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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沧澜摄政王

第七百零八章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只要留在身边。

他跟澜儿在一起,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蓄谋已久。

编织着一个温柔的牢笼请君入瓮。

他纤长睫毛轻颤,对上风沧澜的视线整颗心冷的厉害。

是的。

澜儿一开始,本来就不喜欢他的。

这样,澜儿就会永远在他身边,离不开他,依赖他。

然而,事与愿违。

澜儿跟其他女子不同,这个办法行不通。

好在,用尽千方百计,澜儿终于答应留下来。

回顾往昔,两人的一切都是他筹谋算计来的。

澜儿的性格他太了解,这件事无法解释,两人从今以后只怕真的会桥归桥,路归路。

“是……是的。”

“我太自信了,太看得起自己。”在一起后澜儿绝对信任,跟无条件相信让他都快忘了,那是一个多绝情的人。

宗正昱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风沧澜目光掠过她,察觉到那身影萦绕着的悲伤气息合上眼眸。

被利用一次就够了,你还心软什么?

为什么还心软?还想被再利用一次吗?

撩开眼帘,眸光冰冷而坚定。

在风沧澜睁眼的一刹那,宗正昱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怔怔看着。

风沧澜绕开他走向案桌,铺开宣纸提笔落字,其动作行云流水,书写极快。

宗正昱屏住呼吸走去,宣纸上那刺目的三个字猛然撞乳视线。

他浑身一颤,血液倒流,全身发凉。

“不!”宗正昱一把抓起书写的纸揉捏撕碎,“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和离!”

沙哑发抖的声音充斥着惶惶不安。

风沧澜冷漠抬眉,扫了一眼没出声,沾墨垂首继续书写。

原本的“和离书”被撕碎,如今风沧澜落笔,“休书”二字出现在纸上。

和离书需要双方同意,而休书却不。

看到那刺目的“休书”二字,宗正昱双眸赤红似要泣血,伸手欲故技重施,却被风沧澜一个阴鸷眼神盯的收回了手。

见休书上字一个一个跳出来,宗正昱一颗心极速下沉。

整个人浑身冰冷,恍若坠入冰河。

“澜儿不要……”

他跑到案桌旁,哑声哀求,不敢再作乱。

“澜儿,你停下来。”

看着快要完成的休书,他眼眶赤红,慌乱、惶恐、害怕。

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即将被遗弃的孩子,遍遍祈求着不要扔掉他。

“澜儿……你不要写了,我求求你了。”

“咱们分开了留沧怎么办……”说到留沧,宗正昱就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对。”

“留沧还小,我们的儿子还小,分开了对他以后不好。”

提到留沧,风沧澜奋笔疾书的手戛然而止。

看到这一幕,宗正昱只当做是说留沧有效,继续道,“澜儿,留沧还那么小,我们分开对他不好。”

“以后别人一定会……”

“原来你还知道留沧是你的儿子啊。”她的声音极轻极淡,轻飘飘的没什么起伏,甚至没有抬头看宗正昱,就静静看着自己写的休书。

突然被打断宗正昱哑声,听到风沧澜不正常的语气跟态度,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留沧是你的儿子。”

“你知道留沧是你儿子,竟然抢夺你儿子救命的东西,去复活其他人!”

“宗正昱!”

平静的语气压制不住,她骤然抬头,对上宗正昱那赤红的眼眶讥讽一笑,“你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

“你就不配有夫人!有孩子!”

话毕,她垂首提笔写的更快。

风沧澜怔怔愣在原地,迟迟未能从那句“你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里走出来。

他……

缓缓回神,视线聚焦风沧澜书写的休书上,看到正在写落款人。

他呼吸一滞,心仿佛被一只手活生生撕开。

两手猛然抓住风沧澜书写的手,含泪哀求道,“澜儿,不要!不可以!”

“不是你说了算。”风沧澜无情掰开宗正昱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就像他之前为了拿盘古石掰开她的手指一样。

宗正昱死死拽住,对上风沧澜冷漠坚决的视线,拽住手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澜儿,我求你了。”

“不分开好不好,我们不分开。”

他的跪地让风沧澜背脊僵硬,下意识要两人拉起来,在伸手的一瞬忽而停住,缓缓收回来。

语气冰冷绝情,“松开。”

“不要澜儿!”他哑着嗓子哀求,狭长的眼尾一滴泪水滑落。

风沧澜强硬将拽住胳膊的手掰开,毫不留情,“为了盘古石你能牺牲至此,看来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嘛。”

阴冷一笑,掀开宗正昱在休书上写下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休书完成,风沧澜“啪”的一声把笔拍在桌上。

将休书递给身侧还跪着之人,清冷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带一丝温度,“从今往后,你与我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他们能走在一起,全是他的步步为营、蓄谋已久。

明明知道,就他的情况不应该跟澜儿在一起。

看到她跟容瑾亲密无间,察觉到她有离开的意向,埋藏心底的念想破土而出。

一个想法,将她留下来,哪怕是囚禁也无所谓。

多年来也一直在努力,身边从未出现过其他人。

犀利的言辞宛若一把刀,插入宗正昱肺腑。

他就应该孤独一生,像个没有情感的提线木偶去完成所谓的任务。

之前他也的确是这样的,直至遇到澜儿……

他明白,她在演戏但没有揭穿。

风沧澜对他来说是新奇的,他也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知道她在演戏,在装,他不拆穿就像是一个看戏人。

可不知何时,竟然入了迷。

狡黠、聪明、可爱,像一团炽热的火焰,让人无法拒绝。

她还特别喜欢演戏,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可是那满脸爱慕的表情下,那双清澈明亮的美眸倒影着他的影子却没有半分的爱慕跟喜欢。

努力的对澜儿好,满足一切,想将她宠废。

一个人,一旦在舒适区待久了,就会慢慢失去生存能力。

从记事开始,就有一个声音在鞭挞他,他的一生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而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任务,目标。

她从棺材里爬出来,爬上他的床榻,就这样硬生生闯入了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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