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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组cp吗

第146章 真相

秦竞很浅地“嗯”一声。

温柔想拉开他,让他躺回床上休息,但是秦竞抱得太紧,根本拉不开。

温柔一筹莫展。

温柔也扶着秦竞,

“秦竞,你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秦竞虽然喝醉了,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七七,我这张床上还没睡过女孩子。”

他让出位置,邀请她睡进来一点。

温柔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

“知道了。”

秦竞闭着眼睛,气息略过她的耳畔,

“要是我十七八岁就认识你,你就完了。”

“你十七岁就得躺在这儿。”

温柔无奈地笑了,

“你这不合法,要真有那天,不是我完了,是你完了。”

秦竞抱着她的腰,一点都不松,

“哦……那我就跟在你后面,等合法了就把你抱回来。”

温柔故意道,

“我不同意呢?”

秦竞微微睁开了眼睛,桃花眸迷离微醺,半睁半闭地凝视着她,

“可我等不了,我怕别人把你抢走了。”

他把头靠在她肩膀上,蹭着她的脖子,撒娇道,

“可以吗?”

温柔笑道,

“不可以,你会吓到我,我以前很胆小的。”

喝醉的秦竞格外可爱,满嘴胡话,

“我做你的胆,我胆大。”

温柔笑着敷衍道,

“好好好,你睡不睡?”

秦竞在她脖子里蹭,

“不睡。”

“你说你爱我。”

温柔无奈道,

“我爱你。”

秦竞不满意地撒娇道,

”你敷衍我。”

温柔无奈地笑了,又认真地说了一遍,

“我爱你。”

秦竞委屈道,

“你再说一遍。”

温柔捧着他的脸,看着他,

“秦竞,我爱你。”

秦竞乐了,也学着她的样子,捧着她的脸,

“温未期,我也爱你。”

温柔听见那三个字,身子一僵。

她已经四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骤然再听见,居然不再像梦里梦到时那样害怕和恐惧。

反而觉得心安。

她最亲近的人,叫着她真正的名字。

秦竞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温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给秦竞盖好被子。

她刚推开门,就在走廊上遇见了张琄。

右覃的电话恰好打了过来,想问温柔第一次跟着秦竞回家,和秦竞爸爸相处得怎么样。

张琄走过来,温柔打着电话,想当做没看见她,直接路过。

张琄却找上门来,挡在了她面前,

张琄嘲讽道,

“温小姐,你踩我一脚炒作的手段真够高明的。”

温柔放下了手机,淡淡道,

“不是我要踩你一脚炒作,而是网友们翻出来了,你如果不想被议论,就直接花钱把热搜压下去。”

温柔反唇相讥,嘲笑道,

“可你花钱压不下去,不是么?”

张琄确实压不下去,她紧盯着温柔。

温柔的视线落在张琄脸上,冷冷道,

“你做过的那些事情,网友们再翻出来了,就不可能压得下去,更何况,就算网友们不知道……”

温柔凑近了张琄的耳朵,

“可秦竞的妈妈是为什么去世的,你却是最清楚的,你难道敢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琄如闻惊雷。

温柔直起身子,淡淡地笑了,

“张琄,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连无尽都不敢呆,要跑到华氏去,这究竟是为什么?”

“爸爸捧你的时候,是从无尽开始捧起的,为什么现在你却是华氏的人?你在害怕无尽什么?”

张琄想要退后几步,温柔却拉住她,冷笑着道,

“张琄,躲什么?”

“你有胆子做,没有胆子认?”

张琄强作镇定,

“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那就是诽谤诬陷。”

温柔并没有因为张琄的三言两语退缩,她的语气冷峻,

“你把秦竞妈妈的出行计划告诉了那群所谓的粉丝,从中谋取利益,却害得秦竞的妈妈意外身亡。”

张琄慌乱道,

“你在说什么?”

温柔本来还只是心里有猜测,不敢定论。

但看见张琄这个样子,自然什么都懂了。

一股恶寒涌上温柔心头,直让她心口发凉,

“张琄,你间接害死了秦竞的妈妈,居然还有脸取而代之,人性之恶,真让我难以想象。”

“装模作样地对秦竞好,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他还念着你的旧情,哪怕他厌恶你上位的行径,也始终没有多说过什么。”

张琄慌了,一巴掌打在温柔脸上,“啪”的一声,温柔的脸被打得侧过去。

温柔捂着脸,转回头来看她,眼神却是如斯冰冷,让张琄步步后退,

“张琄,秦竞是秦家唯一的儿子,爸爸虽然跟他的关系并不好,可有多重视他,不言而喻,但秦竞始终没有报复过你。”

“你和冯池有染的时候,秦竞只是把他踢出无尽,念着旧情,没有动你半分,你和娱乐圈大导的绯闻满天飞,秦竞也视若罔闻,只要爸爸不提,就当作没有这件事情发生。”

温柔拉住了张琄,冷声道,

“秦家没有恶人,每一个人都这么包容你,但不代表,秦家现在不会有人收拾你。”

张琄被逼到绝处,反而阴冷地笑了出来,

“是,我是把消息卖给过那些粉丝,可上天要乌月死,我怎么拦得住?”

“那是天要她死,我只是把消息卖给了那些粉丝,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倒是去告啊!看看你这些所谓的证词,能不能让我坐牢。”

温柔步步紧逼,

“张琄,你未免太过自信。”

“要你坐牢不容易,可是要让你身败名裂,可不要太容易。”

温柔把张琄逼得接近楼梯,张琄慌了,

“你要做什么!”

“这里是我家,我是秦竞的后妈,如果我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以为秦竞爸爸还会毫无嫌隙地接纳你。”

温柔冷笑一声,举出自己的手机,通话记录显示已经通话十分钟,正是温柔和张琄开始对峙前。

右覃长期在敏感的高位站着,养成了录音的习惯,方才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已经在那边录了音。

温柔熟悉自己妈妈的习惯,也确信右覃已经录了音。

温柔冷声道,

“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全录下来了,你贩卖信息,纵容私生这件事情会有怎么样的结果,暂且不论,但身败名裂,那是肯定的。”

张琄以为温柔在自己手机里录的音,要上手抢温柔的手机,

温柔也没想到张琄能这么蠢。

但张琄抢过手机,却错手将温柔推下了楼梯。

张琄拿着温柔的手机,错愕惊恐地看着温柔从楼梯上滚下去。

随之传来的是保姆的尖叫。

温柔滚下楼梯,下身漫出血迹。

视线模糊,而后跌入一片黑暗。

——

医院的消毒水味淡淡飘在空中。

温柔醒来的时候,看见秦竞的眼睛通红,紧紧握着她的手。

温柔想说话,可是却无力又虚弱,发不出声音。

医生和护士一直等在床边,见温柔醒来,立刻询问和检查。

可是温柔的目光却一直在房间里找着什么。

右覃站起来,推开医生,握住了温柔的手,

她红着眼道,

“柔柔。”

温柔说不出话,可知女莫若母,她迫切的眼神却让右覃知道她想问什么。

右覃泪眼朦胧,

“你放心,都已经录下来了,监控也调取了。”

温柔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孩子…没有了,是不是?”

她之前不知道,可是摔下来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它的存在。

秦竞握紧她的手。

他的眼睛通红,却竭力在安抚她。

他沉声道,

“孩子还会有的。”

温柔闭上眼,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秦竞握紧她的手,自责道,

“我不该带你回去的,如果不和张琄碰面,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温柔没有力气再说更多的话,只是一味沉默。

原来在她问他,什么时候要孩子合适的时候,

他们真的有一个孩子。

可她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却绝口不提孩子,而是颤抖着声音道,

“法务…找律师来,我想听律师说。”

秦竞红着眼,低声道,

“七七,以后再说,不急着现在就听。”

温柔却执意道,

“秦竞,让我知道,如果我不知道,根本不能安下心来。”

右覃叹了口气,

“叫律师过来吧,温柔的性子倔,如果不听见,只会让她更难受。”

右覃看向秦竞,

“小秦,你先出去吧。”

秦竞放开温柔的手,可是一松开她,像是失去了支柱,他浑身止不住地发凉。

右覃握住温柔的手,轻声道,

“温柔,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很轻。

温柔的性子太过刚毅,以至于右覃都恍然间会误会是温柔故意的。

温柔摇头,

“不,是意外。”

是意外,可是这个意外,

尽管让人心痛,却也许来得更有利。

她一直觉得,张琄的性格太过分裂。

一个在事发现场捂住秦竞眼睛,事后还多次探视秦竞的人。

她明知道秦竞有多痛苦,也十分关心秦竞,在乎秦竞的感受。

怎么会忍心上位,成为秦竞的继母。

除非,她从头就没有善良过,

去看秦竞是因为良心不安,当场捂住秦竞的眼睛是怕秦竞记住这个画面,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以后知道了真相会更恨她。

上次被张琄堵在玉桂盛典的内场里,她试探过张琄。

却没想到,张琄心虚了。

证实了她的想法并非空穴来风。

原来,秦竞的妈妈离世,并不是私生作祟。

而是最亲近的人在背后捅了她一刀。

难怪十几年前,私生和狗仔独独对乌月那么猖獗。

二十四小时都跟着,几乎没有摆脱得了的时候。

原来是因为张琄。

无休止的被跟踪和曝光**让乌月有了应激反应。

张琄让乌月惧怕娱记,惧怕私生。

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乌月下意识一脚油门踩下去想摆脱尾随者,加速的过程中,轮胎却更容易被划爆。

直接撞出了年久失修的栏杆,掉进江里。

这一切,全都不怪秦竞。

是张琄作的恶。

可是秦竞却自责了这么多年,替张琄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有些人,何其可恨。

律师轻轻地敲门,

右覃替温柔擦干净眼泪,

“请进。”

律师提着公文包,微微向两人鞠躬。

温柔强撑着坐起来,

“你们已经讨论过了,是吗?”

律师点头,

“大致结果我们已经有了判断,最终判决应该不会相差太远。”

“流产,致人休克是重伤二级,因为在监控上,更倾向于故意伤害而非意外,所以张琄起码会被判处三年到十年有期徒刑。”

温柔听见流产两个字,心尖一颤,强撑着不让自己有任何异色。

而律师继续道,

“而张琄十五年前的行为泄露别人**构成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因为造成当事人死亡,所以,属于情节特别严重的范畴,会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再加上张琄和冯池有共同漏税行为,却逃逸罪责,数罪并罚,最终判决应该不会少于十五年。”

温柔唇色苍白,强作镇定,

“如果张琄的律师要辩护,会怎么辩护?”

律师皱眉道,

“不出意外,应该会用吸收原则,限制加重原则,合并原则为张琄辩驳,以重罪吸收轻罪,但是这一点在法官眼里应该不容易成立,因为三个罪名处刑时限接近,轻重不凸显,而限制加重原则是最棘手的,若甲罪名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乙罪判五年,则由该原则,应判处十五年以下,十年以上,张琄的判刑时长大致就在这个范围。”

温柔面色苍白如纸,听着律师的话,心中复杂。

“那就拜托你们了,一定要尽力将量刑最大化。”

律师起身,

“您放心,就算您不提,我们也会竭尽全力让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律师将书面材料递给温柔,

“您可以熟悉了解案情,开庭的时候,您作为受害者之一,理应在场。”

那几张薄薄的纸,落在温柔的手上,都似乎会发烫。

这是她把秦竞的黑暗送进十八层地狱里的凭借。

她要亲手,抓住秦竞的黑暗。

折磨他这么多年的黑暗。

一定要下十八层地狱。

从此之后,只让他留下光明。

律师走了之后,秦竞立刻进来陪着温柔。

温柔看着秦竞明显憔悴的面色,她强撑着道,

“秦竞,我们一定会把恶人送进地狱里。”

可是秦竞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却心如刀绞。

温柔刻意不提那个孩子,可是他面前,他们避不开这个话题。

温柔转过头去,不敢看秦竞心疼的目光。

秦竞把她揽入怀中,

“孩子还会有的。”

他用力抱紧她。

温柔虽然悲痛,但是律师说的那些话,却强过任何止痛剂。

不怨失去了没有到来的。

要抓住过去没能及时严惩的。

如果张琄这种人能够万劫不复,哪怕失去一次做母亲的机会,她也不觉得那么可惜了。

她每每想到张琄,就觉得心中一股恶寒。

活了二十多年,只有张琄,让她恨到了这种地步。

那些轻蔑她,侮辱她的声音,都从没有让她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迫切地想要惩治张琄,让张琄所有罪行都被揭露,让所有人知道她的恶行。

只是没想到,会搭上她的孩子。

温柔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想到这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她的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可是它没有了。

没有人比她更能感受切肤之痛,

她用它换了抓住恶人的机会。

作为妈妈,她对不起这个孩子。

“不要。”

温柔把秦竞带回他房间,她本来想把秦竞扶到床上,没想到秦竞直接摔在了床上。

温柔低声试探道,

“秦竞?”

温柔垂眸轻笑,

温柔让保姆帮忙把秦立兴扶上楼。

连带着温柔一起,都跌在了床上。

温柔给他脱鞋盖被子。

桌上放着他小时候和乌月的合照,一本线性代数的书放在桌上,书的页边都积灰了,但是封面却像是经常擦拭,一点灰尘也没有。

也是,照秦竞以前的性格,估计根本不会翻一下。

温柔在他书架上翻着的时候,忽然被从背后抱住。

秦竞紧紧抱住她,头靠在她肩膀上。

温柔起身,在秦竞房间逛着。

她还是第一次来秦竞的房间。

而秦竞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秦竞头靠头地躺在她旁边,

书架上全是数学类的书籍,偶尔有一本闲书,抽出来一看,还是学校统一发的千字文和弟子规。

几乎是崭新的。

秦竞的脸有一点点泛红,居然让他看起来有一点幼态,只看脸有几分像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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