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

经过这一番对李成也是对他自己的挑逗，李胄璋的呼吸都加重了，他上前一步抱住李成，用下巴和嘴唇在他的颈项间来回抚动。

李成忍着，可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躲避了，“……皇上，”李成只希望皇上赶紧做完那件事，不要再这样折磨他。

可李胄璋却早已被他惹的心火更甚，他突然捏住李成的脸，向着那张干裂的唇吻了下去！李成被惊呆了，条件反射的咬紧牙关，李胄璋的唇在他的唇上肆虐，李成往后倒退了一步，他用手反握住李胄璋的胳膊，挣开了他，李成跪了下去，“求皇上……饶了臣吧。”

“项大人，如果您非要进去，皇上怪罪下来，可不是奴才没劝您，”荣禄只得道。

项清只是恼怒荣禄不识时务，一再惹他，他可并不傻，他也知道荣禄拦他必然他就不应该再进去，他狠狠瞪了荣禄一眼，转身离去。

荣禄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

李成没有说话，他求皇上饶了他，并不是指望皇上放过他，只是希望他能少些逗弄，尽快的结束。

李胄璋居高临下俯视他，他满心的邪火既压不住，也发不出，偏偏满脑子都还留着李成嘴唇的触感，他无论怎样都想再去尝一尝。

“朕从京中到这边境，爱卿竟说你不愿意。”

李成听着皇上的话越来越向另一个方向说去，他很无奈，他也怕惹恼了皇上横生枝节，“臣……愿意，只求皇上不要再逗弄臣了。”

李胄璋听到李成的话，就呆住了。

李胄璋从来不曾想李成跟他说他愿意竟会如此让他动心，他的心有力的跳动着，慢慢伸手过去拉起李成，“朕没有逗弄爱卿，”李胄璋再次拥住他，“朕只是情不自禁。”

是夜，李胄璋便极尽温柔之能事，把李成里里外外温存了个遍。

时隔大半年，终于再次尝到李成的滋味，李胄璋说不出的满足。

第二天站在操练场，草原的风劲吹着，李胄璋觉得自己的脸都被风吹得干裂疼痛，看着场中时而四处巡视，时而和将士们一起操练的李成，耳边全是将士们震撼的呼喝，李胄璋觉得胸臆完全打开了。

一场操练下来，李成只觉得汗流浃背，里衣都湿透了，虽然昨晚因为李胄璋的温柔，李成没有再怎样，但他仍然十分不适，可他凡事身先士卒，此刻也只能忍着了。

然而就在这日晚间，一向与他们作战的狄夷部落突然再次来袭。

早在有奏报前来，李成就奏请李胄璋穿上寻常将士盔甲，他十分担心狄夷是因为探听到皇上亲来劳军故才偷袭，如此变故陡生只能以非常手段应对，幸而李胄璋并没有说什么，就那么穿上了。

项清此时也在帐中，他随在皇上身边保护，看到李胄璋对李成竟如此信赖依从，他莫名的不是滋味，他已决定了，一定要在今天多多杀敌，务必建立军功。

此时帐外厮杀声此起彼伏，火把明暗来去，帐内的将士们把李胄璋等人护在中间全神盯着帐外。

李成虽然很想出去看看战事情况，但今天情况特殊，他必须留在这里保护皇上，若皇上出一点问题，他们百死也难以赎罪，狄夷与他们自来相互偷袭，就算平时，军中也始终防范，只怕他们今天是有备而来。

忽而帐帘掀起杀入几个狄夷士兵来，门口将士手起刀落，没等他们近身就把他们结果了，但随即乱兵越涌越多，帐内很快战成一团，几个狄夷杀到李成这里，一个奔李胄璋而去，李成奋力砍翻眼前狄夷，一刀横过去，铛的一声架住砍向李胄璋的长刀，这时李胄璋身边的侍卫才反应过来，顿时乱刀将这人砍死。

项清和众侍卫一起砍死那个狄夷，他的眼睛有些赤红，感到非常紧张和兴奋，看着帐帘处不断涌入的狄夷，急于立功的他突然大喝一声冲了出去。

李胄璋被侍卫护着不时躲避退后，李成始终挡在他身前奋勇杀敌，眼看着项清冲了出去，李胄璋眉头一皱，随即便没再理他，在不停的砍杀中，李成盔甲已有大片暗血渗出，李胄璋死死看着，紧紧闭着唇。

终于在帐内将士拼死的保护中，李胄璋没有受到丝毫伤害，狄夷并没有认出他，不再杀进来，继续在帐外四处搜寻奔袭。

项清此时早已杀红了眼，掀帘奔出，李成看看神色不明的李胄璋，从墙上取下弓箭亦追了出去。

李成终于过来，荣禄忙迎上去道，“将军，您可来了。”

李成嗯了一声，荣禄赶紧回身把帐帘掀开，待李成进去，他四周望了望，四周没有一个人影。

李胄璋的手却没有停，终于，他伸向李成腰间，特意放慢了动作，解开他最后一件盔甲，然后，轻轻松手掷在一边。

现在，李成只穿了一身薄棉衣站在他面前。

李胄璋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这番微妙的对话把他的火全勾起来了，他解开李成下巴上的系带，然后，把头盔摘了下来。

（十二）

李胄璋正靠坐椅中翻看桌上文书。

李成叩拜。在京中时，李胄璋私下召见李成都不令他叩拜，但在军中，李成却十分不适，李胄璋放下文书，似笑非笑望着他道，“李将军为何又向朕叩拜？”

“回皇上，军中规定睡觉时才可脱下盔甲，”李成低声回禀。

李成的头发被头盔压的凌乱，李胄璋却想起他刚刚坐在草地上的样子，也是这样摘掉头盔，草原上的风吹着他的头发。首发 www..

只是他的表情，却没有当时那般适意了。

李胄璋继续解他的盔甲，他一件件的解开绑带，盔甲便一件件的落在地上，李成的头又转开了，李胄璋看到他闭上眼睛。

“天经地义，”李胄璋念一遍，“那将军此时来我帐中，可知要做何事，可也天经地义吗？”

李成低着头，他没有回话，李胄璋只见李成头盔上的红樱，他慢慢起身走到李成身前站定，“将军为何还穿着盔甲？”

李胄璋还在喘息着，他看着李成跪在地上，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一直知道李成是不情愿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反抗过他，现在李成竟让他饶了他，这提醒了李胄璋，他不过是在强迫他！李胄璋因莫名的失望而恼怒了。

“饶了你……你是说朕一直都在强迫你吗？”

李胄璋眼神亮了一下，他轻笑着伸手过去挑起李成下颌，李成垂下视线，“……就像现在吗？”

李成继续不语，他能说什么呢，他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总喜欢这样逗弄他，可他没有办法，不管皇上想怎么对他，他都只能忍耐。

李成低头道，“臣向皇上叩拜，本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