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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大佬偏宠我

第279章

只天真无邪的告诉我,她叫苏俏。

我和她在同一所学校,和她做了六年的同桌,有意无意的,就想要唤醒她的记忆。

可始终没有成功。

楚家并不是一个大家族,甚至,如果不是因为栾俏善良,我连走到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可偏偏这样善良的女孩子,要承受那样的罪过。

所以沈家找我的时候,我同意了。

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

直到六年级那年,楚家的人终于找到了我,找到了栾俏。

我知道他们找到栾俏,不会放过她,所以用生命逼迫他们,放了栾俏,我会和他们走。

我用了六年时间,最终也没能唤醒栾俏被催眠的记忆。

在她的记忆里,她始终是江城那个平平凡凡的苏俏,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她,怎么面对已经曝光的身份,和未来那么多次的试探、阴谋,以及……生命危险?

回到楚家,我就被软禁起来。

为了惩罚我私自逃离楚家,他们一次次用逼迫我研发出来的东西,在我身上做实验。

我真正得到自由,是进入京州大学开始的。

那时,栾青瑜已经是京大实验室的主人,明面上,我只是京大的一名学生,但私下里,我是在替栾家做事的。

栾家有人在,楚家就不敢太过大胆。

给栾家做事,我甘之如饴。

那年我做错了事,我宁愿用一生来弥补这个错误。

我和栾青瑜说过栾俏的事,我希望他能够保护栾俏。

可我在苏家,见到了另一个人,苏晴。

她有着和栾俏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身材和声音。

就连她的身份,也是栾青瑜——也就是苏青瑜的妹妹,苏家唯一的大小姐。

我对此有很多疑问,却都在想起苏晴的那张脸时,把这些想法逼退。

我不知道栾青瑜什么打算,也不敢轻易告诉他栾俏的下落。

纵然我心里有猜测:他应该是知道栾俏在哪里的。

否则,他没法找到和苏晴的那张脸,那么相似的一个人。

不过,有苏晴在也好,至少,所有人都会相信,她才是真正的栾俏。

就让‘苏俏’,做一辈子的苏俏吧。

可直到栾俏回到苏家,我才意识到,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逃不掉。

我知道她回到了苏家,可我一直没有去见她。

当年没有做到的事,我不确定现在能不能做到。

而且现在栾家已经不存在了,就连栾青瑜,也只能改名换姓,以苏家大少爷的身份生存。

她想起来那些记忆,只是徒增负累。

我第一次在京州见到栾俏,是在京大,那时她要去实验室。

她已经忘记了我。

我临走前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记住,你是栾俏。

说那句话时,我知道她在看着我,同样的,我再一次催眠了她,让她彻底忘了我曾陪伴在她身边的那六年。

她不记得我了。

我压下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看着她和我如同陌生人一样和我打招呼。

好在,我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后来,好像还是知道了什么。

并且,成为了栾家这一代的继承人。

她没有恢复记忆,但她一向是个聪明的人,在一次聚餐的时候,认出了我的怀表。

她应该不知道那怀表是做什么的,但她提起来,就代表她有疑虑了。

我从不怀疑她的智商。

直到她提出要我给她催眠。

我知道,时机到了。

可那一次,我并没有成功,只让她恢复了部分记忆。

我疑惑,为什么十七年过去,当年的催眠还是这样难以动摇?

是她自己不愿意想起来?

她不愿意想起来的,是关于栾家,还是……因为是我催眠了她?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次次的催眠,一次次触碰到关于被催眠的事物,她想起来的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次,她问我: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一次,你也没有完全成功?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应该是催眠吧。

我没有完全成功吗?

我很抱歉。

也很抱歉,直到现在,都没有勇气把道歉的话说出口。

我对不起她的那些事,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

包括争取楚家继承人的位置,让楚家成为栾家的附属家族,包括把自己囚禁在一寸三尺的实验室,替她研究n87抑制剂。

我做错了事,也错过了她,但只要能在她身边,看着她完整的走完这一生,对我来说,也算是值得的。

从我在沈家催眠她忘掉作为‘栾俏’的一切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奢望了。

从此,我们就是两条永远平行的平行线。

如果时光能重来,如果可以说后悔,十七年前,沈家爷爷找到我,要我催眠她的时候,我一定会说:不。

催眠的手法,是楚家家传的,一代只传一人,并永不对外公开。

楚家研究催眠时间已久,对外仍然是医疗科研世家。

我找回了怀表,在苏家的帮助下,换了身份,来到了江城。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她忘记了自己是谁,甚至我在她面前提及‘栾俏’这两个字,她都一无所知。

真正把怀表找回来,想要逃离到江城去唤醒栾俏被催眠的记忆,是因为我发现,楚家想要对栾俏动手。

我是楚郁,栾家被灭族那年,我六岁。

五岁的栾俏在沈家看到我的时候,还不知道栾家发生了什么。

也幸好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逃避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过去的栾俏,她改名换姓,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更不要提防备了。

她也不再是栾家大小姐,身边没有重重保护。

想要对她下手,轻而易举。

拿出怀表的那一刻,我想过,以后她想起来,会有多恨我。

被灭族的仇恨,被迫尘封的记忆,被迫远走他乡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些任意一个,都足以成为她恨我的理由。

我不知道是我当年催眠的太深,还是现在催眠的水平不够。

又或者,是她自己,也不想记起在栾家、作为栾俏的一切呢?

我不敢面对。

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把怀表藏起来,为此,也受过惩罚。

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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