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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纺织工

第三十一节 青花瓷

平儿道:“小姐,你怎么来了?”

宋含玉笑了笑,道:“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吗?”

平儿道:“平儿,不是那个意思。”

从八仙楼回来,罗明成发现平儿来了。

平儿人如其名,她无论是眼睛、鼻子、嘴巴还是身材,脸形都长得平平常常,没有什么出众之处,这么多的平常之处再加上她那平易的装扮却让她那起来那么顺眼,有种越看越好看的感觉。

罗明成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宋含玉道:“那封信?没有了,可能是被老鹰叨走了吧!”

罗明成道:“啊?这么倒霉。”

平儿在一旁笑了笑。

宋含玉道:“我还知道,你前世是个女的,你羞不羞,你这个阴阳人!”说完,她向罗明成做了个鬼脸。

罗明成莫名其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道:“你是不是把我的那一封信给拆开看了?”

宋含玉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罗明成气道:“快把它还我!”

宋含玉向外走去道:“那信还在我家呢,有本事来我家找啊。”说完,她走出了门。

平儿道:“没事,含玉小姐不会乱说的。要不改天我回去把信取来?”

罗明成道:“那好,麻烦你了。”说完回到屋内,打开信封,里面用细细的毛笔写着:“你好变态!你以前竟是纺织工厂的!这么说,你就是个阴阳人了?呵呵,我比你好,起码我以前也是个女的。好了,不说这个了,过几天,我的好姐妹李依白将会到东京演出,这次可有新节目哦。你去给捧捧场吧!你在东京,也算是地主了,到时侯,如果有人欺负李依白,你可要保护她哦,还有,我在扬州找了些文人给我写了《白蛇传》的剧本,等过些天写好了,我托人给你捎过去,哪里有什么遗漏的话,你给补上,如何?再者,我听说蓝云是个美人哦,祝你这阴阳人和她在一起幸福。”

罗明成看完信,提笑写道:“你下次写信时,不要乱写了,我这里有个疯丫头会倫看我的信。还有请不要说我是阴阳人,纺织工厂也不尽是女工的,也有男的,就像钢铁厂不全是男工一样。你那《白蛇传》欢迎送来。谢谢你对我和蓝云的祝福。再麻烦你代我向我干爹问声好。”

写完了,罗明成又抄了一份,用漆封好,让两只鸽子把它们送走了。

下午,罗明成来到蓝家医铺,蓝云没出来,她的嫂子接待了他,两人刚坐下,蓝云的嫂子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爹决定把你那镶玉项链先在这儿保管一下。”

罗明成道:“先保管一下?为什么不是直接收下?”

蓝云的嫂子道:“你笨啊,这事,不还得找媒婆来才能定下么?怎么,你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就把我们家蓝云弄到你家里去?那,我们可不答应。”

罗明成一听,大喜过望,他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差一点把自己拍晕,站起身来,道:“我这就去找媒婆!”

蓝云的嫂子道:“这事急不得,我们找人查了一下,我妹子今年不适合出嫁,再说,你和我妹子年纪都不大,这事就过了年再说吧!”

罗明成道:“啊,还得过了年再说啊,那不得等好几个月?”

蓝云的嫂子道:“哪里,现在不是已经是十一月了吗?过年说到就到了。”

罗明成坐下,道:“那只好如此了。嫂子,现在蓝云在哪儿啊?”

蓝云的嫂子道:“蓝云,出来吧!别躲在那儿倫听了,还以为谁不知道。”她刚说完,蓝云脸蛋红红地、微笑着从隔壁转了出来,看了罗明成一眼后,立刻羞得低下头去,一面迈着极小的步子向这边走,一面叫了声:“嫂子――。”

蓝云的嫂子站起身来,道:“你们去玩去吧!记得早些回来哦!”

罗明成拉着蓝云的手就跑了,连声“谢谢”也没说。

出了门,蓝云道:“我们去哪儿?”

罗明成道:“去八仙楼”

蓝云道:“去八仙楼干什么?我不去。”

罗明成道:“那儿有我的一首新曲子《白狐》,是我今儿早上刚刚教给她们的,你想不去听听?”

蓝云道:“就是上次你在我爹面前弹的那首?”

罗明成道:“是啊,想不想听?”

蓝云道:“那好吧。”

两人来到八仙楼,发现那些年轻的歌女们正在练上午罗明成刚教给她们的《白狐》。有两个歌女把那曲子弹得有点跑调,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生气地训斥她们,说她们当时不好好听人家罗公子教她们,现在好了,曲子弹得乱七八糟。

一个年轻的歌女叫道:“罗公子来了!”

那正在训斥歌女的中年妇女回头一看,果然是罗明成来了,大喜,迎上来,道:“哎呀,你可来了,奴家还以为请不动你了呢?”

罗明成道:“哪里,这位是――”他指了指身后的蓝云。

那中年妇女道:“她呀!全东京城谁不知道啊,不就是罗公子你的相好吗?罗公子为她作了《桅子花开》、《梅花三弄》、《一剪梅》还填了一首《梁祝》歌词。让全东京的怀春少女羡慕得要死。”

罗明成道:“全东京的人都知道?大姐,你也太逗了吧!”

那中年妇女听罗明成叫她“大姐”心中一乐,道:“罗公子你真会说话,呵呵,罗公子,你先在教训着这些丫头,我去去就来。”说完,扭着屁股走了。

罗明成拉蓝云找张椅子坐下,对那些歌女说:“你们再唱一曲我听听。”

那些歌女于是按照罗明成的吩咐唱了一会儿。罗明成告诉她们哪里弹得不好,哪里唱得不好,并且告诉她们这曲子有点悲伤,最好用沙哑一些的嗓子唱这歌。

罗明成说完了,还从一个歌女手中拿过一把稽琴示范了一遍。他正在弹着,发现那中年妇女陪着一名男子来了,那男子见到罗明成,先向罗明成拱了拱手,道:“我是八仙楼东家高呈祥,今儿上午公子来时碰巧有事出去了,失敬,失敬。”

罗明成放下稽琴,也向那高呈祥拱了拱手,道:“哪里,哪里,小生正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员外能否准许。”

高呈祥道:“公子请说。”

罗明成疲乏道:“过几天班楼会有扬州歌女来献艺,不知到时侯我从八仙楼借几个歌女去给我唱的歌伴奏配乐?”

高呈祥听了大喜,给罗明成倒上一杯茶水,道:“我正求之不得呢,罗公子想要几个去,就要几个去,正好让她们长长见只识。”

罗明成道:“那就谢谢高员外了。”

高呈祥道:“不用谢,我还得谢你呢,这几天罗公子与蓝云来八仙楼吃饭一律免费。”

罗明成笑了笑,向高呈祥拱了拱手,道:“谢高员外。”

两天后,扬州的歌女终于来了,第三天,下午,暧阳当空,罗明成和蓝云及几个八仙楼的歌女坐着马车向班楼赶去,参加扬州歌女的演唱会,罗明成想和蓝云在上面合唱一首男女对唱的《白狐》,就是陈瑞与刚辉一起唱的那个,而八仙楼的歌女将唱陈瑞独唱的那个《白狐》。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罗明成也指导了她们唱《一剪梅》与《断桥残雪》现在她们唱得比班楼的歌女唱得还好。

下了马车,到了班楼门口,罗明成发现今日的班楼门口竟有几个禁军的虞侯把门检查,好在罗明成穿了虞侯的衣服,而且几人都有班楼的请贴,所经以对他们检查得还不算严格。在那禁军的虞侯检查罗明成的身体时,罗明成问了一句:“大哥,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虞侯道:“今天有贵人来啊,小老弟。”

罗明成问:“什么样的贵人?”

那虞侯道:“不可说,不可说,你只要知道,贵不可言,就行了。”

罗明成见问不出什么,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些禁军的虞侯只让帅哥和美女进,长相丑恶的,一个也不让进,有钱也不行。

那些检查把关的虞侯见罗明成也穿着虞侯的衣服,就没赶他走,一直到班楼后面的高台上有歌女开始唱歌。

罗明成来到高台附近,在约好的位置找到蓝云,发现蓝云正听得津津有味,高台上面,正在唱柳永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那歌女唱完了,蓝云鼓了鼓掌,对罗明成道:“这《蝶恋花》的配乐比前好多了呀,以前没这么好听,这应是受到这些日子的新曲的影响吧。”

柳永的歌《蝶恋花》唱完后,八仙楼的歌女上台唱了《白狐》,她们的表现很好,又引得台下浮浪子尖叫,而那个浮浪子被某个虞侯带到一边谈话去了。

唱完了,终于有扬州歌女上来了,台下爆出一阵欢呼,不过那歌女唱得却不是什么新曲,而是一邓丽君版的《一剪梅》。

又唱了几首歌后,那扬州的李依白终于上台了,她一上台,台下就有浮浪子一声尖叫,但很快那尖叫的浮浪子被几个禁军的虞侯架到一边去了。

罗明成看着台上的李依白也吃了一惊,他是被她及她身后的扬州歌女的装扮给惊着了,这“小蛮”竟给她们穿上了纯白的西式连衣裙,而且还是束腰的,李依白和那些扬州歌女一个个穿上这种性感而美丽的衣服后,每一个都显得楚楚动人,真个如一群仙子一般。

更让人吃惊还在后面,在乐声响起,李依白开始唱《天仙子》后,她身后的那些扬州女孩竟一起跳起了颇具现代气息的优美舞踏,看得台下之人惊叹连连,蓝云也说:“好好看的衣服,好美丽的舞姿啊,这个‘小蛮’可真是够厉害的!”

罗明成腹诽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纯属盗版。”

蓝云道:“你在说什么啊,你看,你看,李依白也开始跳那种舞了,她跳得可真好看。”

罗明成看了看李依白,她今天是唱得好听,舞得优美,表现可真够抢眼的。她抢眼得好像有些过头了,好在京城治安很好,不会有人将她抢去做压塞夫人。

李依白和那些扬州歌女把《天仙子》表演完了,台下的人皆欢笑鼓掌。罗明成向她们走去,“小蛮”可是要自己尽点地主之谊的,自己不过去看看说不过去。

见到李依白,还没说几句话,李瓶儿竟然与一人陌生男子一块进来了,李依白道:“瓶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进宫了吗?”

李瓶儿把一根手指竖在嘴巴中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道:“嘘,小声点,这是花公公,他有话跟你说。”

李依白和罗明成同时“啊?”的一声,罗明成看了看那花公公,果然就是那天在那个雅间与宋时轮一起喝过酒的那个花公公。

那花公公走过来对李依白用他那特有的公鸭嗓道:“李姑娘,官家(宋人称皇帝为官家)有请。”说完拿出一张纸,罗明成看了一眼,那上面用“瘦金体”写着“李依白”三个字。

李依白拿过纸一看,认得它官家独一无二的“瘦金体”。就说:“那您稍等一下,我去换换衣服。”

花公公道:“官家说了,不用你换衣服,你这就跟我来吧!”

李依白看了罗明成一眼,然后跟着花公公与李瓶儿去了。

罗明成跟到班楼的二楼,被一名身高马大的虞侯拦下了,只好焦急不安地在站在那儿等。也没有什么心情听歌,看戏了。

过了好长一会儿,当罗明成等得不耐烦时,李依白终于从中间的一个房间出来了,她现在走路似乎不太方便,而且白裙之上,还有了点点的血迹。只见她迷迷糊糊从那房间走出后,被李瓶儿拉到了一边的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儿,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但走路好依然不太方便。

罗明成感到这李依白哪里似乎有些不对,他没敢跟她打招呼,就下楼去找蓝云去了。

找到蓝云,罗明成说:“这个地方好像有个大坏人,我们先走吧!”

蓝云道:“那怎么行?过会儿李依白就要上场了,听说这次可是“小蛮”的新曲《青花瓷》不知好不好听。再说了,你不是说好了,过会儿我们要上去合唱一曲新《白狐》么?就这么走了,你不怕宋时轮找你啊?”

罗明成道:“那个李依白似乎受了点伤,不太可能再上来唱《青花瓷》了。”

蓝云道:“不可能吧,哎,你别说了,你看李师师上台了。听听她唱曲子。”

台上,清丽的李师师在一众乐师伴奏下开始唱周邦彦给她写的《一落索》:“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滴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倚栏愁,但问取、亭前柳。”

唱完了,罗明成正要拉蓝云走,却见到李依白竟然上场了,这次她和她身后的歌女穿得衣服更加惊人,竟然穿着青花瓷样式的服装,和那年春晚,周杰伦唱《青花瓷》时,身后那些给他伴舞的女孩们穿得差不多。看来,这次“小蛮”竟是要克隆那年春晚上的《青花瓷》了,不过,这次是女生版的,是李依白唱的。

乐声响起,李依白迈着有点别扭的步子,开始唱: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临摹颜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庄睛正站在一边,她说:“东家,你一直看着人家干嘛?”

罗明成道:“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让平儿住哪儿好呢?”

平儿回来了,她买完小鸽子了。两人把那些小鸽子和笼子一起搬上马车,向家中赶去。

回到家中,刚刚把马车上的东西搬到家中来。宋含玉竟来了。

平儿拿了钱去了,道:“不够我再回来向你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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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睛道:“和我一起住在西厢房吧!”

罗明成道:“那好。”

罗明成道:“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罗明成点了点头,回头又继续看鹰。看来看去,他在一只毛色纯黑的大黑鹰前站住了,他问那个卖鹰的人:“你这鹰卖多少钱啊?”

那鹰客笑道:“客官好眼力,这可是正宗的大辽‘海东青’,您如果要的话,我给您个优惠价,只要一千贯就成!”

罗明成一听,赶紧走开,想:为了一只鸟就花费一千贯,我可舍不得,这鹰果然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东西。罗明成又转了一圈,发现了有更好的‘海东青’但是他没敢问价,只是看了看。

罗明成道:“我给你钱,你自己去吧。”

平儿道:“那可不行,先不说你信不信得过我,还有一事,我们这次去买的可不是几只鸽子而是好几十只小鸽子,再加上还得买些大鸽子,还得买好多鸟笼,你说我一个人办得了吗?”

宋含玉又笑了笑,向罗明成走近了几步,从背后突然抽出一封信,向他扬了扬,道:“你这个变态!竟然还勾引人家‘小蛮’。”

罗明成十分奇怪从宋含玉口中怎么迸出“变态”这个词来,他问:“不是还有一封信吗?一块拿过来吧!”

两人雇了辆马车。来到附近的花鸟市,平儿下车看了一圈,没有中意的。于是两人又上了马车,直奔东角楼(皇城的东南角的一座楼)的鹰店而去。到了鹰店,下了车,罗明成吃了一惊,这么多鹰!真不愧叫做“鹰店”鹰、隼、鹘、枭、什么样的都有,甚至还能看到秃头的鹫。

罗明成被这么多鹰吸引住了,他对平儿说:“你去买小鸽子去,我在这儿看看鹰。”

两女把平儿的行礼搬入西厢房后,平儿出来了,她用平和的语调说:“东家,我们什么时侯去花鸟市买小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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