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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王之骁

第5章: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不是的爹爹,”李芮一边摆放饭菜,一边耐心的解释道,“听说是昨夜、离咱们这儿不远的祖忽将军营中进了一批辽军细作,不仅救走了一员身份尊贵的辽将,还残忍杀害了祖忽将军呢!现在啊,正是寇相大人亲自在那里坐镇,才未生出大乱。唉,真是可怜了祖将军,蛮好的一个人,平日里也一直庇护我们老百姓,却不想……偏偏落得了这般下场。”

“是吗……”老李微微点了点头,思绪片刻,随即便起身站了起来,对着拓跋雄歉意的笑了笑,“对不住了军爷,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等身为大宋子民,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亦是要为国家奉上一份自己的力量。草民现在得去召集村中精壮,沿路搜查那伙该死的辽贼了。您且安心在草民家中休养,若有所需,尽管吩咐小女便是。”

说罢,老李又转身叮嘱起了李芮来:“阿芮,军爷身有重伤,行动不便,你务必要用心伺候。我估计得要一会儿才能回来,这段时间里,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儿守着!听明白了吗?”

哈哈哈,小乙这臭小子,总是没个正形儿……

妈的,这么多金子啊!老大,俺、俺不会是在做梦吧……

……

“怎么可能!”李芮一听这话就急了,急着急着,小脸又忍不住红了,“实不相瞒,小女子也是见过辽人的,尽是些粗俗不堪、发肤怪异之辈。军爷……军爷生的俊美,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又怎会是辽人呢?更何况……军爷谈吐不凡,额上又未有刺字,想来……想来定是哪家的贵公子吧?”

听到这儿,拓跋雄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那老李敢这么“放心”的把他的女儿扔给自己同居一室,又在临走前给了李芮那么多的眼神暗示,感情是……误会了自己的身份啊!不过也对,普通宋兵身份极为低贱,额头多有刺字,似拓跋雄这样没有刺字、长的又不像大老粗的,自然会被寻常老百姓给误以为身份尊贵了。

“……姑娘,再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是……”说着,拓跋雄刻意顿了一顿,然后才接着道,“只是下一次,可千万别再随便往家里带人了,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因为……因为你不知道他的底细,万一你救的是个作恶多端之徒,那岂不是要酿成大祸了?”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军爷……此话何意?”

面对李芮的疑惑,拓跋雄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随后便主动翻过了这个话题:“哦对了姑娘,那个……在下想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还请暂避,不知可否?”

李芮闻言,一双杏眼又忍不住飘向了拓跋雄那宽厚健壮的肩膀。直到后者故意重咳了一声,李芮才猛地打了个激灵,双颊通红的站起身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军爷您请自便,小女子就在门外等候。如果……如果您有什么不方便的,只管叫我就是!”

言罢,李芮也不等拓跋雄回复,便转身匆匆奔逃了出去。望着李芮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拓跋雄不禁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便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咽起了面前的饭食来。

他支走李芮,当然不是要为了检查自身的伤势,而是准备趁机离开。虽然自己的伪装还没有被识破,但别忘了,那仲天鹰可是见过自己真容的。说不定这会儿,那宋军大营之中就已经在赶制自己的通缉画像了。再加上,此处距离宋营又不是太远,与其久留、连累了这家良善父女,还不如早早离去。

吃饱喝足、恢复了体力之后,拓跋雄又将随身携带的所有银钱全部取了出来,尽数摆在了木碗旁边,以作酬谢之礼。也许,这户心地善良的人家根本不求这些身外之物,但这么做,起码能让拓跋雄的心中好受一些。

老人家,李姑娘……多谢救命之恩!但是,道不相同,咱们以后最好还是别再相见了。告辞!

冲着门口的方向郑重一拜,拓跋雄便取过墙角的长枪,悄无声息的从一旁的窗户口翻了出去。左右瞧了瞧,见无有闲杂之人后,他才顺着矮墙、沉默的离开了……

一路上,拓跋雄虽然遇到了不少宋军斥候,但好在都有惊无险的擦肩而过。颠簸半日之后,他总算是平安回到了辽营之中。出示了之前萧挞凛给他的、代表盟友身份的令牌之后,拓跋雄才在两名辽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向着辽帝御帐走去——不管怎样,还是要先去汇报结果才行。只有借助辽军的力量,才能把小乙他们的尸体给抢回来,并为大家报仇!不然的话,仅凭现在的自己,是绝对撼动不了宋军分毫的!

行至半途,一队扛着美酒佳肴的士兵突然从其旁经过,也是径直朝着大帐方向而去。拓跋雄瞧着奇怪,连忙问向左右道:“二位兄弟,这是干什么的?莫非营中有何大喜之事吗?”

“哦?你不知道吗?”奇怪的是,这句话一问,反轮到那两名辽兵诧异了,“萧平弗将军凭借自己的勇武才智,诱杀了数名宋兵,并最终成功逃了回来,此事已经传遍三军了。现在,正是太后与圣上为其摆宴压惊之时。观你伤势颇重,难道不也是前往搭救萧平弗将军、却最终无功而返的吗?”

听得此话,拓跋雄足足愣了好半天。直到来在了御帐近前,他才猛地一把推开了身边兵丁,怒气冲冲的直往里闯!一边闯,他还一边不顾一切的嘶声大吼着:“萧……咳咳!萧、平、弗!!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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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张鲜活的面容,一道道虚幻而又飘渺的声音不断地在拓跋雄的脑海中飘荡着、跳跃着,久久不散。而拓跋雄,却是想哭哭不出来,想摸又怎么也摸不到他们。于是就只能这么呆呆地看着听着,直到——所有的身影、所有的声音全部消逝殆尽。

“咳……咳咳……”

拓跋雄听了,心中愈发羞愧,只好目光躲闪的不住点头,未敢再有所应和。老李又独自说了一会儿,其女李芮便端着饭食稳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热情的招呼道:“爹爹,吃食都已备齐了,且来与军爷边吃边聊吧——哦对了,刚刚我在院中忙时,偶然听得邻家几位婶娘在聊天儿,说是……说是什么辽军细作……”

“辽军细作”这四个字一出,拓跋雄和老李的脸色瞬间都变了。只不过不同的是,前者是慌张不安,后者却是愤怒至极:“哦?是哪个辽贼被抓住了吗?哼!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在我大宋疆土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活该将他们五马分尸才好!”

“呵呵,小女愚笨,却是让军爷见笑了,”挥走阿芮后,那老者才贴着拓跋雄身边坐下,和蔼的笑道,“草民姓李,贱名粗鄙,不敢玷污军爷之耳,您只管唤草民‘老李’便是。刚刚出去的正是小女、李芮,也是她今晨外出浣纱时,在路边发现了军爷您、并将您带回草民家中的。”

老大!咱们这次可是赚大发啦……

拓跋雄虚弱的轻咳了几声,意识这才被慢慢地拉回到了现实中来。望着眼前那简陋的房顶和布满杂草的大梁,他的脑子顿时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

等等,这是……哪里啊?我明明记得,是自己后背中了仲天鹰一箭,结果奔逃到半路的时候,就因失血过多而晕倒在了路边。难不成……是又被宋军给追上抓住了吗?可这里也不像什么囚营啊,倒像是……寻常百姓人家……

呵,如此,倒还真是走运啊。只不过,倘若这户人家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是会被吓得魂飞魄散吧?

“草民祖上三代行医,自身也略懂些简陋医术,见您伤势颇重,救援刻不容缓,故才斗胆先行为您医治。万幸万幸,未有差池,草民这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可以落下来了。”

“咳……多、多谢老人家,”拓跋雄闻言,当即吃力地撑起身体来、满脸感激地对其拱手相谢,“不想边关乱道,竟也有像您这般的慈悲之人,真是……咳咳!真是在下之大幸也!”

“哎!军爷!军爷请勿多礼,当心牵扯了伤口!”老李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拓跋雄,“辽贼南侵,此正是我大宋军民齐心抗敌之际,还分什么彼此啊。军爷身上箭伤,想来定是在刺探情报时、被辽贼所射吧?既如此,那莫说草民了,天下任何一家一户、都会倾尽全力的帮助您的!毕竟,您可是在为我大宋流血啊。相比之下,我等这些绵薄之力,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在拓跋雄胡思乱想之际,一阵小心翼翼的推门声突然从不远外响起。还没等他扭头去看,耳边厢便紧跟着传来了一道略带惊喜的女声:“呀!军爷,您醒了?”

“军……爷?”拓跋雄双眼微眯,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可还套着宋兵的甲胄呢。莫非……正是因为这身伪装,才歪打正着的被这家百姓给救了吗?

“是,爹爹您放心吧,女儿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军爷。”

目送着老李离去后,拓跋雄才在李芮的帮助下完全坐起了身来。喝了几口温水,待得嗓子眼不似先前那般干枯了,拓跋雄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了准备继续给他喂饭的李芮:“可以了李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在下自己来就是。只不过……先前听姑娘提及‘辽军细作’一事,难道你就不怕在下正是那个细作吗?毕竟,我身上这层甲胄,很有可能是从别人那儿扒来的啊。”

“阿芮!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般毛躁?”在那姑娘之后,很快就另有一道相对苍老许多的声音也从屋外颤颤巍巍的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便缓步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不悦地责备着那个叫阿芮的姑娘,“军爷受了重伤,你这一咋呼,惊到了伤口怎么办?还傻站着干嘛,快去弄些饭食来,好为军爷充饥啊。”

“是。”被唤作阿芮的姑娘乖乖应了一声,但却并未立刻折返,而是又偷偷地抬头瞧了拓跋雄一眼。在对上后者那俊美无比的容颜后,阿芮情不自禁的俏脸一红,然后才心满意足的低着脑袋小跑离开了。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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