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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生存手册

第111章一张毛毯退诸臣

白深之前在元府的所作所为魏珩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即刻爆发出来。

说起来,主子对元公子也是真的用心。

白深这种人,他要是铁了心的讨厌一个人,任你在他面前磨破了嘴皮子,不断地说对方好话,也是没有一点用的,只有让那个人自己去接触白深,白深才有可能心服口服。

而此时,皇城内,御书房,魏珩咬着笔头,盯着桌子上的东西冥思苦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

御书房外,一群老臣跪在地上,齐齐喊道,“望陛下以我雍朝大局为重,三思而行!”

白启瞧了眼瘫在椅子上的魏珩,魏珩的身子挡住了他摊在桌子上的那一张纸,白启看不见上面是什么东西,问道,“主子,外面那群人真的不用管管吗?”

白深吩咐给了下面的一个小太监。

李公公被魏珩支开了,这个小太监是魏珩的人。

没多久,就有一群宦官给在外面跪着的大人分发毛毯。

那毛毯十分厚实,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这种天气裹着在外面呆一夜绝对没有问题。

有人问,“陛下这是何意?”

宦官就将魏珩刚刚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那官员瞳孔一震,嘴角一抽,竟是被气晕过去了。

小宦官面色如常,这算什么,这些年来被陛下气晕的官员还少吗?

跑进御书房,跪在地上道,“回陛下,郑大人气晕了。”

魏珩淡淡颔首,“送去太医院,让太医们好好医治。”

“是。”说着,带了两个人出去,架着郑大人前往太医院去了。

剩下的官员们浑身发抖。

这个陛下,真的是……

表面上是给他们送毛毯,像是在关怀他们,但是你要是真关怀,倒是把人请进去呀,眼下,这分明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们,就算他们跪上整整一夜,他也不会有所动摇。

而且这毛毯是御赐之物,皇上要他们用,他们就不能不用,到时候在外面跪了整整一夜,罪是受了,但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儿也不凄惨,这有什么说服力?

只能是白受罪。

而且皇上这种行为,他虽不采纳你的意见,但是却不能算一个暴君,毕竟看起来,陛下对他们多好呀,冷了给送上好的毯子,晕了让人好好医治。

真的是,气死了。

开始有官员打起了退堂鼓。

魏珩坐在御书房里,小宦官走进来道,“陛下,吴大人、纪大人请求出宫。”

“准。”魏珩淡淡道。

有了一个开头,后面的就不难了,小宦官一次又一次的进御书房,不久,外面的人差不多就走完了。

白启道,“主子,你既然可以让他们离开,早点这么做不就好了吗?为何要等到差不多要宫禁的时候才这么做?”

魏珩将之前画好的那幅画卷了起来,放到了后面书柜的暗格中,这暗格上也有些字符,和之前在徐家书房暗室看到的有些相似,不过看起来要麻烦的多就是了。

“总要让他们知道,来我这里请愿多少还是要遭一些罪的。”

太后寝宫。

太后得知了魏珩那边发生的事情,讲桌上的东西一扫落地,“这个李珩,每次都是这样,做事毫无边际,却偏偏都让他好运的躲了过去!”

太后气的胸口疼,“那些人也都是一群废物!废物!”

是的,那些跪在御书房前的人大都是太后的人,还有一些,则是跟风过来的。

太后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想要破坏魏珩在民众心中的形象。

等到魏珩真的同意了,她就会派人出去传播消息说,堂堂雍朝天子,竟要听从蛮荒之人的意思,毫无霸主之势。

一次或许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太后可以创造很多次这样的事情,日积月累,魏珩的威信就会受到影响。

一旁的大宫女道,“太后娘娘息怒,陛下毕竟是天子,天子之令,谁人敢不从呢?”

太后冷静了下来,听到大宫女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些痴迷,“是啊,天子,天子之令谁敢不从?”

就是因为这个位置有这样的魔力,她才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助她的轩儿登上这权利的巅峰。

太后咬牙,“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让李珩这么轻易的逃过的。”

翌日,大理寺。

元宁刚进去就遇见了行色匆匆的李寺正,元宁微微颔首,“李寺正。”

李寺正也对着她微微点头,笑了笑,不过没像往日那样寒暄,似乎是在急着忙什么事情。

元宁也没放在心上,回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

可谁知道,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把元宁叫到了大厅去,

大厅里,寺卿、少卿还有李浩都在,此外还有一些看着面生的官员,看身上穿着的官服不像是大理寺的人,而是鸿胪寺的人。

除了元宁,另外几个寺丞也都在这里,几人齐齐抱拳,“见过诸位大人。”

几人也都回了礼。

而后,一个穿着鸿胪寺官服的人走了出来,对元宁等人道,“诸位寺丞,过几天,帕森国的使者就会到我们这里来,这种招待外国来使的事情一般是我们鸿胪寺的事情,但前段时间,鸿胪寺出了一些人事问题,眼下管理人员不够,需要从各寺调人手来帮忙,时间紧急,还望诸位寺丞大人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说完,对着元宁等人拱手。

魏珩头都不抬的道,“早朝时朕就说的很清楚了,要娶他们去娶,反正朕不娶,跪再久都没有用,你看那些真正的朝廷肱骨有一个为这件事情来的吗?这些人啊,一年到头,总要跪上一跪,不用去管他们,跪累了他们自己就会走了。”

“哦。”白启的眼角突然抽了抽,原因无他,谈话间,魏珩的身体移动了,他看见了那张纸上的内容。

白启打了个哆嗦,心里开始同情白深,好端端的沦为了主子夫妻两人之间的工具人。

所以说,人到江湖混,总是要遭报应的。

白启道,“主子,你是不是故意将这个事情透露给白深的?”

虽然知道魏珩是不会答应的,但元宁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不高兴,没有由来的不高兴,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嘴角抽了抽,还以为主子是在干什么呢,原来是在画元公子。

那纸上的元宁颇具神韵,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眉目间颇让人感觉到了一股酸味,像是在……吃醋?

白启觉得自己的嘴角可能是得了病,不然这抽搐怎么停不下来呢。

以白深那个二愣子的性格,只要元宁问,他很大概率都会说出来的。

魏珩挑了挑眉,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痕,“总要让我家阿宁有点危机感才好呀。”

魏珩笑了。

所以,这是魏珩想象中元宁吃醋的样子。

魏珩叹了一口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如今也只有用这种办法以慰寂寥了。”

而眼下,元宁做到了。

魏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道,“吩咐下去,让人准备一些毛毯发给外面的大人,要最好的那一种,并且告诉他们,年纪大了不要逞强,真想在外面过夜记得盖好被子,别到时候病了,倒成了朕的不是。还有,大人们要是不愿意盖,你就问问他们,是不是打算抗旨?”

有时候他真的想说,主子,你戏真的是太多了!

魏珩看着纸上的元宁,突然笑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吃醋,可惜,我现在看不到。”

白启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摇了摇头,元宁那么个冷心冷性的人,不可能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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