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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甜心之光暗双生

第26章 Chapter 24 星河献礼:吻你以痛以月光

这是缪斯的力量,这是艺术的力量。

她伸出手,话筒出现在手中,一脉浅青的花枝在她的手腕上蜿蜒,靛蓝的蔻丹是妖异而带毒的花蕾。

她将话筒凑近唇边,于是那种带着毒素的芬芳便攀附着歌声静静地在夜幕之下流淌:

所有意识还清醒着的人的目光都紧张地凝视着那块扭曲着的天空,一个影子仿佛从空间的罅隙中被挤出一般缓缓出现,在无星无月的夜空中划过一丝扭曲的深红光华,却一瞬即逝。

“竟然是用歌声来操纵人的心灵,果然是复活社的手笔。”藤咲抚子紧锁眉头,手鞠带着不安的目光望向四周。

日奈森亚梦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停止了流动:“这么多坏蛋……”

How do I live on such a field?(我要如何在这样的地方生存?)

我不是为了如此而诞生在这个世上的

埋没在强风中的步伐\/尽管就快不支倒下

但这个枷锁却不允许\/将心敞开交付于你

唯独对你的感觉还散乱着\/我却还无法将它好好整理*

这是一种像水像光一样的歌声,没有任何激烈的音符和节奏,攀附着凌驾着人心来歌唱,却无孔不入,歌者沉醉其中,听者却已渐渐红了眼眶。

这首歌是她的手机铃声,也是陪伴她度过无数个长夜的孤独的歌,黎歆的孤独,绫小路琉璃的孤独在无尽的长夜里,用这首歌沉淀成月光。

所以缪斯在看到的时候才会那样想要她来演唱,缪斯毕竟是她的甜心,缪斯的渴望就是她的渴望。

继续诉说你更多的「理由」\/直到我入睡为止

虽然遍地都是无效的药\/这里却连声音也没有

那到底要相信什么呢?

I am GOD'S CHILD(我是神的孩子)

悲伤的声音在背后留下爪痕

I can't hang out this world(我无法承受这世界)

怀抱这样的想法\/到哪儿都无栖身之处

“那是……愚者。”日奈森亚梦怔怔的望着舞台上的少女,她胸前的逆十字架与黑蔷薇昭示着她的身份,少女的目光却仿佛跨越了千万里的距离,轻轻地落在她的身上。

那双眼睛太过漂亮,像是要连她的灵魂也一并带走,去往不可知的彼方。

令人不悦的冰冷墙壁\/接下来要对哪一个示弱呢

别在最后伸出援手

是你的话请将我救出\/将我从寂静中救出

时间让痛楚加速前去

I am GOD'S CHILD

堕落在这个已腐败的世界里

How do I live on such a field?

我不是为了如此而诞生在这个世上的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坏蛋们终于有了动作,像是猛地收拢的翅膀一般向着少女飞去,却并不是为了攻击她,而是一种温顺的依恋,就好像她才是它们真正的创造者一般。

绫小路琉璃望着这些坏蛋,内心忽然有一块地方柔软了起来,她伸出手,触碰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一颗坏蛋。

这种人工制造的坏蛋,好像并不像自甘堕落者那么令人厌恶,它们只是迷茫的羊群而已。

不要害怕,让我来救你,如果我可以。

当她的指尖轻触到那颗蛋的一刹那,异变突生。

温暖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内心仿佛陡然塌陷出一块空洞,将那种温暖的触感猛地拉扯成腥红色的细线吸食进去,消失无踪。

而被夺走了温暖的坏蛋在空中停滞了一瞬,忽然爆发出了一种极致的压抑和绝望。

同样的腥红细线从其他的坏蛋上被牵引而出,然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缠绕而上,诞生出了一颗如佛朗明哥舞裙一般殷红的,血一样的红宝石。

而被吸光的坏蛋也凭空消失了,影子也没有留下。

绫小路琉璃怔怔地望着这一切,她看向自己的手,只有那无言的,却带着罪恶感的温暖提醒着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猩红宝石……”

就这么诞生了,因为她的一个触碰。

就像赫拉触碰了奥勒诺斯草原上的一朵花,于是诞生了残暴无情的战神。

刚刚苏醒的猩红宝石似乎还没有完全退去慵懒的气息,却以一种极为温顺的姿态贴上了她的掌心,宝石般的外壳下脉络盘虬,传递着微弱却炽热的搏动,竟像是一颗结了痂的心脏。

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在她的心头蔓延,梦境里所见过的场景不断的在她的眼前闪回,连带着那种无限无垠的悲伤一起,交织成沉甸甸的纷乱如麻。

“我们是羔羊,而你可以成为我们的牧人。我们可以是你的爪、你的牙,你可以用爪抓挠伤害你的人,用牙撕咬伤害你的世界,只要你接受我们的力量,你可以拿回你的一切。”她听见猩红宝石里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们选中了我做你们的牧人、做你们的头羊?

“因为我们都是需要温暖的孩子,我们的世界里没有光,我们想要一个有光照进来的世界。”

我们没有光。

我们想要一个有光的世界。

这是多么诱人的一个提议呀,可是她却看见罪恶的种子在字里行间温黁的土壤里发芽,开出了娇艳的曼珠沙华。

万物都有裂缝,有裂缝,光才能照进来。

有裂缝,渴望才能生根发芽。

颤抖着的琥珀色瞳仁偏转,她看见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他们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动作,望向她的眼神里神色各异。

从守护者的眼睛里她看见了不信任与敌意,从Gift的眼里看见了深深的审视;她的同伴们眼里却闪耀着一种坚定,一种绝不相信她是罪恶化身的坚定。

月见山圣的眼睛变成了深红色,她能从他坚硬的外表下面看见一种复杂而深重的情感,是悲怆和爱的协奏,是想要守护什么人的愿望。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日奈森亚梦的身上。

那双金色的瞳此刻微微睁大,眸中似乎溢满了某种悲怆,希冀却在生长。

她不希望自己是罪恶的,她不希望所有人是罪恶的,哪怕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只有这件事她会义无反顾的去选择相信。

这就是她的光呀,那么那么耀眼,耀眼到让人想哭,让人想用尽所有的力量去守护那个清亮的笑脸。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那么我会去做。

她这么对自己说道。

手指攀附上了深红色的宝石,她能够从光滑如镜的切面上看见自己的脸,是那么的美丽,却被这份来自地狱的荼蘼染上了腥红的颜色,像染血的魔女,散发着罪恶的味道。

无所谓了。

恨我吧,恨我也无所谓。

我只要她好。

她紧紧握住了猩红宝石,贴近胸膛,下一秒,碎裂的声音从她的胸口传出。

靛蓝的蔻丹在折断之前已经深深嵌入了猩红色的宝石,裂纹如蛛网一般攀附上凄厉嘶吼着的蛋身。

她收紧手指,蛋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喀嚓”声,然后“砰”地碎成了一捧齑粉。

尘烬从指缝间滑落,她不是第一次触见地狱的灰骸。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在真空之中游弋的蜉蝣,在窒息之前自己的生命就已经结束,也就无所谓任何东西了。

在坠落进黑暗的前一秒,绫小路琉璃发誓,自己看见了星空。

那是闪闪发亮的,像金平糖一样的,金色的星星。

这个城市里几乎所有的坏蛋都聚集到了此处,如同堕天使的翅膀一般笼罩了整片天空,满天凄厉的尖啸几乎让人难以保持清醒。

“啧,没想到这么多啊,但还是没有‘胚胎’,”天河真斗挠了挠头,眸中透着玩味,“而且好像引出了大东西呢。”

在场的人已经没有几个能够听她演唱了,但他们依旧屏住了呼吸,连笼罩在他们头顶上的危机也置之不顾。

他们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力量,一种无关善恶,无关黑白的力量,只关乎美。

她太美丽了,以至于不像是人类。

演唱会的现场陷入了如溺死般的空寂。

他望向从四处集合而来的制裁者们:“现在该是履行职责的时候了吧。”

“Justice,你们看见Fool了吗?”从场地另一端跑来的朝比奈弥生问道,脸上少见的带上了一丝慌乱,“我和Emperor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

全息投影造出了大朵绚烂却垂败的花朵,从舞台上方缓缓飘落,有缎带零落的垂下,地面变成了水波。

她的嘴唇是玛瑙雕琢成的玫瑰,双眼是最上等的琥珀,连睫毛都像是用纯银做成的那样纤长耀眼。

这张脸太漂亮了,以至于神圣与罪恶在这张脸上并存,它的主人为了隐藏它戴上了一副蝴蝶形状的面具,线条极尽浮夸旖旎,却始终藏不住那份纯粹的美丽。

天堂和地狱的影子在她的身上交叠出静止的谐律,如同黑白的裙摆层叠迤逦。

“按照预定,下一个节目就是她的,所以现在应该还在后台——”天河真斗忽然伸手按住快步向后台的方向走去的月见山圣,“——或者已经登上了舞台。”

工作人员都失去了意识,但舞台依旧按照预定的程序运行,灯光“哗啦”一下熄灭,还不等人们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便又重新渐次亮起。

I am GOD'S CHILD(我是神的孩子)

堕落在这个已腐败的世界里

从背景的虚幻之中走出一位少女,几乎像是从雕刻画带上浮出来的那样。香槟色的灯光渐渐变冷,于是她的质地从大理石变成了纯银,变得冰冷真实,却又好像退回到更遥远的年代。

她编起的长发间散落着蝴蝶残败的翅膀,黑白两色的裙摆如繁花般静静绽放在水面上,簇拥着她赤裸的双足。

风间凉摇头:“我和Pope也没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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