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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宠媳

47、狠毒计谋

从正面看,有手指遮挡。从侧面看,有手指和袖口遮挡,不是凑近一直盯着看,还真的瞧不出来。

乔芝这下才放下心来,夸赞道:“真是个好法子。如此妙的物件,可是世子自己想出来的?”

“正是!”裴承赫扬眉一笑,啪地弹开折扇,装模作样扇了扇风。然后凑过身子,给乔芝扇着,又叮嘱道,“芝芝也要仔细些,莫被霍氏和冯氏欺负了。”

五夫人和三夫人都很是纳闷,她们不相信风流成性的裴承赫会不想见见年轻貌美的表妹。也不相信乔芝能有本事次次阻止裴承赫在冯挽晴上门时避让。

偏生冯挽晴也是个不懂变通、不知情/趣的榆木脑袋, 去了扶风榭就只会和乔芝坐在屋子里吃吃喝喝,不找由头到处走走, 连净房都不去。

培养冯挽晴同裴承赫面熟的机会尽数白费, 冯氏同霍氏只能将计划调整得再为稳妥。

夜色渐沉,五房的院子里,冯挽晴被丫鬟带往正房。

她一路忐忑不安地想着,姑妈可能见她太不听话,有些生气了。

待会儿进了房里,姑妈又会说些威胁的话来逼迫她,就像那晚说的,若她不愿去世子院,就将她做介给老勋贵做妾,反正她父亲已经同意了。

可无论是老勋贵还是世子表哥,都是做妾,又有什么区别?

她决心再拒绝一回,若姑妈还不放弃,她不如一头撞柱,以死明志。

暗暗在心中做下决定,冯挽晴深吸一口气,随丫鬟走到里屋。

冯氏正倚在榻上看话本子,见冯挽晴来了,冲她和煦地笑了笑,招手道:“晴丫头,快来,我这正看了个有趣的故事,你也看看。”

原本心情沉重的冯挽晴一时有些愣神,不知道姑妈怎么突然又换了一副模样。

她走到冯氏跟前,接过话本子却没心思看。

“瞧你这丫头,还生上气了?”冯氏叹口气,“姑妈也是为你好,才给你谋划好出路,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冯氏端起茶来啜了一口,又拉长了音调长吁短叹道:“姑妈都是一片好心,你却当我害你似的。罢了罢了,你不愿意就算了,等侯府端午节过

罢,我就派人送你回家。”

冯挽晴惊喜地抬起头问道:“真的吗?谢谢姑妈!”

“还能有假?”冯氏睨了她一眼。

第二日,便是盛大的端午佳节。

早在五月初时,街头巷尾就已开始热闹起来,摆艾草、包粽子、扎艾草人偶放在门前。

侯府的端午宴设置在了镜心湖旁,因为临湖还能放一放买来的扎纸龙舟,五彩线系在湖边的柳树上也是分外好看。

每年侯府中人都在此,临湖共进端午宴,早已成了定例。

因着只有自家人,就只有两桌男席、两桌女席,摆在镜心阁二楼,中间隔着一整道活页木窗。

镜心阁专为宴饮赏景所建,极为宽敞,纵使一层厅中摆着四张席桌,仍是丝毫不显拥挤。

遵从端午习俗,厅中摆着许多瓷瓶,瓷瓶中插着栀子花、石榴花、向日葵,既有鲜艳之色彩,又有芬芳之香气。

男厅女厅还分别摆了一桌用粽子搭成的高高楼阁,雷老夫人拿走最顶上一个后,众人才依着长幼尊卑的顺序一人取了一个。

方才众人在湖边挂了五彩线、放了纸龙舟,此时进到凉爽怡人的厅中,放松下来吃着包了蜜豆的粽子,也是十分轻松惬意的。

在端午佳节,饮菖蒲酒是久远的习俗,因此今日宴桌上放了许多酒壶,装着菖蒲酒液,凡是到了年纪的,多少都要饮用一些。

席间,冯挽晴坐在冯氏的身边,一扫连日来的压抑郁郁,重新变回了那个有些拘谨但又不缺活泼的小姑娘。

她吃着菜,同表姐表妹们说着话,还去敬了雷老夫人一盅酒。

冯氏待冯挽晴闲下来,举着酒盅对她道:“晴丫头,你在这几日,姑妈过得开心,你这一走,姑妈还有些舍不得。”

小姑娘记仇不严,此时念着姑妈不再逼迫她与人为妾,她也将要回去了,前几日的不愉快暂时抛到脑后,举起酒盅对冯氏说道:“姑妈,是挽晴不懂事,您不要难过。”然后喝光了酒盅里的酒。

冯氏仅沾了沾唇,就放下了酒盅。然后她看了身旁丫鬟一眼,那丫鬟立即走到冯挽晴身边,执着酒壶给冯挽晴又斟满了酒。

挽晴端起酒盅,又对冯氏道:“姑妈,挽晴敬你一杯,感谢姑妈的招待,和多日来的照顾。”

“一家人,跟姑妈客气什么。”冯氏笑了笑,又小小抿了一口。她看冯挽晴又是喝光了一盅,心里笑话她耿直,也庆幸她没发觉酒盅里的酒液有异常。

男厅这边,裴承赫与侯爷及几位叔父同桌。

他向长辈们敬了一圈酒后,便安安分分吃着自己的,静待有人自投罗网。

没等多久,果然他的好三叔好五叔寻了话头同他攀谈起来,叔侄推杯换盏,热热闹闹喝光了好几壶菖蒲酒。

裴承赫早就将袖子粘紧在手臂上免得滑落后没了遮挡。他喝的每一盅酒,都堪堪经过嘴里走了一道,又流回了手臂上绑着的囊袋中。

期间,裴承赫还借口去净房出去了一趟,将囊袋嘴打开,倒干净了酒。返回酒席后,又同三叔五叔推杯换盏、装了满满一袋。

他有此物后,就是个千杯不倒的无底洞,而三老爷和五老爷,即使酒量再好,等酒劲渐渐上了头,也开始意识模糊。

叔侄三个喝到口齿不清,甚至开始胡言乱语。

佳节的宴饮总是边吃边聊、慢慢吃慢慢品,一直吃了将近一个时辰,男席喝醉好几人、女席也有贪杯的人撑着额头等酒醒。

冯挽晴的意识渐渐混沌,她清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明明自己不是酒量浅的人,怎么今日只喝了不到六七盅,就醉得如此厉害。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趴在桌上睡着了。

冯氏暗道成了,招手唤丫鬟:“这晴丫头,小小年纪就如此贪杯。你们快扶表小姐去躺一躺,下午还要去看龙舟,醉成这个样子可怎么行?”

冯氏来参宴,只带了两个丫鬟,其中一名壮些的丫鬟走上前,扶着冯挽晴出了宴厅。

乔芝不与冯氏和冯挽晴在同一桌,她坐的方位并不能直接看到冯挽晴,所以她时不时偏过头,用余光看向那方。

本来之前看的时候一直都是好好的,这一回看去,原本冯挽晴坐的位置却忽然空了。

乔芝正要偏过身细看,突然被斜走过来奉上奶汤的丫鬟撞在了身上。

汤盅里的汤溅出来

洒在了乔芝的身上。

“奴婢该死!惊扰了少夫人!”那丫鬟立即跪在地上请罪。

侯夫人见了,立即斥责道:“哪里来的丫鬟,毛手毛脚,连个汤都端不好。还好这个汤是凉的,若是热的,今儿必要重重罚你。”又看向乔芝问她,“儿媳被撞疼了不曾?”

乔芝摇摇头,“谢母亲关怀,儿媳没事。”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让她抬起头来认了认她的脸,又看向远处那桌的空位,心生不妙。

“儿媳,去换一身衣裳吧,这痕迹有些重。”侯夫人。

周围的夫人也纷纷附和,赞同乔芝去换身衣裳。

心里记挂着冯挽晴,乔芝站起身来,“祖母、母亲、婶娘们,我去去就来。”

带着仆从走出厅内,绕到镜心阁后无人处,乔芝同彤兰吩咐:“你回去扶风榭取衣裳,我不回去换了。再带两个婆子来,要快些。”,又看向一直藏在附近未曾露面的春雨道,“表小姐被带走了,我们得找找她。但你先去同世子禀告一声。”

“是。”两名丫鬟肃着脸,分头去办事了。

乔芝同程妈妈等在原地,脑中飞快想着当前的情况。

冯氏若要对冯挽晴动手,不会将她带回五房院里,极有可能就在镜心湖附近的客房中。

不管冯氏和霍氏两人打的什么主意,都要先找到冯挽晴免得出现什么变故。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名声丝毫不能有污。

另一头,春雨从另一侧上了二楼,进了男厅直接走到燕来跟前同他小声说了情况,然后就赶紧走了。

春雨一直在扶风榭内院伺候,没被乔芝带出来过,所以没人认得她是谁的丫鬟。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个丫鬟同一个小厮说了什么。

春雨走后过了一会儿,燕来假借替裴承赫倒茶,附在他耳边将少夫人递过来的话与他说了。

装醉的裴承赫面上没反应,心里差不多明白过来三房和五房要做什么了。

他计上心头,凑到三老爷身旁道:“三叔真是好酒量,侄儿今天欲与三叔见个真章,不如咱们去放个水,回来再战如何?”

三老爷今天只得了要灌醉裴承赫的话,听

他这么说,自然满口答应。

于是叔侄两人站起身来,在各自随从的搀扶下一同往外走。

恰在此时,一名丫鬟走进来,看了一眼裴承赫的醉态,低着头走到他身旁,行礼道:“世子,少夫人派奴婢来请您去说说话。”

裴承赫心里嗤笑道,他夫人刚才派了人过来传话,现在这是哪门子的少夫人,分明就是冯氏和霍氏派来的丫鬟。嘴上口齿不清回道:“知道了。”又看向三老爷道,“不巧,三叔你先去净房,我去去就回来。”

然后深深看了他另一个小厮一眼,“你,去帮着三老爷。”

说完后,就被燕来搀扶着,跟着那丫鬟走了。

乔芝这头,刚要动身去找人,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咳嗽,她站在墙后探头看去,见到裴承赫与燕来跟着一名眼生的丫鬟走了,也明白了黑心肝的三夫人和五夫人想要做的事。

“春雨,你沿回世子院的方向去找彤兰,让她带着婆子过来后就朝这个方向找。你们都隐蔽些,莫要打草惊蛇。”乔芝吩咐道,“我与程妈妈先跟过去看看。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顺势将主使揪出来,不然太便宜她们了。”

“是!少夫人您也小心些。”春雨点点头,一脸郑重。

春雨走后,乔芝与程妈妈等裴承赫三人走远了才沿着树或墙小心翼翼跟上去。

镜心湖旁所建的房屋都是为了宴请待客的,今日只有自家人在镜心阁用膳,附近的许多屋子都还空着。

挨着镜心湖的多是厅廊,能接待客人歇夜的客房都在更远一些的地方。

丫鬟带着裴承赫与燕来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小院前,福身说:“奴婢将您带到了,就先下去了。”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走后,裴承赫装着醉走进小院,见门开着,却并没人在外守着。

乔芝刚派春雨来传话给燕来,说冯挽晴被带走了。裴承赫预计被带走的冯挽晴此时应当就在这房里。

春雨还说乔芝当时在阁楼下,要去找冯挽晴,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自己,跟上来。

“燕来,你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监视,再看看夫人有没有跟过来。我就在这院中等着。”裴承赫吩咐道。

他想着,霍氏与冯氏打的主意应当是想让他醉酒轻薄冯挽晴,再当场捉/奸。为了让他顺利上套,恐怕不会在四周留人。

而“风流成性”的他,干坏事之前先让小厮打探打探,是再正常不过了。

燕来得了令,出了小院四处看了看,见周围静悄悄的没人守着,但也没见着乔芝,于是又进了小院。

远处,跟过来躲在墙后远远看着情况的乔芝与程妈妈对视一眼,先看了看四周,静静等了一会儿,见果真没人,才快速走近,进了小院里。

时间紧迫、不容耽搁,乔芝同裴承赫没多说话,径直先进了屋里。

这屋子是客房,摆布简单,只有一厅一室,绕过屏风后,就见到冯挽晴被脱下了衣裳,连里衣都没留,仅剩一件连羞都几乎遮不住的肚兜在身上,闭眼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

屋子里还燃着龙涎香,闻着令人头昏脑涨、神思不清。

乔芝气得手都在打颤,赶紧上前同程妈妈一起将冯挽晴扶起来,给她穿上衣裳。

如此折腾,冯挽晴都没醒过来,看来是吃了什么药物,暂时昏睡过去了。

穿好衣裳后,乔芝与程妈妈搀扶着冯挽晴,将她扶到了另一间院子。

裴承赫这才动身,一同进了屋里,还将门给带上了。

他看乔芝气得面若寒霜,安抚她道:“芝芝不生气,我准备让他们狗咬狗,你且看着吧。”

镜心阁。

此时众人已经吃得差不多,正安静喝着茶。忽听一个丫鬟闯进厅里,慌慌张张道:“五夫人,不好了!表小姐她……”

冯氏回过头,“怎么了,慢慢说。”

此时厅里安静,这丫鬟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楚,大大小小的主子丫鬟一共几十人,都望向了她。

那丫鬟与冯氏对了眼神,然后语速快又清晰禀道:“方才奴婢应五夫人吩咐,扶醉酒的表小姐去歇息,奴婢带表小姐去客房后,出门给表小姐倒茶……可是奴婢倒好茶回去后,却看见……看见表小姐同一个男子在床上纠缠……”

这话顿时引起了满堂哗然,雷老夫人更是气得当即摔了茶杯。

侯夫人立即站起身来走

到雷老夫人面前,“母亲您请息怒,我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我亲自去!”雷老夫人满面怒容站起身来,“我倒是要看看,是冯家姑娘不检点,还是有人当着我的面欺负上门来做客的冯家人。”

侯夫人心知不妙,按雷老夫人的性子,果然只会让事情火上浇油。

她转头看了一眼男厅,见裴承赫不在。虽然此前儿子同她说过早有警惕,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免不了揪心。

雷老夫人想做什么,没人能劝得动,于是一众女眷跟在老夫人身后,赶往那丫鬟所说的客房。

心思各异的女眷们来到房间外,听见里面有男子的低吟声,似乎真的像丫鬟所说,有人在里面行事不轨。

霍氏和冯氏对视一眼,眼里隐隐都是笑意。

侯夫人一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只盼着不是裴承赫中了算计。

雷老夫人脸都气红了,一脚踹开了门,带头往里走。

绕过屏风后,众人想象中的旖旎却并没有发生,反而床上只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一边低吟一边费力地在脱自己的衣裳,胸膛露了一大片出来。

“老爷!”三夫人霍氏惊叫一声,两眼一黑,同丫鬟冲上前扯下床帐将人挡住。

一场艳剧变闹剧,在场除了雷老夫人从生气远房外孙女丢人转为了生气亲儿子丢人,其余人的心情完全天翻地覆、变了个样子。

侯夫人从揪心变为了看戏。

冯氏从高兴计谋成功变为了难以置信,且还要承受霍氏怀疑的目光。

其余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感觉一场大戏将要发生似的。

“怎么这么多人?”

门外传来一道男声,众人循声望去,见是醉醺醺的裴承赫站在门口处打量着里面,疑惑道:“有丫鬟跟我说,我夫人在这屋子里等我,怎么夫人变成了这么多人?”

然后又嗅了嗅鼻子,嫌弃道:“什么味道?真难闻。”

这时,众人才发现屋子里有一股不常见的熏香味,闻了让人莫名燥热。

雷老夫人身边的老妈妈凑到香炉前仔细嗅了嗅,对她禀道:“老夫人,此乃龙涎香,是催/情所用。”

众人再次哗然

,于是赶紧从屋里走出,离开了这间院子。

三老爷也被下人们穿好衣服,扶了出来。

见费心策划的计谋出现了这么多偏离预料的意外,冯氏的表情和心态都有些崩盘,又因害怕被发现,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霍氏从见着躺在床上的是三老爷那一刻起,心里已经生出了许多怀疑。

她现在怀疑冯氏是将她们三房也给算计进去了,若世子那边出了差错,冯挽晴做不成世子的妾,就送来三房给三老爷做妾。

这让霍氏如何能忍?

就在众人走出院门时,隔壁院子里也走出几人。

大家抬眼望去,原来是世子夫人和她的丫鬟婆子。

乔芝有些惊讶地走到她们跟前,一一给长辈们行礼。

雷老夫人问道:“孙媳怎么在此处?”

乔芝的面上还有些茫然,一五一十回道:“回祖母,方才我被丫鬟洒了汤在身上,不想回院里换衣裳,便派丫鬟回去取,自己来这客房中歇歇。进了房中后,发现挽晴表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本不欲打扰要退出去,可是闻到房中有奇怪的香气,就做主将表妹扶了出来,换到了这旁边的院中。可不知怎么的,表妹迟迟不见醒来,仿佛昏睡过去了。我因担心表妹身子不适,就一直陪着她留在了此处。”

听乔芝温言讲述完缘由,雷老夫人点了点头,事情发展至此,已经有了许多不正常的疑点。

种种迹象都表明,是有人要加害冯挽晴,且还将侯府世子与三老爷牵涉了进去。

雷老夫人气得不轻,看向侯夫人严肃道:“文湘,此事蹊跷,就交由你来查,必须查清真相。”

见儿子与儿媳都从此事中完好脱身,侯夫人心情很不错,面上还是维持着肃容,郑重地应下了雷老夫人的吩咐。

冯氏手都在微微颤抖,五月的艳阳天,她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霍氏也是同样的慌张不安,还外加对冯氏的怀疑,此时她知道自己不能败露,已经在盘算该如何从中脱身,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冯氏的身上了。

这两人设计此事时,因多有限制而漏洞百出。但因为一旦成功,借着世子与表姑娘不检点之事造成的混乱,就能掩去许多痕迹,所以就都咬牙做了。

本想着醉酒的裴承赫被引到房中,看见春光乍泄的冯挽晴,就算不越线,被众人当场抓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能算作计谋成功。

结果这中间竟出现了如此多的岔子,完全脱离了二人预期。

这下可好,不仅置之死地没有后生,还搬起石头狠狠地砸到了自己脚上。

风雨欲来,乔芝同裴承赫也提高了警惕、严阵以待。

“世子, 明日端午家宴,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你千万不可醉酒。”乔芝知道裴承赫酒量不好,万一宴上让人灌醉了, 稀里糊涂的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乔芝还是有些担心,“这会不会容易被发现?”

裴承赫为了打消她的忧虑,又从正面、侧面给乔芝分别展示了一次。

他咬在嘴里的扁片,只需露出一点点碰到手臂,就能令液体顺着手臂流进囊袋中,而不会滴落在地上。

到端午节前, 五夫人冯氏派冯挽晴往扶风榭去了四次,一次也没见着裴承赫。

裴承赫挑眉得意地一笑, 对燕来招招手道:“去, 将利器取来。”然后对乔芝神神秘秘地说, “芝芝放心, 只要我不想醉, 没人能让我醉。”

乔芝好奇问道:“真的吗?是要怎么做?”

“看着。”裴承赫同燕来两人联手将其绑在了他的左手手臂上,扯好宽大的袖口后,又往嘴里塞了一根小小的透明琉璃扁状弯片。

囊袋口也安了特制的软皮,流进其中

的液体并不会倒流出来。

放下茶碗,裴承赫解释道:“酒液更浓稠一些,比茶水更易贴着手臂流进去。”

乔芝接过来凑到跟前细细打量,只见这个物件的主体是一个囊袋,囊袋口接着一根宽扁的硬棉布片。物件整体都是淡淡的杏黄色,与人肌肤颜色相仿。

她看完后,将物件递回给裴承赫, “这是怎么用的?”

“好,世子放心。”乔芝点了头,又在心里想着。还不知挽晴表妹会如何。

明日,她不仅要防着两个婶娘,更要寻机会不能让她们把挽晴表妹给害了。

一切妥当后, 裴承赫举起茶碗,令碗壁贴紧拇指,凑到唇边喝起来。

因裴承赫凑到了乔芝身前,背对着她,将最容易发现的一面呈现给了她。所以乔芝清楚看见,喝进裴承赫口中的水,又顺着他手臂上内侧流回手臂,被方才那个物件吸纳,接进了囊袋中。

燕来很快取来了一个有着几根绑带的物品, 裴承赫接到手里, 又递给乔芝先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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