊醒了过来。他看着满屋的场景,脚下的人头,惺惺作呕。他扯下嘴里的麻布,随手一扔。

原来那是一个血丝糊拉的人头,吕率一眼望去,就见其满脸诡异笑容,似乎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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