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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沉纱宫堆雪

第89章 狠心筹谋计已定,再露机敏第二锋

墨琋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比三姐姐好?”

葛氏皱眉,恨墨琋不灵透,怎么自己生了这么一个笨孩子?偏偏榆木脑袋的吕氏,就能生出林墨衡来,而疯疯癫癫,脑子蠢笨不识时机的冯姨娘就又生了林墨徽出来,而自己这个,怎么就这么愚笨?

葛氏半是怒气,半是恨恨地说:“你和她先后出生,将来也是差不多议亲,若你不如她,就要一辈子被她踩在脚下,你知不知道!”

葛氏听了震了一惊,大声道:“什么!她要去请安?她也配?没脑子的!要不是她,我们二房能受这个气,还在这侯府里窝着,早就搬出去逍遥了,还有脸去请安!有分家的心,又没脑子,将好好的事搅和了,还去请安?”

丫头们低头站在葛氏面前,动动脑袋互相看看,无人敢上答一言。

这时葛氏的大丫头碧蜡从外面进来了,四周看看,将几个小丫头都遣了出去,上前悄声说:“奶奶,贩狗的人来了,那人问奶奶要多大的狗?”

墨琋一双眼睛盯着葛氏,清透得如露如珠,葛氏见女儿如此神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懂了,就又下力气叮嘱说:“你一定要多往祖母那里凑,只有祖母喜欢你,这府里才都怕你、巴结你、抬你,你才能比她们都高一头。三房不如我们,不是老太太所出的,老太太自然是更向着我们,喜欢你,知不知道?”

墨琋说:“同祖母亲近,可是祖母喜欢二姐姐。”

葛氏皱眉,不耐地说:“那不一样,那是给侯爷面子,你别管这些,只要你讨了老太太欢心,就要什么有什么,你不想吃油糕?穿好看的衣裳,戴鲜亮头花?”

墨琋点头,摸摸自己头上的头花说:“想,可是祖母房里没有这些......母亲,祖母会喜欢我吗?只要祖母喜欢我,我就什么都有吗?”

葛氏静静地箍着墨琋肩膀,沉声说:“只要你讨老太太的喜欢,像你二姐姐那么懂事知礼,学着在老太太面前说话,永乐侯府的亲事,就是你的,绝不是墨染那个丫头。”

墨琋点点头,或是被葛氏这语气神态吓住了,也或许是心里全然信了葛氏的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故而神色呆呆的,额头上也出了一些汗。

墨染从前院回来,藿芝陪在她身后,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走得都不快,藿芝眼睛几乎长在墨染身上,就怕自己不小心,摔了三姑娘,或是三姑娘被什么东西吓着。

墨染一路走走停停,忽然回头对藿芝说:“藿芝姐姐,有人看我们。”

藿芝心里一惊,顿时四顾看看,没看到什么人,想到老人的一些话,顿时害怕起来,又踮脚往四周看了看,恰好侧面一声鸟鸣,飞出几只鸟来,藿芝立刻便说:“什么也没有,就是鸟。”

墨染皱眉,寻思着往侧面看,只看到丛丛花草,掩映幽径,那是西院,想到母亲一直不让自己进去,那天六婶婶又是那样说,顿觉这不是久留之地,况且天色晚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于是墨染拽着藿芝衣袖,快步回了后院。

她们两人几乎是一路小跑,在院门处迎面撞见了张嬷嬷,吓得两人立脚一撞,都扑进了张嬷嬷怀里。

张嬷嬷抱住墨染,呵斥藿芝说:“慌慌张张地做什么!像什么样子!难不成见鬼了?”

藿芝一听顿时就要哭出来,吓得不敢听,求张嬷嬷不要再说。

张嬷嬷皱眉,问藿芝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回来的路上见了什么?

藿芝摇头,只说不知,张嬷嬷气藿芝胆小,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墨染忽从张嬷嬷怀里探出头来,很笃定地说:“就是有人,我看到了。”

葛氏沉了脸色,小声说:“又多大的?”

碧蜡悄声回答说:“要多大,有多大,奶奶,要是太大,恐怕会被人发现,万一......”

墨琋摇头,怯声声地说:“没。”

葛氏落下一口气,泄力坐在地上,抱住墨琋说:“琋儿,你一定要比三房那个丫头出色,你一定要争口气!”

葛氏回头看到墨琋,立刻扑了过去,摇晃着墨琋肩膀说:“母亲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杨氏明日要请安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家都是悄悄密密,无人敢大肆宣扬,然此事就似一阵风一般,人人心里都是一震,悄悄屏了一口气,闭口只做不知,俱都是悄悄往自己主子那里传。

葛氏狠声斥说:“怕什么!每日府上人来人往那么多,又是各院亲戚,又是采买菜蔬药材,还有各位爷进出,总有门户不严的时候,就是出事了,也只能怪到前院那些小厮身上,和我们内宅的人有什么关系?”

碧蜡脸上惊慌未定,仍是很小心地说:“可是奶奶,要是太大,恐怕不仅仅是咬伤,吓一跳,万一救不及,会......伤了性命怎么办?”

碧蜡点头,已是吓得面色发白,强自镇定地出了屋子,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屋门口。

墨琋问:“母亲,我打碎了花瓶。”

葛氏皱眉,搂着墨琋探身往后面看去,见屋内廊边转弯处的花瓶,碎在了地上。

葛氏惊看着墨琋,用力箍着墨琋肩膀,用力地问:“你听到了吗?听到了什么?”

碧蜡惊声说:“那......要大的?”

葛氏点头,咬牙发狠说:“要一条大的,凶猛一些,记住是野狗,别被人查出些什么。”

墨琋疑惑道:“可是还有四姐姐。”

葛氏叹气,很鄙夷地说:“她算哪门子小姐,不过是个庶出,况且五房又是那么个光景,你才是金尊玉贵的、安国侯府的嫡小姐。”

葛氏也是面色入土,全身发软地跌在桌旁,手扶着桌子慢慢坐下,自我安慰说:“是她当了我琋儿的路,我是为了琋儿,老天爷不会怪我,我是为了琋儿,是她们欺人太甚。”

葛氏正在低语喃喃时,墨琋忽从后面走了出来,面色惧怕地看着葛氏,脸色也是吓得发白。

葛氏也是有些心怯,抉择半晌,才道:“做都做了,还怕什么,一次做不利索,以后才不好做了。既然做了,若不做绝,岂不白费功夫,既是缺德了,那还管什么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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