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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李成十分不安,不知胡妃如何知道他和皇上的事情,他沉默着。

李成在想胡妃的话,胡妃知道他的密事带给他相当大的冲击,但李成不信皇上会听信人言,而且李成也不愿,以李成性格,就连他自己的冤情也没有向皇上提过半句,都是皇上问起时才据实以答,至于皇上信不信或者查不查,他就无法左右了,胡妃说的,李成无法办到。

李成沉思半天,终于道,“请公公回去转告胡妃,胡妃所说,罪臣无力办到。”

几天后,李成就收到一封来自宫中胡妃的密信,密信中胡妃言明遭到皇后陷害,恳求李成相助,李成记得自己对胡妃的诺言,可他自来不善宫廷权谋,何况他也是刚刚脱了囫囵,实在不知如何能帮助胡妃。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www./

李成对送信来的太监道,“请回去转告胡妃,罪臣如今亦尚在戴罪之中,实不能相助胡妃,请胡妃再寻其他办法。”

太监道,“胡妃跟奴才说,若宁边侯执意不肯,便请哪日宁边侯入宫时,胡妃再约您相见。”

这天晚上,李成没等荣禄前来宣他,就跟府中管事交代几句进了宫,李成有入宫腰牌,倒不怕侍卫查问,只是没有荣禄带着,终究多了许多不便,他一路谨慎去到上次那个花厅,胡妃穿着宫女服饰独自一人在此等他,一见他来,胡妃便即拜倒,李成一惊,也跪倒下去。

“宁边侯,臣妾性命如今就在宁边侯手中,望宁边侯救命,”胡妃道。

李成道,“罪臣不敢。”

“宁边侯,今日臣妾信中所说,宁边侯觉得哪里不妥?皇上若还能听从一人,那人也必是宁边侯了,望宁边侯可怜臣妾,向皇上求情。”

李成不知如何接言,“……胡妃高看罪臣了。”

此时胡妃已经站起,示意李成也站起身来,“臣妾自十三岁就与皇上在一起,皇上心思还有谁比臣妾更明白呢?自从上回臣妾见到宁边侯腰间玉佩,已经觉得奇怪,那玉佩是先皇后遗留的爱物,皇上怎会轻易赏人,之后偶然之中,臣妾手下太监又发现宁边侯深夜入宫,且一夜没有离开,皇上自以为与宁边侯之事做的十分隐秘,却不知此后臣妾便处处留意,宁边侯,恕臣妾直言,臣妾跟了皇上将近二十年,从没有见皇上对谁如此用心,只怕皇上当年从臣妾这里带走宁边侯,那时皇上就已有意了吧?”

李成羞惭不已,低下头去,与一个女子讨论他与她丈夫的密事,李成真是无地自容。

“宁边侯放心,这件事臣妾就算死了,也绝不会说出去半句,只是,”胡妃面露哀戚之容,“望宁边侯在皇上那里为臣妾说一句话,救了臣妾,便是救了皇子承祠,臣妾感恩不尽。”

李成不想再与胡妃私下见面,他只得想了一想道,“那就请胡妃言明想让罪臣如何相助,罪臣尽力去办就是。”

太监终于走了,李成再次忧虑,此次事情,相助胡妃无疑就是与皇后作对,皇后身后有右相等一干势力,他如何才能抗衡,李成本只求保住家人,无心无力参与朝堂斗争,只是就像那天胡妃说的,右相等人为对付胡妃,必然就会先对付他,如今他到今天这个局面,也许就是明证,也许不管他想与不想,他都注定无法躲开这些事情。

李胄璋实在情难自禁,他只有比李成更怕他生病,可李成就在身边,如此任他予取予求,他能这样几天才做一次,已是忍了又忍了。

第二天晚上李成便就收到胡妃回信,一看之下,李成的脸发烫起来,密信开头便说,臣妾今已深知宁边侯乃皇上至爱之人,希望他向皇上进言,言明胡妃一案仍有冤情,望皇上再审。

李成能怎么说呢,自今晚胡妃给他送了密信,李成就一直心事重重,此时却还要应对皇上如此调戏。

(二十七)

这天天已很晚,李胄璋仍旧令荣禄前来宣他,自从那回李成主动求见,李胄璋便几乎天天要他相陪,好在他顾念李成身体,没有回回都做什么,但就这样李成也不堪重负。

到了宫中,李胄璋为他解去寒衣,令荣禄拿来暖袍与他换上,李胄璋带他到暖阁内坐下,暖榻小桌上已摆好几样酒菜,“爱卿陪朕小酌几杯,”李胄璋将酒壶递到李成手中,然后他端起酒杯,“帮朕斟上。”

“为何?”李胄璋有些意外。

李胄璋见他不语,便一直含笑饮酒,还要李成为他夹菜,有面前李成为他斟酒布菜,李胄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场小酌直喝到微醺,他才带了李成去华清池沐浴,明明只做简单冲浴,两人仍在里面呆了很久,不知在干些什么。

回到殿中荣禄已将暖榻上小桌撤走,铺好被褥,拉好帘帐,李胄璋带着酒意将李成压在榻上,果然如他所说十分温柔,李成一场沐浴下来更加身心疲累,李胄璋却□□更浓,暖阁内辗转缠绵,温暖旖旎,哪里还管半点窗外的北风阵阵,夜深更重呢。

李成身体虽经李胄璋仔细调养,也经不住他每隔几天便要求欢,可他尽管十分不适,但戴罪之中也只得强撑。

李胄璋端酒看向窗外寒月,叹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李胄璋转眼看着李成,“爱卿说,朕该如何?”

李成不懂,静静坐着,李胄璋伸手将李成左手握于手中,继续饮酒,李成见李胄璋喝的这样快,怕他喝多,犹豫片刻道,“皇上,慢些喝吧。”

太监道,“胡妃知道宁边侯每天都会入宫,今晚请宁边侯早去半个时辰,胡妃仍在上次那个花厅等您。”

李成心中暗叹,胡妃看来不会轻易撒手,毕竟她已将他当做救命稻草,当初承诺在前,李成不是无信之人,他只得应了。

“……醉酒伤身,皇上,”李成道。

“……爱卿是怕朕粗鲁吗?”李胄璋却一语道破,他笑起来,李成的脸微微一红,“朕发誓朕今晚一定温柔,好不好?”

李成只得帮他斟上,“朕有无数美人为朕斟酒,爱卿这是第一次,这酒必分外香醇,”李胄璋慢慢饮下,又递过来,李成再为他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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