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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搜查一课

第130章 「暴雨倾盆血污血罪皆洗去①」

「反击,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忽然启仁想起了第一次跟幸子约会时的场景。

那天在水族馆,他本来想朝着她的嘴唇吻上去的,但是最后却仅仅只是好像久别重逢的友人似的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还能怎么处理。‘左臣羽”,早在很多年前不就已经因公殉职了不是么,我想我们似乎没有必要他再死上一次了。」

玄月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想为亡兄再建造一座坟墓,也不想搞什么特殊化。既然是作为自己的敌人死去的,那么就与今晚其他死在自己手上的敌人一样,一把火烧了完事吧。随后,曾经作为一代传奇的左臣羽,便被死士们给抬走了。

而就在这时,忽然天空「轰隆隆」响起了几声惊雷,一滴,两滴,雨下了起来。「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跑,等着淋雨啊?」就在第一滴雨滴落在她头发上的一瞬间,玄月立马便拉住启仁的手,拽着他往几十米外的‘伏见橹”跑了过去。那儿不光是个避雨好地方,更是一处夫妻谈心的好去处,因为那里除了他们不会有别人。

「我在想天上的神,伟大的造物主。」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十二单?」

「知我者,小启也。」玄月拉着他的手道:「也许电影里辉夜姬朝着月亮奔跑,衣服一层一层往下掉的镜头真的很美。但是只有真正穿过那东西的人才知道,一套二十公斤重的礼服穿在身上到底有多累。」

「下次穿十二单礼服的时候,你可就是母仪天下的大和皇后了。另外你说的没错,这雨真挺大的,而且好像还越下越大了,你说……它大概什么时候才会停?」

「天气的问题你应该去问气象局,我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天气预报说近期无雨。」

「天气嘛,总是这样变化无常的,人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天要怎样随它去。」

「三分钟前,你说‘这雨下的真是时候”,那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和我想的一样吧……」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玄月笑着说道,「有这哗啦啦的一场大雨,我们刚好就可以省去用水洗地的水费了不是么。虽说水费不用我们出,但毕竟能省就省,只要能少花钱我就很开心。」

「小财迷。」

「财迷就财迷,加什么‘小”啊?我哪小了!」

启仁当即用手一指她的胸口:

「胸襟狭小。」

「我要是真的胸襟狭小,你的小女朋友,那个叫幸子的二十七岁的老女孩,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那我还应该谢谢你咯。」

「当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会有我这么大的度量吗?」

「嗯~没有。」启仁说。

度量这种东西他当然没有。如果换做是他,别说是和玄月确认过恋爱关系的前任了,就算是情敌,他也早都给别人弄死了。

「呼~」玄月双手叉腰,轻呼了一口气。接着又满眼宠溺的望向他说:「你这让我怎么说好呢……明明自己都这么心胸狭小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去批评别人啊?」

「批评,不,我那是在赞美你。」启仁说,「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做人,还是胸襟狭小一点的好。」

玄月看着他,嘴角微微一扬,道:「我想她弟弟八成已经死了。」

「谁弟弟?」

「除了你的德川表姐还有谁。」玄月说,「如果你无法让她相信她父亲和弟弟的死与你无关,那么你最好杀了她,就算不杀,也应该把她终身软禁。」

「我答应过她不追究德川家。」启仁语气淡然,仿佛那个对德川良子许下承诺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但是现在德川家英和德川家忠都死了,在她眼里,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失信的人。」

「可如果我能够让她相信呢。」

「不,你不能。」

「也许我可以。」

「别犟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有信心能够凭几句话就能从李先生的口中问出答案,我也同样有让她相信我的信心。除非你认为我是个蠢货,否则就让我照自己想的去做。」

「你现在是觉得你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了吗?」

「当然,我已经二十八岁了。」

「二十八岁很了不起吗,就算把你前两世活过的岁数全加起来,我都还是你姐姐。」

「是吗,谁知道你有没有谎报年龄。也许你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已经活过四世,而只不过是为了占我便宜才故意编造出这样一个谎言。」

「我到底是有多么无聊,才会编一个那样的谎话来骗你。」

「把我的金牌还我。」启仁忽然朝她伸出手道。

一说不过就开始转移话题,玄月简直是太懂他了,不过谁叫他是自己的夫君呢。

「金牌?」玄月故意逗他道,「你是说你那块第一百二十六届大和皇室宫斗大赛的冠军金牌吗。」

「严格来说是第一百……呸,什么宫斗比赛,快把金牌还我。」

「给你,接着。」

「下次干什么前,先知会我后才准去做。不然别怪我用刀鞘抽你的屁股。」

「我告诉过你我要宫变,只不过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或许……」说到这,玄月忽然话锋一转,半眯着眼看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启仁一眼,缓缓说道:「或许在这件事情我真的做的不对,我向你保证,下次不管我做什么,都一定会先告诉你,并在取得你的同意后再去做的。」

「真能这样就最好了,希望你真的能说到做到。」

「只是有一点我真的搞不懂,这大晚上的,三郎你进宫来是要做什么呢?」

「什么……」

「呐~我进宫是为了宫变控制皇宫,你进宫是要做什么呢?」

「你不问我都忘告诉你了。」

「嗯?」

……

「好大的雨啊。」前一秒刚跑进橹台,下一秒她便转过身望向殿外的大雨说出了那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她挽着丈夫的手臂,用手指了指外面越下越大的倾盆大雨,接着又道:「这雨下的真是时候。话说,你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杀人犯都喜欢在雨天,尤其是雨夜作案吗?」

「我想你应该不会忘。」

「怎么可能会忘,那可是我跟你的初吻,也是我对蒲池那个家伙反击正式开始的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一天啊。」

「那你想要用什么来赎罪。」

「别的都先不说了,地上躺着的这位你打算怎么处理?」启仁问。

启仁道:「因为下雨天案发现场所留下的很多证据都会被雨水给销毁,而夜晚则比白天更便于歹徒隐藏。」

玄月则是微微一笑,又问:「那你看我现在像不像个杀人犯?」

「包括刚才那个吻吗?」

「我的罪,是建立在你假设我不是你妻子的基础上的,而我既是你的妻子,罪,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还记得昭九年,你那张涂了水果味润唇膏的嘴,对我做了什么吗?」启仁道,「那个时候,你好像还不是我的妻子吧。」

「嗯~」玄月抿着嘴回忆着,「你是说那天在列车上吗。」

「很感人。」说着,她忽然在他的左边脸颊上亲了一下。

「是很感人。但如果你不是我妻子,就算你的动机是好的……但你今晚所做的事,其中任何一条,都足够让你死上成千上万次。」

那种气氛下都没有能够上一垒,看来这世上有些事情当真是命运使然,天注定了他跟幸子最终走不到一起。

「你在想什么。十年前,水族馆?」

「你说呢。」

「要我说,那可比杀人和谋反罪更重。」

「你不能说‘像”,根本就是。」启仁答道。「但我们都知道,无论你犯下了多么滔天的罪行,我都会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你,让你不受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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