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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科举仕途

第6章 笔记

说完,顾母也是真的很失望的离开了。

只剩下顾连青一个人在房间里,紧紧捏着手里的经书不说话。

顾家这边发生的事情,木析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木析前世算不上什么学霸,她的成绩都是自己慢慢努力得来的,所以她在做笔记这方面很有心得,怎样做得又简略又方便理解,怎样快速又整齐的收纳,整理,分类知识点。

这些其实只要认真又努力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懂。

但对学习方式还是很笼统,没有收纳跟整理这个概念的这个世界的古代来说,就算得上是学习方式的一大进步了。

甚至顾母也是因为她,本来今年留顾连青在自己身边读书的准备都放弃了,最后让顾三继续在县城的一个小小私塾继续读书。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木析跟着三哥一起出门拾柴。

二哥在家洗菜做饭,马上要过年了,她们这边的习俗是每个兄弟姐妹都按照日子轮流请客吃饭,吃的人多了,要做的菜就多了,木父跟二哥都在家里忙着做菜,整整忙了一个上午都没洗完菜,只简单先给一家人做个一顿饭,木母则出门去镇上买年货。

今天先洗完,明日就好直接做菜请客了。

木析跟木三年龄都还小,又刚刚好这几日天晴,木父就放他们出去拾柴了,其实也就是让他们出去玩会儿,省的在家碍脚碍手。

木析出来也就发现了,刚刚下过雨雪的柴都是湿的,根本当不了柴烧,这冬日的太阳又不热,一时半会又晒不干它们,上午出门在小山坡溜达了几圈也就回家了。

木析回家帮家里把柴和被子搬出来晒了晒了后,下午又被木父撵出了门。

木三这个年龄,其实在家做点活也合适,但奈何木父不放心木析一个人出门玩儿,只得让木三陪她一起出门玩。

木析在后山坡又转了转,最后偷偷拉着木三哥深入了点山林,运气好捡到一只冷的出来觅食的兔子,拎着两只兔耳朵就兴奋的带回了家。

木父对着那兔子一打眼就明白咋回事,不过他一时间没有发作,等到木母回家,木母对着木三和木析,尤其是充当带妹妹角色的木三一顿发火。

木母怒火冲天:“胆子不小,敢带着你妹妹到林子深处玩?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我之前只是觉得你顽皮了些,小孩子嘛皮些命牢,不容易被小鬼拘走魂。现在看来是把你性子都养偏了,不说向你二哥看齐,你现在是连事轻事重,祸大祸小都不知道了。”

说着就开始找戒尺。

木母性子在木家村算好的了,除了孩子闯大祸,几乎都不会对孩子动手,今日都快要过年了还动手,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木析也没想到她一时兴起,偷偷进林子玩,会惹得家中长辈这样发火,关键是要是惩罚她她心里也好受些,居然是惩罚被她无辜连累的二哥?

木析一见木母要对三哥动手,忙拉住木母:“娘,是我要去山林深处的,你别罚二哥。”

木母一听,火气更大了,她指着木三的鼻子道:“你小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年纪小不懂事?那山中多少狼群野猪?冬日里它们找不到食物,有时候甚至会进村祸害村子,我之前也早就警告过你不准进山不准进山,我以为你这么大个人了,我天天念叨着你起码是听进去了,没想到你不仅自己进去,居然还敢带你妹妹进去?”

木析一听更愧疚了。

其实她的实际年龄比她三哥还大啊。

前些年由于年龄小,家里怕养不活她,都拘着她不让她出门太远,更别说跟她三哥一样上山下河了。而前世山林基本都被他们人类嚯嚯了,哪怕是很多农村也很难见到狼群和野猪,以至于她一时间居然没想到,山林,尤其是深山的山林其实是很危险的。

眼见着木母要动手打三哥了,木父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木析只好也跟木三一起跪着,挡在已经哭着认错的木三面前道:“娘,是我的错,也是我硬要去山林,三哥拦不住我才陪着我去的,即使要罚,首错在我,娘你也一并罚我吧。”

木母怎么可能舍得打她的宝贝女儿?

可木析都这么说了,她真的要罚木三,肯定也必须一起罚木析。

本来要重打的戒尺,被木母草草打了几下就放过去了,她最后也只是摸着木析的头感叹道:“我家幺儿这么疼哥哥的。”

木父在一旁接话:“这不是好事吗?析姐儿愿意多花些心思照顾哥哥,以后她哥哥的日子也好过些。”

木母看了木父一眼没有说话。

晚饭过后,木父去洗碗收拾残局,木母便拉着木析进房间,心疼的对她道:“没打疼吧?”

木析摇摇头:“没有。”

木母:“你这孩子,咋这么实心眼?你三哥皮实的很,我打打又不会打坏,女儿家多娇贵,你何必要自己挨打去给你哥哥扛呢?”

木析心里浮现四个大字,重女轻男。

这真的是……

木析不喜欢重男轻女,也不代表她就喜欢重女轻男了,一碗水端平它不香吗?

可关键是木母平常看着也没这么明显,相比其他人家那明显的不把儿子当人看,木母对孩子还是有一片慈母之心的,她对儿子也疼爱,只是受限于这个社会,木母的思想也跳不出这个局限,最终还是不自觉会偏爱女儿一些。

木析只能试着跟母亲沟通:“可哥哥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打我我会疼,你打哥哥,哥哥就不疼了吗?皮实就不疼了吗?娘,疼是不会习惯的。”

木母突然说不出话。

木母愣了好半晌才道:“那怎么能一样?你们怎么会一样?我不是不疼你哥哥,我这也是为了他好,你三哥的脾性本来就不讨女人的喜欢了,他年纪也不小了,再不给他板正性子,以后怎么给他找好人家?”

木析突然间好无奈啊。

木母是爱自己的儿子的,只是她再怎么爱儿子,也依旧逃不过女尊社会的局限。

木析只能先抓住重点:“怎么不一样?我是你的孩子,哥哥也是你的孩子啊?”

木母:“以后你是要留在家中,娶夫生子,给父母养老,给家中延续香火传承血脉的,而你哥哥却是要嫁进别人家的,能不能留下血脉都不一定,这怎么能一样?”

木析一听就气笑了,这套说辞怎么这么熟悉?只能说果然不愧是女尊吗?“我的孩子是您的孙子,哥哥的孩子就不是您的孙子了吗?怎么不一样了?”

木母顿了片刻道:“你的孩子是我孙子,你哥哥们的,我却不敢确定了。”

木析愣神了好久,终于反应过来了,瞪大了眼睛。

木析还没从恍神中回神,木母就感觉到她们聊的话题有些不太对劲头了,她想了想只能快速结束话题:“幺儿还小,以后你就懂了,娘懂你的意思,你三哥也是我亲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疼呢?你小小年纪只要好好读书就好了,不要想这么多。当然你心疼你哥哥们娘是高兴的。今天娘说了些糊涂话,你就当娘没说过,无论怎么说,你跟你哥哥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亲近是对的。”

说着就赶木析离了房间。

古代的学习方式,最多也就是某些典籍的先后学习之分。

所以顾母看到这样分类整齐,简洁明了,已经有初步现代教材的雏影的笔记才会这么惊讶。

顾连青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那是我不愿意读,我要是愿意……”

顾母打断了顾连青的话:“少来,我听说过天才,但也从没听说过不学而知的天才,我只听说过泯然众人的天才,你再这么‘不愿意学习’,考个童生都要老娘给你三令五申的,以后别说天才了,我怕你这辈子都科举不出个什么名头来。”

顾连青小声嘀咕:“我怎么不好了?”

木析是按照现代的笔记和注解方式做随堂笔记的。

顾母是从五品官员,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对于她来说这本笔记里的知识都是很浅显的,徐夫子的乙班也不过是考个童生,童生不过就是科举的起步罢了,难是不可能难得倒顾母的。

可即使这样,顾母翻着这本笔记,有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恍然大悟,很多知识点你不收纳整理一下,你可能很久都不一定能反应得过来,但一旦有人给你整理了,你又会有种恍然大悟的玄妙感觉,好像一下子被人点破了,对于这些道理和知识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顾连青一看顾母笑了,忙松下一口气,然后讨好的说:“是啊是啊,木析专门给我又抄录了一份,说是以后母亲给我布置题目可以翻阅看看。”

顾母听到了,嗤笑一声,但没怼顾连青:“我看过你同窗的笔记了,你夫子那学问虽然不错,但有些典籍孤本确实是失传了,你夫子可能确实不知道,所以没教,今日就到这里,算你侥幸过关。你明年就要下场县试了,你别玩着玩着县试都考不中,真考不中,你就一辈子待在古林县吧。”

顾连青:“你这不是小瞧我了吗?再怎么说我考个童生不难吧?”

顾母:“你也好意思说考童生不难?脸呢?小你一岁的堂妹都已经过了府试,等着考秀才了,亏得你当初还被族老夸过是我们顾家这一辈最天才的孩子,你就是这样天才的?”

她放下手里的笔记一看女儿,就看到顾连青那胆战心惊,仿佛要大祸临头的样子,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跟顾连青讨论她有没有认真学习了,顾母问:“这是你那同窗给你的笔记?”

只是日后木析见到顾连青的时候发现她的这个好朋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整个人从从前对于学习可有可无,全靠基础跟天赋浪的学习态度,变得开始向她靠齐了,虽然说远没有她这么刻苦认真,但那个学习态度也远远甩开了其他人一大截。

木析自然想不到,顾连青的变化,多多少少还和她有点关系。

顾母冷哼一声:“你倒是交到了一个好朋友。”翻阅这本笔记做她布置的题目?那跟作弊有什么区别?那还不如直接翻阅要考的经书典籍呢。

顾母把笔记放下:“以后给你布置题目,记得把这本笔记交给我。你这个朋友交的倒是不错,你交友的眼光还行,就是你那个朋友交友的眼光就不怎么样了。”

顾母很快把这本对于她来说薄薄的一本笔记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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