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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仙

第034章 打地鼠

我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不过片刻后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歌声有毒!

想到这,我连忙伸出两个食指,狠狠的插在自己的耳洞内,用力之大,仿佛是在插别人的耳朵,就听到因为用力过大,耳朵里传来很多“嗡嗡”的声音,然后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从小到大,我竟然第一次觉得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很奇怪,呆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似乎人的心理都快有些不正常了。

不过这些蛊婴显然不怕我手中的刀,往往迎着刀刃往上扑,只有当刀刺在它们的爪子上时,才吃痛抽走,一副不拿走阵眼上的火玛瑙不罢休的架势,所幸我这里只有两块,相距又只有一米左右,虽然手忙脚乱,但一时间那些蛊婴倒也拿我没办法。

胖子那边一阵枪响过后,也没时间换子弹,以枪为锤,手忙脚乱的对着一只只细小的爪子猛打。

如此高强度的运动,不一会我就气喘吁吁了,但是那些蛊婴却仿佛不知道累一样,如同阵阵的潮水,一浪又一浪的往上扑。

然后就见胖子咬了咬牙,一脸的悲色瞬间换成了刚毅,用嘴朝着仍有怪物的巨门里努了努,做出一个很明显的口型,跑!

还没等我理解他的意思,胖子就捂着耳朵,肥胖的身影“嗖”的一下跳出了八角阵,跑到树怪的队列旁边,冲着他们吼了一句什么,然后瞬间所有的树怪都朝他扑了过去。胖子一见,拔腿就跑,树怪一扑不中,就在后面紧追不舍。

我还僵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发疯的胖子,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他出去前明明指着巨门,对我说了一个跑字,可是,怎么跑?我现在就背起五月冲过去?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胖子此举无异于自杀式行为,但是我却只能愣在那里,傻傻的看着,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的是什么,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一阵深深的自责在我心里蔓延着。

不过片刻后,我便不得不开始佩服胖子起来,经他这么一闹,前方的树怪都去追他了,而后面的队伍就慢慢的开始向前走,幸运的是,巨门里的树怪并不多了,走了几步便看到了队尾。那一刻我明白了,这胖子是在赌,赌巨门里面的树怪并不多,而这赌注,就是他的命。

看到这种情景,我不禁激动了起来,胖子依然捂着耳朵在整个墓室里飞奔,有时离我们近的时候,我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表情很难形容,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兴奋,又可能两者都有吧,或者这个胖子,本身就是疯子。

五月似乎见我顶不住了,急忙对我说了一句:“把匕首粘上我的血。”

我都没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抽空回头往地上戳了戳,拿回来再用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那那军刀俨然成了神器,以往都是刺到了爪子上的时候,蛊婴才吃痛缩回,如今却是,当那些爪子伸来,我向前猛的一挥,那些蛊婴就好像害怕一样,军刀还未接触到它们,便纷纷退了开去,好像尤其避讳五月的血。

我急忙看了看五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五月突然张了张嘴,声音依然的虚弱不堪了:“快,快捂住耳朵。”

我还没能认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棺底被抬起的地方突然露出了一个大洞,然后就听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小的说话声,听着竟似女人的低语一般,一旁的胖子骂了一句:“我草,又来了,捂耳朵啊。”

糟糕的是,前面的树怪走到了废墟近前,竟然再次停了下来,趴在地上翻找着什么东西,动作慢的要命,前方停了下来,后面自然也就停了下来,整个树怪大队距离我们不足五米,这样跑也跑不了,动也不敢动,我和胖子倒是还能坚持片刻,可是五月的身体已经有点微微颤抖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和动作却没有丝毫改变,依然冷冷的指着那只血红的眼睛,俨然一尊魔神。

胖子的一声枪响,犹如给蛊婴发起了总攻的号角,顿时,一张张倒脸飞快的向我扑来,我心中一哆嗦,急忙拿起军刀,就想和它们拼了。

我心中一喜,早知道有这功效,倒省了不少力气。

急忙回头提醒胖子,快把枪托粘上五月的血,不想胖子好像杀红眼了一般,竟然找了个空档,挽了挽袖子,大喝一声:“胖爷不占人便宜,老子就当打地鼠了,都来吧,爷爷不怕你们!”

胖子一见大喜,一边奋力的打着地鼠,一边气喘吁吁的大笑:“哈哈,走了走了。”

然而过了片刻,为首的四只树怪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只见它们一用力,竟然抬起了一块十分巨大的东西,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那石棺的底部。石棺虽然上面完全碎裂了,但是底部却近乎是完好无损的。

此刻被这些树怪抬起,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可是,就在树怪把棺底抬起的瞬间,眼前的蛊婴仿佛接到了什么信号一样,同时的停止了进攻,接着便如潮水一般“刷”的退向了身后的黑暗中,看样子,竟然像在逃避什么让它们恐惧的东西。

我被胖子的神勇所感染,也不禁卖力起来,然而此时,五月的血还是不停的流淌而下,没有一点减弱的意思,地上的血顺着八角阵流淌而出,流到外面的蛊婴身边,蛊婴瞬间避开老远。

又坚持了一会,旁边的树怪仿佛真的看不到人,终于弃我们而去了,一大列浩浩荡荡的向着石棺的废墟走去。

不过我这瞬间的安全感很快便被打破了,我惊讶的发现了一个让我不安的事实,五月依然那么直挺挺的站着,左手依然稳如泰山的指着阵中那只血红的眼睛,那一刻,我悲哀的意识到,或许五月的左手一旦松懈,那些树怪便会看到我们,然后瞬间扑上来把我们撕成碎片。

我不知道外面的歌声是否还在继续,唱到哪了,却见五月艰难的对着我们笑了笑,然后鲜血顺着他的鼻子和嘴角流了下来,胸口起伏的厉害,我一下就慌了,转过头看了看胖子,见他也是一脸悲色,我大声冲着他喊,快,想想办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因为我根本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也心中窃喜,总算是有惊无险,只要那些树怪不骚扰我们,剩下的这些蛊婴应该不足为惧,但是又有些担心五月,血照这么流下去,能不能活下去可就是未知数了。

然而说是脱险,倒也未必,虽然那些树怪摇摇晃晃的向石棺走了过去,但是它们的数量好像异常的庞大,从巨门到石棺的直线距离也就二十多米,当树怪的最前端走到那片废墟的时候,后面竟然还没有完全从巨门中出来。

吼罢,更加卖力的打了起来,面前三块火玛瑙仿佛是三个坑洞,而蛊婴伸出的爪子就是他所谓的地鼠,一时间运锤如飞,打的那些细小的爪子骨断筋折,如此看来以一守三不但绰绰有余,竟然还能时不时的兼顾一下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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