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大师

“你们都在家别出门，我去小卖部买个鸡毛掸子。回来扫扫房。”

“我也去。”

燕子其实是想出去玩雪，直接说玩雪，吴山肯定不让她出门。

燕爸爸让他们不用去了，雪这么大路上也不好走。院子小，已经快扫完了。堆到门外就行，有环卫的人拉走。

农村就没有这么便利。需要自己用小推车弄到外边，堆到村外的大坑里。或是湖边。

扫完院子，胡同也要扫一下，至少中间扫一条路出来，方便进出。

“真去。”

“燕姐姐去，那我也去。”霏霏不甘于人后，见燕子去，她吵着也要去。

“那走。”

吴山见一个个都要跟着，反对也没什么用。

帮她们武装上保暖的衣物。

三个球滚出家门，踩着一个个脚印。

雪又盖上去，脚印不那么清晰起来，浅浅的。

风再一吹，有些就显不出来有人走过。

“老板，来个鸡毛掸子。”

下雪天没什么人，小卖部老板也是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8块。”

吴山拿钱，老板找零。

拿着鸡毛掸子往回走。

燕子紧跑两步，团个雪球朝吴山丢过去，刚好打在吴山胸口。乐的小妮子哈哈大笑，围巾捂着嘴，喘气都不匀实了。

霏霏在吴山身后，也团个雪球，拽着吴山衣领就塞进他脖子里。

吴山这家伙不馈是练过武，反应够快，轻轻躲开了，来霏霏的手套沾着点雪伸进了他衣领。雪球蹭着衣服掉地上。

燕子怕吴山报复她，转身就跑。

“来呀，来呀，你追我呀。咯~咯~。”

霏霏离吴山远点，饶半个圈，跟燕子汇和在一起，也跑了。

吴山撵她们几步，担心雪地滑倒，就不再追着她们。

吴家胡同口，三个球又滚回家。

在屋门口抖落衣服帽子上的雪，回到房间开始脱外套，房间里暖和的很，不需要穿这么厚。

吴山从车棚找来一根竹竿，绑在鸡毛掸子上，开始扫房。

燕子和霏霏让吴妈妈找几条抹布，开始擦桌子。

然后是椅子、凳子。

下着雪，玻璃只能擦里面，等雪停了再去擦外面。

越干活越是暖和。

燕子在家多少还做点事，霏霏估计在家什么家务也没做过。不会的就问吴妈妈。

吴爸爸和吴妈妈看着儿媳妇们有说有笑，打扫家务，越感其乐融融。

这些活以前都是吴山和吴爸爸做的，现在多了两人，吴爸爸就休息了。

“你们慢点打扫，别累着了。”

吴妈妈看儿媳妇们干活，自己也不闲着。

原打算明后天炖肉的，现在提前一点，今天就炖出来。

猪肉切拳头大的四方块，各种调料，满满一锅，开锅之后转小火。

慢炖两个多小时，皮熟肉烂。

玻璃最后擦好的，炖的肉也正好停火。

吴妈妈知道燕子爱吃肉肉，趁热就捞出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

用刀切成薄片，沾一点点盐花，或是豆瓣酱。

“燕子，来给片肉。”

“来啦，妈。”

燕子跟在自己家时一样，直接张嘴。

吴妈妈笑着把肉喂到她嘴里。

“香。”

也不知道真香还是假香，反正燕子哄吴妈妈高兴。

“香就多吃点。”吴妈妈不怕把燕子喂胖。

~~~

上午炖肉，下午蒸馒头。把春节期间所吃的馒头都提前弄出来。

冰天雪地的跟本不会坏，也不需要冰箱保存。

院子里找个水缸，盖进去就行。

蒸馒头的水，吴妈妈并没有直接扔掉。

弄了一盘拉皮儿放在篦子上，盖锅里热着。

霏霏爱吃拉皮儿，冬天太冷吃凉的不好，吴妈妈也没有忘记这个，而是给她把拉皮儿热一热，可能影响一点口感，但总比吃凉的好。

霏霏见吴妈妈把拉皮儿放锅里热着，有点小感动。

这婆婆也是细心。

“谢谢妈。”

“一个家里的人，说什么谢谢。”

傍晚吴山和吴爸爸去贴门神贴春联。

往年旧房子，也就是用浆糊沾一沾就算。

今年儿媳妇们都在，不能再这么凑和，春联的字也有好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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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对联不是买的吧。”

“买？我专门花钱请人写的。”吴爸爸得意洋洋。

“我喊她俩来看看。”

“先贴上再说。”

吴爸爸专门准备的胶水，一点点涂到请的门神背面，还拿个尺子量了量大门尺寸，做上记号，左右平衡，上下对齐。

小心翼翼的沾上一个角，再量量尺寸。确实没错，整张沾好。

春联相对简单点，大门左右留出的空位置就那么大，怎么也不会贴歪了。

上边找找齐就行，同样涂上胶水，很细致的一点点抹下来。

整张沾好。

又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对着大门看看。

“还行，顺眼。”吴爸爸满意的点点头。

“您至于这么讲究嘛。”吴山感觉跟平时过年没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吴爸爸走回来，到院子里影壁墙上贴福字。“过来给我帮忙。”

他嫌弃吴山只知道傻站着。只能喊一声。

爷俩一边贴福字，一边嘀咕。

“来霏霏这孩子京城大城市的，过年真不走啦？”

打扫完胡同，霏霏和燕子有些累，也没有了堆雪人的心思。

吴爸爸和吴妈妈其实也起来了，不过看他们三个人这么情情意意的就特意没出来打扰。

快过年啦，扫扫尘土，打扫打扫卫生，房顶墙角的蜘蛛网什么的也该弄一下。不管有没有的，划拉划拉总没错。

二十五扫尘土，就今天刚好。

下着雪哪里也去不成，只能眯在家里。

“高考大师 (.)”！

在厨房帮他们做早饭。

“好了，都扫完了，洗手吃饭。”吴妈妈看他们打扫完，推开房门喊道。

就简单的小米糊糊和馒头，再炒两个素菜。

斗地主打会扑克也没什么意思，三人都没这爱好。玩了一会儿也就不玩了。

缩在房间里没事可做，总不成整天研究MP3论文。

吴山没事找事，打算把房间整理一下。

吴妈妈早上没弄拉皮儿，这个季节吃凉东西太多对身体不好。

同样也没弄烤肉。

刚好吴山要出去买东西，她跟着也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外边挺冷的，还下着雪，你真去？”

屋里吃着饭，外边飘飘荡荡的又下起雪。

功夫不大，刚扫过的地面又白白的一层。

“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