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五十二章
在他看来，可不是这个意思。
“来，告诉我，”五条悟弯下腰，用脚底把漏瑚漏瑚的脑袋翻了个面，强行让他和自己对视，漏瑚的眼珠简直要从眼眶里爆出来，在与五条悟的一战中，他作为新人类和特级诅咒的自尊被碾碎地一点不剩。
“你和我说说，那个夏油杰，他到底是什么玩意？”
领域在五条悟的脚下展开，科尔波站在五条悟身边，纯白的地界无限蔓延。
不对，不是纯白，科尔波试探性地伸手，色彩是他大脑视觉中枢的反应，并不代表它真实存在，这个领域里不存在任何色彩，也存在任何色彩。
这句话听起来像个病句。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赫赫赫赫赫，”漏瑚说话的声音已经变了，沙哑地就像吞了块火炭，“你会死在这里，你会死在这里，五条悟！你会死在这里！”
科尔波很好奇漏瑚明明已经失去了喉管和声带，那么他到底是怎么发声的？
“啊，啊，啊，”五条悟厌烦的叹气，“已经到这个时候就别说大话了啊。”
“还是说，你在等待什么呢？”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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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时间差不多了吧。”夏油杰望望天。
真人蹲在夏油杰脚边，听到这话抬头瞅瞅夏油杰，天空一片漆黑，大层大层的乌云堆积在天空上，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根本没法通过天色来判断时间。
真人琢磨了一下，觉得夏油杰可能在耍帅。
“等等你带着他们去高专，制造点混乱就行，闹得越大越好。”夏油杰眯着眼睛，身上的五条袈裟并没有让他显得更加慈悲，反倒是让人觉得讽刺。
“你做什么都行，记住，留虎杖悠仁一命，其他的人无所谓。”
“那你呢？”真人问。
“我？我有更重要的事，五条悟那里总该有人管一管吧，而且………”夏油杰叹了口气，做出一个苦恼的表情，“我总得让那位老师回到他的岗位上，晚上在校外胡逛可不是好习惯。”
“我记得我以前的老师从来不这样，”夏油杰自言自语，“是不是啊？夏油杰？”
“我处理完五条悟的事情之后就会来找你汇合，希望你可以坚持到那一刻，”夏油杰身边缓缓浮现出蛇形的虚影，“科尔波也会在那里，到时候你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科尔波不是和五条悟一起吗？”真人用手托着脑袋，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天真，不过这招对在场的诅咒无效，这些家伙都知道真人是个什么德性。
“他会回去的，”夏油杰语气笃定。
一群未成年的，甚至都没有睡醒的孩子遇到远超自己能力的诅咒，第一反应是什么？
当然是打电话给老师求助啊。
要知道，可不是人人都是少年五条悟。
“好啦好啦，你该过去了，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才不要。”真人撇撇嘴，站起来张开双臂，蓝色的头发被风吹起，“再见再见。”
夏油杰微笑着，没有回答，只是挥挥手，现在时间不多了，漏瑚的那一场戏也快到他出场的时间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准备点东西。
五条悟的六眼可以看破一切虚妄和幻想，在这种前提条件下，人类的东西反倒更适合他。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我的领域可以理解为无下限的内侧，在这个领域里会被赋予一切，却因为超越了身体的承受能力，反而什么都做不了。”五条悟的眼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揣进了兜里，明明只是简单的科普，科尔波总觉得他的话意有所指，“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很讽刺吧，博士？”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他，点到为止吧。”五条悟踢了踢漏瑚的脑袋。
这种程度是点到为止？科尔波怀疑两个世界之间存在文化差异，点到为止
脚下还是熟悉的土壤，周围依旧支棱着碳化的树干，这一场咒术的对决开始地声势浩大，结束地却悄无声息。
可惜这里没有女孩子——不过这样说也不对，科尔波身边的几位干员都是女孩子，不过她们对五条悟的美貌并不感兴趣。
五条悟已经很久没叫科尔波博士了。
“来近距离看看吧，等会我要问他一些事情，”五条悟把手搭在漏瑚的头上，“像这样近距离接触特级诅咒的机会可不多，有一次算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五条悟自身气场的原因，伊芙利特也少见地没有闹脾气，整个森林中就剩下五条悟，科尔波还有银灰。
漏瑚的脑袋被五条悟踩在脚下，他的身体已经不见了，甚至连一块披风碎片都没有留下，在解除领域之前，五条悟直接把漏瑚的身躯打散。
“我们只需要一个脑袋就行了，”五条悟回头对科尔波笑到，“身体什么的既没有用也占地方，这样不是更加方便吗？”
五条悟说的没错，这个场面的确方便不适合孩子观看。
“唔，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五条悟也没强求，只是朝着艾雅法拉和伊芙利特努努嘴，“把未成年人叫回去吧，下面的场合，可不适合她们观看去。”
科尔波皱眉，“………赛雷娅，乌有，麻烦带孩子们回去睡觉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漏瑚的脸压在五条悟的鞋底和地面之间，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他的嘴角扯开，似乎想说点什么群。
五条悟大发慈悲，把腿上的力道松懈了一些。
银灰领先科尔波半步，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挡在科尔波面前，这种场景和在高专第一次碰到五条悟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那么，看好了。”五条悟没把银灰防备的态度放在心上，他扯住漏瑚的头顶，手臂高高甩过头顶，仿佛在撕扯一块没有生命的破布，无法确定色彩的领域朝四面八方延伸扩散，最后像肥皂泡一样破裂。
“不了，谢谢。”科尔波感觉五条悟的精神方面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