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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陛下她略微暴躁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先礼后兵逼上独木桥

说罢,立春就自己慢慢的吃着酒,等着曹鑫细想。

招安一话出来,曹鑫心头也是吃惊。

也有疑惑,“官府的意思?”

“杨兄弟,曹某人现在还喊你一声兄弟,你今儿必须给我说清除,你们金阳到底要做什么?”

前头那一声响是曹鑫把酒碗掷在桌子上的声音,下一刻,曹鑫猛然站起来,大声质问立春。

他这么大的阵势就是故意给手下的兄弟们一个警示,让他们准备随时拔刀。

要知道,他们长连山脉上的土匪可都是上了官府的通缉令的,尤其是他。

作为长连山脉上最大的土匪头子,着一层身份在平时吃酒吹牛的时候那是响当当的,在劫道的时候也是响当当的,道上的朋友听了都要敬一声。

当然,这一层身份也意味着他在官府通缉令上的赏银比别人多。

现在金阳帮的放出话来要剿匪,又跑来跟他说什么招安,曹鑫不得不多想,金阳帮是不是暗地里跟官府达成了什么协议?

毕竟,红娘子那几个的人头都被他们交给了官府,还在城楼上挂了一个月呢。

唯一一个被活捉的常力,如今也是下落不明。

“做主不敢说,我们是我们,官府是官府。”

立春这样说,已经有了轻视官府的意思,他们做的事其实早就没把官府放在眼里。

曹鑫没有忽略他的神色,将他的轻视看得一清二楚。

“常力,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好好的,在我金阳帮好吃好喝的。”

这话也没错,确实是每天好酒好肉的供着,只是最近吃不下了,看起来是没胃口的。

还特意给他请了个大夫去看的,确诊没事,就是心思郁结食欲不振。

看他那样子,再过不了几天就要老实听话了。

每每想到这个立春都是佩服主子的,竟然就这么简单的制服了那老小子。

“你说真的?没给官府?”

曹鑫抱着怀疑的态度又问了一次,这人的生死可是至关重要。

“曹某若是没记错的话,常力是伙同从前镇北帮的章老二去夜袭你们金阳帮吧?”

面对这个问题,立春连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应得坦诚。

“没错,那天我就在帮内,可以没跟他过上招。

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越是这样说,曹鑫也就信了大半儿。

“你这意思,常力是投靠了你们金阳帮。

你们不仅没有杀他,还不计前嫌收了他?”

这回立春却是摇头,“不是他投靠,是我们招安了他。

说起来,那事儿也是他一时糊涂,既然罪魁祸首已经伏法,他一个从犯也没什么大罪。”

这话说的,好似他们金阳帮就是律法一样,谁有没有罪都是他们金阳帮的说了算。

不过,这倒是让曹鑫开始动摇起来。

盘算着,既然他们连常力都能招安,还好吃好喝的待着,那他们也算是没有过节,又有点儿人情在的吧?

若是他们威猛寨也投了金阳帮,能保住全寨上下吗?

这可不是儿戏,也听不得他姓杨的一面之词。

“若是官府追究,贵帮打算如何?”

不管怎么说,金阳帮在祁城立足也才短短的半年而已,真的就能保得住他们这些人?

最大的问题,其实他也不是太想下山。

逍遥自在的土匪头子做着不比去看人脸色强?

“这个,曹兄弟放心,既然我们金阳帮放了话,那就肯定作数。

只要曹兄弟愿意带着兄弟们下山来,金阳帮绝对不会亏待了各位。”

“这事儿,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容我回去跟寨中兄弟们商量商量。”

要说曹鑫这么着也没错,这么大的决定能当场就做决定的?

而且,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全寨上下四百号人,各人有个人的想法。

就算他是大当家的,也做不了他们各人的主。

只是,立春可是领了主子的命的,若是今儿不能招安,那就是就地格杀。

说实话,经过这几次的接触,他对这曹鑫还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有些情义不一定就要多长的时间沉淀,也许就是那么一两句话,一顿酒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曹鑫此人,他是看得上的。

所以,他也不希望今儿这么在这里杀了他。

当然,前提是他真心投靠。

“曹兄弟有所担心也是在所难免,毕竟不是小事儿,关系到几百兄弟的身家性命。

只是,也请曹兄弟仔细的考量再考量。

这么多兄弟呢,难道真要一辈子都待在山上躲躲藏藏的?

兄弟们不娶妻生子?就不想下山过正经日子?

别的我们金阳帮不敢保证,但只要兄弟们信金阳帮,金阳帮绝对保证兄弟们的性命。

当然,下山之后就是良民,可不能再做从前的活计。”

这话,正正戳到了曹鑫的心坎上,有好日子,安稳日子过的话,谁也不想做土匪的。

寨子里有些上了年纪的兄弟,旧伤加上身体每况愈下,晚年日子都不好过。

更何况,山上湿气重,对旧伤也没个好。

这样一来,曹鑫就更是心动了。

只是,还是不放心。

见他神色已经有了松动,立春当下酒碗问了一句与这事无关的话。

“曹兄弟今日下山来,想必是将所有兄弟都带来了,而且已经埋伏在四周了吧?”

立春状似随意的睨一眼曹鑫,身体呈现放松的状态,不等曹鑫惊愕开口,继续说道。

“不瞒曹兄弟,其实我今儿也不止带了这点儿兄弟来,外头现在全是我金阳帮的弓箭好手,还有百来号格杀好手。

先跟曹兄弟赔个不是,今儿我来这儿跟兄弟吃这顿酒,就没安单纯心思。

要么,兄弟你带着人跟我走,要么就……”

这话说来是狠了些,但也绝对是一剂狠药,直接就绝了曹鑫再商量考量的心思。

就是今儿,要么死要么投靠。

曹鑫能不窝火,赶紧的去看埋伏的兄弟,几个手势下来也焉了。

立春看不懂他们的手势,不过大致是能够猜测得到的,应该已经发现了他们埋伏在外头的弓箭手。

满心都窝火的曹鑫想骂娘,话都到嘴边也忍了下去。

不过,二当家的替他骂了,干脆利落。

“狗日的姓杨的,你坑我们。

老子不受你威胁,你要老子的命,也得看看老子答应不答应,来啊,老子奉陪。

看看今天是老子死还是你死,狗日的。”

有二当家的带头,又有好些个土匪跟着骂骂咧咧。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死老子也要先拉两个垫背的,够本儿。”

“爷爷的刀可是不认人的,哪个运气不好死在老子刀下可要认清楚了老子,等到了阎王殿前,也好交代是爷爷杀了你。”

“来啊,来啊。”

一时间,杀喊声,骂娘声要震天了。

立春还是安安稳稳的坐着,只看着曹鑫。

“不是兄弟坑你,兄弟是在救你。

剿匪是肯定的,往后这长连山脉上就不会再有土匪。

别的寨子我不管,我只管你。

金阳帮好酒好肉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兄弟你去。

只要你点头,兄弟我将脑袋压给你,保你们平安无事。

日后,有兄弟一口吃的,绝少不了你的。”

这是立春第二次跟他保证,在曹鑫摇摇欲坠的心坎上重重的压下去。

谁能不怕死,他曹鑫也怕。

之前他还能说杀一场,事后最多躲进林子里,可是现在,退路是不存在的。

不过,金阳帮给他摆了一条路在面前,是独木桥。

曹鑫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金阳帮要保证不拿我的兄弟去送死。”

这算是,差不多定了。

立春唇角上扬,又给曹鑫碗满一碗酒。

“不知道曹兄弟有没有听说一件事儿?

当初我家主子接手镇北帮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留了的。

有那不愿意留下的,都是给了银两放他们离开,更是有拿不学无术死性不改的,更是直接打发了了事。

我们金阳帮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所以,曹兄弟今儿只要是应了投靠我们金阳帮。

到了金阳帮之后有觉得不适应的兄弟,都能领了盘缠离开,我金阳帮绝对不强求。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领着银子又回了长连山脉上做起土匪,那就别怪金阳帮刀硬,剿匪绝对没得商量。”

立春说这么多,前提是他们得先投靠了再说。

按照主子的话说,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世人谁不爱银子呢?

有了银子,又有了能站在阳光下的身份,这两个实实在在的诱惑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

到时候就算是真的还有人要走,也是因为他后面的那句话,自认为不够资格留下。

那些人,也不过是给些银子的事儿。

立春声音不小,说得坦荡不怕被人听到,都是一视同仁。

这时候,金阳帮内有人搭腔了,“我就得了银子,不过不是离开的银子,是帮主看中我,说我事做得好单独给我发的,二十两。”

“我也得了。”

“我也得了。”

“我少点,也有十两。”

“每个月还有月例银子呢,二两,就跟工钱一样,每月都发。”

二十两真不是小数目,一般人家节俭一些也能用上一两年。

甚至有的人家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些银子。

一听做好了事儿赏银就能有二十两之多,不少土匪都心动了。

就算没有二十两,每月二两银子也不少了啊。

干什么活计一个月能挣二两?这买卖,不亏。

他们虽然劫道来得快,但是寨中兄弟也多,伤亡的要多给,再给他们分下来,真真到手的不多。

要是遇上运气不好,几个月都不来一个肥羊,都得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这跟金阳帮的日子比起来,他们这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当即,不少人都动心了,就连手中的刀都没有之前捏得紧。

也有不少人不由自主的去看大当家的,明显是动摇了。

立春趁热打铁,“进金阳帮的兄弟,每一个人都要记录家中之人,地址也要留下。

若是有哪位兄弟发生不幸,金阳帮会将安家费送到家中去。

若是没个兄弟的,家中又有长辈的,金阳帮替他养老送终。

有晚辈的,金阳帮承诺养大。

这些,都一条一条的记录在金阳帮的帮规里,帮规就在帮内摆着,一进门就能看到。”

人性的所有弱点,都被立春赤条条的摆出来,连后顾之忧都断了干净,还有什么让他们不动摇的?

就连一直骂骂咧咧的地方家的也安静下来,满脸沉思。

有多少人是真真的孤家寡人?

又有多少人不是被逼无奈才上山做了土匪?

如今,一天康庄大道摆在他们面前。

而且,他们没有退路。

两方人马立时针锋相对起来,导在手中都捏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都盯着对方。

耳朵却是竖着听两人这边的动静,但凡是立春不给个合理的理由,立马就得是刀剑相向血溅当场。

你先别慌,我今儿来还有一件事要跟兄弟你商议。

这个,也是我就主子的意思,招安。”

“咱们兄弟不说两家话,今儿兄弟来也是要跟你说这事儿,就算你不问,我也要说的。

“砰!”

“曹兄弟莫恼莫恼,快快坐下听兄弟把话说完。

各位兄弟也别激动,都坐下继续吃酒吃肉。

“你说。”

刚才让兄弟们受了惊,我先自罚一碗。”

话罢,立春便又给自己倒满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这才坐下来,“剿匪是真,今儿来跟兄弟吃酒也是真。

说着,立春又隔着桌子请曹鑫坐下,手势做得到位态度也是诚恳,却没有丝毫要与他有肢体接触的意思。

他这样的作势也在一定程度上安了曹鑫紧张的神经,让他稍微稳定些情绪,试探着再坐下来听听他要怎么说。

立春摇头,“并非,是我们金阳帮的意思。”

“你们能做得了官府的主?”

脸色还是不好,忿忿的瞪着立春。

现在这样的场景他其实有预料,但是立春竟然这么毫不避讳的说要剿匪,他是没有料到的。

今儿咱们在这儿就是吃酒的,不提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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