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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期货

第二百三十二章 比特币

关于对行情的认知,观念总是矛盾的:一方面是被四万亿刺激了想象力,另一方面是对二次探底的各种担忧。

薛睿早就习惯于任何市场任何市场,都是充满了矛盾这样的现实,而无论如何,他都要试图咬定这波行情,做持久战。只是,是否需要在中途换手的问题,才是困扰他的最大问题。

上海之行,失望于莫娆的遁形;诧异于陈永的出现;感慨于无论何时无论各地,投机市场总是一概地充满了矛盾且各自理由都极其充分。

没办法,薛睿没法和这家伙矫情,需要搞清楚他究竟想要干什么,然后,找机会离开他。

陈永回首了他自己的不堪回首之后,沉默了一阵子,等着薛睿的回应。

薛睿那见不得话语落地的毛病又犯了:“信用卡是一个温柔陷阱。到了后期该还钱的时候,麻烦就一点点来了。总要有更好的赚钱办法。”

电话的那头,洪砚的声音,竟是上气不接下气。

陈永等来他满意的回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以后、以后,你们怎么就总是盯着以后呢?以后又怎么了?永远有多远?以后有多后?任何我们暂时无法解决的困难,都可以有一个办法去应对,那就是往以后拖,并且拖下去——你们只知道困惑于以后,却忘了以后的以后,每个人都注定会死去的。

“不过,你说的对,那就是必须有更好的办法去赚钱。这也是我这次找你的原因。”

陈永接下来又谈了他的设想及抱负,以及未来和薛睿如何合作的问题。薛睿只觉得这家伙想法多多,做梦的成分多了一些,也不想反驳。到底因此摸清了陈永的想法,谈不上有什么利害。接着只需要找个理由离开便好。

晚餐的时候,薛睿被杨锋通知了去咸亨酒店和几个“老中商”的朋友们一起聚了聚。

“投机兴趣与投机参与,决定了投机的一切,而并非市场本身。我说过:一切以博弈为基础的金融行业,统统没有未来。但比特币,也许是最值得关注的内容,唯其‘年轻’,才不失建功立业的志向。”

薛睿最见不得别人说什么红颜祸水,以往每每听到,总要反驳一番。今天到有充分的耐心,听陈永接连说及红颜祸水。

薛睿到底等来陈永的这段话,这事情也一直困惑了他。陈永冒险在上海街头与薛睿相认,两个人之间并不算熟悉,这样的冒险,一准是有原因的,但应该不是借钱这么简单,因为单纯以借钱论,两个人的交情没到那一步。

陈永说:“我并不看好所谓现货批发市场,甚至连未来的期货市场也一并不看好。一切以博弈为基础的金融行业,统统没有未来——这个观念我不会改变,放在以后来验证好了。但从目前来看,有一个大好机遇。最近总被提及的比特币,你注意到了吗?

薛睿道:“你的这些言论,在期货圈并不罕见。我们爱议论的还包括这样一些预言:比如,德隆系的覆灭,恰恰是股票崛起的开场哨;比如糖王的自杀,也许暗示了白糖的见底。而月盈则亏、否极泰来这种事情,都不过是回头看。这些谈资在期货圈从来不缺。但也有很多时候未必靠谱,你不能耽单纯凭这些来预言或作为交易的依据。”

薛睿突然想起岳石之前提到单娟的朋友看穿未来的时候,曾经谈及“数字货币”,心里不由得心里一惊道:“不想在现货批发市场消耗,这个我支持并理解。但你怎么才能在比特币打开局面呢?比特币的未来在哪里?我们怎么才可以不担心比特币最终成了‘陈胜吴广’?而营销新兴事物更不容易。”

“这么多年,我就一直在窥探和等待新兴市场的出现和机会。我接下来就会把更多的注意转移到这方面。只是,鉴于目前的身份,我还难以过于投入地进入比特币市场。所以,想通过未来和你的合作,完成这一切。”陈永说完,静静地看着薛睿。

薛睿道:“到时候再说吧,我目前还是把期货当做我的主业。也因此相信商品市场短期内机会还有很多,不可妄自菲薄。不过,期货市场的机会,未必是批发市场的机会。这两个市场,也许不同步。千万不要看着期货做现货。一切行情都需要量的配合。投机的流动性决定一切。”

“你想说明什么呢?说明当年的不可思议只是未来的理所当然吗?”薛睿道。

“当年关于万元股的出现,各类批判的声音不要太多哦。只是,现在我们再看看股市,百元股是不是成了普遍现象?再说海南的炒房,九十年代初,国贸的房子就抄到上万了。当时,那时万元的房子,现在也仅仅六千多,但海口新房子,全在万元之上。而在全国其他地方,那时是二线城市,房价过万,也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陈永接着说:“海南炒房,只不过是全国房价崛起的预演和开场哨。”

你找不到同一种声音,这样最好,而若声音一致,反而值得可疑了。

还是回到海南那片温暖的土地去吧。薛睿刚订好机票,就接到洪砚的电话。

陈永笑了笑:“我更关心的不是否极泰来的问题,而是新兴市场。

“我们当年觉得期货市场赚钱容易,并不是最终人们赚钱的多。而是阶段性趋势行情一出现,总有不少人阶段性赚钱。任何市场最容易出机会的时候,恰恰是市场还比较乱的时候,一旦非常健全或者被规范被控制的时候,机会也就越来越少。

“任何看起来逻辑和理由都不充分,但却能顽固地被炒作起来的东西都不可轻视。它很有可能是关于未来的一种预言,是开场哨。”陈永说得有些兴奋:“我最早做股票的时候,上海只有老八股,然后是二纺机和豫园之类的股票上市。豫园当时的发行面值是一百元,上市后被炒作至一万元。也就相当于现在股市里的百元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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